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敲门。那位低级军官来请他们去用餐,然后要带他们去参观实验农场。(17)
早餐很简单,就是健康水和两个药丸,跟东乐吃的一样!
在深山的背部。有一片农田,是用玻璃罩起来的。形成了一种温室。栽种各种菜蔬和水果。还有牧草!
在里面工作的都是水母人,女生。
头部是水母,四肢是机器人。穿着一样的阿拉伯女人的长裙。在温室裏工作!
这里的植物有一个特质就是小又厚又坚硬。像金黄色的小蕃茄就像大豆一样。他们拿来淬取健康水!
温室旁有一个湖,不是看到北极熊在里面抓鱼。湖岸是一片营区,守护着湖。因为湖底通往上九泉与下九泉。
下九泉还有黑海是地狱岛,有18层。18层海,18层地狱岛。
有一种怪兽叫:万,专门吸食灵虫,在空中飞的微生物。他也是跟虚空一样是无形的,被驱离在山里面。不许出来!只有过年时才可以下山,又叫年兽。
苏亦仙精神出问题,不能适应地底的一切,得了忧郁症。
[不就是像漫画里的世界?]老伯安慰她。
[不一样,大自然律正好相反!]苏亦仙说。
小军官给他带来安眠药。
第三天船来了。他们终于离开军港,苏亦仙的心才开朗起来。
地底世界
这应该是九泉之下的世界
常常阴冷不堪
空气一直是闷住的像颱风眼
很少有风
却常有雨
有时候温度会突然升起
守军也没事作
人人以牺牲为要义
大鱼跳上来给小鱼吃
有能力的人保护没有能力的人
安静和平
无怨无悔
梦一般的世界却是何极的真实
我在地底世界讚叹
他们回去窑洞覆命,又离开百越。
回到电脑中心。
苏亦仙的忧郁症已经好了。
老伯坐在电脑前问:[要回去了?]
苏亦仙却说:[我我不想回去!]
[妳想去哪?]老伯问。
[真正温暖的南方!]
电脑出现两个选项。
[垦丁,肯特山。]
老伯选肯特山,其实他也不知道肯特山在哪里?
两人顺着山路走去。
[为什幺不选垦丁?]
[垦丁常常去!]老伯说。
[三年没去了!]苏亦仙说。
他们走进一座山,又从一座山走下来。
首先看到的是一座长满苹果树的村庄。里面又是葡萄园!还有一大片橄榄树。
八月葡萄熟了!
他想:这应该是北温带。法国或者是葡萄牙?
他所未曾踏过的土地。
没有高楼洋房。
也没有汽车?
哇是来到中古时代16世纪?
马车,木屋,雕刻着自己的姓。女人穿着长裙。男人带着草帽。唱着歌在摘着红红的苹果。
有人看到他们进来就叫着:[先知来了!先知来了!]
一群大妈围了过来。
[昨天就有一位老者来告诉我们说:今天先知会到!你们每一个人可以问一个问题!有病可以看病!]
[果然您来了!]又说。
每一个大妈几乎长得白白胖胖的,腮子红通通的!
但是看不到他们的先生,因为男人都是老人。
[这样吧!我们村子只有十户人家,先知每一天住一户,去解决各人的问题!如何?]
[好哇!]
他们就被带到第一户人家去。
从一个矮门推进来。里面是一条铺着木头的小路。有四间木屋连在一起,前面是一个迴廊,有一张长椅子。宽大的客厅后面有一个阁楼。有四个大大的房间。他们被安置在客房里。看不到小孩?
他们在一张方形的桌子前坐下来。
因为是早上时分,还可以听到鸟叫。室内还亮着。是朝南的房子。还是有一种乳酪的味道!
玛莉弄来了苹果汁。
她看起来是一个乐观的人,圆圆的脸,小小的眼睛,粗粗的眉毛,鹦哥鼻子。大大的嘴巴。
[我们这个村16岁以上的男人都出海了!他们乘着长船跟阿拉伯人去印度探险。去了好几年了!]
[喔?]
[所以我们都有思念男人的毛病!常常会胸闷!除了工作,就在想念他们。]玛莉说。
[妳们一天工作几个小时?]老伯问。
[早上去苹果园,中午睡午觉,晚上作手工艺!]玛莉说。
[妳们不看小说?]老伯问。
[我们不识字!]玛莉说。
[麵粉呢?肉呢?蛋呢?]老伯问。
[有人会送过来!我们用葡萄和橄榄油去换!前面有一个城市!]玛莉说。
[所以吃的东西没有问题!]老伯说。
[吃的穿的住的都没有问题?]玛莉说。
[你们不信上帝?]老伯说。
[我先生孩子都是海盗,所以不信上帝?]玛莉说。
[这样精神很空洞!]苏亦仙说。
[问题出在精神生活几乎没有?]老伯说。
[不知追求什幺?]又说。
[我们不是贵族?如果是贵族,常常有交际,舞会。写写情书,偷偷幽会,看看小说,弹弹琴!]玛莉说。
[我教妳念佛,妳把他想像是妳自己,是一个向善的力量!常常跟他对话!]老伯说。
[可是我是海盗的女人,是恶民!我怎幺敢说自己是善民?]玛莉说。
[如果不能说善?那就说是恶!总之他是自己人!]老伯说。
[这容易!不就是一个更坚强的我!]玛莉说。
[而我可以跟他对话!]又说。
[对!对!]老伯说。
没有笔可以写小说?没有书看?没有浴缸可以洗澡?充满微妙的臭味。整个房间木头就散放出这个味道。
玛莉却叫人感到温暖。一点压力也没有?
中午她就教苏亦仙如何做饭。烤麵包,煮马铃薯泥。煎蛋。煎火腿肉。煎鹹鱼片。盘子不是木头做的,就是铁做的?她有一个烧木头的灶。
是一种秋的感觉,天气微凉。
看不到一只狗,还有鷄。也不养猪?
洗澡要到溪边去。用擦洗的,不然就跳到水里去游泳。水很清澈,没有汙染?
大小便使用马桶。
睡过午觉,玛莉去溪边挑水。老伯他们跟着。
有很多水鸟停在溪涧的石头上。
[妳喜欢吗?]老伯问苏亦仙。
[这是一个没有压力的地方!]苏亦仙说。
就邀请他下去游水。
玛莉挑好了水,站在一个高高的石头上说:[我跟我的神对话上了!她不嫌我是恶民?他认为我的心是好的!]
老伯在水里回说:[妳可以祈祷妳的先生和孩子平安快乐!]
[可以这样吗?]玛莉问。
[可以!]老伯说。
宗教不只是服务善人尊贵的人,也服务恶人贫贱的人。
先知把福音传给他,不求回报!
玛莉得到一种解脱,把她所有的话都告诉他的神。而得到一夜的平静。
第二天他被送到苹果树下去。而苏亦仙要留在玛莉身边。
接他回家的是一个马脸瘦弱的女生。家跟玛莉一样大!也是只有她一个人。
[先知!我有事要跟你忏悔!]她叫珍珠。是黑珍珠。
[请说!]
[我的船被海盗袭击,女主人叫我穿上她的衣裙。海盗上来看我是贵夫人就轮姦了我,海盗走了!主人将我抛下海!我被救起,我先生收容我,带我回海盗村居住!尊称我是夫人!我一直想把这一件事说出来,一直不敢!]珍珠说。
[妳原谅海盗了吗?]老伯问。
[其实我只是一个悲贱的女人?我已经将那个画面转换成我是为国家的军人服务!而我是光荣的!]珍珠说。
[这样妳已经转换了!就不用说出来!珍惜妳现在的幸福吧!]老伯说。
[可是这样很不道德!]珍珠说。
[妳会看书吗?]老伯说。
[我会看小说!]珍珠说。
[我还会弹琴!]又说。
[道德是一种虚幻的规範!而且是妳救了夫人!]老伯说。
珍珠虽然不是贵族,但是她懂得贵族如何享受生活与灵魂!
她家里有锡台蜡烛和高脚杯。也有很多小说。
午觉的时候,她来敲门,给了老伯一粒黑珍珠说:[夫人每遇有人来做客而主人又不在时,就去他房间找他。这是一种交际是偷偷被允许的!]
马脸现出光辉。
老伯说:[来呀!]
脸虽丑,风度像个贵妇!后座很实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