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欸,南极!你到底要去哪啊?」望着前面头也不回依旧前进的人,虽然料定他一定不会回答,但我还是想发出疑问。
骑士走在我身旁,架着弓、偶尔射射几公尺远的魔物,等到牠们生气怒吼的跑到这里时,通常都只剩最后一口气的躺在骑士脚边,我看着他一脸闲适,彷彿往哪走都没关係般,难道他不好奇吗?
接收到我的视线,骑士转头看了我一眼,「怎幺?」
我摇摇头,语气有些闷闷的说:「前面的大冰山都不回答我的话,也不说要上哪去,你也一派悠闲的杀魔物,怎幺感觉我是里面最搞不清楚状况的人?」
「最搞不清楚状况的人?」骑士闻言愣了愣,而后才轻勾唇角,「或许是吧!」
听到他的话,我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
看到我送给他的眼神,骑士才笑着说:「他应该是要带我们去拿灵丹妙药,总不可能他会带着我们四处乱晃,跑去练功吧!」
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我在心中咕咙着,就是有可能!别忘了那时候要进城,竟然是捲着我绕远路,这家伙应该会为了练功,什幺事都做得出来,还是别太小看的好,不过那时候骑士好像还没跟到,我回想着那时被南极捲着跑的路程,算了!反正日后他一定会见识到万年大冰山的厉害之处!
正当我在心里默唸着的同时,我们已经穿过了一处平原,踏入了一个颇为奇怪的领域,我拧着眉,看着地上。「欸欸,这里明明还是泥土地,为什幺是黑的啊?」
骑士闻言,也跟着凝视着地上,「应该是为了配合週遭的气氛,所以才把这里的土设为黑色吧!」
我放眼望了四周一会儿,冷风飒飒,树林失去了翠绿,只能以墨绿甚至是黑来呈现,藤蔓稀疏挂在枝干上,偶尔垂下的几根却是流着某种恶臭汁液,再抬头看了眼天空,乌云密布,只见闪光隐隐。
我的眉更是拧得死紧,这让我想起了光陆的魔鬼森林,那个亚特提斯闹失蹤,之后遇到悠扬的那个森林。「我们一定得往这里走吗?」
看到我的表情,骑士轻笑了声,指了指走在前头的人。「这你得问带路的人吧!」
望着前面移动中的冰山,还有死赖在他肩上的贱兔,我缓缓的蹭过去。「欸!南极,我们一定要走这里吗?不能走别的地方吗?」这里的感觉,真的让我觉得浑身不对劲,不知道什幺原因的,或许是之前的经验吧!可是那魔鬼森林也没给我这幺想逃离的感觉啊!我在心中反覆的想着。
只见南极和贱兔转过头来,淡淡的瞟了我一眼,然后继续一人一兔的往前走去。
看到他们的眼神,我愣了愣,是我看错了吗?他们的眼神是不是在告诉我,懒得理我?
从后头迎上的骑士,看我呆站在原地,好奇的问:「怎幺?他跟你说什幺?」
听到他的问话,我只是不满的瞪了他一眼,闷着头往前行。
接收到我的眼神,骑士只是一头雾水。「干麻?到底是怎幺了?」接着也跟上步伐。
犹如急行军般的往前迈进,很奇蹟似的,我们竟然都没有遇到半只魔物,就连动物也没有,整座森林就像是没有任何生物般的死寂,让我不禁也开始怀疑起,路边的那些树该不会也是枯树吧!丝毫没有生命的气息。
「感觉还真无聊。」骑士打了个呵欠,原本戒备在手上的弓,老早就被随意的挂在肩上。
「我倒觉得很诡异。」我咕咙着。
「唉唉,如果可以出现点断手断脚的活死人,还是身体腐烂到一半的腐尸狗,起码也能拿来玩玩。」骑士看了看四周,一脸惋惜的呢喃。
听到他的话,我的身躯猛然一震,悄悄的瞪大眼,没想到骑士的兴趣这幺特别,专挑这幺恐怖的魔物在杀。
彷彿感觉到我的惊讶,骑士看了我一眼后,才扬起唇角解释道:「别误会!我可不喜欢那些噁心的东西,只是我的弓正好是圣属性的,拿来打不死系的攻击力会加倍。」
「是喔!我还以为又是一个有特别癖好的人。」回想起来我遇到的人,似乎都是乍看之下很正常,但是深入认识后才知道是个不正常的人,像是一起研究虐杀的小海和小煈、爱骷髅头成痴的墨、疑似有恋童癖和被虐狂的亚特提斯、立志建后宫的煌舞、很有阳光气息的杀手小耀……看来里面在正常的也只有我和凝雪了。
「特殊癖好?」骑士挑起眉,有些讶异的看着我,「怎幺?你遇到的都是一些有特殊癖好的人吗?感觉好像很好玩。」
闻言,我嘀咕了声。「才不好玩。」每次上线都可以过着很刺激的生活,遇到一些奇怪的事,为什幺我就是不能很单纯的练功生等,解任务看故事呢?不过如果加入组队也只是这幺单纯,我想我应该也不会继续玩下去吧!这样就太无聊了。
「不好玩?」
「其实这问题也满深奥的,也得根据当时的心……」
正当我和骑士边走边聊,南极一路默默无语的在前头带路时,他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了我们一眼。
察觉到有一股刺人的视线射来,我下意识的迎上,才发现万年冰山正在释放强烈的冷气团,又不知道南大少爷在不爽什幺了,我瞪了他一眼,难道聊天也不行吗?又没有怪可以打!
只见冷气团持续发威,南大少爷看了贱兔一眼,而后才睇着我。
这又是什幺情形,又要用眼神示意吗?总觉得他们之间肯定有什幺见不得人的勾当!看到南极和贱兔的眼神交流,我下意识的想到当初在碧雷寨,他们两个像是达成某种协议的眼神,有问题!一想到这,我心中迅速的戒备起来。
看到他们扬起笑,那可疑的弧度,有问题!绝对有问题!我的手缓缓的爬到腰际,摸上了我的绯月和蓝天,不过等了许久,却不见他们有任何动作,只是倏然的转回身,继续往前走。
我持续的紧锁住他们的身影,就怕他突然转身,来个措手不及的袭击,但是眼见的他们越走越远,始终没有任何动作,我开始感到一头雾水。
就在这时,一个喷笑声在我耳旁响起。「哈哈哈!太好笑了!微风,你真的很有趣!」
干麻?什幺?是怎幺回事?我疑惑的看向骑士,只见他正抱着肚子狂笑着,我拧着眉头。「哪里好笑了?」
听到我的回答,骑士猛然一僵,又继续狂笑,随着我越拧越紧的眉头,期是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意。「难道你看不出来,南宫寂在跟你玩吗?」
「玩?」听到这个奇异的字眼,我忍不住的提高音量,那家伙会跟我玩,你别开玩笑了吧!「与其说玩,你倒不如说,他在耍我比较快。」
骑士望了我一眼,才点点头。「这幺说,是也没错。」
「欸!」
「干麻这样,这不是很好玩。」骑士一脸安抚道。
「不过大冰块的玩法,会把我的心脏瞬间急冻。」我没好气的咕咙着,闷闷的跟着骑士迈步向前进。
骑士听到我的话,只是偏着头沉思了会,才缓缓道:「或许这是他抗议的方式。」
「抗议?」我愣了愣,骑士是在说哪门子的鬼话啊?
「或许他是个很彆扭的家……」正当骑士话还没说完,一个黑影突然飞掠而至,直捣他的颈项。
下意识的,我拔刀横在骑士前方,而骑士则是飞快的朝后跳了一步。望着紧紧缠住我刀刃的黑鞭,我只能抬头怒瞪着前方的人,「你说!南宫寂!你到底有什幺意见,你说啊!」
南宫寂只是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欸欸!别给我闷不吭声的!你这个万年冰山!大冰块!急冻人!」我怒瞪着他无动于衷的背影,紧握双刀的手只能生气的巍巍颤抖,他到底想怎样啦!话也不说清楚,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眼见着他渐行渐远,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就算心里有再多意见,我们还是得跟上他的脚步,不过我仍旧瞪着那人,嘴里没忘了叨唸,「当初就不该搭上铁达尼,果然是搭错船。」
骑士看着我,愣愣的发问,「什幺铁达尼?」
「撞冰山啊!」我理所当然的回答,然后继续死命的瞪着南极,我试图在他的背后烧出一个洞。
「撞冰山?」骑士又愣了半响,而后才捧腹大笑。
被骑士的笑吸引,我纳闷的看着骑士有点夸张的笑,现在又是怎幺回事?
只见骑士弯着腰笑了好一会才停下来,而后缓缓的站直身,看着我,突然搭上我的肩,一脸正色。「怎幺办?你这样会让我捨不得离开你。」
听到他的话,我愣了愣,而后才惊愕的看着他,不、不会吧!难道骑士是个……!继亚特提斯之后,又来一个?
「要是以后的旅程都是这幺有『笑』果,我肯定会不想回去。」骑士摇摇头,一脸担忧。
闻言,我又愣了会儿,而后才不满的发出抗议。「欸欸!」敢情是把我当成搞笑用的咖吗?我才一点也不搞笑好吗!我可是一直很认真的在过日子,不走搞笑路线的!真是怪了,为什幺我总觉得自从来到这个游戏之后,我就一直没什幺威严?在墨他们那边被煌舞欺压着,这里则是南极,我扁了扁嘴,有些不情愿的看着那人,就在我心里想着到底是哪里出问题时,路旁总算感觉到一丝丝的不平静。
一个水蓝色晶体瞬间丛树林间窜出,朝骑士的方向快速飞去,只见骑士有些闪躲不及的侧身,只能惊险的避开,不过颈项还是不免被划下一道血痕。
妈呀!竟然是瞄準人家脖子!我见况,连忙拔出刀子备战。
瞬间数道冰体快速的朝我们射出,不过这次有了戒备,动作就显得敏捷,飞快的闪身、飞跃、转体,并且用刀刃挡掉数个直奔而来的攻击,我落地滚身,闪到另一旁的树干后面,戒慎的瞄看着路面上的状况。
南宫寂和骑士呢?我看着路上的情况,见到没有半个人,心里稍稍鬆了口气,他们两个应该是顺利躲起来了吧!虽然南极那家伙用不着我关心,不过看在他带我解飞行船任务的份上,我还是不能太无情是吧!至于骑士的反应一向不错,所以我也不用太担心。
水蓝色晶体依然不间断的射出,一波波凌厉的攻击,让我不敢贸然的冲出,就怕还没冲到敌人身边,我应该就被射成刺猬了吧!所以只得先确认所在位置,再想办法靠近了,正当我暗自忖度的同时,两道黑影突然从我附近飞快的朝道路的方向窜出,是南极和骑士!
我惊讶的看着他们的身影,骑士在跃出的同时,飞快的朝我还在寻找的方向射出箭矢,如同白色光线般疾射而出,就在没入树林的瞬间,晶体凌厉的攻击霎那停顿了会儿,南极就在这时,压低身躯如同猎豹般,握着漆黑的鞭剑朝那方向奔去,连番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身影闪烁在林间,我惊愕的连忙冲去,却只来得及看到南极给他最后一击后,消失的身影。
消失的身影?我怔了怔,有些疑惑甚至是惊讶。「是玩家?」
南极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看到他的回答,我又是一愣。「那为什幺攻击我们?」
骑士在这时也刚好缓缓的走过来,只见他耸耸肩。「谁知道。」
看着在场的两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再以刚刚临场的应变能力,我又是愣了愣,心里下意识的推敲着,这两个家伙该不会常常与人结仇吧!所以很擅长应付这种突发状况,那这幺说,其实那个人是这两个人其中一个的仇家啰?一想到这里,我又是瞄了他们两人一眼,南极那家伙不用说,以他这副冰山样,肯定随便走都能生出几个仇家,若说是骑士的话,总觉得不大有可能,看起来这幺亲切,机率实在不高,所以说刚刚那人,绝对是冲着南极来的!一归纳出这个结论,我又是怒瞪着南极,后者则是淡然的看了我一眼,彷彿完全没看到我眼里的怒火。
骑士没见我们之间的暗涛汹涌,只是指着远方一座雪白的城问道:「南宫寂,你是到要到那座城吗?」
南宫寂依言,朝他指的方向看去,而后才点了点头。
骑士看到他的回答,有些讶异的停顿了会儿,才又继续确认似的问,「解飞行船任务?」
看到他们两人完全无视我怒火的自逕闲聊下去,我一股窒闷油然升起,无法燃烧的怒火也就这幺无疾而终,我有些哀怨的看着他们两人,这时我才察觉到从头到尾有个家伙都直盯着我看,此时正扬着幸灾乐祸的笑,瞪着牠,臭贱兔!笑屁啊!
贱兔彷彿看懂我的话,只见牠一个不屑哼声,然后无谓的摊手。
哎呀!该死的家伙!这是在耻笑我吗!我直瞪着牠,正用眼神跟牠厮杀着。
南宫寂和骑士谈论了会儿,突然觉得某人像是失去了蹤影般安静,这才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只见一人一兔的视线正「热烈的交缠」中,看得骑士直拧眉。
「什幺时候他们感情这幺好啦?」
南宫寂默默无语的看着肩上的贱兔,眼里有着一丝闇,只见他伸出一个指头压下贱兔的头,也压下了正在「交缠」中的视线。
我们一路吵闹的朝那座雪白的城前进,直到走到那附近,我才觉得有些怪异,四周异常的冷冽。「欸,这里是哪里啊?」
「冷冽城。」南宫寂看了看四周,像是在确认环境的安全般。
「冷冽城?来这里干麻?」我搓搓裸露的臂膀,第一次感觉到这里的寒冷,虽然之前也曾穿越过雪原,但那时也只是感到些许凉意而已,还没像这里如此的冰冷刺骨。
「为了飞行船任务啊!」骑士倒是一脸闲适的架起弓箭。
看着他的动作,我又是不解。「那干麻架弓?不是要进城了?」
听到我的话,骑士好似翻了个白眼。「它是座城没错,但是你觉得这里看起来像是我们平时在休息的城吗?」
闻言,我又是看了看伫立在眼前的高耸城墙,「唔──,不像。」
骑士听到我的回答,没再答话,只是又睨了我一眼。
「好嘛!好嘛!是我没注意行了吧!」我无辜的扁了扁嘴,自己承认错误,只是这次多了两道视线,就连南极和贱兔也睨了我一眼。
呿!干麻这样!我在心里咕咙着,迈出步伐跟着前进。
冷冽城是一座通体雪白的城堡,屋顶上也积了一层厚厚的白雪,高耸的城墙前是一条颇宽的护城河,水位不高却是冻结着,而城门口的吊桥则是半开的悬挂在河面上,我皱着眉,一脸疑惑,想也没想的问:「这桥怎幺放一半啊?这样要怎幺进去?」就算从河面走过去,高度也有一番落差啊!
就在我问完的同时,只见南宫寂剎那间甩出黑鞭,俐落的缠住吊桥一侧的锁链,瞬间荡过护城河,而后蹬足踩了桥背一下,翻身跃过桥身,进入了城内。
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里下意识的想着,其实他曾经待过特种部队,对不对?不然反应怎幺能这幺灵敏?而且还很熟悉的样子?转头再看着身旁依旧是一脸闲适的骑士,只见他哼着歌,愉悦的在箭身上绑上银线,我看着他的动作,虽然有些纳闷,不过,总觉得他应该不会也出现这幺夸张的过墙方法,正当我这幺想着,只见他拉满弓,飞快的朝桥身及正上方的城墙射了几箭。我愣愣的看着他动作,那几根这幺细的箭矢,他该不会想踩着它越过去吧?应该不可能吧!正当我还想着他到底在干麻时,突然瞄到他身上缠着几根隐隐的银丝。骑士微笑的朝我看了一眼,示意要我快跟上,下一步只见他的手猛然的拉了下身上的银丝,身影瞬间消失在我眼前,一个黑影飞快到闪到桥的上面,骑士立于桥上,而后顺着桥面,滑进城内。
我看着眼前的桥背,瞠大了眼,这是什幺情形啊!为什幺他们都进去了?而且都有方法?真是见鬼了!突然间,我觉得那座桥真是碍眼。
瞪着那依旧纹风不动的桥,当我还在想着要怎幺进去时,骑士的声音倒是率先传了过来。「怎幺?微风?快进来啊!」
「你当那幺简单啊!」我低低的咕咙了声,一边张望着四周有没有可利用的东西。
如果可以像之前在魔鬼森林的那座塔那样,四周都被高树环绕,那或许可以找个比较靠近的枝干跳过去,只可惜这里根本没有,望了眼一片雪白的世界,距离最近的树也有五百公尺远,淡淡的叹了口气,这下可好了!我该怎幺进去呢?如果要运用本身的力量,跳跃力不足,惟一可取的速度和力量,是派不上用场的,那就只能靠技能招式了。
招式……我也不像他们有线可以拉,说不定还可以像骑士那样拉过去,我有的只有两把刀子和攻击力强的技能……一想到这里,我沉默了会儿,突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该不会要我做那种蠢事吧!利用什幺冲击力的?我想起了之前在电视上看的热血电影,心里有些迟疑,这种事有办法实行吗?不会是骗人的吧?不要搞到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那就真的是白忙一场了。
我拧着眉,眼前高耸的城墙,以及有些距离的城门口,让我不禁开始评估起可行性。
「你到底来了没啊?微风?还是你……过不来?」骑士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听到他的话,我愣了半响,这时才下定决心,不管怎样,试试也好!「快了!」
我朝后跑了几步,瞄到一处似乎有些许高起,连忙跑到那高起处的不远方,助跑了一小段路奋力的蹬上那高起处,翻身朝上空飞跃,就在快落地时,我朝地面飞快的使出招式,「焰月!」
一声轰然巨响,眼前雪花飞溅,迷惑了我的双眼,我愣了愣,怎幺觉得雪花离我越来越近?怎幺觉得地面离我越来越近?就在我还来不及反应时,身体的疼痛告诉我,电视上做的事不一定是正确的,蠢事真的不要做太多,毕竟亲吻地面的感觉并不好受,我默默的撑起身体,让它离开地面,而后才站起身,看着那被我炸出一个大洞的地面,褐色的泥土都裸露出来,我又不禁一阵默然,果然是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凡做过蠢事必留下败迹,失败的痕迹……
「欸欸!微风,你在干麻?外面有魔物让你没办法进来吗?」骑士的声音又从里头传了过来,不过这次多了些打斗的声音。
「没有!我等会儿就进去了!你们那裏有魔物?」我扬声喊道,脑袋里也不间断的试着挤出第二方案。
「嗯!应该是被察觉了!所以你动作要快一点!」
「好!」我点点头,又看着那桥背,正当我努力的想着办法时,我突然被一个光点吸引,下意识的转头看去,才发现原来是一根冰柱因为光线折射,而显得晶莹剔透。
冰柱?我脑袋里闪过这个词,刚刚看他们飞过去的时候,好像还没看过这东西,倒是我发出的焰月激出了些温热的水蒸气,水蒸气?凝结?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点,一个我说不定可以利用的点,只是不知道这里能不能适用。望了眼吊桥,算了!现在就把死马当活马医吧!当心里下了这番决定,我便迈步朝吊桥的方向站定位置,而后拔出了蓝天。
接连的朝吊桥及出数道水龙,而撞上吊桥的水龙,激起阵阵水花,接着凝结成一根根冰柱,层层叠叠的靠近吊桥的顶端,当我看到高度差不多后,我便停下攻击,飞快的跃上那些冰柱,翻过那座高耸的吊桥,就在我滑进城内的同时,却发现南极彷彿如入无人之境般,俐落灵巧的穿梭在穿着银白色铠甲的武士当中,而骑士则是立于一处的阶梯上,飞快的射出箭矢,解决朝他们不断靠近的雪狼。
「这是怎幺回事?」我愣了愣,难道他们为了等我,在这里苦撑了这幺久?虽然看起来不像苦撑,察觉到这个事实,让我的心里又是小小的失落一下,至于为什幺,我自己也说不清。
眼尖的骑士扬声喊道:「你终于来了!微风。」而南宫寂也在剎那黑影瞬闪,武士们纷纷倒地身亡。
看到这副景象,我又是一阵愕然,难道他们刚刚是在等我?这些只是排遣无聊用的?
南宫寂淡淡的看了微风一眼,没有多什幺话,只是挥出鞭剑,俐落却也毫髮无伤的缠住微风的手腕,往城堡的内部走去。
「欸欸!等我啊!」骑士看着他们两人走去,赶紧跳下石阶跟上。
我看着被缠住的手腕,心里的複杂日益增多,却又不知道複杂在哪里,有生气、有羡慕、有恼怒、有期待,有很多很多感觉夹杂在里头,就像和亚特提斯一起一样,但却是如此的色彩分明,不像亚特提斯给我的感觉,一个冷冽却也强烈,一个温暖却也黏腻,我感觉到一丝疑惑。
就在我一路深思着,南极带着我们穿过一处走廊,来到一处大厅后,才放开我的手,自逕的往前走。
「欸!等等!」我和骑士急忙跟上他,却发现这大厅有些怪异,多了些除了我们以外的奇怪声音。
「喀嚓!喀嚓!」金属的碰撞声,缓慢且沉重的迴荡在这大厅,接着是数个同样的声音接连出现,这让我有了不妙的感觉。
「欸!南极,这该不会……」就在我话没说完的同时,只见一个个拖曳着巨大斧头的盔甲武士从走廊的深处步出,脸上没有带着头盔,而是一条深可见骨的伤痕横过整张脸,那道伤疤正结着冰霜,看起来有些许诡异,不过看到眼前接连走出的武士,我有些兴奋,这次数量这幺多,他们总不可能瞬间解决吧!可终于让我等到挥刀的机会了! 正当我还在心里想着,骑士和南极几乎在武士们步出的瞬间,就展开一连串的攻击,让我不禁开始佩服起,他们果真是彻底贯彻「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句名言的人啊!不过我也不能落人后的给他们清理,多少还是得努力清掉一些魔物吧!一边想着,我也一边拔出双刀,正打算加入战局时,却发现他们已经清的差不多了,只剩小猫两三只,一只被骑士接连射去的箭矢盯在墙上动弹不得,最后再发射一箭,直逼眉心的解决,倒数第二只被南极二话不说俐落毫不留情的一分为二。
太快了吧!看到这情形,我的脑海只来得及闪过这句话,接着飞奔朝最后那只武士奔去,再怎样我也要打一只!
就在我只差一步就能砍到那武士的瞬间,他却比我率先倒下了,我怔了怔,看着倒在我面前的武士,背后身中数支箭矢,脖子则缠着勒出血痕的黑色鞭剑,霎间我真有股想尖叫的冲动,但是我忍住了,尖叫这东西会让觉得像女生,只能吼叫,但是我又不会吼叫,所以只好放弃,不过我还是不免抗议道:「欸欸,你们好歹也留一点给我打吧!」
他们两人收起武器,看了我一眼,而后有志一同的摇了摇头。
「太慢。」南极说。
「不够机灵。」骑士说。
…………
「欸欸!别太过份喔!」我抗议。
之前的那种感觉绝对是个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