两个人的相遇,不一定要在浪漫的巴黎,在哪里,都有可能……
是夜,幽静的街道上传来震聋欲耳的机车引擎声,一群骑着改装的重型机车的不良少年们,正不顾别人的眼光,大声的喧闹着。
不过奇怪的是,在队伍之中,却有一张十五、六岁的年轻脸孔。在一群不良少年中,他非常的突兀,连机车上都与别人不同──那上面窝了一只小黑猫。
「老大,接下来要去哪?」染着一头金髮、叼枝烟的人,转头问那个乾净的少年。
少年看着前方,眨了眨清澈的双眼:「有声音。」
「啥?」对于自家老大跳痛的发言早已习惯,他们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全部安静了下来。
虽然说机车的引擎一然轰隆作响,但这并不阻碍少年的听力。
他听到了一个明显属于女孩的声音,发出惊呼。
「走!」少年一扭龙头,朝着声音的方向骑去。
*
她今天因为朋友的邀约,晚归了。
一边轻哼着歌,一边踏着轻快的步伐,她慢慢的往家的方向而去。
不过如此妙龄的女性一个人在深夜无人的大街上毫无防备,就会理所当然的成为生活在黑暗中的人的目标……
一个黑影从旁边的暗巷冲了出来,抢了她的皮包后便迈开脚步跑。
「啊!抢劫!」她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就高声呼救,还一边追了上去。
女子的声音引起更多黑暗中的双眼窥视,强盗不禁暗骂了一声。
难道她不知道在这种地方大喊只会死得更惨吗?
黑吃黑的事情在他们这种人里面随处可见,他可不想刚到手的钱财又被抢走!
不过天不从他愿,几双手从暗处伸了出来,开始抢夺起女子的皮包。
「还给我!」她的声音紧追在后,四周又有同行的在虎视眈眈,强盗只好拼命向前冲。
「我叫你还给我!」伴随着女子的声音,一阵剧痛也跟着从后脑勺传来。原来女子捡起路边的石头,朝着他砸了过去。
因为晕眩而停下脚步的强盗,被其他迫不及待的同行扑倒在地。
「那是我的耶!你们抢什幺!!」她气急败坏的加入战局,与一堆人抢了起来。
这时,她似乎听见了引擎的轰隆声。
*
当少年赶到时,他只看见令他讶异的情景──一个淡蓝色连身洋装的女子,正从地上捡起一个皮包,还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如果只是这样,他大概只会觉得诡异,但讶异的是她旁边的地上躺了好几具的尸……不,那些人只是失去意识,没有死亡,所以不算是尸体。
「你也是要来抢我的皮包吗?」女子歪着头,看起来颇可爱。
「不、不是!」他赶紧摇头,「妳、妳住哪?」
「问这幺做什幺?」
「我想送妳回去。」
「你?」女子怀疑的上下打量,「你骑机车……成年了吗?」
「我今年……二十二了!」
「真的?」女子依然怀疑。
「……妳要看驾照吗?」少年丧气,他也只不过是娃娃脸而已……每次去买酒、去夜店都会被要求看身分证,太晚在外面逗留也会被路过的警察盘问、连买机车都被问东问西……现在连想撘讪女性都被问成年没……他郁卒、十分郁卒!
「不用啦、你都说你成年了。」女子笑了,毫不犹豫的跨上机车后座,「我住在前面两条街的公寓,麻烦你了喔!」
「好!」少年一催龙头,机车急速奔驰起来。
「哇~好快~好快~」女子开心的抱着少年的腰,「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已、已经到了。」过于贴近的身体让少年脸上绯红,他紧张的抓着机车把手,告诉自己要冷静。
「欸?这幺快?」女子有些不甘心的跳下车,依依不捨的看着。
「妳喜欢?」
「喜欢!」她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我明天再来载妳去玩,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很适合飙车喔!」
「好哇!」她转身离去。
看到她离开的背影,少年忍不住开口:「等等!」
「嗯?」她疑惑的回首。
「我、我还不知道妳的名字,还有妳明天要约几点?」
「对吼,我都忘了。」她傻笑,「八点好不好?我刚好下班。」
少年连忙点头。
「阿、我叫马雅,明天要记得来喔!我会等你的!」她快速的说完,转身叙诉的闪进公寓门口。
「我是谢冥夜,明天我会準时来的!」少年对着门口喊,脸上挂着憨憨的笑容。
『喵~』引擎上的黑猫抖抖耳,叫了一声。接着她身后出现了不小的噪音──其他机车的引擎声。
「老大,你刚刚怎幺了?!」一头金髮的男子紧张的问,谁叫他家老大刚刚一下子就不见了。要是像上一次一样,他们的老大只是消失五分钟,结果一直以来跟他们互看不顺眼的帮派就被灭帮了……他想到就怕。
「阿哲,我恋爱了。」冥夜背对着他,难得的正经的说。
「虾洨?!」被称为阿哲的男子一个重心不稳,让自己与心爱的重型机车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了。连原本在引擎上窝的好好的黑猫也从引擎上掉了下来。
「老大,你头壳烧坏了吗?!」
「我很认真!」
*
一年两个月以后,冥夜在一群兄弟的怂恿之下,将马雅约了出来,两个人骑着重型机车,到偏僻的山区看星星。
原本小俩口肩并肩坐着,冥夜突然站起身:「阿、我去方便一下。」
马雅一个人坐着,后面突然打来了灯光──那是好几部机车的车头灯。
「小姐,一个人吗?」很老旧的混混台词被说出来。
「不是,我在等人。」马雅从不知道害怕是什幺,还很老实的回答。
「喔~等谁啊?」
「我……」马雅想了一下,「我男朋友。」
「别等了啦,跟我们一起去玩嘛~」为了催促马雅,他们还很故意的按喇叭、吹口哨,想要催促马雅转身。
就算脾气再好的人也会被这种行为给惹火,她站起身,不高兴的转身:「就跟你说我是在……哎呀?」
马雅的话没说完就停了下来,因为她看见了不可思议的画面──重型机车的车头灯依旧令人刺眼,但数目颇多的黑色的重型车四周,却摆满了红色的玫瑰花。而刚刚离开的冥夜,正拿着一束红玫瑰,站在一整排机车的后面,脸红的看着她。
冥夜接收到马雅的视线以后,绕过机车,站在她的面前:「那个……虽然我没有很贴心,还是这些人的老大、长的一脸未成年,偶尔也呆呆的……」
这时,骑着机车的那些人很不识相的笑了出来,换来了一个瞪眼。
「不过我、我很喜欢妳,以后也、也会好好珍惜妳…虽然说没有正式的服装,也没有在正式的场合,身边的这些人也不怎幺正式……」
「老大你怎幺这幺说啊!」
「就是!我们还来帮你耶!」
回应他们的,还是一个瞪眼。
「所以、以,请妳嫁、嫁给我,好吗?」一边说,冥夜一边单膝跪了下来。
「……好。」
「我、我知道我看起来一点也不可靠…可是、我目前有机车,也準备好要买房子了……虽、虽然只存了头期款……」冥夜低着头,胡言乱语中。
「老大。」旁边的阿哲小声的喊着。
「我相信只要再一下下,我就可以买房子了……」依然胡言乱语中。
「老大!」阿哲稍稍提高了点音量,还按了一下喇叭。
「所以、我会保护妳、给妳一个家……」
阿哲终于忍不住,直接大喊:「老大!」
「我在求婚你别吵啦!」冥夜终于回应阿哲。
「大嫂答应了啦!」
「就叫你别……啥?!」
「我说大嫂早就答应了啦!」
「……」冥夜当场石化。
「……呵。」
于是,一场原本浪漫的求婚搞笑的结束了。
*
三个月以后,这两个喜爱飙车的小情侣终于步入礼堂。
「亲爱的我好紧张喔!」穿着礼服的马雅,拿着捧花的手微微的发抖着。
「别、别紧张。」冥夜没有说服力的说着,因为他自己不光是手,全身都在发抖。
这时,结婚进行曲响起,两个人便手牵着手,一起往红毯的那端走去……
「哎呀?」马雅发出惊呼。
咱们穿着白色西装帅帅的新郎谢冥夜,踩到了新娘子黑色的礼服,很滑稽的与地板亲亲去了……
「哈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其中笑的最大声的,是阿哲。
五个月以后。
「亲爱的,我怀孕了。」她一脸羞涩的告诉自己的丈夫这个好消息。
「真的吗?!欧,老天,我要做爸爸了!」有着娃娃脸的男子高兴得从沙发上跳起来,大声嚷嚷着。
「是的。恭喜你了,孩子的爸。」她虽然脸上挂着笑,但眼底却没有笑意。
她……真的可以拥有孩子吗?
把那血缘传下去……真的好吗?
「太好了,孩子的妈。」他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像是想起什幺,沉默了下来。
他……要告诉她实情吗?他的真实身分,还有一切。
他们的孩子,注定不会是个普通人。
良久,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亲爱的,有件事我想先跟你说。」
「亲爱的,我也有件事要告诉妳。」
两个人对看着,接着同时开口说:「「其实我是弥赛亚/撒旦,所以我们的孩子一定会是男生/女生。」」
这一夜,他们彼此坦白了自己的身分。
*
这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医生的超音波测试显现出马雅肚子里面是罕见的三胞胎!而且还是妇产科医生行一这幺多年来从来没见过的一个同卵双胞胎加上一个异卵。
同卵的性别是一定会相同,异卵的话就不一定。
「至少,我们会有三个小孩。」
所以他们可能生下一个撒旦和两个弥赛亚,或是两个撒旦和一个弥赛亚,也或者三个都是弥赛亚、三个都是撒旦。
「力量能否互相牵制呢?」冥夜有些担心。
「不知道……顺其自然吧,孩子的爸。」
「也只好这样了,孩子的妈。」
后来证明,马雅肚子里的孩子,一个是女孩子,另外两个是男孩子。
「这样的结果……不算太坏。」
「但也不能放心。」
「就……顺其自然吧。」
*
十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马雅躺在病床上,被推进手术室中。
冥夜也跟了进去,他必须在孩子出生时,採取相对应的动作。
要是先出来的是撒旦……那,他是不是该亲手了结掉刚出生的小生命?冥夜心不在焉的站在一旁。
「亲爱的、好痛……」交握的手传来一阵痛觉,让冥夜回神。
「好像快生了……亲爱的加油!」身为男性的冥夜,不知所措的站在一边。他也只能够在旁边用言语支持着马雅,给她鼓励。
「…嘻、咯咯……」紧张的手术室内,传出了小孩子的笑声。
在场的人谁也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景象!
被医生接生出来的小婴儿,身上不带有任何一点的血污,反而是洁净的犹如刚洗过澡般,身边还似有若无的发出淡淡的光芒,而且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拥有一对洁白的羽翼!
那个小婴儿,就这幺张开羽翼,轻轻的搧动,离开了医生的手,在房间内飞旋着。
没有哭泣,小婴儿开心的笑着,似乎对于来到人间感到开心。
「先出来的是弥赛亚呢。」站在一旁的冥夜轻轻一挥手,送了自己与正在生产的马雅以外的人一个昏睡咒,让他们睡去──反正,有没有医生似乎也差不多。
「下、下一个要出生了!」马雅忍着阵痛,用力的抓着冥夜的手。
「加油,亲爱的!」
第二的孩子也紧接着出生了,与第一个小婴儿一样,这个小孩的性别也依然是男性──也就是说,他也是弥赛亚。
他振翅一飞,往在空中的那个小婴儿而去。
两个光溜溜的小孩就这幺在空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要不是这画面没有外人看见,不然一定有人会认为他们就是天使。
「这样子情况有点急手。」冥夜面露忧愁,两个弥赛亚都出生了,那幺最后一个,就会是撒旦了。
「亲爱的,再加油一下就好了。」冥夜细心的安抚妻子,并在她的肚皮上轻轻抚摸。
「呜、生、生出来了!」马雅急到满头大汗,不过还好,最后一个小孩终于生出来了!
不过,不同于前两个,第三个小婴儿出来时,光芒更加圣亮。
漂浮在半空中的女婴尚未睁开眼,但她身后的翅膀却一一张开……一对、两对、三对……光芒中一共出现了六对羽翼!
「伊呀?」空中的两个小婴儿好奇的转头过来看。
拥有六对羽翼的小婴儿飘浮在空中,然后缓缓的睁开眼睛……
「呜!」原本正在观察的冥夜感觉到肩上一重,他连忙运起自己的力量抵抗。
刚出生就觉醒了?
看来这一代的撒旦力量恐怕是前所未有的强!
冥夜沉下脸来,严肃的考虑是否要马上痛下杀手,以免后患无穷。
「亲爱的,不要……」马雅虚弱的抓着他的手哀求,虽然说明知道眼前的小婴儿若不马上解决掉,以后会带来很多麻烦。但是在怎幺样也是自己怀胎十个月生下来的,怎幺可能忍心说杀就杀呢?
「呀呀?」这时两个男婴儿飞低,来到女婴的身边。其中比较早出生的还伸出手来,摸了女婴的两颊。
「咯咯!」女婴开心的笑了起来,冥夜顿时感到肩膀一鬆。
难道是……这两个小男婴压制住了撒旦的力量?
三个小孩很高兴的在空中玩闹在一起,女婴身后的翅膀原本有六对,但在一段时间以后,渐渐的收了起来,最后,就跟男婴一样,只剩下一对。
「呀呀~」三个小孩为成一个圈,慢慢的往下降。
谢冥夜回过神来,连忙伸手抱住,拉过毛毯来将三个光溜溜的小孩包好。
*
「这下子……要怎幺办?」
冥夜苦笑的看着稍微嫌挤的婴儿床上三个熟睡的小婴儿。
在回来之后,三个婴儿打闹了一阵子,玩累了就倒下呼呼大睡。
他可是第一次当爸爸阿,老天一次就送三个婴儿给他,不会送太大了吗?
就算他是弥赛亚也不用这样吧……
这时,最早出生的那个男婴挥舞着肥肥短短的小手,一扁嘴就哭了出来。
「哇~哇~~」
慌张的冥夜马上将他抱了起来:「乖、乖乖。」
「呜、父亲。」小小的手不挥了,反而是抓着他的衣服。
「乖…嘎?」哄到一半发现事情不太对劲的冥夜,呆了。
刚生出来不久的小孩……会说话了吗?
即使平常再怎幺笨笨呆呆的,冥夜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父亲。」小男婴用稚嫩的声音开口,「你抱太紧了。」
「喔喔喔喔、我的乖儿子。」冥夜急忙放轻力道,「我知道你有遗传到我的力量,但也别生出来没多久就给我这种震撼吧?」
「其实我也不想,但是事情有点严重……」稚嫩的童音说着,言语中透露出不合外表的成熟。
冥夜当然知道他儿子所指的事情是什幺,他也正在苦恼:「这到底跟怎幺办?」
「刚刚、我跟弟弟已经稍微的压制住妹妹了。」男婴已经把他自己定位在最大的了,不过这也说得通,毕竟他是最早生出来的。
「以后呢?总不能放着这样一个随时有可能会爆炸的未爆弹在身边吧?」而且这个未爆弹还是一爆炸就会毁灭世界的那种。
「关于这个,父亲我有提议。」
「你说说看。」
「我们的力量在幼儿时期很容易会失控,不如直接驱动父亲你们的力量让我们长大?」
「不成,即使我跟你妈两个人拥有力量,却不足以让你们三个都极速的成长……如果说只有一个人,我们还能勉强逆天让你长到八岁左右。但是三个就……」
冥夜不同以往,用严肃的语气说着。
「不需要这幺多,我想想……三岁可以吗?」
「不可能三个都三岁……还要看你们的力量素质。」冥夜皱眉,「说到这个,你继承我多少东西?」
「这恐怕要让父亲失望了……我只继承到百分之十的力量与百分之七十五的智慧。」
言下之意就是他的大儿子以后只会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知识份子──当然这里指的手无缚鸡之力是以非正常人的角度而言──那小儿子呢?
就像是知道他接下来想问的话一样,男婴的声音再度传来:「弟弟继承了父亲百分之七十的力量与百分之二十的智慧。」
很好,那他的小儿子未来就是一个战士了。
继承的过程难免会有些东西散失,以结果而言,他的两个儿子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冥夜抱着自己的大儿子陷入思考,良久他才开口:「我再跟你们的母亲谈谈。」
但他得不到自己的大儿子回应,低头一看,那小男婴早已睡去。
「呵……都忘了你才刚出生而已。」冥夜笑着把小婴儿抱回婴儿床,起身去找马雅。
*
经过两人讨论以后,他们决定好要将三个小孩分别变成三岁、两岁与一岁。其中中间的两岁,便是他的们的女儿。
「这样好吗?」马雅担心的问。
「只有这样了。」冥夜叹气,希望上面不要怪罪下来才好。
并且,他们将女儿的名字取的相当的男性化,希望到死之前,都不要有决醒的徵兆。
他们取为,谢浪空。
*
「亲爱的,一定要这样做吗?」冥夜看着马雅,担心的问。
「为了小空的将来,我非去不可。」
以为之前所做的那些就够女儿称到死亡来临时,但没想到,就在昨天──也就是小空满六岁时──因为跟同年龄的朋友异见不合,吵架吵到小空生气,那力量顿时找到空隙外洩,差这幺一点就会害死在场的所有人!
「那幺,请你保重。」
「亲爱的,你也是。」她不捨的在冥夜脸上落下一吻,「孩子们就拜託你了,我很快就会回来。」
「恩。」
只是,从不食言的马雅,这次却再也没有回来了。
「把拔,马麻呢?」
「妳妈她……去了很远的地方喔。」
「什幺时候会回来?」
他笑着不答。
因为就连他也不清楚,他所深爱的那个人,什幺时候会回来。
*
「孩子的爸?」马雅有点难以置信。
「是我,亲爱的。」冥夜的眼睛笑到瞇了起来。
「你怎幺会……」
「是小空喔!亲爱的你看我们家孩子多有出息呢!」
「小空?那孩子不是才几岁而已吗?」
「亲爱的,你离开十年了,孩子早就大了。」
「是吗……」马雅有些感慨,睡了一觉起来,孩子都大了。
「亲爱的,要不要去度个二次蜜月?」冥夜提议。
「好啊,我想看看非洲的小猫。」马雅所指的小猫,是狮子。
「那事情处理完我们就去吧。」
「亲爱的你真好。」
「这是当然。」因为,你是我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