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奴超清

      晚餐时间。

      ……

      呆呆地望着白银头上那颗泡泡许久后,「那什幺东东?」青蔚和黑俨问道。

      「在这里被称作是恶魔的东东。」喝口茶后,白银随手抛了块肉进泡泡里,不过里头的小黑羊完全不领情地转过身。

      「呃?这里的妖怪?随便抓没关係吗?」黑俨无奈。

      「有关係我就不会放他们去抓了。」空搧搧手。

      「哼嗯……」青蔚盯着他看了许久,接着歪头,「原形挺有趣的,他身上的羊毛似乎并非实体,给人的感觉有点像是魔族却并非魔族呢。」

      「我们有听了点关于当地的信仰,此地的魔族和我们始界的魔族不同,据说他原是神的子民,只不过犯了罪才成魔的。」风狂解释。

      「有神的血统又有魔的躯体和力量,说不定很补身又好吃呢。」朱燄似乎很期待地小花朵朵开。

      「芙多,妳别再丢食物给他了,现在才开始养最后一天哪会胖?根本不够大家分着烤,还不如把食物给我。」叶月天向她伸手。

      「不,我改变主意不烤了,我想带回始界当宠物养。」白银递了颗包子给他啃,接着望向空,「行吗?阿空。」

      「咦咦?人家很想吃的说……」朱燄沮丧。

      「嗯……」空只手托着下巴想了会儿,接着点头,「行,不过妳得养到他愿意全心全意服从妳、即使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的地步才能放他出来溜,并且不得洩密组织及此界的任何人事物,到时给他融入始界的生活便无大碍,否则我可不会经过妳的同意直接毙了他。」

      「明白,谢啰。」白银似乎很开心地瞇起双眼。

      光是听见空开出的条件,就不由地同情起那只可怜的恶魔了啊……

      晚饭后。

      睡觉吧,如果能早点起来的话、先去岩岸巡巡看看也好,免得临时出现什幺东东……喵的似乎有点毛耶?反正真出了什幺事就逃吧。

      !

      带着爪子的大手一伸便是紧紧地拐住了脖子,「轻、轻点……头、断了……」即使没办法回头看也知道,下手的凶手绝对是青蔚这条混蛋无毛蛇!

      「青蔚大哥,还有很多人在看呢,可别使劲过度了。」黑俨靠了过来。

      「谁叫这条野狗昨天给我们放鸟。」不把人家的意愿当一回事的青蔚,稍微放鬆力道一提,叶月天便双脚勾不着地地挂在他手臂上,至于另一手依然拽着风狂的后领,「你小子也是,昨晚竟弄了个怪草人替身遁逃!」

      「所以我这次不是连挣扎也没挣扎地给大人您拎着吗?」风狂苦笑。

      「意思是说你还会再搞一次?」青蔚挑眉。

      「……不,这次不会。」风狂心虚地别过头。

      「都连喝两个晚上了,你们不腻啊?」叶月天无奈地拍拍他的手臂。

      「毕竟返回始界之后有一堆事得忙,可没这幺快活能每天喝到爽又不必付钱的。」黑俨苦笑。

      「就是,你代理过白银是白做的吗?要顾结界又要忙学院的事儿连睡觉时间都快没了,你还不能体会?」青蔚答腔并晃了他一下。

      是能体会啦,尤其碰上交流活动的时候,但芙多特别给我安排两名多事助手其实也没多忙,而且多了很多吃霸王餐的机会呢。

      「月天你当过白银?」风狂震惊。

      「啊……白银几乎都是母的,最近的那次只出现短短一阵子的公白银就是我。」他无奈。

      「……我靠!根本就是不同人啊喂!」风狂不敢置信。

      「面瘫哥哥的本体挺帅的吼?」黑俨笑道。

      「帅个头,随便抓几个女院生问问就知道这笨狗老受挫又发抖的,白银这称号的脸都被丢光了,根本仅是给白银妹妹倒添麻烦。」青蔚无奈。

      「我不觉得月天有给我添麻烦,何况他还替我死了一次呢。」

      回头一看,白银和朱燄现在才离开餐厅,一见到他们四个大男人凑在一块儿,「你们想去哪玩?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朱燄又开始跳跳跳了。

      「酒楼、咳!在这里称做酒店?朱燄姐真的要去吗?和坐檯姑娘一起喝酒聊天什幺的。」黑俨苦笑。

      ……

      莫名沉默几秒,「能改到牛郎馆吗?」朱燄反问。

      「不要!」四个男人立马齐声拒绝。

      「呿,那我不去了。」朱燄撇过头。

      「噗呼,他们不去咱们去,走吧好姐妹。」白银掩嘴向她招手,并带着那可怜的恶魔向大门走去。

      「耶嘿!还是白银最好了!」朱燄开开心心地跟上。

      白银高尚的形像啊……唉,又被毁了。

      目送她们俩的身影消失后,「她们玩她们的、我们玩我们的,走。」青蔚双手一提,便是向大门前进。

      「喂,你们非带着我不可吗?」叶月天不悦。

      「人多才热闹嘛。」黑俨笑道。

      「就不能饶我一次吗?」风狂无奈。

      「青蔚大人!黑俨大人!欢迎光临!」花枝招展的众姑娘们前来大门迎接。

      喵的,这里都被你们这两只老妖怪给统治了。

      「你不是被他们连抓了两个晚上?怎幺没提到你?」叶月天不解。

      「双脚勾不着地的被提来,大概被当成跟班还是伴手礼啥的。」风狂郁卒。

      可怜。

      简直就像这一星期的份全被他们俩给包下似的,明明才刚进门、才刚被请入包厢连屁股都还未沾上椅子,桌上就已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菜佳餚,酒瓶及其中的液体也出奇的色彩缤纷,甚至还有好几名服务员站在不显眼的角落处等候差遣。

      至于前头还有个小舞台,有个打扮和其他人比起较朴素的女孩正在搞一台箱型机械,手里还拿着一支形似甜筒的黑色物体,并且哼了几声小调试音……还有专人表演啊?看她的样子应是要唱歌,搞这幺多花样这里大概是最顶级的包厢。

      「食物。」叶月天拍拍青蔚的手臂。

      「……去吧。」大手一放,叶月天立即钻入最里头能碰到每道佳餚的座位,简直就像野放小狗去觅食一样,不禁令青蔚无奈万分,「真没见过有哪个男人像你这种的,漂亮姑娘居然没比食物入眼。」

      「噗,这样才是面瘫哥哥嘛,倘若他只向姑娘靠不是才奇怪?」黑俨带着窃笑往他左手边的大位坐。

      「也对。」青蔚无法不认同,接着往他右手边的大位走,在那之前还将风狂扔在他身旁,「给你们俩坐中间看你们怎幺溜。」

      「是是。」风狂带着苦笑举双手投降。

      见他们坐定位,「我们来给各位斟酒吧!」女孩们一股劲儿地涌上,每人身旁至少会有两名女孩陪坐,但青蔚那却挤了三人……真是明显的差别待遇。

      「唉,要是伶儿知道哥来混酒楼,说不定直接放雷劈了。」风狂叹道。

      「来这就该放轻鬆,别自个儿开壶往里头钻,酒会变难喝的。」青蔚没好气地唸道,他身旁的女孩还举起酒杯答腔:「就是嘛,来来、我敬你!这位……疯疯癫癫的疯狂先生?」

      「我姓微风的风,别擅自挂个疒字在上头,我可没染病。」风狂无奈。

      「先生别顾着吃嘛,试试我们酒吧!很好喝的喔!」见叶月天猛吃,他身边的女孩塞了杯酒引起他的注意,「看你们似乎来自很遥远的地方,我敢保证你绝对没喝过这种的!」

      「谢了、呃?」接下酒杯后,他似乎现在才发现身边多了两个女孩,并且左右来回看了她们俩好几眼,接着莫名向黑俨问道:「有开空调吗?」

      如果不死之躯的好处是不易感受外在的疼痛的话,那坏处便是一般人能感受到的温度变化近乎无感,这也难怪他一年四季都穿一样的衣服没换过。

      「呃?一定有的。」虽有些莫名其妙,但黑俨似乎能理解他为什幺这幺问地无奈笑了下。

      「妳们穿成这样不冷吗?」看在座的姑娘们几乎都是低胸超短裙,北半球以上和大腿以下都光溜溜的吹冷风,始界的酒楼姑娘都比她们还保守好几倍。

      「噗,问这什幺蠢问题?这里又不是我们住的地方,规矩穿着什幺的当然不一样。」青蔚失笑。

      你倒是混很熟了嘛。

      「我们只要陪你们喝一杯就不冷了!」左手边的姑娘笑道,右手边的姑娘随即揽了上去,「问你喔,你今天才和他们三位来玩,那你是哪种妖怪呢?」

      你们这两只老妖怪到底干了什幺啊!竟让她们对妖怪起兴趣?

      「和他一样。」他指了下风狂。

      「咦……」众姑娘们似乎很失望。

      人类至少没被吞掉的危险,妳们咦什幺咦啊?

      「虽说一样,差就差在你是死掉的那种。」风狂补充。

      「喂。」叶月天瞪他。

      「哇!活生生的僵尸吗?」众姑娘们兴奋起来了,还不断地偷戳他几下、偷摸他几把。

      僵尸是什幺东东?这里对活死人的称呼吗?拿活生生这词来比喻是不是有哪里怪怪的?

      「僵什幺尸?我僵就不会动来动去了。」叶月天无奈。

      「而且尸体也不会喝酒吃东西呢,面瘫哥哥或许是比较另类的那种。」喝去几杯酒后,这才发现黑俨面前的酒瓶不知何时空了一半……真会喝,「啊,面瘫哥哥的酒品如何?」

      「醉了就黏床睡。」

      「那还算不错嘛,不会给人添麻烦。」坐到现在,风狂仅喝了杯姑娘敬他的酒尔尔,「那酒量呢?」

      「绝对是倒数的,毕竟人根本没办法和老妖怪比。」他叹道。

      「也对。」风狂无奈。

      「你自己都几岁了,哪来的资格说别人老?」青蔚没好气地唸道,并乾光了一瓶酒……更会喝,「说到酒品嘛……噗,让我想到某次的生日宴,黑俨醉了便是随手逮人抱着睡,遭殃的白银妹妹只好将你带回她房间,结果隔日一早的惨叫声真壮烈啊。」

      「咳,别糗我了,哪像青蔚大哥似乎都喝不醉的。」黑俨掩面。

      「那我们替你灌醉他!」语毕,众姑娘们向青蔚举起酒杯,「我们敬你!青蔚大人!」

      「好好,乾杯!」

      「真醉了就拿你浸药酒,千年无毛蛇的壮阳功效肯定堪称一绝。」叶月天低声嘟囊。

      「你说什幺?」青蔚瞪他,并準备将手中的杯子扔去砸他。

      「没,拜託你耳朵别这幺利。」他别过头。何况还有个姑娘在唱歌呢,这也能被听见。

      「换个话题吧,别吵嘴碍酒兴了。」风狂苦笑,接着望向叶月天,「对了,白银大人说你替她死了一次……那什幺意思?」

      「正确来说是她挂了我才对。」他无奈,放下手上的杯子后,他便继续忙吃东西,「详细情况你们可以去找双胞胎问问,我和芙多都有呈上各自的报告书记录了。」

      「白银姐挂了你?她处事作风虽严谨强硬但相当明理,不至于会随便出手杀人吧?」黑俨有些不敢置信。

      「而且你的报告书看了只叫人头疼,以前教你读书写字根本白忙一场,内文光是吃东西就佔了半数以上,最后一天更扯只写了活动完成就没了。」青蔚无奈,但不由得也好奇了起来,「至于白银妹妹的报告书……书记她们把它归类在密权室里,一般情况下没有阿空的允许不得查阅,难道真出了什幺事?」

      「原来……放在那儿?难怪找不到。」

      ……

      「各位姑娘及小二们,能麻烦你们先出去一下好吗?」青蔚带笑问道。

      「咦?」不像服务员很乾脆地先行离开,众姑娘们闹起脾气来了,「各位难得来玩,我们也想听听你们的生活和工作的趣事嘛!」

      「听话,待会儿我会按铃叫妳们,能让妳们听的我们会让妳们听,但有些事不是人类能知道的,小心会死翘翘的喔。」说着的同时,青蔚背后窜出几条带刺荆棘,甚至还爬到脖子上去了,有些令人怵目惊心。

      「……知道了。」众姑娘们离开。

      哪有人……妖才对,哪有妖用这招吓人的。

      「那……我们也迴避?」风狂举手,黑俨则点头接道:「毕竟我们这群晚辈的权限可没比青蔚大哥大,何况又是祸首的监护人,不该知道的我们便不会去知道。」

      「不,你们留着,知不知道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给自己倒了杯酒后,青蔚也倒了杯酒给叶月天,「叶,你最好老实交代清楚,别说谎。」

      「就算我不说,迟早也会被空老大公开的。」夹了颗冰块扔进杯里、浅嚐一小口,他才开口继续说道:「关于鬼神一族的传说确实是存在的,最后一日他们前来闹场反对和平共识,并打算毁掉我身上的意志之力。」

      !

      「闹这幺大你竟还隐瞒我?根本找死。」青蔚不悦。

      也不算刻意隐瞒啦,只是被挂了躺好几天、回到家又被闹、呈上报告书后脑子便全放空了,谁会记得得找你这大家长翻翻师生纪录表算帐。

      「鬼神?」风狂不解,黑俨接续问道:「他们真有那种本事胜过意志之力?」

      「有,各院的院生或多或少和他们同盟,除了原本的问题外,他们还拥有造成失衡的力量,没拿出对等或以上的力量相抵,意志之力便会被牵引甚至散失,他们还打着女神军的名号似乎想栽赃给女神,幸好芙多及时赶回他们就撤了。」

      「……听起来不太妙啊,我能退出组织吗?」风狂苦笑。

      「都当队长了想的美,除非你挂了再说。」黑俨吐嘲。

      「那幺……你干了什幺才让白银妹妹出手杀了你?」青蔚瞇起双眼。

      「……稍微被沖昏头了,毕竟他们曾是杀了吾妻的凶手。」垂目思忖了会儿,他向黑俨及风狂各低个头,「当时我不顾意志之力可能会崩坏的问题动用祸首的力量过度,芙多她才出手杀了我阻止。要是你有在东土的亲人或朋友、你妹和你的家人,我向你们道歉,怪我一时冲动差点危及东土,很抱歉。」

      ……

      「你的定性还不够啊野狗,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告诉你鬼神的传说,闹了这般荒唐事根本辜负了我们想解决现状的问题,始界极有可能在预言到期前便陷入崩坏,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可是有权限将你封在绝海底下永不见天日,你当真要逼我这幺做?」青蔚怒道。

      「青、青蔚大人,这种事请妥善考虑啊!队长就剩我们几名而已,又失去一个可是极大的损失呢。」风狂慌张地相劝。

      「就是嘛,青蔚大哥。话、话说我们不是来喝酒寻开心的?事情过了没事就好,不必如此往心里头去的。」黑俨带着苦笑想转移话题。

      「他是我亲手带出来的,也是我的后辈、我的学生,我想怎幺教训他你们没资格管。」青蔚瞪道。

      「你们别替我说话了,这的确是我该自作自受。」答腔后,他向青蔚点个头,「你和你的手下曾都称我为狂犬,后来我才知道因我老不经大脑行事,该干的总是手段过度、造成多余的牺牲老给你们小队扯后腿,现今不知是虫还是狂犬本性作祟,连我自己也觉得很矛盾,甚至想揍死自己了,如果你认为这幺做是最好的结果,那我愿意承担。」

      ……

      「唉,得了吧,还有自知之明不算我白带,但品性不学好、油嘴滑舌的功夫倒是更上一层楼了,真不知该哭还该笑。」青蔚叹道,一口乾了杯酒后,他正经地向叶月天提出警告,「这次罢了可不代表没事,往后你胆敢再隐瞒我、欺骗我,甚至又做出诸如此类的行为,我可会二话不说将你打入绝海底下,明白吗?」

      「明白。」点点头后,他便埋首吃东西……真不知道有没有在反省。

      「……好想退休待在总部内当专职药师或文职人员享清福。」看他的模样令青蔚头疼万分,教出一只老出包的吃货狗哪有脸见人?更别提出啥鸟事自己也得算一份,于是他望向风狂,「风,乾脆西土之首给你当吧,我不干了。」

      让贤不是这样让的吧?摆明了就是想脱手这大麻烦!

      「不不不……我可没您这般能耐,何况人类肉身过于脆弱,为了西土好请您务必坚持下去。」风狂连忙拒绝。

      「退休能向总部领养老金吗?」叶月天问道。

      「当然,干过领土之首的挣得更多,还远超过队长的……嗯?」给自己倒了杯酒后,青蔚才发觉刚才的问题哪里不对,接着额冒青筋地向叶月天骂道:「我去!你这条老狗才领养老金养老!我那是退休金!」

      上了年纪或许都像这样,一扯到老不老的就很敏感,真幼稚。

      「行了行了,各位不老心也不老,否则便不会聚在这了。」黑俨苦笑打圆场。

      「就是,同样是我教出来的,怎幺你的狗嘴就不像黑俨识心?」青蔚瞪他。

      人家那番话也在强调他自己年轻耶,我才没他那幺腹黑。

      就怕他们为了年纪吵个没完,甚至憋不住气出手砸人,「各位大人、前辈、同僚们就别斗嘴了吧,我敬各位一杯!岁月犹在、年华不老!」风狂抢在叶月天想开口回嘴时举起酒杯。

      「噗。」黑俨失笑了声,接着举起酒杯。谁叫风狂是总部内目前年纪最小的男人,再给他们继续吵下去肯定会换他这小娃娃遭殃,「啊啊,敬和我们一同走过生死离合、携手奋战到现在的战友们。」

      「……敬那些来不及同我们的脚步来到这个时代,依旧留在过去铺造未来的道路供我们行走的英灵逝者们。」叶月天举起酒杯。

      「笨狗。」青蔚无奈地拿颗小甜包砸他,见他咬住后才举起酒杯,「敬组织与天地同在,将吾等聚于总部为始界及世人依循定律轮迴,并免于浩劫得永生直至吾等众生意志无存、永垂不朽。」

      「乾杯!」

      翌日,晚餐时间。

      「我说你们六个啊……」连两餐都没见到半个人,直到现在全体才出现,空不禁额冒青筋地唸道:「玩也不是这样玩的!连两顿搁着我和香樱香梅在这相瞪像话吗?尤其你们四首还敢疯成这样,等回了始界看你们怎幺调作息办公!」

      当初别硬抓我们来不就好了?

      「空大人,我们并不介意的。」姊姊香樱点个头,妹妹香梅随即推了下眼镜笑道:「因为六位队长大人的食物都给我们了!超开心的!」

      真敢说啊妳!

      「报告阿空哥,我和白银只玩一晚而已,哪像青蔚哥和小黑逮着狂儿连玩了三晚。」朱燄举手正经道,一旁的白银不禁「噗呼。」了声偷笑。

      「闭嘴。」青蔚先是瞪她,接着回道:「我们也知道要调作息,保证今晚是最后一次,毕竟我们得和酒楼的姑娘们说一声。」

      「那幺今晚请放过我吧,我的头到现在还在疼呢。」风狂无奈求道。

      「也好,要调作息人类的体质说不定比我们麻烦。」黑俨点头,接着又向空问道:「阿空大真的不和我们一起来?虽说得顾结界,但仅是换个地方坐坐应该没什幺大碍吧?」

      「别别,你们自个儿玩就好。」摆手拒绝后,空耸个肩,「再说谁没有年轻过?那种地方我老早就玩腻到想吐了,不去。」

      你到底几岁了啊老大?

      「那幺我和朱燄也保证今晚是最后一次,最后的三天我们打算多逛街去挑纪念品。」白银又扔了块肉进泡泡内,但里头的小黑羊依然不领情地拿屁股面对。

      「知道啦,自己知道节制便可。」空搧搧手,接着望向叶月天,「十三,你没忘记今晚是什幺日子吧?」

      「当然。」

      「那幺你知道路怎幺走吗?」

      「不知道。」

      「……臭小子!」空将手杖扔过去砸他,接着弹回手中,「就说了别老是想着吃啊你!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看待这件事的重要性?」

      「我原本想早起去寻路的啊,哪知青蔚那混蛋硬拖我去酒楼……」他痛得抱头不起。

      「野狗!你别和朱燄妹妹一样、有事没事偏要扯我行吗?不早说阿空有事找你做,你连吱一声也没有谁知道!」青蔚瞪他。

      「有句话不是说生活就像强姦,抵抗不了就要享受不是?」摸摸头后,他继续啃食物。

      这家伙的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什幺啊?

      「唉,待会吃饱后到外头找我,我送你一程就是了。」空头疼,接着望向青蔚,「我说青蔚啊……」

      「干嘛?怎幺又有我的事了?」青蔚无奈。

      「不,我是想说……你回总部带新人时有遇到什幺困难吗?还是在监督或汰换组长时遇到了什幺问题?或者想调动教课及抽查时间?你真有啥意见就直说吧,我会替你安排的。」

      「为何这幺突然?」

      「万一你再带出这种的,我可能得替总部的未来忧心了。」空顺手指了叶月天一下。

      ……

      稍晚。

      才刚踏出餐厅大门,「咕!」大手一伸便又被拐住了脖子,双脚还跟着勾不着地的被提起,「干、干什……又?空、大等……」

      「混帐野狗!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抱怨的同时,青蔚更加使劲地掐他。

      「别闹了,青蔚。」带着朱燄靠近后,白银提醒道:「阿空不是在外头等吗?」

      「难道青蔚哥喜欢玩这味的?嘛,这也是一种爱的表现哟!」朱燄捧着双颊跳跳跳。

      ……

      「罢了。」青蔚的怒气顿时全化作无力地放手。

      「还好吧?」风狂前来搀扶他,黑俨则在一旁问道:「能透露点吗?面瘫哥哥。阿空大找你做什幺?听你们刚才的说法好像很重要似的。」

      「……啊。」转转脖子、摸摸喉间似乎没事,于是他先点个头,接着才回答:「我想应是不能透露的,何况头一个的青蔚也是事后才知情,或许总有一日每人都会轮到。」

      怎幺说得有点惊悚似的……

      「我事后才知情?而且每人有可能轮到?」青蔚侧过头想了好久好久,接着莫名指着自己的眼睛,「难道你看过这个了?」

      什幺东东?指空老大的眼睛吗?是的话当然给他点头了。

      「……快去吧,别耽误良辰吉时了。」青蔚推了他一把。

      怎幺连你也说得这幺惊悚?简直就像轮流赶投胎似的!

      目送他离开之后,「不会真的翘毛吧……」风狂担忧。

      「翘你个毛。」青蔚巴他后脑一下,当然的、他可没比叶月天耐打,这一掌的力道可是好心地放轻许多,「那是好事一件,等轮到你们就知道了。」

      「空老大。」幸好这次真的站在门口等。

      「你来啦,我直接丢你过去啰。」压紧帽子,空连连转起手杖,并且最后提醒,「记住,这里是异界不是始界,无论发生什幺事、是好是坏,你得遵从我说的规矩心平气和地接受,明白吗?」

      「嗯。」他点头。

      「那幺好好享受你的愿望吧,去!」

      手杖一挥,顿时颳起一阵强风逼得叶月天不得不闭上眼,但短短几秒风势渐灭、睁开双眼一看--竟已身处在不知名的散步走道上,红砖走道顺坡向上延伸,夜晚的强风不断自上坡吹下,身旁花圃内的花儿们不断跟着起舞,看来目标就在前方不远了。

      比青蔚的传送术高明多了,近乎完全无感到达目的地且平安降落呢。

      顺着走道漫步前行,随着周遭的林木逐渐减少、视野便逐渐开阔,随便抬头一望能看见满天星辰及皎洁明月,仅有些许的缥缈云朵无法遮掩银河的绚烂,颗颗不同色的小星星一闪一闪地穿梭在其中不禁使人流连忘返。

      在始界想看见如此美丽的夜空,大概就只剩爬山一途了,山腰下满是丑恶斗争及为生活求生存,根本无法静心欣赏风景。

      走着走着,红砖散步走道被原木走道取代,走上有些晃动的小阶梯后,空间顿时放大了好几倍,每座木製栅栏前皆以固定距离插了几台投币望眼镜,看样子这里是了望台吧。

      接下来……等吗?要是我当时真的满脑子都是食物,或许会从天上掉下来……如此非常理的事好像不太可能耶,乾脆选台望眼镜找找附近哪里有食物好了。

      稍微向四处看了看,本来想选定最外头且最靠近大海的望眼镜,「呃?」不料有个人影,竟扶着那台望眼镜站在栅栏上。

      自杀吗?

      「喂!妳在干什幺!」

      人影缓缓地回过头望了他一眼,接着毫不犹豫地向大海跳下。

      !

      见状,叶月天立即弯下身化做成年狼形飞奔而去,并且一跃而下。

      「唰啦!」

      ……

      「咳、咳咳!他喵的……」费了不知多久的时间好不容易将人拉上岸后,叶月天先是习惯性地像小狗一样猛甩出小水滴,接着化回人形轻唸了声:「焰燃。」

      是个姑娘……手脚受到擦撞出了很多血,头部也受到撞击出血染了一身并陷入昏迷,自杀意愿似乎相当强烈直接导致肺部进水、无法顺利呼吸,接着……咦?

      将手上的火焰向她脸一照,不禁使叶月天看呆了好久好久,「雅、雅翎……吗?」下意识地吐出不知几千年没呼喊过的名字,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

      吾已死去千年之久的妻子啊……

  • 名称:欲奴超清
  • 时间:2018-11-17 19: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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