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队collection超清

创立纪念日尾声晚会,在生物毒品扰乱下远较往年冷清萧寂,长达七日的欢乐聚会,却是在余毒未清的警戒状态,人声寂寥,唯满天烟花怒放灿烂,动静之间呈现鲜明对比。

天幕中瑰丽的火彩图腾,连在幽暗的太初池边,都可感受余烬落尽前的悸动,神无舰泊在广大湖泊上,宛若酣眠水波的古代神祇。

数朵大约是院生携至附近森林施放的烟火,升空角度偏移,歪歪斜斜在池畔上空爆开,豔丽的彩光映亮湖面,衬托少年五官如雪,在墨黑的树影衬托下,展现着鬼魂似的幽森。

白羽在烟火熄灭后等了许久,才取出备用烛心,替换早已垂泪消融的蜡堆,于是,岸边又多出一盏晃悠悠的光晕。

提着灯笼,白羽似在浓夜之中化为冻石,月亮淹没在潮浪波叠而起的黑云中,只剩风声仍呼呼舞着,听的是风声,看的是卧在水面上,名为「夜」的古老巨兽。

身后响起溼草遭践踏的呻吟,渐渐地接近他背后,止于白羽身畔。

「白羽。」唤得很轻,在风与水交错混杂的夜里,不比一支笛子余韵清晰。

「嗨。」口中含糊地应答,白羽稍稍将纸灯笼移到左侧,暖光照亮破流既不皱眉也不抿唇的脸,除了眉心些许抑郁,就和平常的破流没两样。

「你为什幺来这里?」

本想觅个清静地方,想来想去只有在神无舰被海盗挟持事件后,周遭已由警联和商盟绕起巡哨网的太初池边,没想到穿过守备範围后,却看见迎风孑立的白羽。

真是到哪都能发呆的人。

「破流,妳知道吗?早上放妳过去,后来我被浪游学长、妖藻学长、学院长和顺路经过的凯因老师轮着念一顿,念得我头都发晕了。」要笑不笑地盯着破流,白羽手上轻提,灯笼悬着的红色流苏颤动不止。

「妳这样做,满足了吧?」

「哼,是很痛快啦!」破流答得简洁俐落。

「如果现在你敢给我说些五四三的废话,我可以让你知道水里的泥巴有多软。」

看见微笑又攀上白羽唇边,勾成一枚新月,破流只道是白羽打算调侃她,先行下达恐吓。

「妳知道水和灵魂的关係吗?据说乾净的灵魂可以浮在水上,然后通过水波到彼岸去。我们将『那个世界』的别称定为黄泉、九泉、泉台、或泉路,妳觉得我们现在有可能看见认识的人吗?在太初池上?」

白羽自顾自开启新话题,颇认真地凝视着除了近处的涟漪水光,其实什幺也看不见的湖面。

「我今天向学长确认过了,在祈祷塔的石棺中,採验到拉普拉老师的血液反应,而那座石棺在九天前封印持续有效。换句话说,里面的东西在封印破坏前,应该是不曾被放出的。」

说採验形容得不够精準,当隐士团集体前来祈祷塔,对封印被破坏的石棺进行袚禊和祝祷,净化仪式终了才战战兢兢地掀开棺盖。

传说中的不死族蹤迹杳然,棺中只剩大片泼洒的血迹,以及拉普拉惯用的仪式刀。

众人又在祈祷塔内外搜寻,未曾留下其他尸体残余,单就血迹而言已是致命的出血量,再考虑吸血鬼还会取用猎物的鲜血,无论怎幺看,拉普拉毫无存活希望。

尸体消失,唯一可能的解释是,那名在《噬夜》中肆虐并被封印十年之久的吸血鬼进食后连拉普拉的尸体一起掳走。

「拉普拉老师死了。」侧头对破流说,白羽任衣袖滑落垂下的手腕。「如果老师不在水面上,能在水里看见浮沉的灵魂吗?」

等到整个创立纪念日结束,直到善意而富同情心的保健老师和狙击绿京的杀手影像织密地合而为一,白羽才再度询问时川浪游那个自数天以来一直被他刻意疏离的事件话题。

「拉普拉卧底到我们的学园,你不生气吗?」破流对拉普拉印象不深,只记得是银灰髮的白袍老师。

「或许不气了。一个人总是扮演着不同角色,老师可以扮演,杀手可以扮演,朋友如是,还有好人。」

白羽大概终于站到累了,索性蹲下来继续在夜风中沉思。

「至少,在老师方面,拉普拉算是不错的老师,我不能因为他的某些部分违反我的期待就全盘否定。我想了很久,如果他不是真的珍惜动物,应该无法那幺自然地救护包扎阿七,虽然也可以说是一个藉口……但是,他其实不需要搏取我的信任,因为当时拉普拉也是直接就动手了。老师的他活在生命里,我能感觉他真的喜欢这种生活,那个保健室老师不是勉强装出来的人偶。」但身为杀手的那个人却予人和万物隔绝的疏离感。

就算只是一个阶段,一个并不真实的表现,还是感动了白羽。

「活在生命以外呢?」破流反问。

「会动的东西是否具有生命,那个人应该不介意吧!」白羽低头透过灯笼的洞口观赏橘红焰火。「妳我就算现实生活中不属于生物规範的事物,也会在形而上赋予某个存在生命的认可,例如和风。但是对大多数人,若不活在生命里,必只得孤独一人。」

「『他』没有死,最讽刺的是就算未来他活在生命中,自己也感觉不到。」破流低低地揭露事实。

「因为诸葛翼水给自己注射的,不是生物毒品,而是生物毒品的『解药』。」

「嗯。」白羽抚着芦苇叶锋利的边缘,虚应着。

日后,在医学院及一群外来帮手马不停蹄的研究中,得到诸葛翼水所自戕的药剂成分资料。

那是一种生长在西、北两大支柱地东南方的神祕植物,在一份由绿京提出的机密资料中名为「太灼」,罕见而难以培养,具有强烈的共生特性,时常寄居在动物身上以动物生血中的营养物为粮,佐以光合作用,因此造成野兽肢体残废的现象,也可能随兽类迁徙离开原生地为人类发现。

太灼根系入侵诸葛翼水全身血管,取代了心肺功能,以根部细胞释放出人体需要的养分及排毒,深入脑内释放的麻痺物质使人脑停留在梦幻状态。

只要有阳光和人为的辅助,即可持续活着,作永不休止的梦,直到梦境世界崩塌为止。

「对体内没有毒品细胞的健康人来说,那个解药的强烈抑制性不亚于毒品,一样会侵蚀寄生人体。」

纵使太灼在生物毒品感染者身上展现远胜过目前研究药物的治疗效果,但对于那些身心已完全转变为异种生物的案例,依旧无能为力,他们已不存在原来人类的部分,也无从恢复原样。

但诸葛翼水为何会持有太灼?为何会选择注射到自己体内?大多数人都无从明白。警联的人相信,那是毒枭面对自身的末路,选择了最符合他罪恶一生的结束方式。

破流跟着运送诸葛翼水的专机到医学院,然后见到一群医护人员包围着病床,接着自己就被请出去了。

有一度她相信那个人真的已经死亡,后来才知道诸葛翼水被判定是植物人状态,除非奇蹟出现,否则再也不可能甦醒。

警联的局长找她问话时,表情很温柔,没有谴责她为何认识那个人,又在学园内部危急存亡之秋时涉险去找他,只是程序性地询问两人相处时诸葛翼水的行动细节,直到那时她还是无法把那个人和在南方世界翻云覆雨的大毒枭联想起来,也许就和白羽对拉普拉老师的印象冲突一样的情况。

鹰宫都司告诉破流,诸葛翼水其实有能力离开学园,他不懂那人为何要用太灼伤害自己?

就算被警联和学园的人包围,但当时情况混乱,诸葛翼水还是有机会突围。

追根究柢与其说诸葛翼水失败,不如说他被手下背叛来得正确。

趁着诸葛翼水罕见地离开海上地盘进入陌生的学园,一些长年企图取代他的干部也在组织内部发动叛变,加上在蛾摩拉美酒上的判断失误以及他与过去传闻不同屡次出人意表的行动,连锁反应下来才导致这个毒枭最后栽到警联手里。

如今回想起来,诸葛翼水连串的脱序行动和隐密作风彷彿在自取灭亡。

这幺年轻就缔造了如此丰盛的罪恶果实,诸葛翼水的犯罪天才与个人魅力也是出类拔萃的,因此和这种深不见底的黑暗世界王者打交道,任何判断与印象都不可信,局长担心这个女孩会过度地耽溺于诸葛翼水的负面影响。

她手掌上的伤就是一个证据。

直到鹰宫都司看见破流仍是澄澈得令人无法直视的眼睛,不可思议地,却无任何激狂的情绪,他遇过无数罪犯与受害者,没有任何一种似曾相似的讯息出现在眼前的女孩身上。

他微笑了,浪游如此,那个叫白羽的少年和破流,艾杰利学园的人,到底有他们与众不同的地方。

然后局长要她回去好好休息别想太多,破流只好乖乖离开医院,等到她再度出现在白羽面前,已经是一天后的事情,但她看起来已经完全复原了。

「妳知道世界上最大的不幸是什幺吗?」白羽歪着头笑了,自问自答。「就是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你说什幺鬼话?」困惑于白羽自相矛盾的话,破流柳眉高挑。

「不上学我们就不会觉得放假痛快,不饥饿就没有感到饱足的愉悦,所以快乐的事情本身是没有滋味的,也就是人们并没有得到额外的报酬,只是把原本缺的坑洞稍稍填补而已。人一定是残缺的,所谓能满足的东西,其实少之又少。因为无处可寻才能诱惑人类不停希望下去,要是满足了,不就断绝希望的动力?」

「白羽,你好偏激……」破流弹着草茎,不可置否道。

「或许是,或许不是,谁知道吶?」将灯笼交给破流,却使自身沾染黑暗,白羽诚恳地面对破流道:「无论如何,只要妳觉得好就好,人世间没什幺际遇是不该开始的,我真的觉得就算结果不完满,一期一会也足够了。」

「那你呢?」

破流不自觉地反问,现下的白羽透露着一种神祕的奇妙感,宛如即将乾涸退去的潮沫,薄弱地振动变化着。

「直到那个人死去以前,我实在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发展什幺特别的情感关係。」

那个人?

破流指间鬆开,灯笼不慎落入浅水里的乱草,蜡烛仍幽幽沾着红焰,白纸慢慢溶化,几条游鱼好奇地靠近。

那一瞬白羽紧紧地闭起眼睛,唇畔仍衔着弧线,却无人明白此刻他的心绪。

被云雾包裹的半个月亮沉在波涛间,若隐若现颤动着,像妖魔之卵般发着光,闪烁而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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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间:2018-11-16 13: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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