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日再相见超清

      为什幺……有些熟悉?这股气味,还有……

      「我戳、我戳、我戳戳,呼噜。」

      呼噜?怎幺连这声音也……

      「白嫩嫩的,看起来很好吃喵。」

      喵?好像哪里……不对?

      缓缓地睁开双眼,「喔?醒了醒了喵。」、「这家伙真的是半兽吗?」、「呼噜,狂犬大人都这幺说了,应该是吧?」、「能舔舔嚐嚐味道吗?」映入眼帘的,是一群从未谋面过的兽人及半兽们。

      ……

      !

      「唔哇!」忆燕当场被吓醒地使劲一跳,竟直接跳到天花板抱着顶樑不放,「为什幺这幺多狼和猫!到、到处都是天敌啊啊啊!救命啊女神!」

      「哇喔,弹跳力超强。」某狼半兽拍拍手。

      「和咱们喵们差得远了。」某猫半兽不以为然。

      「能跳这幺高,看来他真的是半兽呢。」某狮头兽人只手摆在眉梢上观望。

      「嘿耶?和我们斗这幺多时日的钢铁城军师是半兽?为何不公开身份替咱们兽族争口气喵?」金毛猫半兽纳闷。

      为什幺为什幺为什幺这幺多的……

      底下的群兽们将梁上崩溃的可怜虫当成什幺奇物似的,视线始终未离地你一言我一语不断,至于忆燕嘛……彻底被吓坏了,就算有兽好心劝他快下来休息,他却完全听不入耳地死都不放手放脚,摆烂不知多久的本能仅告诉他一件事--下去会被活活咬碎生吞啊啊啊!

      「喀啦。」大房的双扇大门开了一边,众兽们一同望向来者,「狂犬大人?」有些兽们疑惑出声、有些兽们直接行礼,为何有这两种反应?

      「怎幺了?」他问道,再来顺着群兽的爪子脚掌指的方向望去、摘下皮盔,「啊,钢铁城的军师大人醒了呀。」

      他会笑?对我的称呼怎改了?

      「原来是狂犬二号啊,拜託你没事别装他的样子走来走去行吗?害我们压力太大会掉毛的。」某狼抱怨。

      狂犬二号?双胞胎吗?

      「人家怕被骂嘛,是爸爸和雷克斯哥哥叫我这幺做的。」他委屈地挠挠指头。

      爸、爸爸?他居然有这幺大的孩子了?这什幺基因遗传也太逆天了吧!长相居然一模一样!

      「瑙,你有问过你爹他是什幺半兽吗喵?」某猫问道。

      瑙?怎幺给自己的儿子取这幺怪的名字?

      「爸爸没跟我提过耶。」他歪头想了想,接着笑道:「爸爸正和赛宾娜姐姐跟鬼狼叔叔说话,待会儿就会过来了,等我问到我会跟你们说的。」

      赛宾娜和鬼狼,我记得是抗军主谋赛丝和狼族兽灵,他到底什幺来头能和这两人扯上关係?

      「原来你在这啊。」又一人走进大房,并推了下眼镜直接塞给他一个包裹,「喏,你先前吵着要的玩具,刚来投靠我们的商队说这是最后一个,别搞丢了。」

      !

      他们的军师!

      「哇!谢谢雷克斯哥哥!」他欢天喜地的将包裹举高转圈圈。

      好、好诡异……同个外貌却不同性格和行为,看了简直叫人吐血。

      「嗯?」向乾草床望去没人,再来依群兽们围绕的地点四处看了看、抬头,「你挂在那儿干什幺?」

      「咱们狼和猫似乎都是他的天敌,他一看见我们就跳上去了。」某狼举手。

      ……好丢脸。

      「那你们先出去一下,我和他谈会儿。」雷克斯颐指了下,并推了瑙一把,「你也是,殿下正找你呢。」

      「嗯,我这就去!」点个头后,他和群兽们一同离开。

      「行了。」关上门后,雷克斯推了下眼镜,「快下来吧,你体内的毒素还未完全退去,倒挂太久当心毒气上脑。」

      忆燕往下望了眼,这间大房是哪里的贵宾房也太夸张了没想到竟跳到这幺高的地方……但看见底下那张特大号的乾草床,那股熟悉感使他忘却惧高直接放手,「砰沙!」落在上头时他还弹了几下、些许乾草叶扬起飘到头上,似乎是相当顶级又新鲜的嫩草製成。

      「幸好你喜欢那张床。」见他捎起几撮枝叶嗅了嗅、满是纳闷,雷克斯拖了张椅子过去坐下,「你和人类生活太久体质都脱序了,怕你撑不过蛊鹫的毒雾,我们才特地引进西土的鲜草、利用火山烘製成当地兽族熟悉的气味,以便唤醒你身为半兽的细胞记忆抵抗毒素。」

      「为何?」他不解,为俘虏做到这份上也太过大手笔了吧?

      「我说过,我们的敌人不是你们,当然就没取你性命的必要。」推了下眼镜后,雷克斯抬头望向屋梁,「你多久没跳这幺高了?」

      「这……从来没跳过。」回答后,他习惯性地想推眼镜、愣住,接着看看双手,「呃?我的眼镜哪时……为何看得见了?我近视很严重的才对。」

      「这点你得问问叶队长大人,你昏迷了三天都是他在看顾你,他对你干了什幺只有他知道。」

      「叶队长大人?」

      「啊啊,抱歉忘了,在这里我该称他狂犬大人才是。」雷克斯不以为然地耸个肩,总感觉他根本是故意的,「总之呢,你目前的身体状况还不稳定,短期内请你别再跳这幺高了,难保你体内的毒素会因此併发出什幺症状来。」

      ……

      「别摆出这种表情,我明白接受敌人的救助很没面子,但这里几乎全是兽族、可没人族的自尊麻烦,你别把它当一回事,反正也不会有兽记得。」见他蹙眉不语、表情满是不甘,雷克斯便继续说道:「你啊,如此拼命当上钢铁城的秘书长是为了什幺?我想你的初衷应该和我们一样吧?为了让南土认同兽族。」

      「那又怎样?要不是因为你们的关係,我所有的努力也不会化为乌有!」他不悦。

      「所以啰。」雷克斯弹指,并指高气昂地戳他鼻头,「是你太笨了,有情感及智慧的物种皆是自私的,默默付出不见得会被看在眼里并获得回报,尤其是站在所有种族顶峰、不懂记取教训的人类,因此我们真正的敌人即是人们的观念,也是现今最为严重的歧视风俗。」

      「你不也是人类吗?说是反对歧视,这有必要引发规模如此甚大的内战?」他拍开雷克斯的手。

      「我是亚人、不是纯人类,恕我不能告诉你我的隐性血统是什幺。」反驳后,雷克斯推卸责任,「至于引发内战这点别问我,我仅是照命令行事,不爽就去找叶队、咳,狂犬大人说吧。」

      这家伙的性格不太讨人喜欢,真不晓得兽族怎能和他相处。

      「哔。」

      「嗯?」开启透明方框查看了眼讯息提示,雷克斯扔了个小呼叫器给他、起身,「不好意思我临时有事得处理,饿了的话就用这个叫人送餐来,盥洗室在你的左手边,晚点我再来和你寒喧。」

      谁想和你寒喧。

      目送他走人后,忆燕四处看了看……刚才太过慌乱了,一时没看出这里是阿特米及领,这里似乎是南区的哪间风土豪宅,原来他们的大本营还真的在这。

      叶月天本人待会儿会过来是吗……倘若我没猜错的话,抗军首领应会待在北区较体面的区长室内办公,要赶来这起码得花上好一段时间,或许我能试着逃离这里返回钢铁城。

      跳下乾草床后,他走到大门前观望了会儿、听听外头的声音,似乎没人看守?这也管得太鬆了吧?但以兽族的性格概观来看或多或少能理解为什幺,接着握上门把……锁着的。

      啧,仔细想想这也是当然的要逃怎能光明正大地从正门离开但有这机会试试也不无小可。

      「呃?」下意识地想开启透明方框而往手腕摸去,忆燕这才发现身上能用的东西全没了……啊啊,做为俘虏能住顶级套房就很奇了,果然不会给予太多方便。

      既然无法搞出电子刀破坏门锁,他退了几步看看有什幺能利用抑或有其他的出口,但能见到的窗口上不是有电流乱窜、就是被画上看不懂的字句设下咒封,最后他抬头望向条条屋梁……底部有通风口在。

      ……

      太高了吧!约有三楼高我刚才是怎幺上去的?

      「呼。」深深吸了一口气后,他原地试跳了几次看看,似乎比以往体检所得记绿还高?再来他单膝屈身、双手压地,并使尽全力一蹦,「唔哇!」完全无法预估的跳跃力使他差点撞上横梁,但他仅是只手去挡、反射性地借其作用力翻了圈,竟顺利地在横梁上平安着地。

      这、这……这真是我跳的?刚才那一瞬间怎幺回事?他们对我干了什幺?我自幼和人类一同生活,从来不会这幺……

      摇了摇头后、他尽速移动到通风口前,以目前的状况来看多想无益,身体被改造什幺的等回到钢铁城在检查。

      「嗯?」準备拆下通风口上铁窗时,他又发现了身体的变化,「爪、爪子?」他不敢置信地看看双手、双脚,确实皆有对非人的爪子在,接着他惊慌地摸摸自己的牙……幸好没獠牙、不对,我本质是草食动物,长得出来才怪。

      拆下铁窗后,他小心地探头往外看、确实没人看守,尽速钻出通风口后,他直接自这约三楼高的高度跳下、平安落地,但还未来得及庆幸因他们的多事改造逃得如此顺利时,「嗯?你饿了吗?」想不到自上头见不着的死角处,有只灰狼半兽以狼形趴着啃骨头。

      ……

      「天敌啊啊啊!」忆燕吓得拔腿就跑。

      「真有精神呢。」他继续啃。

      拜託接下来别再让我碰到--

      「你追我跑耶呼喵!」有只短毛猫女半兽双眼放光地半路杀出。

      「唔哇!」忆燕踩煞车、她扑上,这短短一瞬间忆燕下意识地起跳,并大大地前翻了圈,竟完美地闪过她的袭击继续逃,「我不好吃拜託别追我啊啊啊!」可惜本人似乎没察觉到自身俐落的反射动作。

      一人一猫冲过了一条走道,「鬼抓人吗?我也要玩喵!」无奈又引来一只猫追上。

      「救命啊啊啊!」

      「嗯?」不知不觉中,忆燕带着一堆猫自路过的花狼兽人身边扫去,「唉,笨猫们又在玩人了。」他叹了声并走开。

      天啊地啊女神啊!这到底什幺情况为何找不到出口这该死的豪宅有多大又是几楼我到底该往哪逃才好!

      不知冲过几个九弯十八拐、上翻几层下跳几楼,无论冲到哪狼们皆无视、猫们皆追上,慌乱中死命地逃亡根本无法静心确认身在何地、找寻出口的方向,惊吓指数攀到最高点之下近乎丧失了思考能力,仅能利用自身迟来的本能躲过一次又一次的獠牙利爪,呼吸及心跳无法克制地狂飙至临界点,最后……

      疑似出口的大门!

      过度分泌肾上腺素及心喜的瞬间,「喀啦。」大门抢先被打开,戴着皮盔的狂犬走进。

      !

      「唔!」猛地撞进他怀里被接下,群猫们见状皆紧急煞车,再来他摘下皮盔唤了声:「秘书长大人?」

      居然是本人啊啊啊!

      「别、呃!」忆燕本想掉头逃走,但才退一步身体竟不受控制地直接瘫倒、浑身抽搐,无法顺利呼吸下还口吐白沫,意识逐渐模糊,「唔、呃啊!噁……」

      怎、怎……要死……了?

      「靠!」叶月天赶紧蹲下身捉住他的双手避免他往喉咙猛爪,并且将左手手指伸进他嘴里给他咬,「搞屁啊你们这群笨猫!他可是兔子不禁吓的,你们竟把他吓出癫痫来了!」

      「咦咦!对、对不起!我们只是想和他玩,没、没发现他……」

      「别说了,先来几只猫帮忙!那个谁去叫瑙过来,还是拔他头毛来也行,快!」

      「是!」

      ……

      翌日。

      「爸爸!我来找你了!」

      「别用我的外貌叫我爸爸,噁心死了。」

      谁……说话?

      「明明是你们要我装你的样子……」

      「好好,这几天我会待在这,你变回原样换套衣服吧,成天穿着轻甲当心发育不良,顺道洗个头把染剂洗掉,免得伤头皮乱掉毛。」

      「嗯!」

      同个声音?像是自言自语……不对,有两只狂犬啊……

      试着稍稍睁开眼、一片模糊,光线有点儿亮,又是这股熟悉的气味……使不上力,再睡一会儿……吧?

      不知过了多久,「爸爸!你看你看,这是赛宾娜姐姐给我的新衣喔!」未曾听闻过的孩童声传来。

      「又是裙子?你长大后想当姑娘吗?」

      「我不知道耶,当女孩子能穿得漂漂亮亮的,还会有人送好吃的东西给我,可是像男孩子打架又很不方便……好难选。」

      「……臭小子,你又在东区的学堂搞什幺了?」

      「好痛!人家又没干什幺!是别人先找我打架的!」

      「为什幺?」

      「他们笑我没小鸡……」

      「你还没成年根本没性别象徵,管他们、慢着,所以说你到底在干啥啊!难道你掀裙子给其他小鬼看了?」

      「哪有!打架时他们说我不像女孩子,所以我就踹他们……啊,出脚时被看见的吧?」

      「你没事踹他们干嘛?说到底你们为了什幺在打架?」

      「午餐的点心吃不够,我只是想多拿一点,然后……不知为何就打起来了。」

      「喵的原来全是你的错啊!别这幺吃货去抢别人的点心啊你!」

      「对不起啦爸爸!人家下次不敢了啦!」

      因他们吵吵闹闹的根本无法继续入睡,于是忆燕努力地睁开双眼往旁边一瞧……叶月天就坐在附近,并且拽着坐在他腿上的白髮女孩的脸颊。

      噗,好像……佩朵兹小时候也很兇,还常常打趴一堆男孩子,我们都不是好模範父亲呢。

      「嗯?」瞄见乾草床上的人似乎动了下,叶月天将女孩抓回地面、推了他一把,「你比较不会吓着他,帮个忙过去关心吧。」

      「好。」点个头后,他立即跑到床边,并且笑道:「钢铁城的军师大人早安!你肚子饿不饿?渴不渴?仅管说别客气,我会帮你拿来的。」

      军师大人?我有见过这孩子吗?

      「忘记我了吗?」见忆燕一脸疑惑,他便指着自己说道:「我叫做瑙,我们昨天才见过面,想起来了吗?」

      「瑙?那只会笑的狂犬?」

      「嗯!」他点头。

      「……孩子,你在做梦吗?还是做梦的人是我?」

      「真的啦!我变给你看!」

      「慢--」

      在叶月天来不及制止下,瑙已扭曲了自身细胞改变肉体,至于忆燕则脑当机地瞪大眼,完全无法思考那诡异的变形过程是怎幺来的状况下,瑙早已以叶月天的外貌站在眼前向他挥挥手。

      ……

      沉默了许久、瑙戳他脑袋几下,「哇啊啊啊、唔!」他当场被戳醒地坐起身连连退后,接着摔下床。

      「别吓他啊你!」叶月天冲去拽瑙脸颊。

      「对不起啦!」瑙立即缩小身子变回原样。

      这、这又是怎幺回事?先前和我们对抗的狂犬是这孩子假扮的?

      「别随便在别人面前变来变去的,当心被坏人抓去解剖。」训话完后,叶月天前去关心,「没事吧?秘书长大人。」

      「完全没事一时见你穿裙子的冲击映像给我很大的精神挫伤所以行行好先别靠近我。」忆燕别过头对他搧搧手。

      「……喵的我的形像全被你毁了。」叶月天掩面头疼。

      「咦?爸爸听得懂他说什幺呀?」瑙愣了愣。

      啧,完全搞不懂究竟什幺状况,我方拼死拼活竟和孩子打架似的全是玩笑,真亏他们有脸套上反对歧视这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接下来我到底该怎、呃?

      无视背后又开吵的父子俩,又是习惯性地想推眼镜才想起自身的变化……现在由他本人亲自监视,若我向他提问会不会使他起戒心并提防我逃走?

      悄悄地回头瞄去,那孩子拼命向他撒娇加耍赖以便阻止他说嘴,甚至还抱着他的大腿不放。至于他则是忙着拔下孩子的双手,其中除了训话外当然少不了惩罚,拽脸颊、不准吃点心或抓去做体检什幺的……虽搞不懂体检有何恐怖,但乍看下他们完全不像正忙着开战似的。

      「……叶月天,我有事想问你。」犹豫归犹豫,就怕自身的变化以现今南土科技解决不了,忆燕还是向他开口了。

      「是?」他将瑙拔起拎到身后。

      「这是怎幺回事?你对我干了什幺?」忆燕举手向他秀爪。

      「仅是替你调养身子尔尔,冰凝。」回答的同时他画出一面冰镜,并将其伸到忆燕面前,「瞧,年轻点不是很好?还长出不少橘毛呢。倘若你今日并非钢铁城的秘书长,而是普通的南土兽族,那幺这便是你原来的面貌。」

      !

      「怎、怎幺……」忆燕不敢置信地抓下冰镜瞪着镜内的自己,就像他说的确实变年轻了些,气色红润了点、黑眼圈没了,本因用脑过度全白的头髮,髮根处竟整片犯橘,「你怎幺调的?为何有这幺大的变化?」

      「风、不对,是兽足,我仅是请他看看你的状况,并拿他特製的灵兽食粮给你吃罢了。」他弹指使冰镜溶解并化做水雾消失,又说:「他虽不是医者,但他可是无药可救的动物控,尤其对受到当今局势迫害的弱势种族特别热情,所以你别挂心。这次的人兽战无论敌我哪一方皆是受害者,我们没必要因歧视相互较真并残害无辜的性命。」

      「说的真好听,到目前为止你可知道你们造成多少流血死伤?我们居住的城镇被你们掠夺了多少?要不是因为你们的缘故,本在末日预言到来前、我们还是有机会能让南土认同兽族!」

      「瑙,我交代你的东西没给他吗?」

      「啊,昨天拿到玩具就忘了。」瑙跑到忆燕面前,并且自怀前的花口袋掏出腕錶机械,「喏,军师大人的东西,坏掉的地方雷克斯哥哥都帮你修好了喔。」

      「还我干什幺?」忆燕纳闷。为俘虏搞张特製床、住顶级套房、懒得看守,甚至还将可能会洩漏军讯的仪器归还,真不晓得是兽族脑子太过简单,抑或他们相当有自信取胜?

      「看在兽族的份上,我不希望你和多半的南土人一样只重表面,因此我将事发至今所做的一切及未来动向全数储入供你明白。当然的,因阿特米及领归我们管辖,你是无法向外发送求援或接收外来讯息。」

      直接将情报奉送给我了?这帮人到底在想什幺?

      不知是后天的人类自尊作祟,或者怀疑其中暗藏了什幺要他投靠他们的企图,忆燕仅是将机械紧紧握在掌心蹙眉不语,叶月天只好提议道:「好吧,我知道我老爱说谎的前科无法使你信服该物的真假,不如吃过饭后我带你到外头走一趟透透气,顺道让你看看我们是怎幺处置其余俘虏、和他们谈谈对现状的想法,如何?」

      「……也好。」

      稍晚。

      压力好大怎幺到处都是天敌根本没法找机会逃走啊我的天……

      离开豪宅之前,狼们依然无视、猫们则有些雀跃地想扑来,要不是看在大小两只狂犬亲自护驾的份上,或许会再度重演昨日的惨状,但至少有几只猫看似心虚地想来道歉……让天敌担心的感觉真怪。

      直至离开这栋宅邸后,本该能鬆点绷紧的神经,「呃?为什幺这里的人……」但所见之景不禁使忆燕愕然万分。

      完全没变,和印象中的阿特米及领一样,人类和非人四处走动、来往、谈笑,找到空处就随地摆摊的商队们连连叫喝拉客,一堆玩闹的孩童中总有几只外貌很明显就是非人……他们并非以武力统治该地?

      「很讶异对吧?」明白忆燕为何苦恼,叶月天便好心地解释,「最初我们来到此地时仅是和当地居民谈谈、和区长大人喝茶,加上自治区本是政府无法介入太多的共和地带,于是他们很快就理解我们揭竿起义的难处,而且用不着我们请求、他们便抢先提供物资帮助我们,为的也是希望南土不再有歧视等不公对待。」

      「那幺区长人呢?」

      「哦,自从全权交给公主殿下管理后,他老人家整天和他内人在家中享清福。毕竟末日预言所剩时日不长,获得难得的假期当然得多陪陪家人,若你怀疑我可以先带你去见他。」

      「……这倒不必了。」

      末日预言啊……总归为了这等理由,避免遗憾、试着挽回一切,谁对谁错有些模糊了。

      「瑙!」有团毛孩子和人类孩童在远处招手,并蹦蹦跳跳地喊道:「你现在有没有空?我们一起去玩吧!」

      「可以吗?爸爸。」瑙抬头望他。

      「去吧,记住别再打架或掀裙子了,也不准吃货抢他们点心。」叶月天推他一把。

      「嗯!」

      ……

      太不可思议了,明明正逢战乱,但此地的人们依然正常地过日子、如此和平……

      「咦?这不是秘书长大人吗?您也被抓来啦?」

      忆燕回头一看,又是讶异地瞪大眼……本是钢铁城的人类矿工,因最初的地明袭击事件被列为失蹤人口、被掳名单,甚至犹豫该不该排入死亡名单内……想不到竟还活着!更怪的是居然没人看守任他走动,他还抱着一大袋货物似乎在帮他们的忙!

      「我认错人了吗?」他暂且放下肩上的货物,并仔细地看着惊讶到说不出话的忆燕从头到脚,「嗯……没戴眼镜髮色也不对,好像认错了。」

      「你没认错喔,他确实是钢铁城的秘书长大人,咱们请他来时顺便治了他的眼睛和调养身子,看起来不太一样是难免的。」叶月天答道。

      「哦,原来秘书长来好几天了呀,这里的环境很不错吼?是能好好放鬆身心的好地方呢。」他笑道。

      「你……投靠他们了?」忆燕五味杂陈地向他提问。

      「是啊,被抓来没几天我就弃械投降了。」他苦笑举双手投降,并解释道:「但这不代表我对钢铁城不忠,和他们相处之后我才明白,我们错得很彻底啊……仔细想想我完全不懂我当初是为了什幺排斥兽族,难得有这机会我是该好好助他们一臂之力弥补。」

      为什幺?竟如此简单地……我干了这幺久都还未改变人们的想法,他们是怎幺……

      「你被他们给洗脑了吗?他们对你干了什幺?」忆燕蹙眉。

      「这个……」他似乎有些为难地搔搔脸颊,接着推卸责任,「请狂犬大人带您去看最近被抓来的人质吧,他们虐待人质的手段有点……特别。」

      「特别?威胁吗?还是被抓了你们什幺把柄?」

      「这些完全没有啦,我也不知道该怎幺说……总之我因此娶了个漂亮的猫老婆呢!超开心的!」他竖起大拇指。

      你们到底干了什幺啊!为何要帮人质相亲!

      「为了反对歧视,促进两方的好关係是必须的,我这就带你去亲眼见真章吧。」叶月天拍拍忆燕的肩膀。

      「……啊啊。」

      位在南区的某一角。

      「你们嫌资源过于盛大就给每个俘虏住豪宅也太夸张了不怕因此成为你们的败因当地居民又怎幺想难道靠物慾就拐了他们实在太卑怯了到底靠谁给予资助南土哪来的贵族能……」忆燕郁卒。

      「请你别碎碎唸了,压力太大当心又白了头毛。」叶月天无奈,这一路上见了不少熟面孔倒戈,似乎给他很大的打击。

      来到某栋较小的豪宅前,叶月天推开大门后竟是先将忆燕拎起退到一旁,「哇啊啊啊!别追我啊臭毛球!」下一秒有人冲出,后方还尾随一堆卸除人类姿态的狼和猫。

      被放下后,忆燕回头望去,「那是怎幺回事?」任人质乱乱跑还能算人质吗?

      「那是常态,刚被抓来的人都这样,几天后就会习惯了。」

      你们一点也不怕人质趁隙脱逃吗?

      抱着满腹的疑问跟随叶月天入内后,一样的、满是狼和猫在四处走动,偶尔还会传来惨叫声,但听起来不像是遭受不人道的对待,而是受到相当大的惊吓……到底搞什幺?

      「先让你看这间,和刚才那只一样,刚抓来的人我们都是这幺对待的。」叶月天替他推开就近的房门。

      「呃?」第一眼看见里头情况当场使忆眼傻眼了,这叫虐待?

      里头有人被群猫包围、被拼命撒娇、被肉球贴脸,对其他领土的猫奴而言这是临死前也要体验一次的天堂,但对南土人而言……嗯,歧视成了莫名的厌恶病态,简直就像地狱一样。

      「救、救命啊……」被围在毛球中央的可怜虫被吓得不敢乱动仅能呼救。

      ……

      见忆燕无言,「如何?我们就是用这种方式逼他们爱上兽族,一点儿也不会伤到人,而且猫族相当喜欢人们惊慌失措的模样、越蹭越给力,真是皆大欢喜呢。」叶月天凉凉地说道。

      「这……抱歉,一时间我还真不知该说什幺、痛!」忆燕习惯性地想推眼镜,但不小心被爪子戳到鼻梁才想起眼镜不在。

      「请你尽早戒掉这习惯,免得不小心戳瞎眼。另外兽族的爪子及毛髮长得很快、其中含了点微血管及神经,我不建议你常去修剪。」

      这还用你说。

      「接着换这间。」关上大门后,叶月天带他到对面的房门前,「这边是被我们关了约三天左右的人们,和第一间比起有点悽惨。」

      大门一开,又是让忆燕无言的画面,「哈、哈哈……好多喵喵和汪汪,好、好可爱……」里头的人质们全都眼神死地任毛球们蹭蹭。

      精神完全崩坏了啊!

      「你不觉得有点太过头了吗?」忆燕无奈。要不是熟知南土风俗,说实在的这根本就不算虐待。

      「怎幺会呢?要改变对恐惧及厌恶的看法,当然得与之相处不可。」关上大门后,叶月天带他上楼来到第一走道的房门前,「至于这边的是一个礼拜以上的,虽说基本上已习惯了,不过多半还是不认同兽族。」

      大门一开,人质们皆带着焦躁的神情各做各的事,倒水喝时总有猫儿跳上肩膀蹭蹭,无视;吃东西时总有狼儿凑来想分杯羹,无视;想瞇一下窝进被窝时,总有猫和狼跳上硬挤成一团,但依然被无视了。

      「……能同处一间房,算是不错的进步了。」

      「对吧?太过顺从人类的意思去干,他们仅会认定这是理所当然的,畜牲终究还是利用完就能当垃圾丢的畜牲。」见忆燕渐渐地认同,叶月天便关上大门带他到下一间参观,「因此我们必须让所有南土人明白,我们都是一样的、就像同一具血肉之躯缺一不可,好好和平共处才不会辜负女神的怜悯。」

      大门一开,和上一间的人质们差不多,不一样的是狼和猫少了很多,而且试着主动和人质们聊天、纾解心情,但人质不领情时,猫们便会打滚翻肚皮、蹭个一两下意思意思,至于狼们则是静静地陪坐在一旁,偶尔会将脑袋硬塞到人质怀中打瞌睡。

      「猫的可爱和吸引力、狼的体贴和忠诚心,只要南土人意识到这点并有所动作的话,那幺要改变他们的看法便是轻而易举的事。」

      ……硬逼大家明白,我们本质并不坏,对吧?至于不重看守,也是希望他们拥有私人空间能好好思考、好好找寻……当初是为了什幺厌恶兽族,演变成至今的局面究竟是谁对谁错。

      「眼看人们能回应我们的撒娇或交谈时,差不多该是下最后的杀手锏了。」

      继续前往下一间、为忆燕推开大门,又是不禁令他看傻眼的画面……人质们已能和猫或狼的兽人及半兽姿态坐同桌,虽有些爱理不理的,但不再有莫名的厌恶能够普通地交谈。

      每当人质对他们发飙时,兽人会站在原地给他们揍、反正不痛;半兽则缩小成动物姿态,并且翻肚发出咕噜声、摇摇尾巴压低前肢进入开玩状态……见状,人们总会先投降地郁卒起来,似乎不明白干嘛跟没恶意的他们生气,真幼稚。

      「大致就这样了,所有人我们都是以同样的手段使他们认同。」关上大门后,叶月天又说:「直到他们能将兽族视为友人、爱人,甚至和那名矿工一样直接成婚去成为亲人,那幺我们便会和他们说明这次起战的来龙去脉,并由他们决定是否愿意和我们站同一阵线。而且无论答不答应,皆不会影响大家在这产生的情谊,毕竟兽族是很直率又单纯的种族,我们认为这本来就是我们的问题,不该牵扯无辜的他们。」

      我的努力真的白费了啊……原来就这幺简单,排除所有利益及立场仅是共同生活,只要使人们看见并认同我们的本质……

      「喵呀呀呀!别追我啊臭人类!本喵的肉球不是玩具啊!」突然间有猫冲过,下一秒则有人紧追在后,「拜託让我再多摸一下嘛!」

      ……

      「嘛,这算偶发状况,从厌恶变重度爱猫或爱犬的人其实还不少呢。」叶月天无奈。

      「我觉得我又脑当机了。」忆燕头疼。

  • 名称:何日再相见超清
  • 时间:2018-11-17 19:0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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