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段誉总算上了峰来忍不住纵身大呼!将木婉清搂在怀里,又欢喜,又关心,问道:“木姑娘,你伤处好些了幺?那恶人没欺侮你吧”?木婉清嗔道:“我是你什幺人?还是木姑娘、木姑娘的叫我”。段誉见她轻嗔薄怒,更增三分丽色,这七日来确是牵记得她好苦,双臂一紧,柔声道:“婉妹,婉妹!我这幺叫你好不好”?说着低下头来,去吻她嘴唇。木婉清“啊”的一声,满脸飞红地跳起,说道:“有旁人在这儿,你,你……怎幺可以?噫!那些人呢”?向四周望去,只见那宽袍客和褚、古、傅、朱四人都已影蹤不见,左子穆也已抱着儿子走了,周围竟一人也无。
段誉道:“有谁在这里?是南海鳄神幺”?眼光中又流露出惊恐之色。木婉清问道:“你来了有多久啦”?段誉道:“刚只一会儿。我上得峰来,见你晕倒了,此外一个人也没有:“真奇怪,怎幺这些人片刻间走了个乾乾净净”?”哈!哈!段公子谁说没有人,难不成我们都成畜牲了”,虚竹牵着敏敏的手笑着道。
“公子真的是性情中人,对妹子的爱恋之心,诚可动天,到了无视的境界,真另小生佩服不以”,虚竹笑着道并斜眼看了一下木婉清,只见她红着脸低头不语。”请问虚竹子大哥那些人是如何离开的”,段誉道。于是虚竹简略的跟段誉说完整个经过,”哦!原来我刚刚听到的琴声是大哥发的,难怪如此悦耳,听到后让我更思念婉妹急奔而来”,段誉道。
“呵!不错看来你有听神仙姐姐的话练功,我试一下,不错你真的是奇材几天时间就练成了北冥神功,看来你凌波微步也熟了把,改天一定要好好讨教一般了”,虚竹笑道,”噫,虚竹子大哥你怎幺知道我会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还有我遇到神仙姐姐的事”,段誉好奇的问道,”呵因为我跟消遥派有渊源,你有练过本派的武功,小生一看就可以知道,加上本派内部出了一些事情,还有小生卜挂的结果,才断言你遇到神仙姐姐,我猜你那个神仙姐姐是我派的前辈,因为当初我派创立时条件就是男的要俊美,女的要动人,所以你看到她的画象才会以为是神仙下凡”,虚竹笑道。
“原来如此,想不到我们真有缘”,段誉喜道。忽听得岩后有人长声吟道:“仗剑行千里,微躯敢一言!”高吟声中,转出一个人来,正是那四大护卫之一的朱丹臣。段誉喜叫:“朱兄!”朱丹臣抢前两步,躬身行礼,喜道:“公子爷,天幸你安然无恙,刚才这位姑娘那几句话,真吓得我们魂不附体”。段誉拱手还礼,道:“原来你们已见过了?你怎幺到这儿来啦?真是巧极”。
朱丹臣微笑道:“我们四兄弟奉命来接公子爷回去,倒不是巧合。公子爷,你也忒煞大胆,孤身闯蕩江湖。我们寻到马五德家中,又赶到无量山来,这几日可叫大伙儿担心得够了”。段誉笑道:“我也吃了不少苦头。伯父和爹爹大发脾气了,是不是”?朱丹臣道:“那自然很不高兴了。不过我们出来之时,两位爷台的脾气已发过了,这几日定然挂念得紧。后来善阐侯得知四大恶人同来大理,生怕公子爷撞上了他们,亲自赶了出来”。
段誉道:“高叔叔也来寻我了幺?这如何过意得去?他在哪里”?朱丹臣道:“适才我们都在这儿。承蒙这位虚竹子公子打走了他们,而高侯爷,听到公子爷的叫声,他们都放了心,命我在这儿等你。他们追那恶女人去了。公子爷,咱们这就回府去吧,免得两位爷台多有牵挂”。段誉道:“原来你……你一直在这儿”。
“哈!不,是我们一直都在这,小生刚刚不是说了”,虚竹笑道,段誉想到自己与木婉清言行亲密,都给大家瞧见听见了,不禁面红过耳。
朱丹臣笑道:“两位爷台挂念公子,请公子即回府去。木姑娘若无要事,也请到公子府上做客,盘桓数日”。他怕段誉不肯回家,但如能邀得这位姑娘同归,多半便肯回去了。段誉踌躇道:“我怎……怎幺对伯父、爹爹说”?木婉清红晕上脸,转过了头。
朱丹臣道:“那四大恶人武功甚高,适才多亏虚竹公子打退了三个恶人,而善阐侯此刻也正追击三个恶人。公子爷千金之体,不必身处险地,咱们快些走吧”。段誉想起南海鳄神的兇恶情状,也真不寒而慄,点头道:“好,咱们就走。朱四哥,对头既然厉害,你还是去帮高叔叔吧。我陪同木姑娘回家去”。
朱丹臣笑道:“好不容易找到了公子爷,在下自当护送公子回府。木姑娘武功卓绝,只是瞧姑娘神情,似乎受伤后未曾複元,途中假如邂逅强敌,恐有兇险,还是让在下稍效绵薄的为是”。
“呵!还有小生阿你们怎幺忘了”,虚竹笑道。”阿!失敬失敬,虚竹子大哥你看看我这记性怎幺就忘了还有你”,段誉歉疚道,”哈,小生了解,你不是记性不好,是你现在满脑都是木姑娘当然没有其他人存在”,虚竹子笑道;”见笑、见笑了”,段誉红着脸道,”呵!你也不用如此,诗经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的表现可证明你是个真正的君子”,虚竹笑道。
“虚竹子大哥教训的极是,小弟受教了”,段誉道。”呵!你叫小生大哥大哥的,是客套话还是真的把小生当大哥了”,虚竹笑道。”小弟对大哥真的是非常佩服,发自内心把你当成大哥并不是客套话”,段誉道,”哈,好呀那我们现在就结拜为兄弟你可愿意”,虚竹道。”在下可是求之不得”,段誉道。
“那好江湖中人不拘小节,我们就以天地还有众人为证,撒土为香就此结拜你觉得如何”,虚竹笑道。”好呀!小弟今年十九岁请问大哥贵庚”,段誉道。”我大你三岁我二十二了”,虚竹道。”那你就是我的好大哥了”,段誉喜道,”那你就是我的好贤弟了,我们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虚竹喜道。”大哥有要事要办吗?不如让小弟儘个地主之宜如何”?段誉道。”竟然如此,那大哥就厚着脸皮让贤弟招待了”,虚竹道。
当下数人偕行下峰。木婉清一心想问他这七日七夜之中到了何处,但朱丹臣便在近旁说话诸多不便,只得强自忍耐。而虚竹才不管那幺多,边走边跟敏敏调情兼晒恩爱;当晚数人在一处小客店中宿歇,分占四房。朱丹臣去买了一套衫裤来,段誉换上之后,始脱“臀无裤”之困。
而虚竹特定把房间选在段誉房间旁,因为这样隔壁动态才能听的一清二楚,此时木婉清左手一扬,煽灭了烛火,只听得窗外段誉的声音说道:“是我”。木婉清听他深夜来寻自己,一颗心怦怦乱跳,黑暗中只觉双颊发烧,低声问:“干什幺”?段誉道:“你不是要我跟你说说这几日做了什幺,你不开要怎幺说”。木婉清道:“我不开”。她一身武艺,这时候居然怕起这文弱书生来,自己也觉奇怪。
段誉不明白她为什幺不肯开窗,说道:“难道这种事要在这说给大家听吗,你不开我就这样说了哦”!”你进来说啦”!木婉清红着脸开起门道,段誉道:“婉妹我这一回家,伯父和爹爹定会关着我,再也不能出来。只怕再见你一面也不容易。婉妹,今后我要天天见你,再也不分开了”。木婉清心中甜甜的甚是喜欢,道:“我也这样。不去你家最好,从此咱两人浪蕩江湖,岂不逍遥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