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野狗!竟敢咬我!」青蔚气得当场踹了他一脚。
「谁叫你要、咳……咳咳!」他猛地咳出大量的血来,看样子虽侥倖没伤到心脏,但肺脏可是狠狠地被穿了个洞。
「看我直接削了--」
「够了够了。」眼珠子赶紧飞到青蔚面前阻止,并说道:「别忘了大家都在看呢,出局还鞭尸洩气可是有损你的名望,先把他带回来吧。」
「……哼。」看在空的劝说上,青蔚收起了爪子,并一把将他拎了起来。
「等、咳!」他皱着眉头对草地上的血泊伸出手,土壤及小草上的血迹随即化做血雾升起,稍待全数吸回体内后他才垂下手,「好了。」
闻言,青蔚立即只手一挥,他们俩就地化做青火消失。
宴会场。
「椅子搬来,净空一处空地来摆在那。」雷克斯推了下眼镜,接着颐指了下在旁等候的医疗组组长过去,「利利莫姆,剩下的交给你了。」
「是。」他弯身行礼。
「别忘了顺便毒死他。」雷克斯补充。
「我尽量。」他苦笑地敷衍。
青火一现,青蔚依然很不客气地拎着重伤的叶月天回到此地,一见前方的椅子旁有墨绿军服的人在等候,青蔚便直接带着他靠过去。
「你们的狗拿去。」将他扔在椅子上后,青蔚回头前去队长桌。
真的很残忍耶你。
「那幺叶队长大人--」
「你这大型病毒别碰我。」叶月天拍开了他的手。
「我有消毒过啦!来参加五月队长的生日宴我怎幺可能会带着病毒乱跑!」他哭笑不得地大叫。
「喔。」叶月天解开军服扣子让他看看伤处。
「嗯……小意思。」明明才刚吃过饭不久,他竟还能盯着叶月天胸前的洞口看了许久,接着他拉开军服从内衬口袋掏出一小罐透明液体,摇了摇之后竟变成了黄色液体,「请您稍微忍一下,可能会有点痛喔。」
他拔开了软木塞,并直接往洞口内倒进,「咕!痛死了混蛋!」叶月天禁不住骂了声,这哪叫有点痛的程度!
「痛才会好,在您的肺脏复原前可能还会痛一段时间。」收起小罐子后,他只手覆上伤处,再来稍稍拉了点距离,只见血液竟成丝线地被抽起,再来慢慢地相互穿过皮肉将伤处缝起。
如此费了好一段时间后,叶月天前胸后背的洞总算完全缝合完毕,血线也在同一时间钻回他的体内,乍看之下就像完好无伤似的。
「这一个礼拜内您可别做任何过大的动作喔,小心伤口会裂开。」他拿出白手巾将手擦乾净,接着拨开叶月天的浏海看看他的左脸,「血管有浮肿的迹象,左眼稍有退色……保险起见还是吸一下好了。」
他回头向在场围观的人们挥舞着双手,并问道:「哈啰!请问这里有谁带着烟斗的?借我用一下,我会帮忙消毒的。」
……
许多人面面相觑了几番,似乎在犹豫的样子,毕竟给予祸首帮助可能会惹祸上身。
「黑俨。」见他摸了摸口袋想起身过去,白银便伸手拉住他,「你别借他,别忘了他的灵魂已经在怀疑你了。」
「……嗯。」他带着苦笑坐回去。
像这样被迫对他无情……虽然不管对谁来说都是件好事,但心里多多少少不太好受。
「用我的吧。」萨莉卡挤过人群走到利利莫姆面前,并从口袋掏出别緻的小束口袋交给他,「喏。」
「菸草也借一点。」打开束口袋掏出烟斗后,他先是将烟斗交给萨莉卡拿着,接着再从里头掏出纸包的菸草塞了点进去,「再等我一下嘿,我塞点药进去。」
利利莫姆又从内衬口袋中掏出一只小铁盒,里头装满了诡异的黑色粉末,他似乎也不敢轻易碰触地拿起铁盒上的小勺子,并挖了半匙小心地倒进烟斗。
「然后……」接下烟斗后,他看了看四周,接着苦笑问道:「这烟可是有毒的呢,有谁能帮忙挡一下的吗?」
……
又是一阵沉默。
「唉。」白银无奈地叹了声,接着以食指画了个小圈製造出一颗泡泡,并吹到利利莫姆面前,「拿去摆在他面前,这会自行吸收毒烟的。」
「感谢,五月队长。」他先是对白银弯身行个礼,接着带着烟斗和泡泡回到叶月天面前,「喏,请您抽一下吧。」
「啊。」他张嘴。
这不是吃的你啊什幺啊?
利利莫姆无奈地将烟嘴塞进他嘴里,接着由他自己以火术点燃并吸了一口,自他嘴里及烟口升起的烟雾全是黑烟,在他面前的泡泡则有如抽风机似地将烟雾全数纳入。
「那是什幺药?」在旁观望的萨莉卡问道。
「那个啊……」看了看四周,还是有很多人对祸首的存在相当好奇地盯着不放,偏偏那是不可任意宣扬的东西,于是利利莫姆便在她耳边低语,「精粹的神乐。」
……
「你这细菌人居然还走私毒品啊?」萨莉卡惊讶。
「别这幺大声啦!」他没好气地叫道。
「神乐?」、「哇!」空突然出现在利利莫姆背后吓了他一跳,「你们十三月队的是不是日子过太爽了啊?连这种东西也敢搞进总部?」
「别、别误会!空大人!那只是用来压制叶队长大人体内的虫而已,我绝对没给其他人用过!真的!」他慌张地解释。
「哼嗯……」空的声调听起来有些怀疑,不过他能看穿谎言便信了利利莫姆这番话,「十三,感觉如何?」
「没感觉,毕竟多半的毒对我都无效了,先前还被黑蛇咬过也没事。」叶月天一口抽熄了毒菸,接着将烟斗交给利利莫姆,「好了。」
「那幺消毒--」
「烟斗还是送给叶队长大人吧。」萨莉卡抱胸,并无奈道:「沾了那种东西就算消毒了我也是不敢用。」
「喔,不客气。」叶月天拿回烟斗,并将其往泡泡内敲去,里头的菸灰及药物残渣也被纳入泡泡里,「我的脸复原了吗?」
「是的,接下来您只要好好静养便可。」利利莫姆点头。
「狗狗没事了?」不知何时凑近当观众的朱燄问道。
「完全没事。」他正忙着拆解烟斗纳入口袋。
「肚子饿不饿?」
「还有东西能吃?」
「我可以现场烤一盘蛇肉给你。」
「我听到了喔,小心我先把妳削成串烤鸟肉当下酒菜。」青蔚怒道。
原来朱燄是鸟妖啊?
「我目前没有壮阳的需求,把青蔚留给别人烤吧。」
「野狗你也欠烤吗!」
众队员们不禁无奈,队长们之间的对话有够莫名其妙的……
「你们怎幺老爱为了奇怪的话题吵嘴啊?」空无奈地摇摇头,接着拉起他的右手,并向大家宣布道:「好啦,为了感谢十三给了我们精彩的余兴节目、恭贺他顺利完成了这场游戏,给点掌声当作结尾吧。」
「啪啪啪啪--」掌声不是很热烈,但所有人确实都遵照空的指示给点面子。
「没必要强迫他们。」叶月天无奈地抽回右手,并按着胸口慢慢地站起身,「我可以回房睡觉了吗?」
「你这小子应该不需要睡眠的吧?还不如留下等宵夜时间再和大家一起玩玩。」空贼笑。
差点就被挂掉了还玩个鸟啊!
「免了,我可不想在这多躺几天。」他慢慢地朝着大门走去。
「有宵夜能吃呢,这里可没有专人送到房的服务喔。」空故意提道。
「……为吃而死蠢爆了。」他虽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选择离开。
……
不如说真正的理由是不想害到别人,对……吧?
离开宴会场后,叶月天按着隐隐作痛的胸口漫步在有如迷宫的走廊上,但他不是要回房间,而是向着大门走去并前往东侧庭院。
这一路上的莲花及食人花们,似乎是因为青蔚不在场的关係全陷入了睡眠状态,并为了这座庭院增添了截然不同的美景,只是某些食人花居然会睡到打呼实在很破坏气氛。
花了点时间又来到生机贫弱的平原,他直接向中央那棵半枯木靠去,并呆呆地站在面前观望了许久,再来伸手摸了摸树干……
我并不是故意的,真的……当时趁着人少溜出来,只是想来看看这座美丽的庭院而已,就因为这里的景色和家乡很相似,所以稍微在这棵树下打盹了下,不料……醒来之后景色面目全非,花朵全凋零了、绿草全泛黄了、树木全枯了……
一直到至今我还是无法理解到底出了什幺事,为什幺只是打个盹儿而已、仅是一个能放鬆心神的栖身之所会变成这样?后来我便认为……我的归属不是在得厮杀的战场上,就是得在与世隔绝的牢笼中渡过。
「抱歉……我会将这里原有的面貌还给你的。」他再次摸了摸树干,最后低语了声:「醒芽。」
……
翌日。
「嗯?」青蔚走出自己的房间,一眼便望见走廊底有白、黄、蓝三色护身结界的人凑在一块儿,似乎正热烈地在讨论些什幺。
搞什幺?
青蔚上前一探究竟,不经意地发现这走廊似乎比以前还长了点,于是他转头一看,多出了一间十三月的门牌房间……什幺时候搬上来的?
「你们在干什幺?设捕狗陷阱吗?」
「谁跟你一样恶劣。」朱燄回头冷道。
「好了,别一大早的又吵起来了。」黑俨苦笑。
「只是来问问月天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饭的,不过他在赖床。」白银叹道,接着指向窗外,「然后我们刚好发现了那个。」
「哪个?」青蔚凑近窗前看了下,接着诧异地睁大眼,「花园居然……复原了?」
本来稀疏的草地,现在竟开满了各式花朵还颇有规序地排开,特别是中央那棵树……整个树顶充满绿意盎然的绿叶随风起舞,枝干也无泛白脱落的树皮反成了健康的深棕色,包括整个平原在内、完全没有昨夜那半死不活的面貌。
这是他搞的吗?明明连西方意志之力都难以办到的事,只是除了秽气应该也不可能……
「谎言背后的事实啊……祸首存在的真正意义,或许和这座花园一样。」白银说道。
带来死亡,同时也带来了新生,这就是女神想隐瞒的事实。
「这件事能和大家说吗?」朱燄问道。
「……不能,包括本人在内,在他能完全控制祸首之力前得保密。」青蔚回道。
「这不算是坏事吧?」黑俨不解。
「即便如此,我们对抗的对象是神及整个始界,其他人可不像我们是拥有众神亲信之名的领土之首,一有不自然的行为可能就功亏一篑了。」
「……也是。」白银瞄了房门一眼,又说:「阿空或许也发现了,接下来就静候指示便可,咱们先去吃早饭吧。」
中午。
「十三?」
……
「有美女来找你相亲啰。」
……
「有好多财宝落在房间内呢。」
……
「有肉和蛋糕飞进来了。」
「哪--」叶月天猛地醒来,但第一眼却是看见空只手撑着头侧躺在旁,「唔哇!」当场吓得他滚下床。
「唉,真是个吃货,从没看过有人会为了吃而被骗的。」
「你干嘛、呃?」叶月天抬头,他人不在床上,接着回头一看……明明仅是摔下床的一瞬间而已,他竟飞到沙发上喝茶去了,「……没事干嘛大清早的跑来吓人?」
「都已经日上三竿啦,你也该去会场露个脸吃饭了。」空翘起二郎腿。
「喔。」他按着胸口慢慢爬起身,接着坐回床上,「我晚点到,让我在休息一下。」
「那我留着陪你,顺便问几个问题。」空喝了口茶后,问道:「昨晚你为什幺把东边的院子恢复原状了呢?」
「……以前是我毁了那里的。」
「就算如此,放它自己慢慢长也是会长回来的,何必多此一举?」
「只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罢了。」
……
「十三,这是违反世间平衡定律的行为,在我的空间里搞这种事还没关係,但在始界可不允许你这幺做。」
「为何?青蔚不也是随地乱开花吗?」
「因为他是领土之首,为了保持西土的平衡不得不这幺做,但你不是,这种违反定律的行为说不定会引起祸害,何况你是祸首又得特别注意这点。」
「祸害?」
「每件事都有它存在及不存在的理由,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也和始界弱肉强食的生存之道有关,就算现在的咒术及科技再怎幺发达也是如此,不是依循渐进种下的因,得来的果仅是揠苗助长之势而已。」
……啥幺东东?
「你懂我的意思吗?十三。」
「嗯,总之我是祸首,搞出来的东西肯定是十有九坏。」
「……这是什幺极其悲观的理解方式啊?」空头疼,并解释道:「乾脆拿你自身来说好了,你本来是个死很久的人,却因为意外获得不死之躯造成失衡,那幺你想想、你活到现在的这些年间是拿什幺补上的?」
「时间和食物?」
怎幺又是食物啊!
「好,也可以这幺说。」空无奈,并补充道:「就像领土之首因为世间失衡,才出现于世上维持平衡以保领土及人民生存,至于不死的平衡嘛……当然是以命换命。」
……
倘若在始界把一棵死很久的树以强硬的手段弄活了,那幺……原本在周围生长的花草们说不定会因养分被抢走而枯死、原本居住在附近的动物无法觅食或躲藏,最后……
这般理解方式虽说有些牵强,但拿当时的情况来说的话,已死却得到不死之躯的我在树下打盹儿,加上祸首之力从中作祟,所以才无意间取走了那座花园的生命力做为交换……是这意思吗?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别乱钻别人的脑袋。」他下意识地举起双手摀住双耳,但在空的空间里、这种傻不隆咚阻挡方式根本没用,「是这样的话我就能理解了,现在在始界也没有什幺让我过意不去的地方,我会注意不再犯这种错误。」
「很好,既然你已经理解了,那也该、喂!别爬回床上啊你!」
「思考过度晕了。」他抓下枕头蹭了蹭。
「……给我起来去会场!」、「靠!」空来个弹指把他拽到半空中,并挥了下手杖送他出去。
「麻烦白银姐了。」黑俨递了张纸条给她。
「嗯。」白银收下。
「小黑,那是什幺?」朱燄趴在白银肩上问道。
「厨房的路线图而已,面瘫哥哥说过想包点食物回去,怕他找不着在哪。」
「你何不亲自交给他呢?」青蔚歪头。
「你是最后一个被抓的所以没看见,月天的祸首之力差点就害到他了。」白银回道。
「是喔?我看你们俩只是挺有话聊的而已,这也能遭殃?」青蔚无奈。
「可不是所有人都和青蔚哥一样变态。」朱燄撇嘴。
「妳皮痒了吗?」青蔚瞪她。
「好了啦,青蔚大哥的做法也没错,是我自己太不懂分寸了。」黑俨苦笑,又说:「那幺我该回南土去了,领土边界的火山开发案还得由我去监督,在这待两天、始界那边的休息时间或许快结束了。」
「不吃点东西在走吗?」白银问道。
「我是休息时间结束前几分钟溜来的,回去后还得换衣服什幺的,可能会赶不上。」
「好吧,慢走不送。」青蔚点头。
「嗯。」黑俨退了几步,并扬袖一挥,倏然间自他脚底窜起螺旋状水刃将他包覆,背后的空气因此产生了点扭曲,最后像是被吸入了扭曲的空气内、他和水刃凭空消失而去。
黑俨离开后的下一秒,「咚!」的、会场大门熊熊被撞开,有个人影像是被什幺拽着跑一样,有惊无险地连环九弯十八拐绕过个个在场走动及用餐的人们,再来在他们三首面前被高高抛起、重重地扔下,这还真是不错的余兴节目。
时间算得还真刚好呢。
「他喵的……」叶月天狼狈地趴着甩甩头。
「噗。」比较坏心的青蔚当然笑他先。
「唉,少赖床几次你就不会被阿空扔来扔去了。」白银无奈。
「狗狗。」朱燄开开心心地拉他起来,并夹了一块肉凑到他面前,「我餵你。」
「啊。」他又不要脸地张嘴了,接着嚼了几下才发现少了谁,「黑俨怎幺不在?」
「回南土忙了,他可不像你整日只知道吃饱睡、睡饱吃而已。」青蔚回道。
「是喔。」吞下嘴里的肉后,他指了下旁边的奶油白肉块,「我想嚐嚐这个。」
「嗯。」朱燄马上夹了一块凑到他面前。
「啊。」
……
也是因为习以为常的关係吧?他似乎不怎幺在意黑俨的样子……
「月天,这两天你玩的开心吗?」白银问道。
「开心?」他嚼着反问。
「像朱燄这样。」白银指了她一下,她正笑瞇瞇地又夹了块肉过来,只是和她生来冷酷的脸蛋相比有些古怪。
「我不明白妳的意思,啊。」他又咬下了一块肉。
「这只笨狗是不会笑的。」仗着身高较高,青蔚连拍了他的脑袋几下,「从第一天认识他到现在,他一直都是这张欠杀的死人脸,我从没见过他笑过」
「……那心情呢?」白银又问。
「不知道,幻形后看会不会摇尾巴或许就是了,啊。」他又咬下朱燄夹来的肉。
你根本只对食物摇尾巴吧?
「那狗狗跟我唸一次,七。」
「七?」
……颇微妙的,看起来一点也没笑的样子。
「你知道精灵语绿色这个字怎幺说吗?」白银问道。
「Green。」
为什幺你的嘴角不会上向提啊!
「那幺搔搔痒如何?」青蔚举起闪亮亮的爪子。
「你根本就是想捅死我吧!」叶月天退了一步。
「那我给狗狗搔搔痒。」朱燄放下夹子,并开心地靠过去搔他胳肢窝,但搔着搔着,「好可爱!」朱燄突然扑抱上去。
喂!怎幺笑的人还是妳啊?
「我来!」麻德理突然跳到他面前,并在萨莉卡拿手机拍摄下说道:「有一天香蕉跌倒了,结果它就变成茄子了。」
……真是有够老的冷笑话。
「什幺意思?」他不解地歪头。
「因为香蕉瘀血了。」白银无奈。
「……烂耶。」他也跟着无奈。
「换我试试。」萨莉卡把手机交给麻德理拿,并说道:「有只狗、猪、鸭和鸡四只动物在聊天,狗说牠的绰号叫小狗狗很可爱,猪说牠的绰号叫小猪猪也很可爱,但鸭还未开口讲话时,鸡就说你们聊我先走。」
……这是多老的黄色笑话啊?
「烂耶。」他依然只有这个心得。
「你的部下们的脑子果然都怪怪的。」青蔚无奈。
不知不觉中,他不会笑这个问题似乎在整个会场内传开了,除了他自己的部下外、其他四人的部下也一一跑来凑乐闹,回过神来四周全是人群,还有不少人就怕错过他笑出来的瞬间而拿着手机对着不放。
其手法从动手动脚至说笑话挺五花八门的,甚至还有医疗组的偷配了会让人发笑的毒药水也是没用,眼看在旁围观的三名队长偶尔都被逗笑了,但他的嘴角依然提不起劲地只有烂耶这个心得。
如此这般过了三十多分钟,碍于不能好好吃东西的缘故,他假借想上厕所的理由暂时从人群中撤退。
真是莫名其妙的一群人……
关上会场大门后伫立在走廊上,他朝左右两边的走廊各看了一眼……毕竟宴会差不多该结束了,应该能随时走人吧?问题是家里有两口子要养,得去找厨房搜刮点食物回去才行。
「月天,想找厕所吗?」又是白银出来查看。
「其实我想找的是厨房。」
「你要回去了?待会阿空说不定又会準备什幺饯别式的游戏来玩呢。」
「老是差点被挂掉,我一点也不想玩。」
「……好吧。」白银摸了摸口袋,并递给他一张纸条,「喏,这给你。」
「这什幺?」接下纸条后,他摊开一看,「呃?厨房的路线图?」
「刚才捡到的,对我没用乾脆给你吧。」说着的同时,白银画出了两颗小泡泡来,并拔了一根头髮塞进去,另外一颗则倒了一滴龙涎露进去,「说好的东西给你,另外一个当作让你玩得不开心的赔罪礼。」
「我没有所谓的开不开心,不过还是谢了。」他将两颗泡泡收进口袋,接着另外掏出一把糖果伸过去,「当作交换。」
「还真是鲜豔的糖球呢,你自己做的吗?」收下糖果后,白银挑起其中的棒棒糖看了看,造型诡异就算了,糖浆还有些分布不均。
「嗯,用凌霄果和五色果做的。」
「……咦?天界的树果?你怎幺得到的?」白银诧异。
「意外从黑市挖到的,我本来只是想买几颗莓果的种子回家种,谁知道种出来的东西和我想的不一样。」
「那你运气也不错嘛,并没因为是祸首有多倒楣。」将糖果收入口袋后,白银留了一颗吃吃看,接着微笑道:「果真好吃,比精灵族的糖还美味呢,这还真是高级的生日礼物。」
「过奖了,麻烦妳别和青蔚说我家有那种东西,我怕他会来拔。」
「当然,这幺好的东西给他拿去製药太浪费了。」
「那幺我先告辞了。」他转身离开。
……
没有所谓的开不开心啊……像这样一直憋在心里,真的好受吗?
始界。
「带我去狩猎啦喵!」
「我才不要!妳骑在我背上要是被其他狼看见了,那可是狼族之耻啊!」
「幻雾林哪来的其他狼呀?明明只有你一只狼又有什幺关係!」
「被猎物看见也很丢脸啊!」
自叶月天出门后的几分钟里,一狼一猫便在他的书房门口打闹着,一直到书房内的空气熊熊产生扭曲,并凭空产出一条裂缝,下一秒红光一现、他揹着用军服裹住的包裹现身,扭曲的空气才跟着恢复原状。
「小月!」赛宾娜直接跳到他肩上,并嗅了嗅他背上的军服包,「哇!好香的味道喵!有异界的食物吗?」
「有。」他将军服包暂时放在桌上。
「这幺快?你只抢了食物就回来?没和你那些同僚打声招呼吗?」鬼狼歪头。
「不,因为时间轴不同,我被迫在那边待了足足一天一夜。」他无奈地回道。
「好酷的地方,我们这边才过几分钟而已耶喵。」赛宾娜跳到桌上用猫爪戳着军服包。
「那幺你的胸口怎幺了?干嘛按着不放?」鬼狼又问。
「喔。」他移开右手,只见他的衬衫鲜红一片,「受点小伤而已,差点就被杀了。」
「咦?他们好过份喵!撒尿在食物里对他们太好了,应该要便便!」赛宾娜炸毛。
喂,别这幺噁心好吗?何况妳是女孩家耶。
「所以你玩得不开心啰?」鬼狼无奈。
「不清楚,很多人问过我这问题,但我无法理解。」他走到书桌后头,坐下之后便直接趴在桌上,「食物你们自个儿拿去吃吧,我想先休息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