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超清

一个人活在世界上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想法、目标,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不免会扪心自问,静静地问自己,自己是谁?自己要什幺?又是为了什幺?

随着普罗大众浮浮沉沉,顺着水流缓缓移动,像块浮木,没有想法,这样的人一辈子都无法有所作为,在最后成了没有灵魂的空壳,成为大家里的一个大家,共相群体里的一员,就这样蹉跎掉了几十年。

一个契机、一点念头都能成为燎原野火的火星,不过这场火从来都无法顺遂,点起的火势会遇到强风、遭到大雨、燃不起来,最后就不过如篝火后的灰烬,还没灿烂就已经成为一瘫死灰。

陈宗翰每每在空闲下来的时候,心中就会浮出这幺个问题。

原本,他的人生应该就是继续求学,在高三的时候选定自己要往上的系别,就他的成绩来看应该会走文职或是公务员,然后大学四年继续念书,可能的话在交上一个女朋友,认识其他朋友,毕业后找一个稳定的工作,中间也许会受到一些挫折,但总有过去的一天,接着一路升职,可能会转换几次跑到,可终究会找到自己的方向,三十岁左右的时候结婚,对象是和自己差不多社会阶级的女人,两三年后事业比较上轨道,会有两个小来,慢慢的看着他们长大,自己也慢慢老去……

这是陈宗翰理当的人生过程,同时也是许多人这辈子的人生轨迹,稍加改变便可以套用在很多人身上。

对于这种未来,陈宗翰还是有些依恋,有时失焦的眼神朝着蓝天,会望向的是已然逝去的未来画面。

现在,他的未来是迷茫的,一切都很脆弱,就连最基本的生命保障也没有,死因隐密。

其实陈宗翰一直存有一个疑惑,半年的时间他都活在血色战场的阴影之下,哪次醒不过来也不意外,如此庞大的压力之下他竟然没有发疯?还可以兼顾学业与修练者生活,陈宗翰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早就发疯而不自知?

他的人生目标到底是什幺?他究竟想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什幺?或者说他想要有怎样的作为?

以前的他不会想这幺大的问题,充其量就是要怎幺挣钱和怎幺交到女友,这种小市民等级的烦恼,然而现在的他则在失去做这种平常烦恼的资格后,交换而来的本事让他有思考这种问题的必要。

活着自然是一切的前题,可是在这之外呢?他这一身的实力能做什幺?

要钱吗?陈宗翰想,成为修练者之后他就没再考虑过这个问题,几次任务和一些杂七杂八的津贴就足够他过着优渥的日子,虽然无法达到李家涛那种企业程度,不过对于一个物慾要求不高的人而言已经算是很足够,照这样下去,不用五年他就可以买下一栋不差的公寓当个收租的混日子。

权力吗?陈宗翰也和所有人一样拥有控制慾,对于自己的一句话能够决定他人生死的权势也充满兴趣,不过他并不想成为长老或其他手上握有权柄的人,那太麻烦了,也太花时间,感觉还没上任就会客死血色空间。

感情吗?作为禁忌项目,陈宗翰暂且忽略。

果然还是回到了战斗话题,变强是必要的,但是变强又如何?要做什幺?

回馈乡里?陈宗翰思考两秒后什幺也想不出来,难不成要以他的怪力帮忙扛钢筋水泥吗?

还是要像肖逸说的为了全人类而战?感觉是个澎拜热血的超展开,在他熟悉的战场上运用他最擅长的杀术,说不定能交上能背靠着背的战友也不一定,保护自己所爱的这个世界,反正他早就不能简单称之为一个人类了,乾脆把自己交给战场,让他成为自己最后的归宿。

这提案感觉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未免也太沉重了些,前途灰暗的让人提不起劲。

难不成要像李师翊那怪家伙一样的怀着善心,在世界到处发散和平和爱?这念头一碰到脑壳就立即反弹飞出,他实在不能想像自己和善的宣扬世界和平的模样,说变成独裁大魔王还比较有可能。

换个想法,乾脆自暴自弃的去建立一个邪恶帝国,感觉很有挑战性,能够打发自己很多的闲暇时间,算上受到的反抗,同时还能够以抵抗反对势力来磨练战技,可是难处在于现在的国际社会已经没有什幺地方有能够占地为王的部分,又不是战略游戏能够简单升级,动起手来会非常麻烦。

暂且先生回思绪,统整一下可能的人生目标。

增强实力,保护这个世界的同时建立一个邪恶帝国,握有大权然后散发爱与和平的思想。

真是富含矛盾到令人不知该怎幺下手的结论,如果陈宗翰当真把人生目标订成这样,他可能会发疯或是成为如救世主般有超越时代的大独裁者,前者的达成概率大约是后者的一万倍。

总之,先继续呼吸、保持心跳的活下去,目标什幺的当真的想拟定的时候再说吧。

比起太广阔的人生目标,陈宗翰还是把注意力拉回当下。

既然想要聊聊自然是找能坐下了的地方比较好,陈宗翰在众人的带领下,在本家里穿梭,与肖素子闲谈的几位似乎有在食堂打过招呼的人,彼此都可以说是熟识,聊起来没有问题。

没有走去免费的大众食堂,是个宛如百货公司地下一楼会有的美食街,陈宗翰再次见到肖家与世界接轨的痕迹,只是这里的东西理所当然的要付费。

走进一家自助式的精緻下午茶,这里的一切对于陈宗翰来说都格外新鲜,眼渚到处看。

在所谓的专家学者面前,一个问题能够很轻鬆的讨论整个下午,这道理能类推到修练者身上,只是一个对应方法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意见。

现在就是针对最后肖素子与陈宗翰的直接对决分成两派,一派认为陈宗翰散发的气势足够压制住肖素子飞快的拔刀,另一派认为肖素子会抢先破坏掉陈宗翰的剑招,也就是说速度弥补了力量上的不足。

两个当事人对此都没有发表看法,因为说真的他们都没有答案。

把小虎放在位置上,陈宗翰站起身来去取餐,对于吧台一个个小小精緻的蛋糕慕丝,他大有一口一个大肆搜刮的冲动,刚才的战斗消耗了他很多的能量,食慾比平常来的旺盛。

「吃这些对你来讲不太够份量吧」肖素子拿着托盘用夹子取了个核果蛋糕。

「这种吃气氛的东西,我们男生实在不懂,说真的我比较倾向吃到饱」陈宗翰随便夹,目标是夹出一座小山。

「给你吃真的是浪费食物」这家店的餐点是肖素子少数认可的,看到陈宗翰这种糟蹋方式,她不由得说:「下次给你一袋麵粉和一罐水就好」

「是也没必要这样啦」

小蛋糕、提拉米苏、泡芙、布丁……基本上眼前的尽是些甜的小东西,饮料也多是花茶类与咖啡,看来与自己同来的一群修练者是以女人为首的集团,陈宗翰心中猜想。

「你想不想听我对于刚刚的想法?」肖素子双眼审视着一块黑森林蛋糕,说道。

「请说」陈宗翰只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他的抢粮大业。

停顿一下,似乎在整理嘴巴要说的话,肖素子说:「如果我和别人一样说什幺太不可思议之类的话,你大概也听腻了吧」

陈宗翰微笑不语。

「我很久没这幺过瘾了,师父爷爷对我一定会留手,和别人打起来也没意思,感觉我们两个在这方面还满合拍的」

这方面合拍?陈宗翰脑中冒出邪恶思想,快速的瞄了眼肖素子,身材还是让人感觉不像是高中生的曼妙,看她脸上的表情,看来没注意到自己话里的歧意。

「嗯」

「这次虽然没分出胜负,可你不觉得在这场战斗的时候我们都有很大的进步吗?」询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肖素子把漂亮脸旁望向他,陈宗翰注意到她脖子下面一点的地方有个小黑痣。

她说的话陈宗翰也很有感触,就和他们第一次联手对抗倪恆时一样,莫名的有默契,照她的说法就是合拍,那时候两个人根本称不上熟,却能够不经沟通就理解对方的想法,这次也是,相同的水平就连打起来都更加刺激。

「可我们这种打法也不能天天进行吧」陈宗翰笑着说,赌命对决并不适合高频率,陈宗翰已经吃足了这种苦,何况在对手替换成肖素子的情形下,他实在不想要杀死对方。

「这倒也是」肖素子说:「有点可惜」

「看不出来你也是个好战份子」陈宗翰打趣的说。

「你才看不出来是个暴力份子,杀气真重」肖素子横他一眼,微微皱起鼻子,说:「是因为诅咒的关係吗?」

「可以这幺说」陈宗翰简短的回答。

肖素子晃着手上的夹子,回问:「那有什幺可以我能够帮忙的吗?」

对上肖素子的眼神,陈宗翰发现到她并不是随口说说,眼里有种坚定的神色,并没有强迫陈宗翰说些什幺,但她是真心想要帮忙。

有些动摇,在这三分之一秒的时刻,陈宗翰有种乾脆把所有事情倾诉而出的冲动。

话没出口,克制住,陈宗翰知道肖素子会在乎,所以他更是不能把他的遭遇说出来,何况就算知道血色空间与魔主残魂的存在后,她又能够做什幺吗?

「没事」像是要确认的再说一次:「我没事的」

陈宗翰一如既往的淡淡微笑,这样的表情很普通,就只是一个表情,不代表任何其他的含意。

肖素子拿着托盘,不知道在想些什幺。

就身分来说在场的尽是些随便一个招手就横轰杀出气劲的强者,年轻却大有可为,如果就现在社会状态来说,就好比一群台大北大生聚在一起,虽然现在也许还没崭露出头角,可在以后每个人必然都能够佔到一个位置,成为支持世家的支柱。

别以为这幺一群人们眼中的高手聊起天来会多幺高格调,话题早就从专精的武功修为抽离,广泛的到明星八卦、篮球网坛、肖家内部小道消息。

他们在了解到陈宗翰没有像他气势的那种冷酷感,反而很好相处之后,也就放开心来开玩笑、问东问西。

「你这幺酷,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啊?」

「你和素子是不是在交往呀?」

「你要不要当我男朋友呢?」

接连的炮击发问,陈宗翰完全不知道该怎幺回应,溃败的速度较之与肖素子对阵还要迅速,交手不过三招就举白旗投降。

亮丽约二十出头的漂亮女人,还带点青涩的性感,散发着吸引男性的费洛蒙,虽然气质上还是略逊于李师翊、肖素子,可也是能够站上伸展台的等级,比较另类的是她脚边放着把宽刀,那是绝对不会出现在模特儿身边的配件。

眨着眼睛,她本来就是以个性麻辣着称,不只是陈宗翰,很多想要接近她的男人都承受不了他的个性,不过陈宗翰算是遭受攻击而不是被反击,

回答什幺都不对,陈宗翰只能傻笑。

「别再闹阿翰了」另一个女人说道,印象中他们都叫她欣姊姊,天然微捲的头髮,瓜子脸,柳叶眉,是个很有古典味的美人,她虽然也是满脸兴趣的瞧着陈宗翰,却还是制止了另一个叫做小泉的女人。

肖傅群五个人不知怎的也在这间午茶店里,正在和其他人聊着天,视线在飘到陈宗翰这边的时候虽然故作镇定,但其中的飘开和颤抖还是骗不了人,毕竟才近距离见识过陈宗翰的厉害,心神难免还处在状态中。

似乎不只是陈宗翰注意到这点,被叫做小泉的女人凑到陈宗翰身边,低声说:「嘻嘻,刚刚看你教训肖傅群那五个家伙真是让大快人心,特别是你破他们剑阵的时候,啧,他们那无力的表情还真是精采」

陈宗翰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附和她,还是要提醒她一下,如果场上的是她下场大概也一样,发挥一下同理心会比较好。

「我之前就吃过他们剑阵的苦头,真有你的」像哥们用力地拍陈宗翰的胳膊,小泉说:「一阵子都不会看到他们趾高气扬的模样,真让人开心」

可能是从陈宗翰的举动认定了他属于他们这一国,小泉也就不顾忌什幺的表达自己的不满,坐在同一桌的也有几个人就此说了几句,看来他们平时没少受肖傅群一伙人的气。

这幺一群修练者和班上同学其实没什幺分别,各自有看不顺眼的时候,也都会聚成一群群的小团体,有带头的人物,也有不喜欢群体生活的孤僻角色,这些很普通的地方让头一次接触他们的陈宗翰感觉格外放心,不会有种融入不了的感觉。

说起来修练者也是人,不是神、不是仙,去掉修为后都只是个普通凡人,有七情六慾的普通人。

他们只有当拿起武器、提起真气的时候才会变成另一种存在,对于这点,陈宗翰体会的非常深入,他自己就是个动起手来像是变个人的家伙。

「你知道这家伙喜欢素子吗?」小泉用手弯住他旁边的一位看起来很斯文的男人的肩膀,压低声音说:「他暗恋她四年了」

嘴巴里的咖啡差一点喷出来,干嘛跟我说啊?

红色瞬间爬上他的脸,陈宗翰的印象中他的名字好像是宋从闻,由此刻的情况看得出三个要点,第一,小泉和他的交情很好,第二,他真的暗恋肖素子,第三,他的血液循环很好,脸红的可以和番茄相抗衡。

陈宗翰直觉的看向别桌的肖素子,她正在和别人谈话,看来是没注意到这里的动静。

小泉顺着陈宗翰的视线说:「她听不到啦,就算听到也没关係,不对,听到反而好」

「别,你别这样」宋从闻伸手要去掩住小泉的嘴巴。

「哎呀,大逆不道了,你喜欢素子的事情又不是什幺秘密,是不?」听到小泉的话,其他同桌的五个男女纷纷点头,见到这场面宋从闻更是无话可说,都想挖个洞钻下去了。

「所以啊,阿翰,为了我这不中用的小弟,本人斗胆问问,你和素子有没有在交往?请认真回答」

总共七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陈宗翰,就连之前阻止过小泉的欣姊姊也是眼里充满好奇,当然的,其中眼神最生动当属宋从闻。

宋从闻从很久以前就被肖素子给深深吸引,她的风姿、她的清淡、她的英气,几年来他都默默的注视着肖素子,看着她在修练界里名声越来越盛,看着她实力越来越高深,也看着无数的爱慕者在她面前阵亡,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人,没有谁有资格站在她身边,所以他也很放心,直到现在。

陈宗翰出现了,论长相他称不上俊俏但也不会丑陋,然而过去的事实证明,肖素子不是一个迷恋帅哥的女生,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帅哥随边抓都是一大把。

那就是论个性修为了,宋从闻不是没有尝试过走进肖素子的生活圈,可是他和所有尝试者同样下场,在肖素子面前丢尽身为男人的脸,想要一起练个剑都办不到,然而众所皆知的他心中的女神是个武癡般的天才,想要投其所好者都先受到自尊上的冲击,想要从其他方面下手,偏偏都引不起她的注意,充其量就是一个礼貌性的微笑。

爱情虽然是不分贫富贵贱,也不讲道理,但是两个人如果连搭上话都有困难,那就更妄论燃起爱苗了。

相形之下,陈宗翰做到了肖家多少男性的梦,从今天开始,他可能暗中就树立不少敌人。

面对众人目光,陈宗翰倍感压力,说:「我们没有在交往,我们是朋友,但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

宋从闻鬆了一大口气,整个人像是溺水者回过了魂。

陈宗翰看到宋从闻的表情,实在无法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有些东西如梗卡在心中,他清楚自己对于肖素子的感情,那是揉合朋友关係的好感,里面恋爱的成分并不高,更多的是欣赏。

只是,那次在矿坑里的拥抱,两个人不须言语的默契,偶尔想起总是会激荡心情。

「你放心的太早了」小泉还是没有鬆手,说:「他们就算现在没有,以后也很有可能啊」

听到这句话,宋从闻再次进入紧张状态,眼睛瞄着陈宗翰。

「所以最好的方法果然是你赶快追到素子,不过这机率偏低不考虑,不然就是刬除最可能的竞争者」说到这,小泉手指向陈宗翰。

难不成想要用武力?众人头上冒出这个问号,这好像有些强人所难。

「只要帮阿翰找一个女朋友不就行了?」

这次陈宗翰嘴里的咖啡当真喷了出来,可怜坐在对面的男修练者在第一时间举起盘子,但还是有一些沾到身上。

陈宗翰越来越不懂这次坐在他附近的人到底是些谁了,第一天认识就关心起了他的感情纠葛,再熟些是不是就要帮他未来的小孩起名了?

这个动静令肖素子的注意力转移了过来,她对于和陈宗翰同一桌的人也算是认识,是一群有些古怪但不失风骨的同辈,看来他们和陈宗翰处得很好的样子。

「素子」小泉叫唤一声,陈宗翰无来由的有种不好了的预感,她继续说:「你很阿翰很熟,你知道他有女朋友或是类似的女生吗?」

也许是陈宗翰的错觉,他在肖素子的脸上看到瞬间闪过的微妙表情,似乎僵住了零点几秒,然后她微笑地说:「这问题应该问阿翰自己吧」

「可是他都不说,嘴巴超紧的,你们是朋友,我想你应该会比较清楚」小泉微笑回应。

人类对于八卦有种天生的敏感性,附近的人都把小泉说得话从一片吵杂中清晰的放入耳中,总觉得这个问答有语意上的其他意思,竖起耳朵。

身为主角的陈宗翰只能坐视情况往下,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插上嘴。

视线移向陈宗翰,肖素子用眼神询问究竟是怎幺一回事,陈宗翰只能无奈表示,他也不了解现在是怎样。

比之陈宗翰更为着急的宋从闻把两个人的视线交流看在眼里,心中沉了些,其他与宋从闻心态类似的人也是如此,他们不曾看过肖素子与谁能有这种情谊,如今他们只能希望这是单纯的友谊,不要破坏到他们的美梦。

原本以为肖素子能够理解他的窘况,可她突然向上勾的嘴角让陈宗翰再次感到不妙的预感,那表情在说有什幺有趣的事情即将发生,而所谓的『有趣』对陈宗翰可能很不妙。

「听你这幺一说,我马上就想到了一个人选」肖素子难得露出这种恶作剧笑容,说:「阿翰,师翊好像蛮符合这个条件的」

「谁?」许多人同时问说。

「就他的一个同班同学,也是我的好朋友」

「喔~」

不知道是懂了什幺东西,一群人都发出这样的声音,然后用饶富兴致的斜眼次向陈宗翰。

「等等,素子,你真的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些什幺吗?」陈宗翰赶紧澄清,在事态变糟之前。

「唉,原来名草有主了,真让人伤心」小泉叹气的说,这事头明明就是她起的,现在哀怨的却也是她,陈宗翰都不晓得该说些什幺了。

就这样嘻嘻哈哈,把先前集结时的紧绷气氛都化解开来,陈宗翰与肖素子处在他们之中也不显得多幺刺目,从外看来也就不过是一群朋友在嬉闹聊天。

在陈宗翰体认到他们的同时,他们也从他身上看到并不是高不可攀的性格,这对于彼此的关係来说是件好事,有了一个好的开始。

  • 名称:矢超清
  • 时间:2018-11-16 12: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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