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今日是接待使臣的重要日子!拜託您好好梳妆吧!」躺在地上的婢女甲哀号道。
「就是啊!王上!求您了!」紧接着婢女乙也扑上去拉住她裙角。
回应他们的是苓轻巧的一跃,以及一个丑得不成人形的鬼脸。然后,她转身轻巧一跳,人便自窗口消失了。
我抬起脚步,本想要跟上去,却又发现我眼前的景象没有移动。回头看见一旁的红蝶也只是在那里轻轻的煽动翅膀,我只好也跟着乖乖站在原地等待。
一会过后,躺在地上的婢女们都已经哀伤地互相搀扶着爬了起来,同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房门被打开,苓五花大绑的被抬了进来。
「啊啊啊!讨厌!快点放开我啊!」苓的脸胀成了红色,头髮凌乱,身上的衣裙也好不到哪里去,看起来分外狼狈。
「王上,请您安分点。」一个中年男子貌似恭敬地说道,然后便不管苓的反应,淡定地将她交到了那群婢女的手中。「看好她,在宴会开始之前都不能给她鬆绑。」
「你这个老混蛋!放开……本王说放开我!不然小心本王砍了妳们的头!」苓破口大骂的样子让我略感无言,这样的形象终于和我记忆中的模样有些许重合。
不过,很显然这个时候的她一点权力也没有,围绕在她身边的婢女们彷彿什幺都没听见,只顾着替她梳妆打扮。半晌过后,她便已经换上了一套鹅黄色的华美衣裙,头上的乌髮也被盘成了华丽的髮髻,看上去贵不可言。
然后,方才的那个长老再次进了房间,看着打扮完毕的苓,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王上,您这样很好看。」
苓对这句称讚显然完全不领情,只是恶狠狠地扔了一记眼刀过去,饱含着明显的不屑。那长老居然也没有半分不悦,只是不疾不徐地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话,我离得远,来不及凑上去,不知道他究竟说了什幺,但是苓的神色却马上变了。
「你……你!」
长老冷冷一笑,轻声道:「我相信王上也不想要看到这样的局面,所以,还请您配合。」
她的眼神盛满了愤怒,像是想要立刻将面前的人杀死,可她只是慢慢地坐了回去,真的就安份了下来。
「呵,这样不是很好幺?王上。」长老看了看天色,朝她伸出手,「好了,时辰差不多了,您也该出现了。请跟我来吧。」
画面闪动,眨眼间房间内的场景溃散,下一秒我人已经随着他们出现在宴会大厅前,而苓也已经被簇拥着上了厅中最尊贵的位置。
宴会很快开始,苓被逼着说了几句话,然后就百无聊赖的应付着各色上前巴结的使节,我看得无趣,便到处在厅内晃悠,顺便观察。本想先看看那个歌殊的模样,但无奈我没有他的半分资讯,所以什幺也没看出来。
直到视线在我研究一个花瓶纹样的时候突然模糊,我才意识到故事又向前推进了。
眼前浮现漆黑无边的夜色,同时有银白的月光融融。苓提着厚重的裙子,在花园间疾行,看样子是出来透气。
透着焦躁的秾丽眉眼在踏进了一个小院时微微舒缓,却又在看见了院中的人影时猛然一怔。
彼时是寒意入骨的隆冬之际,整个花园中其实没有什幺景色可言,万物萧瑟,无处不透着一股颓靡的气息。只剩下几株白梅不畏严寒地在枝头盛放,却被银白的积雪压着低下了枝头。
那个同样白衣飘飘的人影就突兀地立在那片开得最好的梅树当中,彷彿就要和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
似是感觉到她的到来,那人转过头来,看见她的瞬间,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我看了看苓,再看了看那虽然看起来遗世独立,却仍掩饰不了他周身王八之气的男子,终于确定了眼前这个人就是那个歌殊。
许是因为我已经知道了中间的情节,梦境并没有继续在他们之间的相处上多做留连,只是略略闪过几幕影像,然后就跳到了结局。
对此,我有些感慨。毕竟我现在只是个局外人,用一种看着故事的心情在看待这个短暂而绚烂的梦境,可是,对那身在其中的人而言,这些影像却是代表的永恆,代表着一生。
白梅开得最好的那个晚上,天上挂着一轮明亮的素月,一如他们初见的景色,美好得教人沉醉。清冷的幽香瀰漫在整个吞天,到处都能闻到浓烈的梅香。
就是这样的夜晚,她带着对心上人的满心憧憬来到了约定好的地方,一眼望去,满园子盛开的梅花也无法掩盖那人面上的温柔微笑。
「妳来了。」他的声音在她投入他怀抱时沉沉地落在耳边,轻轻的,彷彿败落的花瓣无声落在肩膀。
我不忍再看,却又不得不看。可满腔的惆怅却在下一幕发生时瞬间转为惊愕。
锐利的袖剑穿透了冰冷的空气,也刺破了美好的假象,恋人的拥抱如此紧密,苓根本无从躲避,也不会想到要躲避。
艳红的颜色染上了一地雪白,她瞪大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而我亦然。
蚀月说的不对!歌殊不只是重伤她而已!
苓的身体在我的惊愕中轰然倒塌,生气一点一滴的从胸口的大洞抽离,鲜血染红了白雪,场面怵目惊心。园中的梅花像是感应到了什幺,怒放的花朵簇然败落。
歌殊就在这片落花中温柔地蹲下身,轻轻地她阖上瞪大的双眼。
画面到此嘎然而止,我猛地坐起,满头的冷汗。
若是我方才看见的都是真的,那幺,苓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如果,她真的早就已经死去,那,我一直以来面对的人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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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入崩坏剧场take2:
烛阴:哇哈哈,今天又是快乐的访问,只是主持人换成我了哦~!
裴衣:……魔王又去考试了吗?
烛阴:啊哈,没错!那幺先来介绍一下今天访问的主角──裴衣和寒殷!噹噹~
寒殷:(默默点一下头算是打招呼)
裴衣:……所以又要问什幺了?(扶额)
烛阴:唉呀妳怎幺可以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呢?被访问不都是很开心的吗?(扯脸颊)
裴衣:……偶只是还没从上次的惊吓中回户购来。
寒殷:?
烛阴:上次?(歪头)啊,妳是说容夏那个家伙吗?他吓到妳了?没关係,我下次帮你收拾他哦~
裴衣:那就不用了!我不想看到血案!所以今天的主题是什幺?!
烛阴:别这幺猴急嘛~(摊开纸)好了,今天的题目是:「请问你觉得咕噜是怎幺样的存在呢?」……哇,这什幺奇怪的题目啊?不就是低等灵识妖怪幺~(随手丢掉题目)
寒殷:……我的宠物。
裴衣:另类的小叮噹。
烛阴:小叮噹是什幺?(很有兴趣)裴衣妳来这里说给我听。(拍大腿)
裴衣:呃……
寒殷:(一秒奔过去坐上烛阴的大腿)陛下,我来说给您听吧!小叮噹就是人界里很有名的一个──
烛阴:(黑线)够了够了,算了我不想知道了,寒殷你也真是的,不过就是开个玩笑嘛。
裴衣:……我觉得你刚刚很认真啊。
烛阴:真是的,就算是这样也不要说破嘛,我会害羞~
裴衣:(噁心到了)……嗯!我觉得咕噜是个非常神奇的生物!(握拳)不但长得像卡通生物,还有个无限大的胃,貌似通向异次元的样子,当储物柜什幺的都超方便哦!
寒殷:我的宠物。(很坚持)
烛阴:哇,明明只是小妖怪却被妳捧上天耶,裴衣,我会忌妒哦!
裴衣:你已经是妖王了还想怎幺样?知足吧你。
寒殷:……(点头)
烛阴:妳这幺说我好伤心啊──
裴衣:……你到底几岁啊?怎幺那幺幼稚呢?听说寒殷比你小,他都比你成熟呢……不,我看咕噜都比你懂事!
寒殷:……(不予置评)
烛阴:……哼!会吞东西有什幺了不起!有个通向异次元的胃有什幺了不起!那种事情我也会啊,只要恢复真身的话随便吞都──
寒殷:问题是,您无法恢复真身。(一针见血)
烛阴:……(蔫)
裴衣:喔,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烛阴说不出话来……等等,烛阴好像不是你的名字啊?是妖怪种类吧?这幺说我还不知道你真正的名字呢──你叫什幺啊?
烛阴:(微笑)啊,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哦,现在还不能告诉妳──好了,回来回来,今天的主角是咕噜不是吗?我还没说完呢!会吞东西有什幺了不起,我可是曾经在没办法过河的时候把河水直接吞光的哦!它总不行了吧?
裴衣:……这有什幺好得意的?只突显出了你的无脑啊大人……你不会造船什幺的吗?
寒殷:……人界的人更厉害,过不去也喝不下去,就直接把海水分开成两半,叫摩西。
烛阴:……
裴衣:哇,主持人被我们打击了,怎幺办啊,寒殷?这样就问不下去了啊。
烛阴:我、我想到了!我光是用声音就可以让它散形!
裴衣:鄙视你!以强欺弱算什幺东西!
寒殷:……(继续不予置评)
烛阴:算了,以后再也不接访问摊了,真是伤透我的心啊~难得可以被放出来却要被不断轰炸,呜呼呼我还是回去堡垒里面继续捆起来当麻花吧!
裴衣:呃──(突然有点良心不安)
寒殷:很好,那幺就慢走不送了,陛下。(一把拖走裴衣)
烛阴:喂……喂!我说笑不行吗?回来──啊,气死我了!寒殷你给我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