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二月十日 早上十点 地点:日本的某个角落
帝的家,真的很大。
从他家最远的墙角开始往正门走去,就走了五分钟。
五分钟,大概可以在我们家走个二十圈不成问题。
「不好意思!」我朝着里面叫了一声。
我担心说语言上的不同会不会造成困扰,后来想到,不是有岚吗?
里面的门打了开来,走出了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
我朝她鞠了个躬:「请问这里是皇纯家吗?」
「请问你有什幺事吗?」她用日语回我。
咦?
我跟帝说话时帝都是用中文跟我说话的,为什幺她却是回我日语?而且我还听的懂?
『因为那种机器只会在双方都拥有的情况下进行翻译……不过这构不成大碍,因为我会说日语,现在我的力量都转移到你身上了,你听的懂日语,也会说。』路西法在心理补充着。
我想了想,青涩的用日语说出:「我想找一下当家的。」
她愣了一愣:「当家的现在外出……请问您有什幺事?或许我可您传达。」
「是……有关帝的事情。」
她微微的笑了:「小犬没给您添麻烦吧?」
「他…死了。」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请进来再说吧。」
这次换我愣了愣,一般人听到自己的儿子死了,应该要一副「难以致信」或是「你骗人吧」的表情才对,为什幺她却好像已经知道了一样?
我顺从的进去,然后与她在和室里面坐着,她泡了一杯茶给我。
「我们皇纯家代代都是阴阳师。」她突然说。「其实早在小犬死亡那一刻时,我们皇纯家就已经知道了。」
原来如此,难怪她刚刚不惊讶。
「其实……我今天来就是要请您告诉我帝生前最宝贝的一样东西是什幺,我必须要带走它,好让帝复活。」
「这个…我并不能做主,他的父亲还没有回来,请你等到晚上,再与当家的商量商量。」
日本的社会果然是男主外,女主内,连这点小事都要过问丈夫。
「好的,那就打扰了。」我说。
「趁这个时候,你要不要看一些帝小时后的照片?」
照片?
当然好!
我朝她点点头。
她起身,拿了一本相簿给我。
我翻开来,第一页就是一张很可爱的……裸体男婴。
「呵呵,这是帝刚出生不久的样子,很可爱对吧?那时候我………」
帝,对不起,我看到你的裸体了。而且连你的(男生特有部位)……都有看到……
*
傍晚,帝的爸爸回来了。
「家里有客人?」
皇纯 桃华——也就是帝的母亲说:「这位是帝的朋友,空。」
我站起身:「您好。」
他爽朗的坐下:「别拘束……帝受你照顾了。」
「别这幺说,是我受帝的照顾才对。」
「哈哈,小犬交到你这幺好的朋友真是他的福气……今天来有什幺事吗?」
我正坐:「希望您同意我带帝最宝贝的东西回去。」
「为什幺?」
「空可以帮助帝复活。」帝的母亲一边说一边给他倒了一杯酒。
他喝了一口:「我不能给你。」
「为什幺?」我激动的站了起来,身后的翅膀有点隐隐现出。
他又看了我一眼:「并不是我不想让帝复活,而是我刚刚才认识你,不确定你是否是真的想让帝复活还是其实是想要让我们皇纯家招受什幺组咒之类的。」
「我是真心想要让帝复活的!」
「嘴上说说谁都会……不如做给我看吧!在东北方有一栋废弃的大楼,里面长年盘据着一些鬼怪,去清除掉那一些鬼怪我就把帝的东西给你。」
「好!」我说完便朝着东北方而去。
「老公,你只是不想要去收妖而说的一个藉口而已吧?」帝的母亲说着。
她自己嫁的男人她会不知道吗?
「嘿嘿!难得有一个免费的可以帮我收妖……就让她去试试看嘛。」
她悠悠的叹了口气:「可别让我未来的媳妇出事……疾,去帮帮空的忙。」
暗中,一抹身影朝着东北方奔去。
*
夜中,一个身影正在屋顶上高速奔驰着。
我从来就没有尝试小说里面那种飞檐走壁的滋味呢,没想到我也会有尝试的一天。
『真不知道该说你心思单纯还是笨。』路西法说。
这两种应该是同一个吧?只不过一个比较好听一个比较难听而已。
『……你难道不知道那个男人在骗你去帮他收妖吗?』
我知道阿,但是人家开出来的条件你不答应行吗?
『你没想像中的笨嘛。』
你这是讚美还是在损我?
『……后面有东西在跟蹤我们。』
恩?你感觉的到?
『将你的感知往外面放一点,你就感觉的到……不过对方也不简单,你要多一点集中力才感觉的到。』
我放慢了速度,将全身的感觉放了一点在空气中……有一个模糊的东西正在跟蹤我。
怎幺办?
『看来应该是没有恶意,别管。』
听你的……说不定是帝的家人不放心我自己一个人去收妖而派来帮助我的呢!
『哼,最好会是那样。』
(事实上,那个身影的确就是。)
不过,我好奇的是那栋建筑物在哪?
『……我以为你知道。』
呃,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问你阿!
『……』
好嘛~跟我说嘛~你人最好了。
『别用这招对付我!没用……你往你最不想去的地方走就对了。』
嘻嘻,还说这招没用,明明就很有用。
我看了前方,有一栋被一团黑黑的物所包裹住,散发着「别靠近我」的气息。
就是那里吧!
我一蹬脚,在那栋建筑物前停下。
这里吗?
『恩。』
怎幺上去?
『……用飞的不会?』
对吼!我现在有翅膀,怎幺没有想到可以用飞的?
『……』路西法再次无言。
煽动翅膀,我开始往上冲。
『你接下来该不会是要问我说该去哪一层找妖吧?』
这个我知道拉!
就算没看过漫画也有看过小说,往那团黑黑的最浓处去就对了。
『哼,算你还有点常识。』
我想这不是讚美吧?
找到妖气最浓厚的那一层,我很帅气的踹破玻璃进去。
「谁?」里面的人大喊。
「收妖的。」
里面传来一股浓浓的酒味……
『我想那是酒吞童子。』
这里面的味道我也猜的到。
「又来一个送死的!」里面的小鬼叫嚣着。
我才懒得管那个小鬼,直直的往最里面走去。
也许从来没有人这幺有胆过,小鬼们只是看着,并没有上前来阻挡。
最里面的地板上摆着一缸又一缸的酒,然后满地喝醉的鬼,还有两张沙发,一张上面坐着一个人,另一张则是空的。
「喔?你跟之前来的人不一样呢。」坐在沙发上的人说。
我看着他,清秀的脸上占着一点稚气,要是没有亲眼看见他在这里喝酒我也不会相信这幺可爱的男孩会是恶名昭彰的酒吞童子。
「你就是酒吞童子?」我问。
「放肆!」脚边的小鬼们跳了起来,拿着武器就往我身上丢。
我一步也没动,只有挑眉,然后翅膀一煽,房内狂风四起,往我这丢过来的武器全都被吹的东倒西歪的,有的甚至还打破的几缸酒。
「放肆的是你们,全部给我退下!」酒吞童子朝着他们喃喃的说。
虽然是喃喃的说,但是全场的人都有听到,而且好像还有一阵阴风伴随着吹过。
小鬼们一个也不留的消失了,就算是醉倒在地上的也有人抬走。
『看来是很难缠的角色。』路西法说着。
我认同你的说法。
「人类,你说你是来收妖的?」酒吞童子看了我一眼。
「我的确是。」
「但是我却没看到你有任何的动作。」
收起翅膀,痞痞的一笑:「因为我不会。」
『妳真的知道妳在干麻吗?』路西法在空的心理叹着气,他永远都搞不清楚这个小妮子在想什幺。
你别管拉!我自有我的作风。
『希望是如此。』
「不会你还来?」酒吞童子一边大口的喝酒一边说着。
「恩……别人开给我的条件是要我让这栋大楼恢复成可以给人居住的地方……不如我们谈谈?用和平的方法解决这件事如何?」
酒吞童子第一次停下喝酒的动作:「有趣,你说说看该如何和平解决。」
脚站的有点酸了,我逕自走到另一张沙发旁,準备要坐下。
地板上黏糊糊的……低头一看,暗色黏稠液体溢满了整个地板……扑鼻而来的铁鏽味让我不用猜就知道那些沾在我脚上的是什幺。
皱眉,然后压下心中那翻腾的感觉,坐了下来,顺便脱掉鞋子。
酒吞童子挑了一边的眉,他对我的举动有些狐疑吧,因为正常人看到地板上的血应该是吓到两脚发抖吧?
不过很可惜的是,我并不是普通人。
路西法超过46亿年的记忆里,喷血的画面比比皆是,比这个血腥的多到不胜唏嘘。
冲着他一笑,然后忽略掉倒卧在他旁边那些血的发源体,我开口说:「只要你离开这里,大家就皆大欢喜了。」
酒吞童子的脸一下子变的狰狞:「你凭什幺叫我离开?」
我无谓的耸耸间:「不离开也可以,反正流血的会是你们,我可不介意要大开杀界,就算我死也会拖你一起……你想想,你想要安全的离开这里还是要我动手赶你们走?双赢的局面你不选吗?」
真是的,自从知道路西法在我身体里面以后,我的个性好像越来越像恶魔了。
「……」酒吞童子沉默了一下:「就这幺叫我走我不甘心。」
意思是要拼个高下?
我抱了胸:「…我也不是不好说话,不然你开条件给我,如果我做得到我就做……但是我并没有很大的权利,这点你要知道。」
「做人够爽快,我喜欢……看到这些酒了吧?只要你在这里喝完这些酒,我就无条件迁离这里。」
……路西法,你的酒量如何?
『还好吧,我也不太肯定……妳呢?』
呃,沾一丁点就会发酒疯…怎幺办?你出来帮我喝?
「可不能叫你体内的那个人出来跟我喝喔。」酒吞童子似乎看穿了我的计划的说着。
「可不可以叫他跟你比?我不会喝酒……」
「我说了,就你。」
老大,我未成年耶?!
还真的要喝…呜呜,怎幺办?
『……没办法了,妳就喝吧!要是真的不行,顶多我带妳逃。』
我第一次知道你是好人。
「好吧,但是要是我做了什幺奇怪的举动……你可不能把我给吃了喔!」
我知道酒吞童子也吃人,不然刚刚那个倒在他旁边那个人是哪里来的?
酒吞童子诡异的牵动了一下嘴角,然后递了第一缸的酒给我。
看着那缸酒……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好!拼了!
将酒凑进嘴边,咕噜咕噜的灌了起来。
*
周围所有的酒缸全部都不剩下任何一滴酒,全被空喝完了。
现在的空,只是坐在沙发上,动也不动。
「你还真能喝。」酒吞童子说着,但是空没有回他。
他没有说的是,那些多到吓死人的酒都有百分之八十,有些还是高达百分之九十几。
「咯。」空打了个咯,然后对着酒吞童子笑。
这个样子的空……非常像是喝醉了的老头。
千年大妖的酒吞童子,什幺样子的大风大浪没见过?但是却在这里对空异样的笑被弄到发毛。
「你在笑什幺?」酒吞童子已经开始策划等一下如果被突击时要怎幺逃脱了。
「你看起来抱起来很舒服呢~」空像是胡言乱语的说,然后摇摇摆摆的跪在沙发上。
这算是什幺对话?
「你到底想说什幺?」酒吞童子已经想要烙跑了。
空没有说话,却直接的扑了上去。
「哇!你要干麻?!」
活了千年之久的酒吞童子,在今天被空强暴了……呃,我是说被空强行抱住当抱枕了。
好险酒吞童子被强抱的时间不久,因为在空体内的路西法正极力的蒸发酒,酒吞童子顶多被抱到天亮而已。
天刚亮不久,空就起床了。
*
『空,给我起床。』
恩~好温暖喔~再让我赖床一下拉~我想,然后又朝着发热物体蹭了蹭。
『……你再睡下去我看酒吞童子的名节会被你毁了。』
恩?为什幺?
『因为你现在正抱着人家在睡觉!』
呃,老大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你自己不会张开眼睛看看我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睁开眼……路西法果然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我尴尬的推开被我抱的紧紧的抱枕——酒吞童子:「呃,抱歉。」
路西法,我好怕他真的会把我吃了……
『自作孽!』路西法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生气…我哪里惹到他拉?
酒吞童子没有生气,而是很诡异的看着我。
「我刚刚说过了……你不可以把我吃掉,你没忘吧?」
「你所说的吃掉是指哪一方面?」
吃掉还有指哪一方面吗?
『……我想你还是快点甩掉这个话题会比较好。』不然你真的会被「吃掉」路西法想。
「不谈这个了,既然我赢了,那你要守约搬走喔……喂,你在干麻阿?」
酒吞童子趁我再说话时微微的往我身上靠,然后突然将身上的重量放在我身上,我就这幺的被压倒了。
「享用大餐啰,吃完我就跟你走。」
呜呜,他果然还在记仇,再见了我的世界。
『……我想他的吃掉跟你所想的吃掉不太一样。』
他…是想什幺吃掉?
空有时候很聪明,但有时候真的笨的可以。
『我想他是喜欢你……然后想要……』路西法试着点醒这个笨蛋。
……
……
思考之后,我突然开悟了!
「喂!不可以!」我推开开始脱自己衣服的酒吞童子。
「为什幺?就名义而言是你先毁了我的清白吧?」
我哪有阿!我在心理哀嚎着。
『……事实上,你有。』路西法在心理冷静的分析着。
呜呜,我说老大,胳膊不要往外弯!
『我只是在说一件事实。』
就算是我错你也要说成我对拉!
『……强人所难阿!』路西法感叹着。
你感叹的屁阿!
「所以我要你应该也不过分吧?」
过分,很过分!
动阿,我的脑!
「呃,我还未成年。」
「我不会介意。」
「但我介意……而且你是妖我可不是。」
拜託你快点放弃拉!
「有什幺关係?反正你也不是人类。」
「我是男的耶?!」
「……我不介意当同性恋。」
你不介意我介意!
「……我有喜欢的人了。」
「谁?我杀了他以后再来找你。」
「……你哪时候才要放弃阿!!」
「等你答应以后。」
……路西法,救救我。
『唉唉,换我出去吧。』
老大,这是我第二次认为你是好人。
空闭上眼,再次张开时,黑色的眼睛换成赤红色。
『你非得执意要他?』
「如果我说是呢?」
『我不介意杀了你。』
「我也不介意跟你拼。」
空叹了口气:『何执着他?』
「呵,不知道。爱上了,不需要理由。」
酒吞童子一笑,没想到他也会用这个字。
『呵呵,那你的情敌会有很多喔。』
一付无所谓的酒吞童子听到情敌两个字时,表情顿时狰狞了起来:「哦?」
『恩…我想想……人类、吸血鬼、飞马族的王子、狼人、恶魔、精灵……喔喔,还有一个阿飘……还满多的呢,你有把握把他们全杀光吗?』
酒吞童子沉默了。
这幺多他当然打不赢,就算是单挑他也没把握。
空见到酒吞童子沉默,满意的勾动嘴角:『不过要是你跟他们一样一起公平的竞争,我想空也可能选你。』
这句话的确引起酒吞童子的注意,他看着空。
『决定的如何?在这里被封杀还是慢慢的跟他培养感情?』
「哼,算你会说话。不依你还行吗?后会有期了。」酒吞童子说着,然后站了起来,一挥衣袖便消失了。
路西法解决问题了?
不,他只是把问题延后而已。
『爱情这关你就自己过吧,因为我也没过去……』路西法对着朝阳喃喃自语着。
模式切换回来了,现在换我呆呆的站在这里看朝阳。
解决了吗?
『不然呢?』路西法在心理悠悠的说着。
喔喔,果然还是老大你厉害。
「啾啾~」
路西法,你有听到什幺声音吗?
『……在后面。』
我转身,看到一只很可爱的狐狸正对着我啾啾叫。(别问我为什幺牠会啾啾叫)
「哇~你怎幺会在这里?迷路了吗?」
『……你是白癡吗?现在在路上最好是还会看到狐狸在乱跑!』
不理会路西法在心理乱叫,我把牠抱了起来。
这只狐狸还真有特色,脖子上繫着一条领巾,上面还绣了一个大大的「疾」。
「你叫疾吗?跑很快的意思吧?」
「啾啾。」
「呵呵,你是皇纯家的人吧?」
疾听到这里顿了顿:「啾啾。」
『你还不笨。』
这句话我已经听很多遍了,你可以换一句吗?
『……还有点聪明。』
哼哼,这还用你说吗?
「你放心吧,这里我已经清乾净了,可以回家啰。」
「啾啾。」
抱着疾,张开翅膀,从之前我很帅气踹破的那片玻璃的地方往外一跳,然后煽动翅膀,回帝的家。
*
我在帝的家门前停下,收起翅膀以后正要準备敲门时,帝的母亲就从旁边冒了出来。
「你们回来拉?」帝的母亲说着。
我愣了一下:「是的,我们回来了。」
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进来吧!当家的也在等你…不过在去见他先换一套衣服吧!」她看着我的衣服。
恩?
我顺着她的视线低头一看,纯白色的天使套装上面沾着已经开始转黑的血红色。
还好现在是刚天亮不久,没什幺人在路上走。
要是被发现我这样子的话,我看我一定会被冠上杀人的罪行送到警察局去。
顺从的跟着帝的母亲来到一间房间,我看着她拿出了一件和服準备要递给我换。
「呃,不好意思,我是男生。」
她笑笑,递过来的手并没有停止:「别想骗过女人的直觉,我知道你是女生。」
当妈妈的果然厉害阿!
连你儿子跟我相处了这幺久都没有发现,妳居然一天之内就知道我是女的了。
沉默的接过和服,我开始脱掉身上衣服。
突然之间发现,和服真不是人穿的东西!
穿这幺久我连带子该绑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我帮你吧!」帝的母亲说。
欧,大姊,您是好人!
过了几分钟以后,和服就已经整整齐齐的穿在我身上了。
然后帝的母亲便带我到另一间和室门前,然后对着我比划了一下。
我想那是要叫我自己拉开纸门进去,所以我就拉开了门。
入内,发现帝的爸爸以跟昨天晚上截然不同的态度跪坐在和室里,空气好像也为之凝结一样沉重。
严肃的跪坐在他对面,发现里面还有疾。
「啾啾。」
「好了,我们开始说吧!」
我吞了口口水。
「妳的确是帮我除了妖呢,所以我也要依照约定给妳帝的东西……但是呢…其实我并不知道帝最宝贝的东西是什幺……」
我的脑袋空白了三秒。
……老大,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啾啾。」
「不过,疾知道,我看叫疾带你去好了。」
还好你不是跟我说没有人知道要我自己去找,不然我绝对会把你家掀过来。
疾好像听的懂似的站了起来,然后就逕自消失在和室里。
我站了起来,慢慢的跟上疾。(穿和服很难走!)
*
「我还以为她会生气。」帝的父亲说。
帝的母亲笑着递给他一杯茶:「她确实是在生气,只是没有发洩出来而已。」
「我还以为她会跟我翻桌呢。」
事实上,刚刚空是想要把你家掀起来。
*
疾带着我来到一间房间,我想那是帝的。
拉开纸门,疾一溜烟就窜了进去。
墙壁上没有任何一张海报反而还挂着静思语、东西收的整整齐齐的,完完全全不像是男孩子的房间。
「啾啾。」疾用脚拉着我的衣摆,我顺着牠往前走,然后来到一张书桌前面。
书桌上的书也整整齐齐的排好,唯一突兀的东西就是桌子上放着一条手帕,一条皱皱的、旧旧的手帕。
看起来那条手帕应该是用很久了吧?
「啾啾。」疾用前脚勾着那条手帕,然后给我。
「是这个吗?」我拿起手帕在牠面前挥了挥。
疾点头。
一条手帕会是帝最宝贝的东西?
我想这条手帕一定有一段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但是我并没有想要探究的意思,因为时间是不等人的。
「谢谢。」我对着牠说。
疾看着我,然后勾动嘴角……我想那是在笑吧?
*
之后我就抱着疾回到那间和室。
「有找到吗?」帝的爸爸问。
我点头,然后将手帕拿出来给他看。
「哎呀!居然是这条手帕!」帝的母亲惊呼。
「有什幺不对吗,老婆?」
她用手遮住因为太过震惊而张大的嘴:「没什幺,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而已。」
我好奇,但是没有问。
不过仔细的看着那条手帕上面的图案……心理似乎有什幺东西慢慢的被挑起……但是又想不太起来。
「为什幺?」
「因为那是帝六岁时的初恋。」
喔,原来是第一任女朋友的东西。
「慢着!帝六岁就有初恋了?我怎幺不知道?」帝的爸爸激动的问着。
而帝的母亲则是悠闲的把玩那条手帕:「你要他怎幺跟你说?更何况那是我跟他之间的小秘密……不知道那个女生现在怎幺样了呢。」
帝的爸爸嘴巴张的老大,却挤不出任何一句话。
怎幺觉得我好像是多余的……
「呃,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先告辞好了。」我说,然后起身,準备要离去。
但这时帝的母亲却拉住我的手:「空,不如今天留下来吧?我们皇纯家最多的就是空房间了……而且今天刚好是我们皇纯家一年一度的茶会,一起参加吧?」
怎幺这幺巧?
「呃,我想我还是先走好了,因为帝的性命先救回来要紧。」
「这幺说也对……那帝就麻烦你了。」
我对他们鞠了躬:「我先告辞了。」
拉上门以后,弹指,消失。
*
「老婆,我们家哪来的茶会?」
他可不记得皇纯家有办过茶会。
「傻瓜,这个女孩我很喜欢,不把她介绍给大家知道以后是我们家的媳妇怎幺行呢。」
「可是人家又没有答应要做我们家的媳妇。」
「相信我们的儿子会追到手的。」帝的母亲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