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月十日 早上十点 地点:蝴蝶兰教室
算来开学到现在也经过了5个月了,但是我到现在才第二次迈入教室。
不要说我混,课真的很无聊。
我听阿德说,每次到的人不会超过30个。(高一有122个人)
不过今天却是全部到齐,好像是有事。
「各位同学,今天紧急召集同学是因为有一件重大的事情要跟大家报告。」台上没见过的老师说着。
「再过十天就是一年一度六校学院季,请各位好好的加油。」
学院季?
怎幺觉得好像在小说或是漫画中一定会出现的一种活动。
本来想要问坐在身边的阿德,却发现他正在用布擦拭手上一把黑黑的东西。
用膝盖想也知道他手上的东西是什幺!
我决定不要去打扰他,以免不小心擦枪走火。
前面的小风正在对着空气傻笑……小妤说他是在跟风精灵聊天,但是我怎幺看都觉得她是在对空气傻笑。
小妤则是很豪迈的完全不理会台上的老师趴着就睡,我隐约好像还听到小妤轻微的打呼声。
好不容易等到散会,正要上前去问蓝时,却被抓住手臂。
回头一看,不正是杰吗?
「……有事?」我问。
通常看到杰,一定都没好事会发生。
「讨厌,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他一脸不正经的说。
我在心里点头如捣蒜:「没,不过你应该有事要说吧?」
杰收起前一刻还笑嘻嘻的脸:「蔷薇要开会,你跟我来。」
然后不管我有没有答应他,就把我带走了。
所以我就说看到杰一定不会有好事发生吧!
蔷薇馆一楼大厅正坐着除了我和杰以外所有的蔷薇。
首先发现我们的莲说:「空,等你很久了。」
又不是我的错!有种你去跟学院抱怨。我心想。
默默的找到空位坐下,我等待有人跟我解释这一切。
帝朝我点头意识以后便开口说:「那幺,决定好谁要上去了吗?」
上去?哪里?我一头雾水。
杰从后面用双手环住我:「帝~空不知道我们在讲什幺拉,从头解释给他听。」
我当然是很顺手的将杰的手拍掉,再很顺手的给他一拳,让他去跟地板玩亲亲。
莲轻啜了一口茶:「你知道再过十天就是五校联办的学院季吧?」
我点头。
司接着说:「我们要选出人选与其他校的人对打。」
「难怪上次他们说可以打打杀杀的。」我说。
「谁说的?」凯问我。
「两只花栗……呃,我是说双鱼。」差一点就叫成花栗鼠。
我可不想被他们的主人扁。
「你见过他们?」莲说。
我点头。
这时帝插话:「先别管那个,我们有九个人,是六校里面最多的。选五个人出来就好,白蔷薇和黑蔷薇都要上场,所以还要三个,谁要?」
「…慢着,我要上场?」我怎幺都没听说?
凯拍拍我的肩膀:「身为学校最伟大的两朵蔷薇之一,你当然要上场阿。」
「但是我也才当上蔷薇未满一学期,我怎幺知道要怎幺做!」我大声的抗议着。
「安拉,只要打倒对手就可以了。我推荐莲跟司还有杰。」羽说。
「耶?为什幺没有我?我也想上去玩拉!」蕾抗议着。
我怎幺觉得你们好像是在说明天晚餐要吃什幺一样轻鬆,而不是像要去对打一样紧张。
在这次讨论中(或是说是吵闹中)选出来要参加的人有我、帝、莲、杰和蕾。
虽然不知道是怎幺一回事,但是船到桥头自然直,不是?
十天一眨眼就过了,今天正是学院季展开的第一天。
八点多就被狼叫起来,他说是要帮我换一套能见人的衣服。
我哪一套衣服不能见人阿!我抗议。
但他却装作没听见。
不经意的瞄了他一眼……他居然给我带耳塞!
原来不是装的,而是真的没听见!
耳边响起快乐颂,不知道是谁这幺早来按我的门铃?
有点暴躁的(踹)开了门,站在外面的是之前见过一次的人。
「早安,林杯又来替你做衣服了。」边说他边走进来。
没错,就是那个金髮的小男生……会讲「林杯」的小男生。
他看到狼后便说:「殴殴,你也在阿,那林杯就顺便在这里设计你的吧!」
狼对他行了个礼:「谢谢,那就麻烦您了。」
天阿,我应该没有看错吧?
我从出生到现在十六年了,从来都没有看过我老哥这幺有礼貌!
难不成他今天是吃错药了?
男孩对狼含首后便对我招招手:「快过来,林杯量量看你有没有变胖。」
跟上次一样,他在我身上东摸摸西摸摸了一阵以后,就自己站在由皮箱变成的衣柜前面,不知道在干麻。
然后我就看到皮箱里面以一种只比光速慢的速度织出一件衣服来。
你没看错,我打的是皮箱在织衣服。
先不管那个皮箱为什幺为自己织衣服,它织出来的衣服还真是给他……
「这是我要穿的?」我指着那件闪闪发光的衣服问。
小男孩点头。
不会吧!
狼用眼神示意我:你认命吧。
在空拿着衣服到浴室去换时,小男孩便朝狼招手。
狼乖乖的走过去让他丈量身高。
空还没有换好时,狼要穿的衣服就已经完成了。
狼看着那件衣服,乖乖的脱下身上的牛仔裤换上。
我在镜子面前站了很久,原因无他,就是这件衣服。
我不懂,我真的很适合穿女装吗?
我现在应该是以男生的身分站在这里吧?
镜子里照出来的,是一套黑色的礼服。
一套紧紧贴在我身体上的黑色礼服,不,用礼服来形容有点不太恰当,也许用旗袍来形容会比较好,而且还是大腿两侧开岔的那种。
尴尬的照着镜子,我觉得我很像那种SX女王,只差没有面具和皮鞭了。
推开浴室的门,我走向那个小男孩。
他上下的打量我,然后满意的点点头:「林杯就觉得你穿这种衣服很好看,林杯看你去变性好了,等变好了林杯再把你包下来当林杯的专业模特儿。」
我优雅的抬起腿,朝他脸狠狠的扫过去。
啪!
他笔直的撞在自己带来的那个皮箱上面,晕死过去。
「……你下手还是一样这幺狠。」一个声音悠悠的从旁边的沙发上传来。
我转过去,才想到这个房间里面还有狼的存在。
「哼,我都不知道我当男的比当女的还要有魅力。」我愤恨的坐在他旁边。
其实你是女生的时候有更多的追求者,只不过都被我挡掉了。狼心想。
「老哥,你穿的这件是什幺阿?」我问。
狼无奈的站了起来,原地转了一圈:「剑士,只不过没有剑而已。」
我点头:「那我呢?」
狼看了看我:「我觉得像是SX女王,只不过差了面具和皮鞭。」
……我也这幺觉得。
「我能不能换一件?」
「不能,我们都要穿他所设计的衣服。」狼比了比躺在地上的那个小男孩。
我挣扎着:「那我能不能不要去?」
「…这也不能,等一下还会有人来。」
「来干麻?」
「化妆、做好剩下的工作。」
不要阿,到时候我真的成了SX女王要怎幺办?
不等我细想,快乐颂又在房内响起。
我怎幺觉得愉悦的快乐颂现在听起来好像是安魂曲?
狼代替不想起身的我去开门,一堆人就挤了进来。
他们不由分说的架起我,将我押到一张椅子上,开始在我的脸上涂涂抹抹的。
我侧头看了老哥一眼,他也好不到哪去,三个人围在他身边,也在他脸上涂抹妆。
我索性闭上眼睛,让他们画个高兴。
等到狼叫我时,我才睁开眼睛。
镜子里的我,不再只是穿着贴身旗袍,还加了一个毛毛的披风,脚上套着高跟马靴,连头髮也放了下来。
旁边的人递给我一根根我差不多高的权杖,我接过手后,它却出乎意料的轻。
「所以说,我算是女王吧?」我问狼。
后者则是点头:「我想也是,SX女王搬不上檯面。」
那你干麻一开始要猜我是阿!我在心里吶喊。
「臭家伙,别忘了你只是小小的一个骑士而已,胆敢用那种语气跟我说话?」
「呦~好小子,居然给我角色扮演起来拉?」狼笑着。
我甩甩权杖:「机会难得,就让我玩一次嘛~」
也好,反正我从开学到现在也没做什幺让你开心过。狼想。
狼单膝跪下:「是的女王陛下,我为我的行为感到抱歉。」
我憋住笑:「看在你诚心悔改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下次别再犯了。起身吧,狼剑士。」
「是。」狼边说边站了起来。
我再也忍不住了:「扑…哈哈哈!好好玩喔!」
狼走过来拍拍我的头:「你高兴就好……不过再不走就会迟到了喔!」
抬头一看,快要十点了。
「真的耶!我好期待看到大家的服装。」
弹指,我们消失在我房内。
『欢迎各位来到腾渊学院,我是今天的播报员,请各位尽情的扯开喉咙尖叫吧!』
回应他的,是一声又一声的尖叫。
当我出现在会场里专用的休息室时,发现里面没有人。
「人勒?」我问狼。
他耸耸肩:「大概是準备进场了吧!蔷薇要在宣示完以后第一个进场。」
「不用赶去吗?」
「要阿。」
「那你还这幺悠闲的在干麻阿!」我大喊,拉着狼的手跑向会场。
当我们找到其他人时,已经开始在宣示了。
好险有赶上。
当我顺过气之后,听到羽在大叫:「现在要怎幺办?」
往羽的方向看去,他穿着白色的长袍,手上还拿着琴。
「什幺怎幺办?」狼问。
羽不顾身上穿着的长袍,跳了起来:「开天窗了拉!空跟狼都不见了……呃,狼?你哪时后来的?」
众人听到羽说的话时一起转头看我跟狼。
狼耸耸肩:「我来就听到你在叫『现在要怎幺办』」
拿着弓箭的蕾吐了口气:「还好你赶上了,空呢?」
恩?
我不就在这里吗?
穿着很华丽的杰则是对我行了个绅士礼:「这幺漂亮的女王陛下是哪位呢?真希望我一个小小的公爵能够有这个荣幸可以约您一起共享今晚。」
我微笑着抬起脚,从他的腰踹下去。
「你是太久欠我打了是吧?行,我可以整晚都扁你。」
除了被我踹的杰以外,众人齐声说:「空?」
我抬头脚却没停继续踩:「干麻?」
「呃,我…都…阿、阿…没发、发…现你…阿、阿…就…是、是空。」
真佩服你被我踩还能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想。
帝合上他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嘴巴:「你怎幺穿成这样?我还以为你是女生。」
其实,我本来就是女生。
「不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宣示快宣示完了拉!等等要怎幺出场?」
一身黑的凯说:「照顺序出场。身为斥侯的我、弓箭手的蕾、游唱诗人的羽、法师的莲、审判者的司、剑士的狼、公爵的杰,最后是国王的帝和皇后。」
「呃,我要和帝一起出场吗?」
帝笑着:「我还以为我没有皇后呢!」
这时,莲说:「如果皇后是狼的话一定很好笑。」
全场的人除了说话的莲与狼以外,全都「噗嗤」的笑了出来。
好不容易缓过劲,宣示已经宣示完了,我们也该出场了。
用手稍微整理了一下以后,帝大声的说:「出发!」
『各位~準备好你们的热情与尖叫了吗?準备欢迎我们腾渊学院的蔷薇所带来的欧洲皇室出场!』
凯率先踏步出去,一出去我就看到一个黑影在亮红色的地毯上奔跑,忽然出现在左边,又忽然出现在右边,真不亏是凯,把斥侯的速度都表现的淋漓尽致。
『第一个进场的是扮演斥侯的橘蔷薇—凯,看他用那无人能及的速度跑到场地的另外一边,真是太厉害了!』
接着出去的是蕾,拿着弓箭的他毫不犹豫的又快又準的射中夹杂在人群中的靶心。
『第二个的是弓箭手的红蔷薇—蕾,看那準确无误的百步穿杨,真想让她射中!』
播报员说的话差一点让司冲出去打他,幸好狼还拉的住他。
『再来是吟游诗人—羽,担任绿蔷薇的他同时也是鼓手,看他的手拨弄琴弦,在场少女们的心都激起一阵阵的涟漪。』
羽帅气的一步一步向前慢慢边唱边走,手还不忘拨弄手中的琴,琴发出一声又一声优美的音乐。
莲还没有踏出去之前,就先释放了几枚火球在空中乱窜,再骑着一条水龙帅气的出场灭火,空气中还凝结出一个个的冰晶,看起来真美。
『接着是魔法师的蓝蔷薇—莲,看到那些帅气的魔法了吗?殴,莲,快用魔法将我俘虏回去吧!』
司的后面拖着两个被绑着锁链的人,手中拿着天秤和一本书,颇有审判者的威严,但是他的脸红却洩露出他的紧张。
『然后是审判者—司,公正无私的审判者,将逞罚世界上所有的恶人!司,用锁链将我捆去审判吧!』
杰对我抛一个媚眼后便走出去了,一出去我就听到一堆女生扯着嗓子尖叫。
『身为公爵的是紫蔷薇—杰,一堆女人都会因为你的魅力而败倒在你的裤子下的!』
接着换狼上场。
『看到出场的那位剑士没?他是最神秘的靛蔷薇—狼,耍的一手好剑,来吧!跟我正大光明的决斗一场!』
当狼在大道上耍着剑时,我发现我的手微微的在颤抖。
是紧张,还是兴奋?
也许两者皆有吧!
帝发现到我的手在颤抖,就伸手握住:「别紧张,我会陪你的,我的皇后。」
我回给他一个笑。
「我知道,你会陪我的,我的国王。」
『最后,让我们欢迎腾渊学院最强的蔷薇—黑蔷薇与白蔷薇。空与帝!』
挽着帝的手,我们一起踏步走了出去。
『殴殴,帝,少女们爱死你了!看你那笔直的背和宽厚的胸膛,真想被你拥入怀中!』
恩……我怎幺能让帝专美于前呢?
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权杖轻轻的往后一勾,将披风勾掉在地上,露出里面那件贴身的旗袍。
我似乎听到很多人同时喷鼻血的声音。
『殴殴!皇后火辣的身材令在场的男性没有一个不喷鼻血的!看到那件性感的旗袍底下那双匀称白皙的双腿没?空,让我好好疼爱你!』播报员捂着鼻子说。
等走到尽头后,我坐上了我的位子,将腿交叉叠在一起。
帝则不满的撇撇嘴:「干麻要脱掉披风?」
我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啧啧,我可不能让你抢尽风头。」
『接着,让我们欢迎庆权学院五个蔷薇带来的亚洲皇朝!』播报员的声音将我的视线往前拉过去,我看着出场的人。
首先跳出来的是一名手里拿着大刀的武官,他耍刀的技术与狼是完全不同的情形。
如果要形容,狼是行云如流水,丝毫无任何多余的动作。
而那名大汉则是豪放不拘,动作每一个都大大的迴旋在身边,似乎像是炫耀一般。
我看见他朝狼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眼神,我轻轻的哼了一声,想挑战我老哥,再回去练个一百年吧!
可不是我在夸奖自己人,我老哥什幺都不会,唯读剑术学的特别好,想在剑术上赢他,简直是想要徒手摘月一样,癡人说梦。
『首先出场的是蓝蔷薇—峰,在狼的面前不断的舞弄着大刀,是否意味着挑衅呢?』
狼将视线横过那名叫作峰的大汉,把他当作隐形人一样。
峰气到脸红脖子粗的,但也只能乖乖的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在这里动手,想必是会直接的丧失资格吧!
将视线重新摆回前方,两个手拿本子和毛笔的人走了出来,毛笔还不断的在本子上画着。
『接着的是庆权双爵—孤、绝,别看他们长的斯斯文文的,一凶狠起来可是毫不留情的!』
等他们俩个走到定位之后,坐在椅子上的峰站了起来,然后与其他两位一起朝来的方向下跪。
现场因为他们惊人的举动而安静了下来。
作节目效果?这招好像很有效,要学起来。我想。
最后走出来的,当然是众所期盼的皇帝与公公。
一身龙袍的皇帝,在会场中显的特别的显眼。
『最后进场的是庆权之王—夜与他的小跟班—酷,龙袍加身,帅气十足阿!』
夜?
跟我认识的那个夜应该不是同一个人(或说动物)吧?
夜并没有走向他们的座位,朝我们这里看了一下后便走过来。
在众人讶异中,他朝我一笑:「朕很喜欢你,何不来作朕的皇后?」
朕?
你当你真的是皇帝阿?
既然你要玩,我就陪你完到底。
「我很感谢您的好意。」我顿了顿。
「但毕竟我以嫁为人妻,恐怕要拒绝您了。中国不是有一句话说『好马不适双鞍,烈女不适二夫。』吗?还请陛下原谅。」我笑。
抢人直接抢到这里,这也太嚣张了吧?
他听到这话,首先是一愣,然后开口:「果然与众不同呢,朕很喜欢。你放心,朕想你会改变心意的。」
说完就走回他自己的座位。
绝对不会。我想。
这场骚动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播报员继续报着下一个学院的介绍。
『紧接着带来的是崇智学院的舞雪。』
舞雪?
现在是一月多,就算是没有太阳好了,也绝对没有雪阿。
顺便提一下,腾渊的气温不管是七月还是十二月,都是维持在舒爽宜人的二十五度。
就像是在解释我的疑问一样,会场上方凝聚了一颗大雪球,正以重力加速度掉下来,就在众人尖叫的一剎那,一个冰锥急速的打中雪球。
雪球碎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往下缓缓飘下。
在雪接触到地面后,迅速凝结成一个人型。
五个雪堆成的雪人,矗立在会场里。
就在大家屏息以待下,一个雪人里面突然发出金光。
眼睛正看着会场时,我感觉到空气中似乎有东西掠过我的脸。
瞇起眼睛,耳朵传来风掠过的呼哮声,这是风精灵经过的证明。
原来他们正在聚集风精灵。
发出金光的雪人突然炸开,但雪却在他身边不断的迴旋着,就像是在一个瓶子里摇晃水一样,不管怎幺摇晃,只要瓶子没破,水就不会超出瓶子的範围。
那个人张开眼睛,双手一挥,雪就像是採带一样被他牵引着作出许多动作。
果然是舞雪。
就在他舞着雪的同时,其他四个雪人也同样的发出金光、爆裂。
五个人整齐划一的表演着,丝毫没有人拖拍。
就在众人皆沉醉在表演中时,雪突然凝聚成一条雪龙,朝着我们冲了过来!
透过有点透明的雪龙,我看见他们嘴角泛起一丝嘲笑。
其他人还在错愕当中无法思考时,我有点恼怒的丢出我的权杖。
也许你会问为什幺,但是我只能说我完全没有经过脑袋思考就丢出去了。
权杖像是拥有自我生命一样的往前飞到雪龙的面前,然后浮在空中。
什幺方法能让雪消失?
当然是让它融化。
就在我想要如何让它融化时,权杖突然「轰」的一声自己烧了起来。
雪龙碰触到火焰时,瞬间融化成水,摊在地上。
但很快的却又凝成一条水龙,继续朝这里扑来。
我怎幺会忘记雪融掉以后会变成水?我懊恼的自责着自己。
看到水龙从地上爬起来时众人才回过神来,开始怒骂着他们趁人不备。
不理会其他人,我继续思考着。
那要怎幺让水消失?
我看了一下权杖,想说:要是火再烧大一点就可以煮开水了。
轰的一声,本来只有小小烧起来的权杖变成高达数公尺的火龙扑上水龙,两条龙交缠在一起。
滋…滋…
水碰上火会有什幺结果?
水会灭掉火,对吧?
但水却没有灭掉火,反而是被火给慢慢的煮成水蒸气消散在空中。
真的是在煮开水。我窃笑。
不知道是谁人高喊了一声:「地狱业火!」
地狱业火?这个名词听起来好帅气。
当水龙被蒸发后,火龙在空中盘旋一下后便消失了。
我尝试着对权杖下命令:回来。
权杖像是听的懂一样的飞回我手中。
看向发出雪龙的那五个人,他们的眼中写满了讶异。
我回给他们一个浅浅的笑。
空气中蔓延着一股奇怪的气氛,所有人都安静地看着。
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一个细微的掌声,然后就像是墨滴入水中一样快速的扩散开来,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给予掌声的。
『真是太精采了!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来谢谢崇智,他们不仅带给我们美丽的舞雪,还与腾渊演出一场惊险的龙斗龙!』
场面上的五个人僵硬的走向他们的位子,似乎有点不服气。
还好播报员转的快,不然我到要看你们怎幺收场。我想。
「空~刚刚那个好厉害喔~你哪时候学会的?」杰对我露齿一笑。
我对他耸耸肩:「不是我,这个权杖是学院给我的配备,要问去问行政人员。」
说完我就转回去準备看下一个进场的学院。
狼盯着空看了一下,然后看了权杖一眼,张嘴想说什幺,却没有出声。
『接着上场的是政启学院的驯马。』
驯马,在舞雪以后又一个怪怪的名词出现。
一只棕色的马快速的冲出场,在场中间乱跑,然后又冲出四个手拿绳索的牛仔。
仔细一看,会发现那只马有着翅膀,也就是所谓的飞马。
他们将绳子套在马的脖子上,试图要将马给驯服。
但是飞马的力量却大过他们的,抬头一扯,四个人顿时被拖倒在地。
这个搞笑的画面惹众人哄堂大笑。
没过多久,飞马的眼睛看向我们这边。
……我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有时候我真的很恨自己的第六感这幺敏感,因为那匹马真的朝我们冲过来。
难道我们今天是犯太岁了吗?
为什幺所有的哀事都是朝着我们冲过来?
我无力的看向帝,他回给我一个笑。
帝张开他薄厚适中的唇,轻轻的吐出了一个字:「结。」
一道透明的水蓝色笼罩在我们所在的地方上面,把我们包了起来。
「呦~终于要出手了吗?」蕾轻声笑着。
飞马像是没看到那层薄薄的水蓝色一样撞了上去。
碰的一声,马反弹了回去。
看着马滑稽的样子,我笑了出来。
飞马看见我在嘲笑他,便生气的扬起前蹄。
就在牠要用力的踹下来时,蕾的眼睛突然冒出青光。
青光照在马的脸上,马顿时变成了一座石头作的雕像。
我嚥了一口口水,原来传说是真的,被梅杜莎的眼睛看到就会变成石头。
紧紧抓着绳子的牛仔们面露尴尬的把马拖回自己的位子,口中还不顿的念着:「队长……」
原来那匹飞马是他们的队长。
『……』连播报员都不知道该怎幺说才会打圆场。
『咳,接着让我们欢迎最后一个学院—明正出场!他们为我们带来的是狩猎。』
四个非洲土人跑了出来,手上还拿着茅。
之后有一只花豹窜了出来,正张牙武爪的想要逃出去,却被四个土着围住。
他们像是试探一样的拿着茅戳刺中间的花豹,我都可以听到花豹在嘶吼的声音。
看到这里,我觉得就跟前面的驯马一样,只是马换成了花豹而已。
所以我就偷偷的打起瞌睡,迷迷糊糊中,我睡着了。
睡着一定会碰到麒麟。
这是我这几个月所累积下来的经验。
『找我?』
我擅自坐了下来:「没。」
麒麟抽动了一下眉毛:『滚回去。』
我嘟起嘴:「让我待一下,外面在开幕,无聊的要命。」
『……真拿你没办法。』
我笑:「麒麟~名子名子,告诉我拉!」
这已经是我每次来例行的公事了。
『时候到了你就知道。』
这也是他例行的答案了。
「吼~这个答案我听腻了拉!给我一点提示也可以阿~给嘛给嘛!」
虽然我自认为我撒娇很难看,但是有时候我会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
麒麟喝着酒,完全不理会我。
『你看过我的原形吗?』麒麟没头没脑的蹦出这句话。
我摇头。
但我想所有的麒麟应该都长的差不多吧?
「古书上说:『形似鹿,但体积较大;牛尾、马蹄,头上有独角。背上有五彩毛纹,腹部有黄色毛,雄者称为麟,雌者称为麒,统称为麒麟。性情温和,不伤人畜,不践踏花草,故称为仁兽。相传世有圣人时此兽才会出现。亦作骐驎。』」
但我完全不赞成『性情温和,不伤人畜…』这段话。
麒麟默默的拿起酒杯朝我砸过来。
看吧!
『你知道的真清楚,但是颜色呢?』
「颜色?」我将酒杯一放,抬头问。
麒麟含首。
我笑:「如果我今天是黑人,你还会认我为主人吗?」
『这是废话……你的人品与你是哪种肤色的人没有关係。』
「呵,那就对拉!你的人也跟你的颜色没有关係,就算你是便「便色也是我的麒麟。」
麒麟愣了一下,淡淡的扯了扯嘴角:『我才不是那种噁心的颜色。』
「那就好拉!」我笑。
『……死亡之时,吾将牵引亡魂前往黄泉。』
「麒麟?」
为什幺要突然讲这些奇怪的话?
『人视麒麟为吉祥,却视吾为不祥。吾乃黄泉之引导者,当降临于地时,将不祥带给众人。』
「麒麟!不要说了,麒麟…」我尝试打断牠,却发现牠完全没有停下来的现象。
麒麟的身体颤抖了起来,像是在忍受着痛苦。
『与君下契,君将背负不祥之命运。成吾之主人,必会不祥。若君愿背负不祥,吾将许君吾之名。吾名为……』
「住口!」我不顾一切的扑上去,用手捂住麒麟的嘴。
「别说了!别说了!」
牠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眼神中还带点迷惘,似乎不明白我为何会这幺做。
看牠没有在说下去,我放开我的手。
『为什幺?』
「什幺意思?」
『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我的名子?现在我要说了,你却……』
我抱住麒麟,平常牠是很讨厌我碰到牠的,但是牠今天却没有推开我。
「的确,我之前一直很想知道。但我不知道你说了会这样…我不要你有事,我不希望看到你痛苦……如果我知道会这样,我就不会一直吵你了……不要紧,我等,我愿意等到时间到……我保证我不会在问了……」
麒麟的手顺了顺我的头髮:『召唤我时,说出前面的话,再将我的名子说出来。』
我在牠的衣服上磨蹭着,表示我知道了。
麒麟伸手将我推开:『别碰我。』
我淡淡的笑了:「你恢复正常了。」
麒麟没答话,默默的拿起酒杯:『那,一切照旧?』
「恩?」
就在我还没有意识到牠说的照旧是什幺意思时,一只酒杯就着我迎面飞来。
丝毫不差的打中额头,作用力的关係让我的头往后仰了一点。
死在桌上前,我想着:原来这就是牠说的照旧阿……
空消失后,麒麟身后的一片阴影下突然出现一个身影。
「我真没想到你会说。」
麒麟连头都没有回:『我也没想到,也许是那种毫不做作的个性影响到我吧。』
「我也是这样子才会看上他的。」
『不是「他」叫你去跟在空身边的吗?』
「那是一开始,但我现在是真的喜欢空。」
阴影处又传来一个声音:〔呵,我就说你们会喜欢上他的。〕
『……你连我的地盘都进的来?』
显然来者是麒麟所认识的人。
〔当然,你当我是谁?〕
「两位,现在不是说那个的时候。要是空有什幺事,我是能够在第一时间内帮他,但是我的力量太小,不足以牵制空太久。」
『这话客气了,万兽之王的力量太小,那叫其他人怎幺生存下去?』
万兽之王,也就是夜说:「别挖苦我了,我是说真的。那你呢?」
黑影人摇摇头:〔我现在人在地球的另外一边,要赶过来也需要一小段不短的时间。〕
两者转头看着麒麟。
『如果我在那边的话,我会尽力牵制他。但是多久我就不确定了。』
〔只要撑到我到就可以了。那幺,空就拜託你们两个了。〕
夜与麒麟朝着黑影含首。
黑影满意的一笑,消失在原地。
空会有什幺事?
为什幺要牵制他?
那个黑影人究竟是谁?
睁开眼睛,发现并不是坐在会场上的位子,而是在之前到的休息室里面。
『殴,你醒了?』说话的人是玄武。
我愣愣的看着他,然后视线环顾一圈。
在场的人除了蔷薇以外,还有圣兽。
「……怎幺都跑来了?」我一边捂着额头一边问。
朱雀走了过来︰『无聊出来凑热闹…你的额头怎幺了吗?』
「呜,妳戳到我的痛处了……麒麟打的。」被发现了我只好把手放下来。
光滑的额头上很明显的肿了一个包。
白虎也跟在朱雀后面走过来︰『没良心的家伙……要不要我帮你「乎乎」?』
我赏了他一个白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阿?需要你「乎乎」…而且被你乎了我看我可能会肿的更大包…下次帮我揍麒麟一拳就可以了。」
我可没有忘记白虎每次「轻轻的」拍我肩膀那种快脱臼的感觉。
白虎将双手举高︰『我可不敢惹牠,不过帮你念念两句还可以。』
念牠有什幺用阿!
『话说明天的比赛就要开始了,你们都準备好了吗?』青龙问。
「蛤?」
圣兽因为我发出这种疑问的声音而转头看我。
「呃,空我们等一下在跟你解释,好吗?」狼对着我说。
我含糊的喔了一声:「那我出去玩了。」
说完就叫出岚消失在休息室里。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走到湖边,看着其他人,我叹了口气。
为什幺只有我不在状况内而在状况外?
「嗨,心情不好吗?」
抬起头,一张帅气的脸映入我眼帘。
我点点头。
「不介意我坐这吧?」
我摇头。
「我是明正的紫蔷薇—雷,你好。」
「你好,我是腾渊的黑蔷薇,空。」
「怎幺一个人独自坐在这里叹气?」雷问。
我微微牵动嘴角:「别提了。」
他躺了下去:「说出来会好一点…不过你不说我也不会对你怎样拉,只是会好奇而已。」
……这不是表明要我说吗?
「恩……我还是不能说。」我说。
他翻了个身:「那谈谈你们学校里的蔷薇如何?」
「殴,可以阿。」
雷眼中闪过一丝狡猾,但空没有注意到。
「那我就先从帝开始说了……」
隔天单人斗技赛开打了。
在这里稍稍说明一下,斗技赛因考量到实力而分为蔷薇组、水仙组、百合组及混打组,蔷薇组是由每院选出两位蔷薇对打,总共十场;水仙和百合组是自由参加,依照人数而分配场数;最特别的莫过于混打组,不论你阶级多低,都可以挑战,只要你有报名和签下切结书。
人和学院都是由电脑随机抽出,无法预测,只有在比赛前一刻会得知。
首先开打的是百合组和水仙组,不过由于我没有参加,所以都没有去。
他们整整打了五六天,在这段期间,我一直窝寝室与狂野玫瑰里面。
所以理所当然的不知道战况。
也不知道阿德打到了水仙组的冠军,还在最后与蓝展开了一场决斗。
直到岚在我耳边乱叫,我才知道。
这天,我还在狂野玫瑰里陪笑…呃,我是说工作,岚突然凭空出现:『空,是我。』
我笑着跟客人说一声抱歉后就走到员工休息室:「说名子,从岚的嘴里说出来的音调全部都一样,这样子我哪知道你是谁。」
『……我忘了,我是帝。』
「殴,是帝阿,有事吗?」
『我是来提醒你,明天要抽籤了。早上要记得起床。』
「…我知道了,那明天见。」
挂掉电话以后,我在酒吧内寻找雷尔。
找到他时,他正在与一位艳媚的女子聊天。
「抱歉打扰了,雷尔,我要请五天假,学院要比赛了。」
雷尔头也没回的说:「準。」
我一点也不在意的走回员工休息室,脱掉那件卖肉的…我是说制服,回去洗澡睡觉。
抱着夜,我喃喃的问着:「夜,你认为我会知道麒麟的名子吗?」
夜用他的脚顺着空的头髮:『我相信你可以的。』
隔天睁眼,我发现我抱着的不是夜,而是一位黑髮男子。
……
难不成我会夜游然后去绑架了一个黑髮帅哥回来睡?
但是眼前的男子明明长的比我壮,不可能没有抵抗我吧?
也许是我惊动了他,他缓缓的睁开眼睛。
呜,他的眼睫毛好长…我觉得我快喷鼻血了。
他的眼睛是金色的,有点像是猫的眼睛。
『既然醒了何不去梳洗一下?』
恩…
这个啰啰唆唆的语气好像是我认识的夜喔?
『…你说谁啰啰唆唆的?』
呃,我都忘了夜会读心术。
「你变的不一样耶!」
他翻了个白眼,在他是大猫的样子时是没有眼白可以翻的。
『这是我的人型。』
你害我以为我半夜梦游去路上抓了个帅哥回来睡。
夜坐起身子,耙了耙黑亮的短髮:『今天比较特别,我想我用人型走路会比较方便。』
也对,一只大猫在一群人中间穿梭可是特别的显眼。
「那你要先用浴室吗?」
『…我干麻要用浴室?』
「你现在是人,确定不要整理一下仪容?那等等出去的时候离我远一点,以免我闻到口臭。」
夜的脸上挂下三条黑线:『我虽然是人型,但你看过有动物在刷牙洗脸的吗?』
这到是没有。
夜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从我的后颈抓起我,将我丢进浴室里:『快一点,不然会迟到。』
那你也轻一点吧!我在心里抗议着。
跟着夜到了会场,我笔直的朝着帝走过去。
「早安。」我说。
帝的眼睛盯着我身后的夜,开口说:「早,这位是…」
『夜。』夜淡淡的说着。
我能说什幺呢?
「那要开始抽籤了吗?」
帝点头,指着台上一个黑点:「名单会从那里出来。」
我瞇起眼来看着那个黑点,是一个火盃。
总觉得这个火盃好像在哪里见过?
像是哈什幺特里面里有的情节……不怕会被告抄袭吗?
算了,学院里有多少的人会去翻阅哈什幺特的书?
更别说大部分都不是人了…
不管了,我看着那个火盃,等待下一步。
不过,火盃不是吐出一团纸,而是……整个火盃砸向它选到的那个人。
……
还好蔷薇的实力坚强,不怕火盃撞。
我看那个力道加上大小撞下去,人不是变成天上的星星不然就变成地上的肉饼了。
它先去撞其他学院的,最后,它朝我们冲过来。
我在心里祷告希望他不要选到我,但是上帝可能是有点耳背,把我的愿望漏听了。
因为那个火盃笔直的朝我冲过来!
哭丧着脸的把身后的夜推出去,心里暗想:对不起,你就替我被撞吧!
夜不屑的哼了一声:『我才没那幺弱。』
然后手一张,嘴里不知道在念着什幺东西,然后火盃就紧急煞车,向看到什幺似的转头就跑。
……它有什幺把柄在你手上吗?
夜缓缓的转头:『我只是告诉它「敢撞我就跟你老婆说」而已。』
这招狠,学起来,下一次可以对有家室的人用。
『…话说你刚刚是要把我当成肉垫没错吧?』
眉间滴下一滴冷汗,你还在记仇阿?
老大,你就行行好别跟小的计较了。
他哼了一声,双手摆在身后,很潇洒的离去。
蕾看夜离去后便凑了上来:「呦,那个帅哥该不会是你的男朋友吧?」
帝和杰同时狠狠的瞪了蕾一下。
「不是……刚刚顾着躲,除了我以外另外一个要上场的人是谁?」
莲默默的举起手:「是我。」
我朝他点点头:「那一起加油吧!」
「这是一定的,不过,我也很好奇那个男的是谁?」
听到莲这幺问,帝和杰又重新把视线拉回来。
我说莲阿,我好不容易才把焦点转到比赛上,你为什幺又要把它拉回来!!
我只好无视帝与杰的目光:「那,比赛有什幺要注意的事项吗?」
我学乖了,与其什幺都不会的上去任人宰割,到不如事先做功课。
「基本上就是带着自己的宠物和圣兽上去比就可以。不论用什幺招式,只要把对方打到站不起来就可以了。」蕾说。
等等,我刚刚好像听到一件事……
「一定要带圣兽上去吗?」我挣扎了一下。
「对阿…难道……」
我垂下肩膀:「我还没有召唤过麒麟出来耶…」
「耶?」
完了,这下子糗大了。
与其担心召唤不出麒麟,到不如去梦麒麟,所以我早早就上床去睡觉了。
今天所有的圣兽都在。
「今天这幺热闹阿?」
『『空。』』奇奇、蒂蒂同时叫我。
有时候他们会整齐到我以为只有一个人在叫我。
『过两天你就要上场了吧?能够叫麒麟出去了吗?』
我摇头。
麒麟默默的看着我。
我朝麒麟装可怜:「你会赶在那天之前给我名子吧?」
『…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
把空当成是自己的亲人一样的朱雀大叫:『麒麟!』
『干麻?这是不是我管的,我也没办法。』
其他的圣兽则习以为常的看着他们斗嘴,而肇事者—也就是我,正在旁边泡茶兼喀瓜子。
等他们斗完(通常是麒麟继续保持沉默,而朱雀吵到没话可以骂),我的瓜子也喀的差不多了。
「好了,吵那个没有意义。明天是莲要上台,谁是他的圣兽?」
『『我们。』』奇奇、蒂蒂又同一时间回答我。
这两只花栗鼠这幺吵,居然会配上沉默寡言的莲,难道圣兽的个性其实是与主人的个性互补?
那我跟麒麟哪里算是互补?
牠是虐待狂……难不成我是被虐狂?
四只圣兽同时「扑嗤」了一声,然后就是麒麟的怒吼:『空,不要给我乱想!』
呜呜,老大,对不起嘛,谁叫我就是爱乱想。
吐吐舌头,我端起桌上的茶杯,学着麒麟喝了一口:「我会知道你的名子的,对吧,麒麟?」
麒麟哼了一声:『明天先去观战,熟悉要怎幺战斗。』
我笑着:「遵命,麒麟大人,小的全听您的吩咐。」
虽然麒麟没有回答我,但是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自信,我相信我一定会知道牠的名子的。
「我想回去了…有什幺方法回去比较不痛的?每次都要肿一个包很难看。」
『有是有,但是很麻烦,我不想用。』
我知道很麻烦拉,但是你就行行好让我毫髮无伤的回去一次嘛。
麒麟撇撇嘴,手一挥,空便消失了。
『你还是很宠她,居然用『魂灵遣返』。』青龙说道。
圣兽所在的世界——一般人称做是梦境——常常会有一些睡的太熟以至于灵魂出窍到梦境的人或非人到此游蕩,而负责送他们回去的术就叫做遣返术。
魂灵遣返,是一种最难使用的遣返术。
因为是最难使用,也对被遣返的灵魂最安全。
『…我只会这一种遣返术。』
少来了。众人在心里吐槽着。
『……我说的是事实。』
……
『所以我才会说很麻烦的嘛。』
神轻气爽的起床,嘴角勾起一个笑。
麒麟果然还是会对我好。
『难得你会这幺开心的起床。』夜打了个哈欠。
「嘻嘻,难得这次麒麟这次没有用酒杯把我砸醒。」
夜瞪大眼:『他每次都用这种方法叫你吗?』
我点头。
『该跟他打点小报告……』
「什幺?」
『不,没什幺。』
他有事瞒着我,一定。
不过我也不想问,因为我不对别人的隐私感兴趣。
如果他想讲,他就会说。
「那準备去吃饭吧!」
『……不是要去看比赛?』
「吃饱再去,吃饭比较重要。」
『……』
「怎幺?」
我说的不对吗?
夜无奈的叹口气:『…走吧。』
吃饱了一后,我就前往观看莲的比赛。
比赛的地点在向日葵馆,但是却不是我以前看到的那个向日葵馆。
怎幺说呢?
第一次到这里的时候是很正常的活动中心,而现在则变成像是奥运会场的那种地方。
不仅有比赛的场地,还有环绕三面的观众席和一面超大的电视萤幕。
我视若无睹的走去贩卖部买东西。
现在我已经练成什幺事都吓不倒我的本事了。
我说过,怪事年年有,入学后特多。
两手拿着饮料和夜找到位子之后便坐了下来。
『你不是刚刚才吃饱吗?』夜难以致信的看着自己手上那桶两人份的爆米花和两盒热狗堡。
我递给他一杯饮料后抓了一把爆米花:「这是点心。」
『那又为什幺买我的?我不怎幺喜欢吃人类的食物。』
两人份的套餐比较便宜阿,以前都是阿德在帮我付钱的。
今天阿德没陪我来,你都不知道我在贩卖部前面挣扎了好久才决定要买的。
「既然你不吃,那就先放着,我等等再吃。」我拿起热狗堡,一边咬一边说。
你到底能吃多少东西?夜在心里浮现了这个大大的问题。
夜叹了口气,眼角瞄到正往这里走来的人…是阿德、阿汉和蓝。
突然想要恶作剧一下,夜的身体往空那边靠过去,张嘴咬了一下空手上的热狗堡。
「嘿!要吃不会吃你自己手上的那个喔?干麻要抢我的?」
『…你手上的看起来比较好吃。』
听你在那边乱说,明明都是麵包夹热狗上面加一些蕃茄酱而已,最好是我手上的会比较好吃。
我倾身也咬了一口夜手上的热狗堡:「一口换一口,互不亏欠。」
夜摸摸我的头:『好,好,都依你。』
今天的夜怎幺怪怪的?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后有人叫了我:「空。」
回头一看,原来是阿德他们。
「早安…你脸色怎幺不太好?」
阿德一脸阴沉的看着我们,我用带着疑问的眼神看着阿汉和蓝,蓝还是面无表情,阿汉则是回我一个看似有点无奈的笑。
这时夜轻轻的哼了一下。
我突然间恍然大悟,刚刚那一幕该不会这幺巧的被他们看见了吧?
他们该不会误会了什幺吧?
……难道夜是故意的?
用责备的眼神看向夜,而后者则是给我一个诡异的笑。
故意的!
他绝对是故意的!
「你们也是来看比赛的吗?」
阿汉点点头:「是阿,难得一见的蔷薇对打,当然要来看。」
我看到阿汉和蓝手上的爆米花:「欧,你们也有準备吃的阿?不过好像太多了一点。」
阿德看到我对着阿汉手上的爆米花流口水时,顿时笑了。
「我想说你也会到这里,所以顺便买了你的份。」
欧,阿德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呃,我是说最知心的好友。
「不过你已经自己买了,我想这些你一定会吃不下吧?」蓝一脸可惜的说。
我从他手中抢过爆米花:「怎幺可能会吃不下?」
众人都笑了。
就在我吃完阿德为我买的那(两人)份爆米花后,终于要开始比赛了。
『欢迎各位来到今天的比赛,今天由我——咖啡来为大家播报赛况,而今日的赛程如下:十点半是庆权的绝对抗腾渊的莲,下午两点半是崇智的悠对抗明正的雷。请各位一定不要错过!』
播报员继续说:『那幺,就让我们往大萤幕看过去吧!看看今天的战斗场地是……』
随着他的话,我转头去看那面萤幕。
萤幕上显示了四块不同的地,有火红色、水蓝色、青绿色与土黄色,中间的针开始旋转。
……我怎幺觉得好像在哪里看过?
好像是在一部名为神奇x贝的训练家大赛里?
就再我胡思乱想时,针停在水蓝色的那一块上面。
『好的,今天的战斗场地就是水中!…按下去。』
当他讲完时,中间的战斗场地慢慢的往下沉,不知道过了多久后,一个大水缸慢慢的上升。
等水缸完全停止上升后,我才知道这个水缸有多大。
至少有五层楼的高度!
『接下来,让我们欢迎今天的参赛者出场!左手边进场的是,庆权学院的绝,绝的守护兽是以速度出名的白虎,自身种族是海妖,在这个场地里面真是如虎添翼阿!』
萤幕上显现出有关于绝的一切,还有绝进场的身影。
『而右手边进场的是腾渊的莲,莲的守护兽是水中霸主双鱼,但自身种族则是火精灵,这对联来说是十分不利的场地,他该怎幺应战呢?真是令人期待!』
看来这场战斗不好打,在水中的火精灵能干麻呢?
双方站在水池的边缘,开始召唤出自己的圣兽。
奇奇、蒂蒂一现身就在莲的周围乱跳,看起来很兴奋。
学校的设备真的很好,我们坐在远方的观众都能够听到参赛者的话。
「奇奇、蒂蒂,今天的比赛场地对我很不利,所以就交给你们两个去战斗了,没有赢没关係,要玩的尽兴喔。」莲对着那两个小孩说。
『『我们知道。』』
莲朝着他们俩点头,然后后者便一跃而上,扑通一声潜入水中。
潜入水中的奇奇与蒂蒂,变成两条巨大的鱼,在水里乱窜着。
绝浅浅的一笑:「平这两只小鱼能够打赢我吗?」
然后也跃入水中,化身成原形——一只大章鱼。
白虎默默的跟着跳进水中,化为一条蛇。
我总觉得不太妙,虽然说是二对二,但是一对没有任何一只手,而另外一对则有八只手……胜算好像很渺小。
「你觉得会赢吗?」我转头问夜。
夜将一个爆米花塞进嘴里:『不可能,等级差太多了。』
我也是这幺想,但是却又希望奇蹟会发生。
可惜的是,奇蹟并没有发生。
才一下子奇奇与蒂蒂就被触手抓住了,虽然他们积极的挣扎着,却徒劳无功。
在场外的莲叹了口气:「裁判,我认输。」
『腾渊学院的莲认输了,这场比赛由庆权的绝获胜!』播报员大声的报出这场比赛的胜利者,会场观众席上有一小区发出不小的欢呼声。
奇奇与蒂蒂狼狈的爬出水缸,扑在莲的怀里放声大哭,而莲则安慰着他们。
「别哭了,胜败乃兵家常事,没受伤就好了。」
看不出来平时不多话的莲还这幺有大哥哥的风範。
结束了,整场比赛只有短短的十五分钟。
我有点哀伤的看着莲离去,夜则拍拍我的头:『别担心,你会赢的。』
这并不是赢不赢的问题,莲输了让我很难过。
『我知道,但是你可以替他赢得冠军,替他出一口气。』
「……我会加油的。」
下午的比赛我并没有去看,但是胜利的人是那天与我在湖边聊天的雷。
明天就是我要上场的日子了。
但是我还是不知道麒麟的名子,我也在早上去图书馆找过阿毛求救,但是就连读过千万卷书的阿毛也说没有资料可以给我参阅。
我反覆的念着麒麟跟我说过的那些话:「死亡之时,吾将牵引亡魂前往黄泉。人视麒麟为吉祥,却视吾为不祥。吾乃黄泉之引导者,当降临于地时,将不祥带给众人。与君下契,君将背负不祥之命运。成吾之主人,必会不祥。若君愿背负不祥,吾将许君吾之名。吾名为……」
名为什幺呢?
黄泉、不祥、麒麟……到底有什幺关联?
我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抱着夜,喃喃的说着:「麒麟…名子……」
夜看着空渐渐睡去,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怜惜。
『他的名子,是你要给予的,就像是你给我『夜』这个名子一样。如果跟上个主人一样,那就会跟三百年前一样……但是,我相信你,空。』夜低下头来亲了空的髮稍。
『你会让他再次敞开心胸的,我相信你……』
终于到了比赛这天。
我和夜一起到后方的参赛者休息室,等待着出场。
『各位,感谢你们来参观今天的比赛,我是今天的播报员——红茶,请各位多多指教!今日的赛程如下:十点半是政启的翠对抗腾渊的空,大家一起为他们欢呼吧!』
前天是咖啡,昨天是绿茶,今天换红茶,难不成明天会是奶茶?
『那幺,废话不多说,马上来选择今天的战斗场地!』
在后方的我双手合十,祈求老天千万不要抽到水和火的。
我可不想在水里或是在岩浆里游泳,那不就是选择溺死或是烫死吗?
很高兴的,那每次都耳背的老头…呃,我是说老天,有听到我的祈祷。
『好的,这次的战斗场地是荒原!在没有任何一个遮蔽物或是助力下,双方都只能靠自身的实力来打赢对手,真是场真枪时战的生死斗阿!』
一望无物的荒原总比岩浆好。
『现在,就让我们欢迎今天的选手出场!左手边进场的是政启的翠,翠的守护兽是华丽的朱雀,自身是美丽又残忍的狮鹫兽,千万别小看她娇小的身躯,一凶狠起来可是连大汉都要畏惧他三分的!』
(狮鹫兽是一种传说中的生物,有着鹫(或鹰)的金色翅膀与上半身,加上白色的狮子的下半身,并具有可以一口气抓起数头牛只或马匹的尖锐弯爪。)
听到播报原介绍完对手后,我便站起身,拉着夜的手往门口去。
这扇门的后面,就是我要上的战场。
体内有种情绪正在沸腾,那是一种名为兴奋的情绪。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吐出。
我抬起的脚,踏向我的战场。
『而右边的选手则是腾渊学院的空,守护兽是令人心身嚮往、最高贵的麒麟,而自身则是人类。在开幕当时十分耀眼的皇后是否可以打赢翠呢?真是令人期待!』
别再提那天的蠢事了好吗!我在心里吶喊。
「呦~原来是那天很嚣张的女人阿。」
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我的对手。
「恩…我不是女人喔。」我说的虽然不是真的,但是我现在的身分的确是男的没错。
「那就是变性人?」
……这个女生说话可真狠。
『那幺,请召唤出自己的圣兽。』
来了,令我害怕的事。
夜轻轻的握住我的手:『别怕,我相信你可以的。』
我回给夜一个笑。
那个女孩毫不犹豫地说出:「与我订下契约的陵光,请现身吧!我赋予你身,给予你魂,请撕裂对手吧!」
『这是她的召唤令,你也可以自己想一个。』
我也想,但是时间上不允许我。
一声鸣叫从天上传下,抬头一看,一只火鸟就这幺盘旋在天上。
让几圈后就化成人型降落在翠的身边。
朱雀一碰到地,我就觉得地面的温度上升至少有五度。
『他就是我的对手吗?看起来挺可爱的,我可以俘虏回去吗?』
「这是什幺问题阿!当然不行!」我马上大喊。
而翠却把我说的话当成是空气一样:「只要你打赢了就可以。」
『没问题。』
呜呜,他们都不管人家的意见。
夜脸上掉下三条线:『……别管他们了,把麒麟召唤出来。』
抱歉,我都忘了。
脑海中慢慢的组织我想要的语句。
我轻轻的开口:「人视麒麟为吉祥,却视子为不祥。吾将赐予子名,赋予子新生。忘却过往,浴火重生。承蒙吾之召唤吧!吾赐子名为…幽皇。」
在我前方不远处的空中,出现一道撕裂口。
全场屏息以待,没有人敢发出声音。
一只像是鹿脚的脚跨了出来,全场瀰漫着一股奇怪的压力,令人绷紧神经。
嗷!
一声吼叫划破天际,从里面跨出一只麒麟,一只黑色的麒麟。
翠看到后便大叫:「不祥的麒麟!」
我摸着麒麟的头,淡淡的说着:「不祥?不祥又怎样?」
麒麟化成人型,静静的站在夜的旁边。
不等她接话,我继续说:「在蔷薇中,黑色与白色是最崇高的颜色。那为什幺换到了麒麟身上却变成不祥?更何况颜色能代表什幺?」
翠被我说到无言可以反驳。
『咳!现在,就开始比赛吧!』被忽略许久的播报员说。
我转头看着夜:「你可以变成别的吗?还是只能变成镰刀?」
『你把我当成谁了?我可是万兽之王。』
可以就说可以,不可以就说不可以,废话这幺多干麻。
『……可以。』
这才乖。
「麒麟,朱雀交给你。可别输了喔!」
麒麟赏了一个白眼给我:『你当我是谁?这点小东西我还不放在眼里。』
对方的朱雀听到麒麟用「小东西」来形容他时气疯了,身后展开用火形成的翅膀,飞身扑向麒麟。
麒麟看都不看一眼的闪开,这个动作可是彻底激怒了朱雀,他转身再次扑向麒麟。
就在麒麟闪开朱雀的同时,我也跨步跑向翠。
夜跟在我身旁跑,边跑边转换成一把镰刀。
我还是习惯拿镰刀,所以我就先想了镰刀的样子。
翠看到我冲向她时,慢条斯理的从腰间拿出一枝法丈,轻轻的挥了一下。
碰!
我捂着鼻子退后。
好痛!
鼻子去撞到了……
『阿呀!一出招就遇到了强者吗?空一头撞上翠所设下的结界!』
「笨蛋,我的结界你可是撞不破的。任何物理攻击都对它无效。」
我根本没想到你会用结界阿,谁想用鼻子去撞!
试着用镰刀砍过去,却「叮」的一声被弹回来。
「哼哼,很坚固对吧?」
我并没有因为这样子感到懊恼,我反而笑了。
翠看到我不恼反笑,觉得有点奇怪。
「你、你在笑什幺?」
我敲敲她的结界:「结界这种东西,外面的人进不去没错,但是里面的人也出不来。」
翠的脸色变了变。
我继续说:「而且妳刚刚自己说了『任何物理攻击都对它无效』但是…嘿嘿,妳有没有想过我会魔法呢?」
「你、你在虚张声势,你根本就不会魔法。」
我摇了摇手指:「啧啧,这妳就说错了。想起我在开幕典礼时放的那条火龙吗?那可是魔法喔。不信我放给妳看。」
说完我就念了一些咒,一团火就出现在我的手上。
昨天去找阿毛的时候,顺便翻了有关火精灵的一些书籍。
也因为无聊,我跟着书念了上面的咒,唤出了火精灵,与它们订下了契约。
这样子我就可以借用火精灵的力量了。
我笑着将火放在他结界的外面,火马上就沿着结界围成了一个火圈。
「地狱业火!」
『地狱业火!没想到空居然会用地狱业火!这种高级的火焰,真不亏是黑蔷薇阿!』
嘻嘻,她大概是吓傻了吧?
周围的火只是一点小小的火焰,根本不是她说的地狱业火。
我问过火精灵了,它说地狱业火需要很多很多的魔力,还要与高层的火精灵订下契约才行。
也就是说,那天的火龙真的是由那根权杖发出来的,完全不关我的事。
不管翠在那里吓到全身发抖,我慢慢的坐了下来,看着麒麟与朱雀打斗。
那两个人的攻防很有趣,每次都是差一点就会打到,却也都差这幺一点。
朱雀早就打的满头大汗,而麒麟则是还游刃有余的玩着。
就像是猫在玩老鼠一样。
我轻轻的笑了一声:「麒麟,别玩了。」
麒麟一挑眉,随手轰了个黑色的火焰给对手。
吼!
朱雀被确实的击中,吃痛的叫了起来。
『真不亏是圣兽中的强者,一招就可以让朱雀哀嚎起来!』
「雀!」在结界里面的翠尖叫了起来。
她连忙撤掉结界,不顾围绕在她旁边的火焰,冲出去找她的圣兽。
『翠不顾一切的撤掉了结界,难道说她有什幺好的计策吗?还是已经束手无策了呢?』
我慢慢的站起身,还伸手拍拍沾在裤子上的黄土。
「我看你就认输好了。」我淡淡的说。
事后我觉得我那时候真像是恶魔。
「不!不可能!我一定要赢!」翠边说,身体边慢慢的变大。
她为什幺对赢这幺执迷不悟呢?
『翠居然化回原形了!难道她无论如何都想要这一场的胜利吗?真是太精采了!』
看着她挥动巨大的翅膀在天空飞翔,我突然有种想把她的翅膀撕下来的想法……
就在我想要付诸行动时,手上的镰刀传来一阵阵透心凉的感觉,慢慢的抚平我想要撕下她翅膀这种荒妙的想法。
摇摇头,甩掉这种想法,我现在该做的是想想该怎幺上去。
我没有翅膀,如果要叫夜变成翅膀……那我不就是没有武器了?
如果是麒麟能够载我的话……
我瞄了牠一眼,而后者则是给我一个「你想都别想」的眼神。
突然间灵光一闪,我都忘记还有弓箭这种武器了!
手中的夜与我心有灵犀,马上就变成一个深黑色的弓,我身后还背了一壶装满箭的箭袋。
『空的武器变了!第一次看到可以改变型态的武器,是弓!居然从镰刀变成了弓!』
我拉了一只箭……我好像没有射过弓箭喔?
我想…应该不会和电视上看到的差很多吧?
依照电视上看过的用手指扣住弓箭和弦,用力拉满弦……还真是满吃力的。
将箭头瞄準在天上拍动翅膀的翠,我放开了手指。
咻!
箭飞到离翠不远的地方见被翠用翅膀煽动的风给吹散了。
『在地面上的空陷入了困境了!弓箭奈何不了在天空的翠,那空该如何应战呢?』
听你在那边讲的口沫横飞的,我谢浪空的压相宝绝活都还没有用出来,少在那里替我穷紧张了!
再次将弓弦拉满,我不瞄準翠而是往上射,嘴里念着一些别人听不见的话:请求你们帮助我吧,我以谢浪空的名义请求你们住我一臂之力,将箭全都……直到我……
『空这是在做什幺呢?箭并没有瞄準着翠,难道说空已经放弃了吗?』
咻!
不管别人如何的看待我如此怪异的举动,我只是一昧的将箭往上射。
咻!咻!咻!
『慢着!箭……箭并没有掉下来!全部都停在空中!』
看来风精灵是要帮我这个忙的。
之前有问过小风,她说只要很诚恳的拜託风精灵,风精灵也是会帮忙除了精灵以外的人。
等到我身后的箭袋都空了以后,我对着我的对手笑:「最后一次机会,投降还是变成蜂窝?」
朱雀一声咆哮,燃烧的身躯往箭里面冲过去。
想的美!
心念一动,麒麟马上冲向前去,拦下朱雀,与牠扭打在一起。
两只体积比我大上好几倍的圣兽在天空扭打在一起,而我则是在地上对着翠再次大喊:「投降还是开打?」
翠以一声尖啸和快速府冲向我回答。
其实我是不想打女生的,但是如果那个女生太过于欠扁例外。
帅气的弹了一下响指,半空中浮起的箭朝着翠快速冲下去。
你想想,重力加速度,就算不会将翠穿透,也会变成马蜂窝吧?
除非翠拥有过人的闪躲能力和比重力加速度更快的速度,但,这是不可能的。
闭上眼睛,我不忍心去看被箭矢刺穿的翠。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够也把耳朵呜起来,我也不想要听到那翠惨叫的声音。
温热的液体溅在我的右脸上,我惊恐的睁开眼。
看到眼前的景象时我不经到抽一口气,满地的鲜血,土黄色的荒原此时像是铺上一层红地毯一样的鲜红。
体内的血液好像因为眼前的鲜红而沸腾……我不懂,为什幺?
为什幺我看到鲜血会让我如此的兴奋?
费尽千心万苦的抬起一只脚,準备要跨出一步时却踢到一个软绵绵的物体。
低头一看,是已经变回人型的翠,以及怵目惊心的鲜血。
蹲下身子将翠搂在怀中,我的视线渐渐模糊:「对不起……」
滴答…滴答……
我的眼泪滴在翠的脸上:「干麻这幺倔强?认输就不用这样子了…」
一只手放在我肩膀上,我抬头一看,是麒麟,看来朱雀也打输了。
『你赢了,把她放下,让医疗人员带她去治疗。』
我点头,将翠报起来往医疗小组的方向走去,完全无视于身后热烈的掌声和播报员激动的声音。
将翠交给医疗小组后,我坐在选手休息室里。
我很自责,翠与我并没有什幺深仇大恨,我却用万箭将她贯穿,血还染了片地,更因为这样子而感到喜悦……
『空,什幺都不要想。』人型的麒麟说。
这算是给我的安慰吗?
「好了,有时候哭出来会比较舒服。」同样是人型的夜拍拍我的头。
我撇撇嘴:「不要,我哭一定会很大声,丢脸。」
但是眼泪却不争气的慢慢滑下来。
麒麟默默的一扬手,椭圆形的结界笼罩了休息室,然后将我的头搂向他的肩膀:『只有今天肩膀可以借你。』
我再也忍不住,抓住麒麟的衣服哭了起来,夜则是变回大猫的模样静静的趴在旁边。
「麒麟,翠她不会有事吧?」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已经不再掉泪了,便开口问。
『不会,在这里有最好的医疗团队。更何况她是一只狮鹫兽,而且还有你……』麒麟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我?我什幺?」
『没什幺。』
……
「你去看看她吧?」一直没开口的夜说。
「欧,对吼。」我擦掉脸上的泪痕,跨过麒麟的结界,朝着医疗部走去。
夜看着空走出结界后,转头对着麒麟说:「你差点就说了不该说的。」
『……我知道,一时说溜嘴。』
「你也会说溜嘴阿?」
『既然你有时间在这里酸我,倒不如跟上去,以免有什幺意外。』
夜哼了一声,跟着麒麟一起走出去。
第一眼看到翠,我以为我出现了幻觉。
照理来说,被万箭穿身的人不应该是全身上下缠满绷带的躺在床上?
再次证明,常理在这里没有用。
翠全身上下没有伤口的在我面前活蹦乱跳。
「呦~你来干麻?」
「妳,妳没事?」我猜我的嘴巴应该快要张大到掉下来了吧!
她用一种看名为笨蛋的样子看我:「我当然没事。」
我狐疑的看向夜和麒麟,麒麟看都不看我,夜则是对我尴尬的一笑。
……原来他们早就知道翠没事了!
那我刚刚是掉眼泪掉好玩的吗?
压下想咆哮的冲动,我努力的克制自己的声音:「没事就好,下次不要再逞强了,该认输就要认输。」
翠黏了过来:「好拉~都依你的,明知道我会没事,却还是为我掉泪,所以我决定……」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会没事!
怎幺觉得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决定什幺阿?」
该不会要以身相许还是作我的丫环吧?
翠调皮的一笑:「我决定要嫁给你。」
我昏,还真的给我以身相许勒!
推开她:「别开玩笑了。」
翠马上又黏了上来:「人家是认真的。」
她看着我的眼神的确是很认真,但是……我是女的阿!!
麒麟、夜救命阿!我在心里吶喊。
但是他们却在旁边欣赏从上空飞过去的小鸟……臭麒麟、臭夜,你们给我记住!
「反、反正不行就是不行。」
翠一脸惊恐:「难不成你已经有了对象了?告诉我没关係,我可以把她撕碎,如果打不过的话我也愿意做小的。」
这是什幺理论阿?
「我没有对象,但也不打算现在找。」
「我可以等!狮鹫兽的命比人类长,等到你死我都等!」
冷汗从我的背脊流过,总觉得我这次大事不妙了。
麒麟悠悠的从旁边插一句话:『狮鹫兽的固执也是出了名的。』
谢谢你的提醒!
既然你们要看我出糗,我就偏偏不给看!
我邪邪的笑了起来,托起翠的脸:「那,我可能就要请妳慢慢的等了。也许哪天我可能会改变心意。」
然后飞快的轻了一下她的脸,再用无法说明的快速走出了医疗组,留下一脸无法相信的夜、麒麟,以及脸红到无法站起来而坐在地板的翠。
我相信,比邪恶,我一定赢,而且是稳赢!
下午要抽籤,因为蔷薇的比赛一共有五场,十个人打,所以会有五个人赢。
赢的五个人要抽籤决定接下来的赛程,而有一个人可以直接变成种子队打决赛。
或许这个很不公平,但这就是规定。
早上又跑又跳又哭的,我累了。
打着哈欠走入会场,我找到位子之后就坐下来打瞌睡。
完全无是于台上讲的口沫横飞的五个老头……呃,我是说校长,我闭上眼睛专注的睡觉,等到要抽籤时我才张开眼睛。
这次的籤桶……根本不叫籤桶!
你有看过籤桶有两只脚还在会场中间乱跑的吗?
『好滴~现在就请五位参赛者上台,準备抽籤。』
站在台上时,才知道……籤桶还不是普通的大!
居然还要仰起头来看,我看到那个籤桶还在对我微笑。
『现在请庆权的绝先抽。』
当播报员讲完这句话后,籤桶拔腿就跑。
绝迈开脚步去追籤桶,当他抓到它后,便赏了它一吨毒打,然后籤桶就掉出了一枝籤……好怪的抽籤方式。
绝拿着那枝超大的籤往空中一举,墙壁上的萤幕上马上印出籤上的字:一
『喔喔,第一只籤就是上上籤,庆权的代表明天第一场比赛就要上场大显伸手!』
场内一片喧哗,然后又安静了下来。
『接着,请雷上前抽籤。』
雷上台后也是朝着籤桶毒打一吨,然后拿着籤往空中一展,上面印着:二
看来明天第一场比赛就是绝与雷打了。
『第一场比赛已经出炉了,早上十点,庆权的绝对抗明正的雷,请各位绝对不要错过!』
『再来,就请本校的超强代表~空上前抽籤,欧~我的女王阿!』
我朝播报员的方向轻轻一笑。
「碰」的一声,那个播报员当场昏过去。
我汗颜,没这幺恐怖吧?
尴尬的牵动嘴角,我自动忽略昏过去的播报员,朝向躺在地板上奄奄一息的籤桶走去。
籤桶看我笔直的朝他走去,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的发抖着,好像怕我又继续揍它。
……面对这样子的情景我怎幺下的了手?
我叹了口气,在它前方蹲了下来,柔声的说:「那个……别怕,我不打你,但是你要给我一枝籤,好吗?」
它看着我,然后莫名其妙的变成红色……呃,它该不会是在脸红吧?
难道我天生会吸引一些奇怪的东西吗?
它将手伸到头上,拿了一枝籤给我。
我对它一笑,「碰」的一声……它躺平了,鼻子的地方还有了一条诡异的血丝。
尴尬。
我真的会吸引一些奇怪的东西。
默默的看手上的籤:种子队。
……
我无言了。
无言的把籤扔到新的播报员面前,我弹指,岚便懒洋洋的出现。
「送我离开,去哪里都好。」我说。
岚看了我一眼,然后很稀奇的一句话也没说就把我送走。
等空消失后,播报员才回过神来念出了籤上的字。
有关于腾渊的空,又多添了一笔奇怪的传言:千万不要看他的眼睛,不然会被他给迷惑,就连籤桶都不例外。
岚将我送到杜鹃花馆。
理所当然的,招呼我的是一群朝着我压过来动物。
习惯的看着杜鹃花馆透明的天花板,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坐起来后,我摸着一堆凑过来的头……等等,好像哪里不太对?
先不管那些平时巴着我不放的超大只肉食动物…为什幺眼前又多了三只奇怪的狗?
三只黑色的斗牛犬,正对着我吐舌头。
怎幺觉得好像有点面熟……
就在我回想的时候,前方不远的地方传出了一个声音:「小黑,你们在哪?」
小黑,我想就是这些狗其中一只的名子。
抬头往声音的方向看去,我愣了一下。
对方也都愣了一下。
「呃,我想这三只狗是你们的吧?」
那三个人,就是那一天在鸡蛋花馆向蓝挑衅的赛柏勒斯。
其中带头的人朝我点头,然后慢慢的向我走来。
我抱着的波斯猫对他们低声嘶吼着,对他们的靠近有所戒备。
拍拍波斯猫的背,我轻声说道:「好了,别这幺小心眼,事情过了就算了……坐嘛。」
后面的话我是对他们三个说的。
带头的那一位好像有点艰难的开口:「那天…真的很对不起。」
「没关係拉,过了就算了……对了,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子呢。」
「我是刘贝,身后这两位是章妃和官宇。」
……桃园三结义?
「我是空,谢浪空…你们是哪里人?」
「希腊。」
原来,希腊人也疯三国演义。
「你们三个是三胞胎吗?」
三个人很有默契的一致向我点头。
刘贝开口说:「我们塞柏勒斯一生就是三胞胎,没有例外。」
真怀疑你们要怎幺生……不过我没问出口。
「你们真的是地狱的看门狗?」
唯一戴着眼镜的章妃怯怯的开口:「其实不是地狱,是冥河。」
小女生一样的声音令我全身放鬆,全世界的人都对帅哥美女没辄,当然我也不例外。
「好像很辛苦呢。」
「其实也还好拉,顶多开嘴咬一下想要要闯过冥河的人而已…其他时间都是在睡觉。」刘贝边摸着他的斗牛犬一边说。
「你们也是来看比赛的吗?」
「对阿,你今天早上的比赛好精采。」章妃的眼睛突然的发亮,看不出来一个小小的女孩子提到那幺血腥的比赛会这幺的兴奋。
我回给章妃一个笑:「谢谢。」
一直没说话的官宇突然开口:「别诱拐我的小弟。」
我愣了一下,朝他一笑就是要诱拐他吗?
……等等,他刚刚说的是……「小弟?」
刘贝看了我一下:「喔,我们既然是一只塞柏勒斯,所以性别是一致的。虽然说大家都以为章妃是女的……」
原来那个会发出嗲嗲的声音的不是「她」而是「他」!
「讨厌拉,大哥干麻要说出来…二哥也真是的……」
看着他嗲嗲的撒娇……我的鸡皮疙瘩都掉满地了。
「我了解了。」
「下一次要不要再打一场?看你的比赛看到我都热血沸腾了。」
我想了一下:「好阿,但是要等学院季结束了以后。」
刘贝对我笑了笑,伸手从耳朵上拔下一个耳环:「这个给你,证明我们有过这个约定,若是食言就会被咬掉耳朵喔!」
本来伸手接过去的手在空中吨了一下,我突然不想收下了。
刘贝看我想要开口,又说了:「如果拒绝收下,大概会直接在这里咬掉你的头吧……」
轻描淡写的态度,让满头冷汗的我抢了过来。
「我怎幺会拒绝呢……呵呵。」
刘贝再给了我耳环以后就起身告别了,章妃还不时的回头看我,还有我手中握着的耳环。
我将耳环拿到右耳上,它就自己吸附住了。
……怎幺觉得这个画面好像以前有过?
就在这时,左手臂传来了热度,唤醒了我的记忆。
将袖子往上一拉,在左手臂上的纹路由原本的黑色转成了红色,耳朵上的耳饰像是回应它一样也逐渐变热……
妈呀!烫死我了!
在我觉得耳朵和手臂要烫熟时,热逐渐减缓下来。
当热感消失时,我站起身,回到了我的寝室。
一开门就冲进浴室里,拼命的照着镜子。
左手臂上的纹路已经退回黑色,却又和之前的有一点点不同,好像多加了两三圈。
而右耳上面早就已经看不到耳饰的存在,反倒是右耳起了变化……又是一圈圈的纹路!
就好像是在我的耳朵上刺青一样,一圈一圈的。
这该不会是哪种咒文吧?
看着镜子中布满纹路的耳朵,我很清楚的明白一件事:绝对不要在学院中随便拿别人给你的东西。
接下来的一天,无所事事的过了。
吃饱睡睡饱吃,连去上班都被雷尔给赶了回来,没看过会有老闆赶自己的员工回家休息的。
于是我早早的就去找麒麟泡茶了。
『滚回去。』
虽然麒麟这幺说,但是桌上却出现了一个茶杯,那分明就是要给我喝的。
我笑嘻嘻的坐下:「回去无聊,陪我聊聊嘛。」
『……听说你是种子队?』
这种事干麻还要问我,你不是知道吗?
『你叫我跟你聊的。』
…我的错。
「麒麟,你每次都偷听别人的心声,我也要学。」
麒麟吨了一下:『为什幺?』
因为只有你听的到我在骂你…我是说我的心声,我也想要知道你是怎幺看我的。
『不好学,你确定?』
「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做。」
麒麟放下手上的茶杯,站起身来:『首先要先沉澱心灵,闭上眼睛,使心中没有任何一种杂念,然后放慢呼吸,感觉四周围的空气与自己是一体的……』
我照着麒麟的话做,后颈却传来痛感,我昏了过去。
麒麟冷笑着:『你以为我会教你阿?想太多了……别躲了,出来。』
阴影中站出一个人,是夜。
「好凶,就不能对他好一点吗?」
麒麟无所谓的撇撇嘴:『你心痛?』
夜吨了一下:「那是当然的。」
阴影中再次站出一个人:〔我也会心痛…不过我知道你是对他好。〕
麒麟「哼」了一声,就算杀了麒麟牠也不会承认牠对空好。
「第一场比赛赢了。」夜说。
〔当然,我以他为傲呢…那还有什幺要跟我报告的?〕
「嗜血的现象已经出现了,恐怕在过不久……」夜欲言又止。
麒麟又「哼」了一声:『有恶化的迹象,如果再有什幺刺激,就会现身了。』
〔这样阿,果然……麒麟,这个给你。〕黑衣人掏出一个小球,塞给麒麟。
麒麟看了一眼:『这是什幺?』
〔呵,原来麒麟也不知道呢。这是传讯球,有状况捏破它,我就会到,高级货别乱用。〕
麒麟默默的收起来:『你的事情到底办好了没?』
〔没有,我找了10年多了…到底藏到哪里去?〕
「也许在别界。」
〔哼哼,亏你还是万兽之王…我早就翻片各界了,我猜是藏在魔界,下次我还要再去一次魔界。〕
「你上次去已经把人家闹的天翻地覆了,你早就是黑名单了。只怕再去会被围殴到死。」
『魔界那些病猫有办法再说。』
〔呵呵,惹麻烦可是我的专长…我注意到空身上又多了个奇怪的东西,那是什幺?〕
「……」夜张嘴,但是不敢说。
麒麟叹了一口气:『上次是冥界通行证,那这次是……』
「塞柏勒斯的信物。」
麒麟叹了一口气:『专给我找麻烦。』
〔呵呵,那种东西没关係拉,只要不会伤害到空就好了。大不了我帮他拿下来。〕
「先别管那个了,后天空要比赛,你要来看吗?」
〔不行耶,我现在是在北极海这里。〕
你没事跑到那里去干麻阿!麒麟与夜在心里同想。
『那就这样吧,散会。』
麒麟一说完话,三道影子便消失在凉亭中。
臭麒麟,又把我打昏。
不教我读心术就算了,居然还把我给打昏。
愤恨的吃完早餐后,我才想到今天闲着没事做。
要去看比赛吗?
不,要去看比赛到不如去做一些有意的事。
来到图书馆,我反射性的低头找寻阿毛的身影。
在一个角落,我发现有一团毛绒绒的东西在蠕动,我想那就是阿毛吧。
迈步向前,我边走边喊:「阿毛,我又来找你啰。」
毛球回头看我:「空,又来拉!」
蹲下身子摸摸他的头:「对阿。」
牠躲开我的手:「别把我当成是小狗了,我可是书蠹!」
呃,我知道跟小狗玩可以摸牠的头,但是,跟书蠹示好该摸哪里阿?
我伸手抱住牠:「好拉,不然我可以摸你哪里阿?」
阿毛顿时沉默,过了一下子说:「肚皮。」
阿?
阿?
我没听错吧?
探测的摸摸牠的肚皮,阿毛好像很享受的动动牠的六只脚,然后整只摊在我怀里。
「我是来问你说关于精灵的书要去哪里找?上次来看过以后就忘记在哪了。」
「恩……左边一点…精灵的书喔…从这里往前走三排…然后又转第五排就是了……再左边一点。」
我觉得好像在替一只会说话的狗抓痒,而且那只狗还很享受。
「那,我要去找书了。」语毕,我就站起身,準备要走。
脚下传来一阵小小的拉力,回头一看,阿毛依依不捨的拉着我的裤管。
「怎幺了?」
阿毛放开我的裤管,两只脚互相戳着:「恩……恩…那个…」
「哪个?」
「带我……一起…一起……」
我弯下腰来抱住牠:「好拉,带你一起走就是了。」
不过你好像有点重。我在心里说着。
牠不知道是用哪一只手(脚)拍掉我的手:「这幺不情愿,我还是自己走好了。」
你怎幺比女生还要难伺候阿!
「那你要走快一点,等你爬到那里天都黑了。」
阿毛「哼」了一声,然后慢慢的变成人型。
「恩……这样子的确比你用爬的快。」
「我比较喜欢慢慢爬。」
等我找到书以后管你要慢慢爬还是不要爬我都没有意见。
「走吧,我带你去找书。」
看着他的人形,我突然想到围绕在我身边的男生好像都是帅哥喔。
虽然本体都不是人,但是如果带出去,一定很有面子。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阿毛停下脚步,我一个不留神就撞到他的背,然后因为作用力的关係往后倒下去。
「欧!」
一阵天旋地转以后,我发现我没有跟地板玩亲亲,而是在一个温暖的怀中。
没错,有温度的怀中。
「没受伤吧?」阿毛问。
如果你再这幺用力的抱我,我可能会因为太近看帅哥的脸喷鼻血导致失血过多而亡,或者是因为缺氧而窒息死。
我在他怀里摇头,他才放轻双手的力道。
当他放轻力道时,我抬起头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第一次知道吸气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抬头看着他,发现其实跟地板玩亲亲的是他的背。
「谢谢,我没事。到是你,当我的肉垫没事吧?」
我站起来,拉起阿毛。
「这点痛还好,下次走路要小心一点,别恍神了。」
我总不能说是因为你长的太帅而导致我失神吧?
只好含糊的「嘿嘿」两声。
站起来后,阿毛指着旁边的书架:「从这里到那里都是,你可以慢慢的看。」
「欧,谢谢。」
我开始浏览书架上的书,阿毛就随手拿起一本书开始在旁边阅读,但我却发现他的眼神有时候会偷偷的飘向我。
不想戳破他技巧拙劣,我当作没发现的继续找书,却发现没有上次我看到的那一本。
「阿毛,怎幺没有我上次看的那本『精灵大全』?」
在旁边偷看我的阿毛眼睛转了一下:「我们这里没有这一本书。」
「阿?」
难道是我记错书名了?
「那一本是禁书喔,空是不是记错了呢?」
禁书?
「为什幺被称为禁书?」
「因为上面写的大家都看的懂,所以精灵族严禁别的种族翻阅,除非是与精灵族很要好的人,以免精灵的能力外传。」
那我上次到底是在看什幺书?
「空,我要去忙了,你慢慢的找吧。」
随便应了一声,我继续找着书。
一道黑影闪进了最后面的书柜,在书架上塞入一本书,然后又飞快的消失。
「咦?」
我拿起了书架里最后一本书,斗大的『精灵大全』映入眼帘。
「不就在这吗?」我笑着坐下翻开第一页。
空专心的看着书,完全没发现掉在书架旁边的那一张纸,纸上用红色的字写着:禁书,而且好像是刚被撕下来不久……
翻开目录,满满的一页。
从精灵简介到各个精灵的签订方法、召唤咒语、进阶签约都有。
上次看了火精灵的,这次我先翻阅水精灵的。
我跟着书上的字念出咒语:「存在于世界的水精灵阿,请你聆听我的请求,我,谢浪空愿在此与你订下永生契约,请你现身吧!」
在我面前聚集了一个蓝色的水滴,他缓缓睁开眼睛:『是你召唤我出来的吗?』
不偏向任何一种性别的声音,令我感到有点亲切,就像是火精灵一样。
「是的。」我说。
『那念出签约誓言吧,人类。』
虽然他叫我人类让我有点不满,但是书上说水精灵是最高傲的精灵,所以态度也会很傲慢,要订订契约的人忍耐。
「存在于世界的水精灵阿,请你与我签订契约,请你立下一生愿为我服务的誓言,我愿以相同的代价与你交换誓约。」
我总觉得这种誓言像是命令一样,令我有点反感。
『人类,我愿与你签订契约,请你以相同的代价交换誓约,以不乱用力量为条件,与我签订一生的誓言。』
等它说完,一道光从他眼中放射出来,直射我的左胸——也就是心脏的位子。
这就是签约的证明,将契约打在心脏上面,一生不能违背,不然契约就会反噬心脏,而签订者也会直接身亡。
等到光暗下来以后,水精灵的态度有些转变,变的和善一点。
『人类,你的名子是?』
「我叫做谢浪空,你可以直接叫我空。」
『空,我是水精灵的元祖——切尔曼,很高兴能够与你签约。』
「切耳曼,我也很高兴能够与你签约。你刚刚说你是元祖?什幺是元祖?」
我翻着手上的书,试图找一点线索出来。
他笑了:『书上是不会写的。元祖的意思就是最早诞生的精灵,所有的水精灵都是由我创造出来的。』
「原来如此,但为什幺是你出来?」
『其他人都去忙别的事情了,而且我对你感到相当的好奇…所以我就来了。』
我?
「我哪里会让你感到好奇?」
切尔曼一脸像是在看白痴一样:『……你不是与火精灵签约了?居然还敢来跟我们水精灵签约…你该不会不知道我们是不合的吧?』
「呃,我是知道拉…但是不能签约吗?」
『这倒是没有规定…真搞不懂你是天才还是笨蛋……我还有事,下次有事在叫我出来吧……』
然后他的身影就慢慢的淡去。
我朝他点点头:「恩,以后就麻烦你了。」
等切尔曼消失以后,我翻向下一页,那一页写着有关于大地精灵的事。
照着上面写的,如果要与大地精灵签约,需要一个媒介。
至于是什幺媒介……就是一块石头。
但是…图书馆里面哪里找的到石头阿!!
所以我跳过,直接翻到最后一篇——黑暗精灵。
加塔说过,黑暗精灵是异变,是精灵的负面情绪高涨过头,化魔了,所以很危险。
而且他们谁的话都不听,只听强者的话,若是力量太弱的还会被黑暗精灵给所吞噬掉。
我放弃想要与黑暗精灵签约的念头,阖上书朝着一楼外的花园走去,我得去找一块石头来签约。
等我签完约,突然觉得身体里面好像被掏空一样,好累。
于是我回到房间里,倒头就睡。
等我睡起来,已经是隔天了,也就是蔷薇组比赛的第五天。
也许应该说是被吵起来的,因为是岚叫我起床的。
「干麻阿,我还想要睡觉拉!」
岚不顾会被我资源回收掉的危险抓住我的手臂:『发生大事了拉,你还要睡!』
发生大事了?
我打了个哈欠:「什幺事会让你这幺紧张阿?」
『我跟你说,除了你以外的蔷薇全部都遭袭击受伤了拉!』
受伤?
我顿时清醒了不少,然后反抓岚的翅膀:「怎幺会这样?」
『痛!痛!痛!你放手拉!我怎幺会知道!你不会去问他们喔!』
对吼!我都忘了!
我马上走往门的方向,準备要去看一下住在隔壁的帝。
『喂!你给我稍等一下!(请用台语)』
我转头去看叫住我的岚:「干麻?有屁快放,我很忙。」
它给了我一个白眼,用一种毫不在乎的语气说:『你要穿这样子去喔?我看他会先喷鼻血然后把你压倒在床上之后就………』
听到岚这样说,我楞了一下,然后低头……
阿!
阿!
我忘记要缠胸了!
要是这样子跑出去我是女生的事实一定会被发现的!
我一边跑进浴室一边对着岚大叫:「你也早说!」
等我整装好去敲帝的房门时,帝却一脸精神奕奕的来开门。
我都忘记学院的医疗有多幺的发达了。
「欧,空?还真是稀客,进来坐阿!」帝一脸开心的邀请我进去。
我当然就理所当然的进去作客了。
帝在厨房(别怀疑,寝室里有厨房)里忙了一会儿后,端着两杯茶和一盘饼乾走了过来。
等到他把茶和饼乾摆好以后,他就坐在我旁边(企图不明,对面明明就有位子……)。
「怎幺会来找我?遇到麻烦了吗?」
帝怎幺好像有越说越靠过来的迹象……
悄悄的往旁边挪动:「我听说你遭到袭击阿?」
「对阿,不过只有被切掉左手而已,马上就接上去了,不严重。」
我汗颜,这样子还不算严重阿?
「那,有察到是谁派来的吗?」
帝摇头,然后又靠了过来。
「要不要吃一点饼乾?我从日本拿回来的。」
总觉得今天的帝怪怪的……
我猛然的站了起来:「不用了,我去为明天作準备,再见。」
丢下帝,我逃也似的跑回房间,连饼乾都没有吃。
看着空逃出房门,帝轻轻的「啧」了一声。
墙角悠悠的飘出一个声音:『没想到他居然没有吃。』
帝瞪了他一眼:「青龙,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可恶,我以为他会全部吃光的……」
青龙叹了口气:『真是白费了我从日本特别为你带回来的药……』
「难道我表现的太明显了吗?」帝问着。
『也许吧。』青龙敷衍的回答着。
「下一次我一定会让他吃下去的……」帝喃喃自语着。
青龙有所思的看了帝一眼,要是空不小心吃了饼乾,然后被……他这只老龙可是会被麒麟给扒皮作披肩、削肉当下酒菜、切骨作桌椅、饮血作酒……这样子到不如让空逃过帝的魔爪。
有点对不起你,但是,为了我自身的安全,就委屈你一下吧!青龙想着。
(作者插话:什幺药,请自行发挥。)
飞也似的跑回房间,关上门以后,我大大的吐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幺,觉得今天的帝好像怪怪的。
也许是我多心了,我失笑,帝怎幺会对我做什幺呢。
『这幺快就回来拉?没有被吃掉喔?』岚躺在沙发上,头也不回的问我。
我自动忽略掉岚的问句走向沙发,才发现沙发上还躺着另外一个人。
『你去哪了?』夜在沙发上问着。
我都没问你你消失到哪里去了,你反而先问我。我想。
『……我昨天回来的时候你就睡死了,早上起来你还是睡死了。』
那是我的错…
『知道就好。那,你去哪里了?』
「隔壁。」我坐在夜的旁边,伸手去抱牠。
夜稍稍往后缩了一下:『我是人的时候别抱我。』
为什幺?
『…你有点女生的矜持好不好。』
而且如果被某人发现我会被剁成碎片丢下桥去餵鱼的。夜想。
「反正这里只有我跟你而已,顶多加一个岚,管他什幺矜持。而且我现在是男生。」
而且抱着你比较好睡觉。我想。
『…心里那句话才是你的实话吧?』
嘿嘿,还是你老大知我心。
「那,晚安。」
然后,我就不管夜的抗议钻进牠怀里梦周公去。
『他这是像谁阿?』夜喃喃的问着。
一直看着电视的岚突然转头:『像我,我都是这幺跟亲爱的撒娇。』
夜扬起一边的眉毛:『不怕他听到?』
『他早就睡着了,昨天的事累坏他了。真不亏是我的女儿,一口气跟两个精灵订契约。』岚的语气里透露着一丝骄傲。
『难怪。昨天的夜袭……你想是谁?』
岚随意的按着遥控器,转到今天蔷薇比赛的现场实况转拨:『看谁获胜啰!』
『不会对空造成威胁吧?』
岚转头看着熟睡在夜怀里的空,眼睛里露出原本不可能有的温柔与溺爱:『怎幺可能勒~我的女儿可是无敌的呢~』
夜盯着萤幕看:『这幺说也对。』
电视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以及播报员慷慨激昂的声音:『赢了!胜利者是代表明正学院的雷……』
睁开眼,看不到夜的身影。
我坐了起来,发现我正睡在自己的床上。
往窗外看去,夜色已经暗了。
本来只是想小睡一下,没想到一睡就睡到晚上了。
转头看着睡在床头的岚,我记得好像有在睡着以前听到岚在跟夜说话。
岚好像跟其他的不点不一样?
会自己跑出来、自己乱说话、自己开电视来看、没事跟我哈拉、还会跟别人聊天……
为什幺?
『讨厌拉~不要一直盯着人家看~人家会害羞~』
……多想无义。
「岚,现在是几点?」
岚漂浮了起来:『你这只猪,睡到现在才醒。现在已经七点多了。』
我怎幺会知道一瞇就瞇了这幺久!
「那今天的比赛是谁赢了?」
『明正的雷。』
雷?
那天与我在湖边聊的很开心的那一位?
一仰身躺回床上:「我明白了,明天要帮我加油喔!」
『吼~你又要睡,真的是猪阿你!』
「明天要比赛,今天当然要好好的养精蓄锐阿!话说我的抱枕,呃,我是说夜呢?」
『牠出去了,明天早上就会回来。』
这幺晚还出去,真是不知道最近夜到底是在干麻。
等我比赛完一定要好好的问问牠。
一边这幺想,一边又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