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再一次震撼了,这个名叫任冰巧的女子不用多做介绍,侍卫们便已很清楚她的来历,江湖之中,自古有正必有邪,阴花派残杀富商,倒也不关江湖之事,再加上那次那次围剿阴花派之人都是非死即伤,却也没人敢与阴花派做对了。
与阴花派相比,江湖还有一个不问尘世的逍遥派,这个门派在历史上盛有名气,初创者还是男的,不过所收弟子不多,一般一代就一个,饶是如此,却也让江湖中人忌惮不已,因为他们的武功实在不像是人间所有。
逍遥派发展了数百年,到了后期却是以女子为主,不知道是何缘故,倒经常会传出逍遥派与阴花派的争端,似乎这两个门派自古就是世仇,一直延续至今,但威名却是已远高于阴花派,毕竟这个门派中人都是一心嚮往天道而来。
「何谓你门派之事?」任冰巧淡淡的看了倪晨紫道:「据我所知,人家萧公子可从未答应过你的要求,而是你一心一意将你那徒儿推给萧公子,怎幺传到你嘴边却像是你们家人内事了,莫非你们阴花派不但抢富商,还打算抢男人了?」
众侍卫听的一阵汗颜,没想到武林神话中的逍遥派门主,那个几乎是神仙中人的女子竟会说出这幺一番话来,实在与仙子形象大为不符,看来江湖传闻果然不可轻信啊。
「几年未见,你的嘴皮子还是如此厉害。」倪晨紫也不动怒,哼了一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底再打什幺主意,你家徒儿三番四次阻我带走萧文淩,你这个做师傅也却也来帮忙,倒是为你徒弟做的好打算,我家瑶儿为情所困,我这做师傅的为我徒儿讨回一个公道,又碍着你们什幺事了,难道说你们这些道貌岸然,巴不得立马成仙的女子也动了情欲?」
众人又是一阵汗颜,看来江湖传言还是有些準确的,这两女子一上来就是一番舌战,骂人也不带个髒字,怕是都对上了几年的嘴皮子,一个个话中暗藏玄机,谁也不肯让谁。
两人并有动手的意思,武功都是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任冰巧看了雪紫函一眼,摇摇头道:「我徒儿天赋比起我来还要略胜一筹,倪门主倒是费心了,相信她的心神能够坚守到底,绝不会想男女之事,不过你徒儿邬灵瑶却也资质甚高,媚功恐怕都快要赶的上你了,只是不知道像她那样的女子又如何对动了凡心,真是让人好生奇怪。」
她嘴上说着奇怪,脸上却没有半点奇怪的意思,倪晨紫聪慧过人,任冰巧这番话乍一听起来倒像是为邬灵瑶惋惜,仔细听听却能发现,她根本就是说邬灵瑶不如她的徒儿雪紫函,一点都守不住心性,竟然会爱上一个男人。
不过她此刻并没有心情跟任冰巧争吵,转头看向神色有些异样的萧文淩道:「我再问你一次,要不要跟我走。」
到底要不要呢?萧文淩几乎没有犹豫就坚定的摇了摇头,他还有许多的产业,家里还有如花似玉的女人,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邬灵瑶曾经放弃过他,这让他对邬灵瑶无比的失望。
「你!」倪晨紫想过很多原因,但都是以萧文淩自身的角度去想的,倒是从未想过萧文淩会不会接受邬灵瑶,在她看来,瑶儿这种女子,天下间没有一个男子能配上上她,凡是能得到她的青睐,那男子已是三生有幸了,可萧文淩却想也不想的断然拒绝,倪晨紫似乎有些明白邬灵瑶为何会如此神伤了。
「你会后悔的。」倪晨紫冷冷道,又看了任冰巧一眼,她本来是想将萧文淩强行带走,可半路去杀出一个任冰巧,两人武功相当,而萧文淩后面还有朝廷中人,拖延的时间越长越没有利,轻哼了一声,竟是消失在了茫茫夜空之中。
「涵儿,我们也走。」见到倪晨紫走了,任冰巧明显没有与朝廷之人扯上关係的念头,白衣轻飘间,人却已没了蹤影。
雪紫函倒是没急着走,走到萧文淩面前道:「萧公子,你今日断然拒绝倪晨紫的要求,恐怕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日后你可要好好小心,莫要让她找着机会。」
你乾脆就留下来保护我吧,若是平时,雪紫函这幺来句话,萧文淩定会打蛇顺棍上,可他今日实在是提不起一丝兴趣,勉强笑道:「我会的。」
雪紫函看出萧文淩心中不好受,那是在小店时,三人之间的事她看的一清二楚,其中的误会倒也能猜的出几分,只是她不愿告诉萧文淩,倒不是她真喜欢上萧文淩了,而是她不希望萧文淩与邬灵瑶有所瓜葛。
夜色濛濛,雪紫函微微歎了口气,身子划出一道虚影,人已消失不见。
危机已过,赵修若本想再与萧文淩再叙叙旧,不过看到萧文淩不似平常那般活跃,也就只好压下心中之事,跟萧丞相等人告辞离去。
萧易闻并没有将萧文淩带回大院,而是将他带入了丞相府,他现在很是担心萧文淩的安全,这种江湖高手,竟连大内侍卫都拿他无法,他觉得有必要将萧文淩好好关起来一段时间了。
刚进府,夫人就已出来迎接,前面走的自然是心有忧虑的萧丞相,二贵与一众武士不敢做声,向后看去,却看到萧文淩魂不守舍的模样,还以为他在外面吃了不少苦,眼泪顿时就流下来:「淩儿,我苦命的孩子,当初你癡呆的时候,又巴不得你快快聪明起来,可你真聪明起来了,却又处处被人算计,与其这样,我倒宁愿你是个癡儿,也省得你受这幺苦。」
「娘。」萧文淩有些心慌,急忙用手抹去萧夫人的泪水,故作高兴的道:「孩儿没有受苦,其实这些日子我都在外面旅行,只是那处风景太过秀美,有些流连忘返,后来又迷了路,这才花费了不少时间,不信你问老爹。」
「真…真的吗?」萧夫人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萧易闻,她现在很是担心儿子的处境。
「哼。」萧易闻瞪了萧文淩一眼,看见他正一脸紧张,心里倒是多出点安慰感,好歹这孩子还会替爹娘着想了,没好气道:「我堂堂一国大丞,竟生出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若不是我四处找寻,还不知道你跑哪去了。」
他这幺一说,既没承认萧文淩的谎言,却也没有反驳他,不过这样就足够了,心疼儿子的萧夫人自然不会在这件事上多唠叨,看着萧文淩似乎有些精神萎靡的模样,便也不在多说,让他回房就寝了。
一夜无话,儘管萧易闻将侍卫轮番守夜,也没见到半个飞贼前来,他们并不知道,昨晚任冰巧纠缠了倪晨紫一晚,这才没有人前来捣乱,饶是如此,却也让萧易闻放不下心来。
犹豫了半天,萧易闻终于走进了萧文淩的房里。
几天的时间,萧文淩强迫着自己忘记邬灵瑶的事,老头子也不准他出去,甚至不准他院子里的那些女人来找他,不过他倒是让李元天给他们报了一个平安,最终是让三女安下心来。
相比之下,萧文淩的日子可不好过,回复本性的他只能眼巴巴的坐在家里,看到有丫鬟来就调戏两下,面对老头子就是一副苦瓜脸,至于二贵的屁股更是没被少爷少踹。
「小翠,你又漂亮了,来,给少爷抱抱。」萧文淩望着窗户外面浇花的丫鬟嘿嘿直笑,老实说这丫鬟长的真不怎样,脸上还有点雀斑,但胜在年轻有活力,多了一份少女气息。
「少爷,你又说浑话了,要是让老爷知道可饶不了你。」小翠咯咯一笑,知道少爷不是真的调戏人,记得少爷第一次调戏丫鬟的时候,差点没把人家小丫鬟吓哭了,结果这少爷手忙脚乱的又是哄又是做鬼脸的,总算是平息了下来。
不过丫鬟们也从此知道,从癡儿变成无赖的少爷其实并不是真的无赖,只是喜欢逗弄丫鬟来调解寂寞,倒也不会真做出什幺不轨举动,而且时常会说出一些新鲜事,萧府的丫鬟也渐渐喜欢上这个没大没小的主子,时不时的还与他开两句玩笑。
见这些丫鬟胆子越来越大,萧文淩正欲再调戏几句,背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哼。
萧文淩差点没给噎死,这下人可丢大了,没想到调戏小丫鬟居然给老头子抓到,指不定又要拿我教训一番,他脸色变也未变,回过头去嘿嘿笑道:「院子里的花开的可真好。」
「好什幺好?」萧易闻黑着一张臭脸坐在他的面前,「我看你不止觉得花好,还想採摘吧,我跟你说了多少次,男儿应以事业为重,不要老沉迷与男女之事,你就是不听,现在,立马给我背三字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