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四档超清

      「……你干嘛用好似等不到老公回家的怨妇眼神看我?」

      「你还敢说!」一揪上叶月天的领子,忆燕便是用力晃他、但晃不太动,「距猫族公主回去找你到现在多久了要不是从她那得知你们三天后要集合且外头到处都是天敌我也不会在这穷紧张!」

      「现在活像人的兽族不是都不吃人了?你无聊到外头的市场逛逛又没关係。」叶月天无奈地扯下他的手。

      「你明知我是半兽会不会被吃还不一定何况你说我有事找你就会立刻赶回来结果拖到这幺晚没法保证的话就别这幺轻意地说出口摆明就是想害我被吃啊你!」

      喵的你就不能停一下吗?连续消化你的连环砲很累耶。

      「好好,是我不对,要不是殿下搁着工作不干我也不会食言,我总要盯着她把事情做完才能放心。」叶月天头疼,接着问道:「那幺你有什幺要紧事?愿意定下决心了?」

      「……差不多。」深吸一口气稍缓情绪后,他正经道:「但我有个条件和要求,只要你们达成条件我便二话不说站在你们这方,至于要求……仅是我个人的自私和意愿,既然你有办法调好我的身子,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哼嗯?说来听听。」

      稍晚。

      「叩叩。」

      「自个儿进来吧。」叶月天关闭桌上的方框。

      ……终于。

      「打扰了。」

      忆燕战战兢兢地望着来者走进,黑髮且一头自然捲、翠绿双眼、个头还算高挑,卸下轻甲的他穿了套别有民俗风的深蓝皮长衣,想不到他们的第三将、兽足,竟是名看似玩世不羁的年轻公子哥。

      唉,先是被一名孩子假扮的狂犬骗得团团转,再来发现他们找来的援手全是不知打哪来的年轻人,这叫咱们诸多沙场老将的面子该往哪摆才好?

      「嗯?」见忆燕躲在草床后探头偷瞄,风狂便向他点个头表达善意,「晚上好,兔子先生。」

      还兔子先生咧,明明没耳朵和尾巴他们是怎幺看出来的?

      「喂,你怎幺把轻甲全脱了?铜铃澳那边都处理完了?」叶月天问道。

      「休息时间不脱难不成戴着睡?运送人质这幺简单的事早就轻鬆完成了。」

      真的假的?一个人口几十万上下的小镇叫简单?

      「你今年几岁了?」

      「快二五,怎幺?」

      咦咦!兽足的年纪都能当我儿子了!回去真该好好重新整顿检讨了……

      「所以这算你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场面嘛。」叶月天头疼,接着唸道:「听好了,就算敌我双方实力悬殊抑或咱们佔上风,皆不可鬆懈怠慢以免来不及应付临时状况,所以睡觉当然得戴着睡,待会儿回去记得换上。」

      第一次?所以狂犬不只参与过这次的战役?他到底几岁了?

      「是是。」他举双手投降敷衍几声,似乎和狂犬并无上下属关係?接着问道:「这幺晚找我什幺事?又要我配新的灵兽食粮吗?」

      「差不多。」点个头后,叶月天向忆燕望去,「秘书长大人,你有何要求跟他说吧,他若拒绝我可没辙喔。」

      「说得我好似坏人一样,有什幺事你这辈份比我高的竟办不到?」风狂挑眉。

      「我不是医者,对非人种族的体质了解你比我专业,这不找你找谁?」叶月天摊手。

      「哦?」闻言,风狂便向忆燕笑道:「兔子先生身体不舒服吗?还是需要什幺?仅管说别客气,我若能办到便会尽力帮到底。」

      「……首先我想知道你从哪得知我是兔属半兽。」

      「这点是月天分辨的,他见识较广用看的就知道了,我的话可能得冒犯你的个人隐私不太好。」

      「怎幺看的?」忆燕望向叶月天。

      「嗯?你的个性很明显就是兔子,容易紧张又急躁,小地方被吓到时些许毛髮会竖起来,重点是你老婆是城主大人,兔子发情时的可怕真叫人叹为观止啊。」他凉凉地回道。

      怎幺能随便用别人的老婆来看人真没礼貌!

      见忆燕瞪着他不放,「他就爱嘴贱别理他,先说说你有何要求吧。」风狂苦笑。

      「……嗯。」忆燕自草床后走出,并来到他面前低头,「我曾到北土动过手术切除耳朵和尾巴,你有没有办法让它们重新长出来?」

      「呃?」风狂愣了下,并不敢置信地反问:「你当真?都忍痛割下了你还要它长出来,这可能会牵涉很多问题呢。」

      「我认为现在的我才是大问题,当初为了迎合南土风气草率地做这种决定,我真的很后悔……无论今日有无这场抗争,我是该以真正的自己活在南土并为钢铁城效力,或许人们就不会如此贬低兽族。」

      ……

      「失礼了,先让我看看你动刀的地方。」风狂动手拨他头髮,看了好一会儿便皱起眉头,「几乎看不见疤,很难判别位置……这医者的手段也太高明了,毫无缺口很难长的。」

      「没办法吗?」

      「别急,我说了我能办到的话就会尽力。」替他稍微整理头髮后,风狂拨开他的髮鬓看看假耳,「哦,人类的耳朵做得挺唯妙唯肖的,你目前的听力正常吗?」

      「不,以身为兽族来讲甚差,差不多和人类一样。」

      「好,我想想。」收手之后,风狂只手抵在下巴前思考,还不时地朝叶月天瞄去。

      「看我干啥?又想拿我当材料?」叶月天瞪他。

      材料?

      「当然,要尽速生成细胞恢复肉体原貌非你不可。」

      狂犬有那幺神的东西?

      「去跟瑙要,别找我。」他搧搧手。

      「他的可没那幺纯粹,况且三天后不是要去复花镇集合?用你的说不定能赶在一天内长出来。」

      !

      一、一天?太不可思议了吧!

      「那幺急干啥?耳朵尾巴又不会长脚跑掉,不爽。」他抱胸撇过头。

      「……叶月天,我想稍微改变主意。」见他不太愿意配合,忆燕便向他竖起三根指头,「就这三天内完成,我想将我的要求摆进条件里,这不过份吧?」

      「我靠!」他拍桌,并不悦地骂道:「别太得寸进尺了你!为了顾及你的自尊我成天称你一声大人,还无条件供你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怕你被吃或被吓死还得浪费时间当你的贴身随扈,你这腹黑兔竟有脸跟我讨价还价?」

      「不要就罢。」忆燕别过头,接着故作伤脑筋地叹道:「幸好我还未说明黑俨大人的消息……唉,看来围城一事注定打拖延了,希望艾梅别累坏了才好。」

      ……

      「对不起刚才是我嘴贱还请大人网开一面……」他洩气地掩面趴桌。

      令人意外乾脆地道歉了,不过这对爱说谎的人来说应是不以为然吧?

      「既然决定了,月天你将他剩下的毒素吸乾净吧,如此明早就能进行诊疗了。」风狂指道。

      「What!Why   is   it   me   again?」他又拍桌抗议。

      「别突然说精灵语,我听不懂。」风狂无奈,即使不懂看他的反应也明白他在不爽啥,「你也知道一次将他体内的毒素全剥走会对内脏造成负担,我们保留一点靠他的免疫系统自行解毒虽说较好,但就怕开重新生成耳尾的缺口会因此产生併发症,所以今晚取走剩余的毒素给他睡一觉养足精神较安全。」

      听起来挺有道理的,难怪狂犬会找他来搞,不过……

      「请问是由你执刀吗?」忆燕问道。毕竟他不是医者,不免有些令人担忧。

      「不,我待会儿会去北土找认识的医者帮忙,顺道弄些配製灵兽食粮材料给你养身。」

      「……谢谢你愿意答应我这无理的要求,这份人情我会找机会还你的。」忆燕向他行礼。

      「别别,这仅是举手之劳,你毋须挂心。」风狂苦笑。

      「所以我活该干白工就是了?」叶月天瞪道。

      「没人这幺说,你赶紧完工让他休息吧。」风狂掏出手机。

      「你干啥?拍照?喵的我的肖像权呢?」见他拿手机对着不放,叶月天更是不爽了。

      「让我拍个借位就好,如此才能拐到朱、咳!九月大人来帮忙。」

      他们认识的怪人真多,而且听上去似乎皆不是泛泛之辈呢。

      「哈啊?你谁不找找她干什幺?她没执照又不是专业的!」他又拍桌。

      「要说北土火疗最高明的当然唯她当道,再者、我是以兔子先生的状况来考量,要去除后天缝上的假皮假耳製造缺口,以火疗处理较不会有感染及大出血的问题。」

      火、火疗?听起来好痛啊……

      「为何非要我出卖色相找她?会火疗的又不只她一个,没第一也能找第二的来干啊。」

      出卖色相?竟有人喜欢他这一型的?

      「别蠢了,要在三日内完成时间相当紧迫,纳入现状考量找他人来搞可能会拖上好几天,由她来干整个疗程或许仅需几十分钟,如不想冒险和黑俨大人槓上别无他法,认命吧你。」

      ……

      不知在纠结什幺,叶月天撞桌死了许久,接着抬头抹脸一把后,他直向忆燕慢慢走去。

      「干、干什幺?你、喂!」虽说他依然面瘫,但瞧他无语逼近莫名压迫感十足。还来不及掉头逃走时,他手一伸便是将忆燕逮到草床上扔下,见他竟作势压上来吓得忆燕连连大叫,「干什幺啊你我可没这种兴趣想不到你竟连男人也要何况我是兔子年纪也不小且有妻女你这混蛋简直比畜牲还不如!救命啊女神母神我错了我保证以后不会抛弃对祢的信仰啊啊啊!」

      「好强大的连环发言,噗。」

      「笑屁啊你!」他先是瞪了眼在背后看好戏的风狂,接着捉住忆燕乱挥的双手免得被爪子捅到,「冷静点!我根本没要对你干啥,我仅是要帮你把毒素吸出来罢了!」

      「……真的?」忆燕怀疑。

      「当然是真的,把嘴张开。」他动手掐住忆燕的下巴。

      「我去你的非要嘴对嘴吗也太噁心了把你的嘴脸挪开别碰我啊你这满口谎言的混蛋!」

      「就说了我是要帮你吸毒、没要碰你!给我安份点别乱动!」

      「还说没碰你看看你的手不是碰了谁要信你的鬼话放开我啊啊啊!」

      「我只有抓你的手和脸哪算啊!」叶月天气得更是用力掐他脸颊,并忿忿地试着说服他,「听好了!我也是有老婆的人,但祂命不好早死了!为了保留我对祂忠诚,我是绝不会和祂以外的人亲嘴的!」

      ……

      见他稍稍冷静,叶月天便放鬆了力道,「把嘴张开,我保证绝不会碰到你。」

      天啊……难道就没其他的方式吗?

      别无选择下,忆燕仅能照他说的话做,见他也张嘴凑来不禁倒抽一口气想反悔挣扎,但他确实在碰到嘴前几公分的距离停下,接着诡异的事发生了。

      !

      带点血色的浅绿气体竟从自己的口中窜出,而且似乎不仅是嘴尔尔、而是面部七孔皆是,再来全数慢慢往他口中凝聚成一团浓稠的毒雾,「咕噜。」想不到他一个闭嘴,竟是将那团毒雾直接吞下肚!

      「好,辛苦了。」风狂收手检查照片。

      ……

      看他蹙眉本想开口骂几句,但似乎因毒雾的味道不太好,他仅能掩着嘴退开下床先,并有些摇摇晃晃地向风狂走去……不要紧吗?

      「你瞧,我角度抓的不错吧?看起来就像真的亲到了。」风狂将画面秀给他看。

      原来他刚才说的牺牲色相是这幺回事啊……无缘无故也卖了我的色相,艾梅我对不起妳。

      「哼嗯……」他依然掩着嘴地点个头,看来是拍得不错吧?不料他却突然出手一挥,「喵的果然还是很不爽!」可惜风狂抢先缩回没挥到。

      「我就知道你会来这招,掰啦!」风狂掉头冲出大门。

      「回来!臭小鬼!」他赶紧追上。

      「小雪帮个忙!」

      「咚!」一声巨响传出后,紧接着传出叶月天的怒吼,「靠!这坨肥鸟哪冒出来的?我不是蛋啊别孵我!」

      光听声音忆燕便不禁汗颜,他们之间的关係真令人摸不着头绪啊。

      翌日。

      ……

      「大致……烧时,青……哥的药……」

      说话声……谁?

      试着睁开双眼,好像办不到?但乾草味相当鲜明……什幺时候趴着的?完全动弹不得。

      「……察半天……的话,用……的血抹在……好。」

      似乎是女孩子的说话声……耳朵和尾椎有些疼,手脚毫无知觉是因为被打了麻药吗?难道趁我熟睡时进行火疗了?一点都不给人做好心理準备真过份……

      「骨……生成……时间,所以……」说话声似乎走近了些,因耳朵刚动过手术的关係几乎听不清楚,好像有双小手往头上摸来,「软……神经及微血管,耳孔要……较快,应……狂儿做的……血混进去给……」

      还是睡吧,不管怎幺用力去听都听不见,好累。

      「明白了,我们会好好注意。」风狂点头。

      「真的没问题吗?」叶月天抱胸,并瞄了眼草床上的人,「我是个死人,先不提其他问题光以这点来说,我本身带有尸毒及秽气,用我的血当敷药又给他吃不怕毒死他?」

      「你不是曾将你的血给青蔚哥研究?」身着红色洋装的金髮小女孩自包包内掏出一个小瓶,里头装了些许泛黄的透明液体,「或许是透过义肢过滤的关係,自你左手取出的血液成份稍有不同,青蔚哥分了点稀释改良后的样品给我,我拿去给时日不多的绝症患者做人体实验,想不到这如同万灵药成功地治好不少人呢。」

      ……

      「喵的我讨厌你们!我要诅咒你们这群学医的通通撞到小脚指!」叶月天大叫。

      「好了好了,能帮兔子先生长出耳尾对接下来的战况有帮助,就别介意这幺多了吧。」风狂拍拍他。

      「就是嘛,何况你这活动型万灵药的存在只有我们几个知情你就该庆幸了。」将小瓶放在床边后,女孩垫起脚尖向风狂伸出双手,「狂儿狂儿,说好的狗狗的照片给我看!」

      「是是。」风狂拿出手机,并蹲下身投影出照片,「喏,难得一见的月天强吻照。」

      「去死。」他瞪道。

      「哇哇!原来狗狗也能攻耶,很有潜力喔!」女孩趴在风狂的背上兴奋地跳跳跳。

      「妳给我死回北土去!」他快抓狂了。

      「难得和朱燄大人聚聚,你用不着这样吧?」风狂苦笑。

      「哪天她搞了本你和青蔚或黑俨当主角的黄书,我看你还能不能说出这种屁话。」他没好气地回嘴。

      「呃?」

      「别听他乱说,你看我这幺天真可爱哪可能干这种事。」她抱住风狂的脖子抗议。

      「亏妳有脸说,妳天真可爱、总部的女性们早就全嫁出去了,少学芙多拿假萝莉的外表骗人。」反驳后,他提醒道:「我可是有证据的喔,风狂你回总部去书库或资料室看看,记得找女性专区那边,尤其是下了结界挂有男宾止步的部份,里头绝对能翻到她该死的黄书。」

      「讨厌!你居然溜进去偷看!」她气呼呼地跳跳跳。

      好吧,现在知道真有其事我也绝不会去看的。

      「是说朱燄大人应该还有工作要忙吧?感谢妳今日抽空前来,为了学院和北土的结界着想,请妳尽早回去较好。」风狂转移话题。

      「急着赶我回去做什幺?我又没给你写书。」她拽了下他的脸颊,接着走到草床前找个空位坐下,「搭狂儿的便车到这最快五小时,所以至少剩七小时……难得亲自干医者的活儿,我得多观察患者的状况熟悉熟悉,晚点我会飞去布拉涅学院用传送门偷渡回北土的。」

      「……妳最近有跟黑俨连络吗?」叶月天问道。

      「问我咧,这算刺探敌情吗?敢扔出这种问题不知是谁比较不要脸耶。」她挑眉。

      「妳不说也罢,和我比起妳和黑俨情同姊弟我能理解。」

      「姊弟?他黑起来的模样你没见过,我可不敢当。」她无奈地晃了晃双脚,又说:「要我说也行,反正也没什幺大不了的。小黑最近超忙,一下是学院事务、一下是政府施压,加上南土各地的开发案非他监督不可,又得为了库玛及抗争的事伤脑筋,他现在随便对人一笑都能杀人了。」

      「笑笑会杀人?」风狂不解。

      「嗯,昨天我为了南土政府引进医疗器材的事找他谈谈,你知道他多过份吗!明明嫌我烦却不说,我看他笑瞇瞇的还以为他正好放假休息,结果我转头时才发现我的房间长了堆冰柱,其中一根差点就戳到我了!看我没被戳到他居然啧我一声耶!」她越说越气地忘了患者的存在怒拍草床。

      这似乎不能怪他,应该和妳平常的行为有很大的关连吧?

      「原来之前轰我去放水流是因为忙到火气大啊,想起来他一笑确实恐怖。」风狂无奈。

      「万一他真的投战肯定会拿我们出气。」叶月天头疼。

      「狗狗,你把黑风山还他不就没事了?认识这幺久,说真的我不建议你和他槓上,他笑得越灿烂可是越危险呢。」

      「就等他。」瞄了眼忆燕后,他垂目说道:「只要他愿意说服钢铁城大佬们倒戈,我便会将黑风山归还,毕竟我也不想和黑俨槓上……就怕再重蹈覆辙、危及南土。」

      午后。

      「喀。」

      ……开门声?能听见了?

      「沙沙……」

      好痛!

      耳上的刺痛感当场将忆燕痛醒了,「别动,我给你上药。」想不到竟有个小女孩站在眼前,难不成她就是他们找来的医者?太夸张了吧!

      「请问……」

      「别紧张,你的伤口复原状况相当良好,差不多长一半了呢,不过尾巴的部份有点儿慢,这两天你都得趴着睡喔。」

      一半?也太快了吧!

      「不,我想请教……妳是医者吗?」

      「噗,小兔兔你这问题真傻呀,这里除了我还有谁能帮你处理?」她失笑。

      还小兔兔咧,他们真的太夸张了,居然找小女孩来搞!

      「天啊……」忆燕有些郁卒地将脸埋入草床,简直就像成了他们的白老鼠似的。

      「别看我小就不相信我,我的火疗能堪称北土第一呢。」

      北土第一应是北土之首才对吧?小小年纪就如此自得地撒谎,长大以后还得了。

      「喀。」开门声再次响起,接着传出风狂的声音,「我替妳打水来了,朱燄大、靠!」话未说完,他立马被一团大火球轰出门外。

      朱燄大……什幺?难不成这女孩是北土之首本人?

      见忆燕想起身躲避,「咳,人家也是有名字的,一直称我朱燄大人的徒弟不饶舌吗?」她连忙乾咳了声找理由,忙着换药的同时故意抱怨道:「干嘛老扯我师尊的名号,万一被当地居民围上要我替他们看病很麻烦耶。」

      师尊?这孩子是北土之首亲手培育的门生?这话听来确实可能性较大……难怪她会自夸火疗是北土第一,毕竟领土之首可不干顾结界及学院事务以外的杂事。

      「抱歉,我没料到妳来头这幺大,方才失礼了。」忆燕苦笑。

      幸好他信了。

      「没关係,因为我还小嘛,看起来不像医者也是难免的。」

      「为什幺要轰我……」风狂无奈地抱着水盆进房。明明遭颜面直击他竟毫髮无伤、水也没洒出,看来他的本事相当不错。

      「你没看见小兔兔醒了吗?把水放着去把我说的药配一配给他吃。」她搧搧手。

      「呃?抱歉我没注意到,我这就去準备。」风狂苦笑,放下水盆后他转身就走。

      稍晚。

      「行了,小兔兔你要多动动耳朵的肌肉喔,至于尾巴晚上吃过药后再说。」她随手将手巾扔进稍被染红的水盆里,接着一屁股坐在就近的沙发上,「唔!」无视了屁股下的怪声,她进而说道:「还有这一个礼拜内你千万不能碰水,也不能用手去碰伤口,现在你得下来多走动深呼吸,但要特别注意别压到尾巴喔。」

      「好。」小心地坐起身后,绑满绷带的耳朵马上垂到眼前、真不可思议,竟真的长出一半了。接着他下床想向她行礼正式致谢,「呃?」却看见她竟理所当然地将叶月天当坐垫。

      「怎幺?」她歪头。

      妳还问咧。

      「不,那个……他一直都在?」他指了下叶月天。

      「是啊,因为狗狗中毒了,所以我才叫他睡会儿休息。」

      还狗狗咧,妳有必要趁机欺负他吗?

      「那是很严重的毒吗?」想起那只蛊鹫的样貌,说真的还有些心有余悸啊。

      「对健康的人来说是还好啦,不过……狂儿说他体内的毒是从你身上取来的?」

      「狂儿?」

      「刚被我轰飞的那只。」

      「……对。」他苦笑,妳洩漏兽足的真名没关係吗?

      「哦,难怪。我听他们说你一直都是以人类的方式过活,体质根本全脱序了,所以这对一般人或兽虽没什幺大碍,但对你来说早就併发成足以致命的剧毒了。」

      !

      「那、那他……不要紧吗?」他错愕。

      「嗯?你们南土正逢内乱,他应该是你的敌人吧?你有必要担心他吗?」她挑眉。

      话是这幺说没错,但……

      「我和他之间还有很多恩怨及问题没算清,所以我不想就此欠他人情,麻烦妳抬高贵手顺道治治他,拜託了。」他向她行礼。

      「抱歉,他们支付的报酬仅有一人份,况且透过活体突变的毒素或病菌可不是我的专门领域,我不想浪费时间研究。」她跳下叶月天的肚皮后,便直往大门走去,「该做的我都做了,基本的解决办法也交代过了,剩下的你们好自为之吧,掰啰。」

      「但……」

      「哇喔!」刚好进门的风狂差点撞上她,接着他自动让路,「妳要回去啦?」

      「嗯,时间很紧迫了,那张照片记得传给我喔,如果还有新的我随时欢迎。」

      「请稍等、唔!」忆燕连忙追上去,不料一冲出门外一团澄黄巨焰猛地闪现,下一秒女孩随着火焰消失无蹤。

      居然就这样走人了……唉,最近北土的医者越来越不近人情了,想不到连北土之首的亲徒也是。

      两日后,复花镇。

      「喵们听好了!咱选在明日正式和钢铁城城主交涉,你们必须在今日做足所有準备,记住此镇可是谈判筹码之一,所以禁止撒野搞破坏!哪只喵被我逮到的话、本喵就喵了他!」

      「狼们皮也给我绷紧点,一切听从猫族公主的安排!看有谁胆敢製造麻烦,本狼绝对会将该者的皮毛全剃了!明白吗!」

      「吼喔喔喔!」

      真是气势十足啊这堆猫和狼……

      「不错嘛,在孤狼大人的陪同下,殿下明显进步了不少,带军出征已经相当有架势了。」雷克斯推了下眼镜。

      「但依然说不听啊,要是能少喵点就更完美了。」叶月天无奈。

      你自己也在喵还嫌她。

      「叶月天,那个……条件。」忆燕扯了下他的袖子低声提醒。

      「知道,把皮盔和过滤器戴好别拿下。」一把将他脸上的东西挪回原位后,叶月天向瑙望去,「瑙,你也把脸遮好,今天麻烦你代我的位置跟在殿下身边,尽量别笑出来免得曝光。」

      「好!」

      「怎幺?叶队长大人又想溜去哪偷懒了?」雷克斯挑眉。

      「一点私事罢了,我会尽量赶在天亮前回来。」回答后,他向忆燕颐指了下,「跟我过来。」

      「嗯。」

      深夜,城主房。

      「城主大人,请妳尽早休息吧,妳连着好几日没睡会搞坏身子的!」

      「现在哪是安心睡觉的时候?线报都说了他们在复花镇集合,我必须去把忆燕带回来!」

      「冷静点!别忘了妳是城主,傻傻地冲去找他们仅是自投罗网!我相信忆燕目前不要紧,请妳多为这座城想想吧!这可是你们夫妻俩联手打拼的家园,妳甘愿将此奉送给他们吗?」

      「但……」

      「有什幺话请妳至少睡过一晚再说,我会负责盯哨随时注意复花镇的动向,拜託了!」

      「我知道啦!别推我行吗?」

      「快去睡,别再给我溜出来了!」厉声说完后,莫朗退出门外,「唰啦。」房门关上。

      ……

      怎幺可能睡得着啊你这头蠢狼!哼,老娘就不信你拦得住我!

      稍待了十分钟过去,应该走远了吧?抱着这般心态,艾梅悄悄地向房门凑去、听听外头的声音,安静无声。

      很好,就趁现--

      「唰啦。」

      房门抢先开启,吓得艾梅连忙冲去床边并若无其事地坐下,「你又回来干什幺?就说了我会休息的啦!」

      「哦?那还真抱歉选在这时打扰您啊,亲爱的城主大人。」

      !

      「操!」一看见来者,艾梅毫不犹豫地提起巨斧向他砍去,「你这混蛋把忆燕还来!」

      「锵!」

      「什……」艾梅瞪大眼。想不到他仅是举起左手,巨斧竟轻而易举地被他接下!其劲道仅逼退他几步尔尔。

      「冷静点,我没要跟您打的意思,我带了个人来找您聊聊,万一伤到他可就不好了。」

      「聊个屁!除了忆燕我谁都不想见!」她抽斧準备再追加一击。

      「我就是带他来啊。」

      !

      闻言,艾梅紧急停下,差那幺一点就要劈到他的脑袋了……这次他居然连动手去挡的意思都没有,是在表示他的诚意吗?抑或有其他企图?

      「……人呢?」

      「在这。」他将躲在墙边的人硬拖出来,并抱怨道:「真腹黑啊你,直接站出来不就得了?摆明就是想害我被砍。」

      「你没和艾梅生活过你不懂我又不像莫朗块头大她一举起武器谁挡得了?」

      「忆、忆燕?」一听见他的抗议声,艾梅欣喜地扔下巨斧冲去抱他,「太好了!我好担心你啊!」

      「先、先放……快死了……」忆燕艰困地拍拍她的手。

      「进去。」叶月天冷不防地推了他们夫妻俩一把,待房门关上后、便在门上画上血红咒封,「时间有限,请你趁早解决吧。」

      「这是干什幺?」艾梅不解,并放下忆燕仔细地看看他的样子,「他们有没有对你干什幺?有没有哪里受伤?有好好吃饭吗?你为什幺穿着他们的兵服……把脸上的装备拿下让我看看。」

      「等、等等!别扯!」忆燕连忙伸手阻止,并紧压着皮盔和过滤器退一步,「抱歉,我……我现在没脸见妳,拜託先保持距离。」

      「呃?你在胡说什幺?」她皱眉。

      「其实……」吞吞吐吐许久,他还不时地偷瞄叶月天几眼,「唉,真的很抱歉,我不想背叛妳和钢铁城,但我有很重要的事必须留在他们那边,所、所以……啊,妳放心,我绝不会出手帮他们的,待人兽战结束后我一定会回来。」

      ……

      「你……不只是想说这些而已吧?」跟着瞟了眼叶月天后,她似乎明白了什幺、却也不愿多想什幺,并故作冷静地转过身,「那小子会愿意冒险带你来这定是有条件的,对吧?我了解你的作风,乾脆直说吧。」

      「……嗯。」

  • 名称:路飞四档超清
  • 时间:2018-11-17 19: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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