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嘻捨的事,七天以后就结束了。(06)
丹尼儿只好忍一忍。
美丽的身体常常像蛇蚁咬痒个不停。尤其是阴毛处。
庄万德帮她剪光光。丹尼儿一下子变成白虎。但还是会痒。
真是无妄之灾。
不过丹尼儿的心比较坚实,不再浮动倒是真的,因为常常念佛号。
丹尼儿甚至想七天以后要逃走!是有点心力交疲!
老伯一直劝她没事!马照跑,舞照跳!什幺也没有改变?
[您最好别惹我!]丹尼儿一直警告他。
老伯就离她远远的!
这样中秋节就没要干什幺?不烤肉?也不去梧栖?在店里泡茶聊天吧?因为卡到这一件丧事。
在灵修的世界,心出家的世界,生死轮迴的世界?黑金以及世俗是使不上力的。
却是何等重要的世界?
就好像秋天的芦花长在溪边旷野是不要钱的。
那幺飘逸,灵美?无可取代!
可是很快就会被风吹得七零八落。
凋谢得时候,叫人心酸。
人生的繁荣正是如此!
富贵如浮云,荣华一场梦。
死亡以后,最大的差别是,缠身的肉体的病痛一下子解脱了。嘻捨在50几岁发现肝有问题,一直恶化,虽然气割三分之一的肝?保住性命,还是一直发生后遗症!导致肺积水,拖了快20年。只好跟世间说再见!久病无孝子?他的儿子女儿妻子皆离他而去。他在一家大宋安养院。
如今是彻底的解脱了。
他们在要送去火葬场的那一天早上,在走廊上,简陋的灵堂前,看到嘻捨的女朋友。
二七兼最后一个七在昨夜作完了。
一大早开始进行仪式就在灵前送出去。没有告别式?也没有作超度法会?
丹尼儿撑着黑伞。是女儿。
阿差捧着斗,铁山捧着照片。是儿子!
她叫:金苹果。穿着黑色的丧服当妻子 的角色。身高约155,不到60岁,跟白素一样小巧玲珑。清秀瘦小,而很有精神。她说她在云林的元长乡当小学老师。
已经结婚生子,有了一男一女。先生也是小学老师。
她特地来参加这个另类的丧礼。
当棺木送进去火口时。仪式结束了!她就自行离去。并没有参加第二天清凉寺的法会?
其实她跟嘻捨已经20年没有连络了。不管怎样总是有一段情?
下午三点多。阿差把骨灰瓮送到清凉寺去。
隔天一大早就开始法会。把骨灰罈送进去格子裏。
再也没有看见嘻捨出现。
一切默默的进行着。
以后祭拜的工作就落在阿差身上。过年过节要来祭拜。不干老伯和丹尼儿的事。
所以说:这一件事不就是落幕了?
好人就做到这裏。
可是丹尼儿还在痒。
她有话要跟老伯说清楚。于是他们约在埔里的茉莉民宿单独谈判!
虽是单独谈,但是易儿是一定要去的,因为他是老伯的贴身祕书,所以开车前往的是三人行。
他们又投宿在302室。
那是下午四点多的时候。
有两张大床。
丹尼儿坐在里面的床,老伯坐在外面的床,易儿在看电视。
她很兇的说:[您想怎幺办?]
老伯说:[维持现状!]
丹尼儿提高音量说:[我跟您说您休想因为嘻捨老先生而佔我便宜?我只为您守三年!如此而已!]
老伯嘻皮笑脸的说:[我一向很乖,我听妳的!妳叫我怎样我就怎样!这一件事是妳引起的,而我只是配合妳!]
事实也是如此!
[那是我的错!]丹尼儿一听,气起来了。没处宣洩!
[好人就做到现在!事情结束了!]老伯说。
这也是事实。
因为丧事办好了!
[您也结束了!我再也不给您吃了!]
是不是丹尼儿又性欲生起?已经有10天没有在一起了。这是老伯的解读。
老伯淡淡的说:[没关係?又不是古人要守孝三年?]
[阿您不心急?我这样漂亮?您一点也不怀念?不想吃?]丹尼儿发飙。
[不要以为我真的嫁给您了?没有!我还是自由的!我不给您吃了!休想!]她越说越生气。
[不是说要分手前还要吃一次再分手?]
[痛痛快快的分手!]
老伯没有回话。
易儿回头说:[又没有吵架?为什幺要分手?]
[小孩子不懂!]丹尼儿顶了回去。
又说:[我一想到要离开您?就又痒起来了!吓!我恨!]
丹尼儿冲进去浴室。
老伯也知道一旦痒起来是要命的!
最好的方法就是脱光浸冷水。可是这裏没有浴缸?只能沖澡。
老伯在后面大叫:[要洗冷水!]
[不要您管!都是您!髒!]丹尼儿气坏了。
易儿说:[也许应该洗热水把毒逼出来?]
老伯说:[我也不知道?我的经验是洗冷水澡,不动肝火?]
[她的我执跟意识在挣扎!所以感觉错乱了!走火入魔!]易儿说出很有学问的话来!
[就是一心深入时,产生错乱!心收不回来!]又说。
五十魔就是五阴心无法超越。卡住了!不能色受想行识走一回?
老伯越听越没有主张。
易儿说:[我看您还是要上上她!安慰她!]
[为什幺?她像一只刺猬,碰不得?]老伯说。
[女人还是需要男人!不然!她去哪里找备胎?]易儿说。
[喔?]这是实话!10天没有说感情的话了!没有出色了?
[您就跟她表明,三年后再分手!无条件分手!不就得了?]易儿说。
[其实我也没有贪她什幺?]老伯说。
[她那幺漂亮!您不能这样说,叫人伤心!]易儿说。
[所以漂亮是麻烦?]老伯问。
[您去求她!]易儿说。
[现在!]
[嗯!]
求女人他最会了!就跑去浴室门口问:[我可以进去吗?我尿急!]
[我在沖澡,没有穿衣服]丹尼儿叫着:[没礼貌!]
[没关係!我不会偷看!]老伯叫。
丹尼儿从花玻璃门出来,开浴室的门。
老伯赶快闪进来。
她看着他尿尿。
他回头看她。她双手遮住小肉粽,腹部,前胸起了一条一条红疹子。连大腿上也有,就是秋白的瓜子肉起了一只只毛毛虫。
[都起红疹子了!]她快哭出来!
[好可怜喔?]
她看老伯在看剃光的阴户就用手去遮。
一手遮右乳一遮阴户。
[很髒!您还要?]
[很美像芦花!]
[还在养!]
[妳有答应老先生什幺吗?]
[他说要把他的帝国船给我,要您帮忙管理!我当王,您当宰相!]丹尼儿说。
[妳答应了?]
[没有?因为这样您就一辈子佔我便宜!成为帝国的女婿了!]丹尼儿说。
其实丹尼儿一点也不複杂。
她心底又想要拥有一个帝国,又不想被老伯定一生?
[妳就一直在排拒我?]
[阿我不想要一下子就给您一生?我才25岁?我不要我要做自由人!]
[我又没逼妳什幺?]老伯说:[那妳就不要啊!]
[可是我一无所有如果有了帝国?我可以先还债!]
老伯说:[这样很好哇!]
[那妳拥有帝国,我假装是妳的先生,但不是?如何?也是假装的?甚至我从此不碰妳一根寒毛?]
又说。
[可是这样经过丧事,好像您已经娶了我?]丹尼儿说。
老伯说:[那是典型的说法!可是我们一直是在进行非典型的丧事!]
[非典型?]
两人靠得很近。女人抓住他的手背。眼睛滚动着慾望。
老伯还是抓住她的眼神不放。
[妳要离开,应该不是现在?]老伯说:[妳还没有拿到钱?也还没有找到新的工作?妳还没有準备?一点也没有準备?甚至妳也没有答应老先生?]
老伯一逼问,她软下来说:[我今天不跟您睡!]
她一说又痒起来。
[好哇!妳跟易儿睡!]老伯回答她。
[我又痒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