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锁超清

血,不单单是红色液体,同时也代表着生命的脉动。

失血,流失的不仅仅是水分,更是气力与精神,甚至连神智都有些朦胧。

长满铁鏽的矿车起不了阻挡的作用,假肖素子一剑轻鬆的劈开,说道「不用逃了,你们跑不掉了」

虽然明知眼前的肖素子不是陈宗翰认识的她,但那副模样,讲那种话,还是有股古怪的违和感,难以控制的情绪会翻腾。

「你应该很清楚」假陈宗翰开口,这一个声线不是从自己的口中出现「我们两个是一样的,你根本没有逃掉的机会」

陈宗翰的左腹湿溽溽的,昏暗的灯光让他的视线衰退,虚浮的不真实感,一直以来充满着自信的他,在血色空间里陈宗翰即使到最最后关头,他也绝对不会放弃,他就是近乎蛮横的要从敌人的一丝丝的疏忽与破绽中找到回家的路。

但是,现在……

他知道敌人不会给他任何的机会,因为他自己就不会给,很不巧的敌人就是他自己。

「你妈的」陈宗翰虚弱的口吐恶言。

「我妈就是你妈唷」假陈宗翰笑笑的说,不过隐藏在笑意之下的深深杀意,螫得让人发疼。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为什幺要杀我们?这到底是怎幺回事?」陈宗翰慢慢的后退了几步,嘴巴说着「至少让我死的瞑目一点吧」

「我知道你在说谎」假陈宗翰手上的幽泉延伸出了暗红剑身,嗜血的想要一啖鲜血,往前一步又一步「你也知道我知道你在说谎」

「别说得这幺白」陈宗翰至少还保持着幽默感「你知我知就好」

「我可不想干放虎归山这种傻事」假陈宗翰一剑三点刺,在空中留下虚矇的剑影。

「是纵虎归山吧」陈宗翰勉强的左晃闪开「你的国文很糟糕」

「还不多亏你平常都不唸书」

「不唸书你也有份吧」

「彼此彼此」假陈宗翰一个半月形长划,陈宗翰的动作有点迟缓的跟不上,胸前出现浅浅的一痕。

「本是同根生,不能留一条生路吗?」陈宗翰举起幽泉架住劈来的剑,苦笑的说道。

「那你会放过我吗?」假陈宗翰回剑又是一劈,劈着陈宗翰承受不住,连连后退。

「不知道」陈宗翰诚实的回答「杀了自己的感觉一定很糟糕」

「不知道」假陈宗翰回答说「等我试了之后再告诉你」

两个人嘴巴不停歇,攻势也是一来一往凶险的很。

姜舞绫原本因为穿肩的一剑而短暂的昏厥,而他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晃动的景象,好险她足够冷静,没有惊慌失措的乱动,不然陈宗翰的伤上恐怕就要多了许多裂缝。

姜舞绫安静的让陈宗翰扛在肩上,左锁骨的伤口很严重,如果是普通人说不定已经昏迷甚至死亡,但即使修练者的身体素质高于常人,放任不管还是会致命,他确定起自己的身体状况和现在的情形。

原本站在一边的假肖素子也加入了战圈,她说「阿翰,对不起了」

干,陈宗翰现在连开口的余暇都没有,只能在心里痛骂,有人边拿剑砍人边说对不起的吗?这哪招?

陈换现在满肚子的大便,他原本还不至于完全的不能招架,毕竟还是能由自己的习惯去猜测对方的走向,但加入假肖素子之后,变成完全的一面倒。

假陈宗翰剑上的杀伐之气越来越凌厉,每一个剑招也越来越利落,动作越来越到位,原本还需要留意陈宗翰的反击,但假肖素子的加入之后,火力全开。

肖素子用起她最得心应手的绵密剑式,织网一般的封锁与压缩,细长的剑气更是限制着移动的空间,一点一滴的再削减。

两个人的配合就如同蜘蛛与蛛网,一个纠缠,一个咬杀。

陈宗翰实在很想问,你们两个凭什幺默契这幺好?或者该说,他和肖素子的默契怎幺会这幺的好?

要知道联手说起来简单,真正要配合的时候就会发现很多难处,实力要足够,也要相当,眼力要明确,要懂得对方的意思,进退要能互补……如果只是各做各的互不侵扰倒也罢,但真正的联手其实很困难,这也是双人剑法或是剑阵很需要功夫的原因。

想来之前对上倪恆的时候,他竟然这幺轻鬆就可以化解肖素子与陈宗翰的联击,当真厉害。

可陈宗翰现在没有功夫去惊叹,他只是很不爽对方两个人都没有空隙可乘,这是要他怎幺活啊!

「往左边退」姜舞绫轻声的说,陈宗翰虽然不知所以,但他还是照着做。

由于所有闪避的可能方向都尽数被封死,陈宗翰能做的选择就是一退再退。

「把他们引到下一个叉路」姜舞绫很小声的说,她的声音很无力「全力砍两边的支撑」

陈宗翰现在才注意到他已经退到了哪里,就是之前两个庄坍恶斗的地方,再加上两个陈宗翰也帮这里增色了不少,坑坑巴巴的让人怀疑还支不支撑得住,就连吊灯也已经没了灯光,成了个挂着的废弃物。

再两步,陈宗翰算着距离与时机,右手用力猛击撞开假陈宗翰的剑脊,让他退了一退,而代价就是假肖素子让他的左腹又多了一条见红,就差一点,连肠子都会掉出来。

赶紧趁着这一个小空档,凝聚起剑罡,全力的劈向已经破损非常的两边,原本有着支撑作用的壁面铁支,全部不堪重负的裂开。

「快!他想跑!」是假叶清崚的声音,这突然的变故让原本几乎到手的完胜有了差池。

土屑应着地心引力的往下,由一开始的粉末,到后来崩塌般的块状,堆积,然后掩埋了相通的通道。

轰。

陈宗翰左手扛紧姜舞绫,拼了命的往后面逃,不敢回头,就怕会被几万吨的砂石给吞噬,躲着海啸般。

声音停了下来,看来这里面的结构还算是稳固,陈宗翰刚刚最担心的其实是整个崩塌,那就真的是玩完了。

「还没结束,往右边,我们要远离这里」姜舞绫有气无力的说,留在这里恐怕会继续面对绕路而来的追杀。

「好」抖擞起精神,陈宗翰顺着指示,逃到一个逃生洞里。

逃生洞原本就是要如果发生矿灾时可以等后逃生的地方,理论上来说应该放着饮水乾粮或是逃生设备,但在这大约五坪的空间里,堆满着杂物,连接着管子的通风口也被封住。

陈宗翰几乎是耗乾了每一分力气,把杂物推开,找到了角落,小心的放下姜舞绫,尽量的没有碰撞。

姜舞绫虽然咬着牙,但还是不由自主的痛到低声呻吟「啊」

陈宗翰一屁股就靠坐在姜舞绫的身边,他没有力气站起来,全身上下的细胞都需要喘息,接着开始检视自己的伤口,浅一些的就丢着不管,重点还是在左腹,该死的一片红。

算了,陈宗翰根本不会什幺急救术,只能撕下衣袖绑住,算是最基本的止血,然后闭上眼睛,运行功法,祈祷自己不会就这样挂掉。

姜舞绫比身旁就这样听天由命的人务实的多,忍着痛的摸了摸左边锁骨的伤势,确定并没有造成骨头的完全断裂,从背心中拿出简单的医疗用品,绷带、棉垫、优碘、三角巾还有很小瓶的伤药,她先是消毒再捏碎药丸洒上,用棉垫盖住之后再用绷带包起。

再把另一小瓶的丹药含进口中,推了一下陈宗翰「阿翰」

「什幺?」

「衣服拉起来,我帮你看伤口」姜舞绫的左臂用三角巾固定起来,比较不会因为晃动而影响伤口。

陈宗翰拉起衣服,姜舞绫用手电筒照了照,简单的清洗伤口然后再洒上外伤药,最后用绷带给包扎起来。

「来,把这个吃下去」姜舞绫把一颗丹药倒在陈宗翰的手上,陈宗翰吞下去后可以感受到丹田有股清凉,慢慢的扩散到四肢,疲劳感慢慢的消退。

没有再说话,两个人都盘腿各自运起功法,调整着自己的内息,活络着伤口的组织,气功可以疗伤,不是像江湖术士般的装神弄鬼,而是实实在在的需要厚实的真气基础。

真气行走的方位是无数的前人研究实验而出,不需要西方的科学证明,然后绕一大圈去说明古人的智慧,他们要做的只是相信而已。

随着皮肤蒸腾出热气,经脉源源的流转着真气,脑中守一。

为了要疗伤,两个人,尤其是姜舞绫她在化解假肖素子透体的剑气,都必须全神贯注,不能有闪失。

现在不论是陈宗翰还是姜舞绫都呈现毫无招架之力的状态,只要一个心存歹意的人,都可以简单的除掉他们。

然后从洞口有人经过,因为刚刚的骚动不免的引人注目。

好险的是,来人并没有多看这一个逃生洞一眼,只是走了过去。

就在这短短的几秒,也许陈宗翰两人又跟死神擦肩而过,只是双方都不知道,也有可能走过去的是个救星,能帮助两人,却就这样的放手而过。

与这种紧张危及的时刻相比,陈宗翰与姜舞绫两人只是默默的坐着,然后在不知不觉中错过了些什幺。

在狭窄与黑暗中,时间的感觉已经迷离,受了伤的身心更无暇关心流逝,只是尽量让每分每秒的价值发挥到最大,苟延残喘的活下来

战士们在战场上要重要的使命其实是活下来,会为了任务而不惜牺牲的人们,不是有着肩负拯救世界使命的高尚品格,就是心智坚毅且不顾忌未来的死士,好险陈宗翰不是其中任何一种,所以他心安理得的活了下来。

不过非常狼狈就是了。

陈宗翰张开眼睛,入眼的是一片黑与有限的空间,但他的心却很空旷,甚至起着回声,自言自语「我又活下来了」

他知道自己死不了了,很多时候就是这样,越是不要命的人,他就越是死不掉,越是怕死的人,他就越是容易死。

而陈宗翰则是属于不怕死却想要命的,这不知道算是哪一种?

一次又一次的几乎濒死,又一次又一次的逃窜出死亡的深渊,也许冥冥之中躲在一旁的死神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吧。

陈宗翰苦笑,稍微动了一下身体,左腹牵动到伤口,有着麻热与刺痛,只是已经不会影响到活动,看来不只是因为陈宗翰非人的身体,还有那个伤药应该也不是凡品。

「呼」姜舞绫也回过了神,不过还保持着打坐的姿势。

「好多了吗?」陈宗翰率先开口问说。

「至少血止住了,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掉」姜舞绫在黑暗中的脸庞其实很苍白,毕竟伤口可以复原,但造血并没有这幺快。

「恩」陈宗翰也不晓得该怎幺回应,只是轻嗯了一声。

两个人保持着沉默,这种沉默不是因为陌生尴尬,找不到话题,而是在消化些什幺,更準确的说,是刚刚两个人的共患难产生了点什幺。

「欸,阿翰,我问你一个问题」姜舞绫的口气里少了许多的疲惫,多了许多的玩味。

「恩?什幺?」

在黑暗中姜舞绫侧过了头,用洞口隐约的光线注视着陈宗翰的轮廓「你为什幺会救我呀?」

「呵」陈宗翰情不自禁的笑出了气声,原来是这一种像是言情小说才会出现的问题,难道接着就是女主角的以身相许?陈宗翰不否认自己有点小小的期待。

看不出来姜舞绫在她这幺女人的外表之下,还藏着一颗女孩儿的心灵,陈宗翰突然觉得伤口不怎幺痛了,不过他还是没勇气说什幺太英雄式的回答,只是说道「你别想太多,我只是做一个正常人会做的选择而已」

是呀,假叶清崚的一剑让姜舞绫往后倒下,陈宗翰当时是很直觉,没有经过思考的接住了她,他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幺需要别人感恩的大事,就和之前发生过的事情一样,顺手而已。

「正常人的选择?」一片黑暗中看不清楚姜舞绫的表情「很难说唷,很多人在战场上为了保命是会背弃同伴的,逃兵永远都存在,生命对很多人来说都是无比的重要,尤其是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人们往往都会选择抛下所有的累赘」

一如以往的精闢见解,陈宗翰一下子不晓得该怎幺回应。

在生与死的面前,有多少的道貌岸然会被撕毁,可也有无数默默的守护者愿意为对方出生入死,这种念头无法被思索,因为事情会发生得很快,快的你被迫要下意识的做出个选择。

「好吧,我承认我还蛮有当英雄的潜质的」陈宗翰不要脸的说道,一副无可奈何接受的讨打模样「我还以为我隐藏得很好呢」

「呵呵呵」姜舞绫娇笑着,也不晓得是被陈宗翰逗笑还是因为什幺,唯一确定的是她的笑声很开心。

声音不大,在狭小的逃生洞里迴荡着。

「你可不可以笑小声一点」陈宗翰无奈的说「说不定你会引来一些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的人,然后说不定我们身体哪个部位又要被补一剑了」

姜舞绫赶紧闭上嘴巴「SORRY」

然后两个人静下来听着外面的动静,心悬着,侧耳,没有任何不应该出现的声音,只有着专属于黑暗的寂静,静悄悄的。

「呵呵,好险,没事、没事」姜舞绫窃笑的说,真不晓得她在乐些什幺,陈宗翰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笑话会这幺的好笑,看来如果他以后修练者干不下去的话,可以考虑往搞笑艺人的路走走看。

「我们现在怎幺办?」姜舞绫总算是停下了笑声,低下声音问说。

陈宗翰原本想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但想到一片漆黑应该看不到,开口说「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才对吧」原本他们每个人都戴着的矿工帽早就在激烈的战斗中掉了或是毁坏,陈宗翰右手摸索到着幽泉的剑柄。

摸到一个软软滑滑还在动的东西,陈宗翰心里突了一下,像要摸出是什幺东西的揉捏。

「阿翰,你干嘛一直摸我的手啊?」姜舞绫的话里带着浓浓的笑意,还故意反过来握住陈宗翰的手。

「没有」身为一个从来没有碰过女孩子的小男生,陈宗翰连忙把手收了回来「不是,抱歉」

「你知道放开女孩子的手是很不礼貌的吗?」姜舞绫娇嗔着说,陈宗翰现在陷入进退不得的窘境,不晓得该怎幺做才好,他在心中深深的暗自庆幸,好险现在够暗。

从皮肤表面上的微血管收缩程度,以及他突然觉得有点热来看,陈宗翰绝对不承认自己脸红了。

「阿翰」姜舞绫又开口了。

陈宗翰不知所措,他从出生活到现在的人生经历里,没有任何一项可以派得上用场,从小到大的教育素质实在贫乏的紧。

跟一个美女一起受困在地表之下的废弃又危机丛丛的矿坑,同时两个人又受了伤时,此时究竟该怎幺办?

如果是一个充满男子气概的人,应该会拍拍胸脯,用坚定的眼神与口气说:交给我,我一定会保护你!

如果是一个幽默积极的人,应该会为了不让女孩悲观,用乐观的语气说:放心,我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如果是一个很有担当,但不擅于表达的人,他应该会抱住女孩的肩膀,说:有我在!

如果是……

如果哪一天当上教授,一定要考这一题申论题,陈宗翰心中暗暗发誓。

由于陈宗翰就是陈宗翰,也只是陈宗翰,他称不上很有男子气概,也不是说很幽默乐观,也不敢趁势抱住姜舞绫,所以他只是弱弱的回了一句……

「恩?」

「你的伤好一点了吗?」姜舞绫关心的问说。

「好多了」

「你干嘛偷牵我的手呀?」姜舞绫问「难道……你在期待什幺?」

陈宗翰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量有些太大,紧张的否认说「没有、没有」

「你干嘛否认的这幺快?作贼心虚?」

「才不是!」陈宗翰可以感觉到自己一定是胀红了脸。

「嘘,小声一点难道你想吸引一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人来,然后说不定我们身体哪个部位又要被补一剑了」原本是陈宗翰说的话,姜舞绫现在还给了他。

「……抱歉」陈宗翰发现自己对女孩子真的很没辙,从蔡仪婷到李师翊、肖素子,现在名单上则是要再加上一个姜舞绫了。

「不闹你了」看来姜舞绫觉得闹够了,怕在继续下去下去陈宗翰会开始怕她「说点现实一点的」

姜舞绫样是在整理自己想法的一边说道「我们现在的情形很不乐观」

何止不乐观,根本就是场灾难,陈宗翰在心中OS。

「基本上我们现在根本没办法去相信任何人」姜舞绫缓缓的说道「根据刚刚我们碰上的例子看来,我们几乎是没有办法辨认谁是真?谁是假?」

这倒是实在话,当时对面假的陈宗翰、肖素子、叶清崚配合的也太好了,特别是彼此之间环环相扣,着道了倒也是不冤。

陈宗翰问说「你之前不是说有个办法,可以辨认出真假?」

「恩」姜舞绫回应说「其实说起来很简单,只要离开这里就行了」

「咦?」

「你想想,出现一个和我们完全一样的另一个我们,先不论是什幺原因还是什幺东西造成的,这种现象应该是只侷限在这个矿坑」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陈宗翰点点头。

「那如果我们所有人都选择放弃任务离开这里的话,你觉得那些複製品会怎幺样?」

「就会露出真面目?」陈宗翰猜测说,原来这就是之前说得出发点。

「他们会阻止我们,不计一切代价的」

陈宗翰思索了一下,困惑的说「可是如果是什幺可以複製别人的…怪兽的话,那样子不就没有用?」

「有可能,不过机率应该不高,你想想,之前就发生矿灾,失蹤的矿工并没有回到地面上,所以即使是你说的那类妖异,应该还是又着在这个矿坑里的限制,毕竟这幺就来,并没有听说这里发生碰到一样的自己的事件」

陈宗翰理解的点点头,结论就是,只要离开这里,就可以结束一切。

「现在有一个问题」姜舞绫的口气严肃,多了一点木然「我们要回去找其他人吗?」

陈宗翰原本应该立即的回答「当然呀」,可是张开口后,他迟疑了,嘴巴没有发出声音来,姜舞绫也没有出声。

该回去找其他人吗?

这真是一个问题。

如果是平常,陈宗翰说不定会自恃他的实力与不怕死而回去,但是现在,他的伤口在提醒别再做激烈运动。

玩自己的命去救其他人,这种高尚的情操也许出现在孔子、圣女贞德、切格瓦拉身上,但陈宗翰他们只是凡人,顶多只能说是个实力高强的凡人,而所谓的情操,并不会因为真气浑厚了一点,或是剑技娴熟了一些而增长。

这种沉默让人讨厌,让人浑身不对劲,良心正在苛责自己,自私的本性正慢慢的在挥发。

「其他人会想到这个方法吗?」陈宗翰像是冀求什幺答案的问说。

「我怎幺知道」姜舞绫随口说。

陈宗翰不知道为什幺的点点头,他的脑中转着无数的念头,混杂着让他快忘了他原本在思考什幺。

他想到这一次任务跟他一起来的人,在他身边的姜舞绫、曾经一起奋战过的顾念空、已经身亡的江姚玄、不知死活的庄坍、怯生生的异人海伦、怎样都磁场不合的叶清崚、有着恨意的叶明水、切磋大会上看过的姜点……

还有最重要的,肖素子。

陈宗翰静下心来诚实的问了自己一个问题,如果他现在选择收手离开,而肖素子却意外的身死在这里,他会后悔吗?

会!

不容置疑的会!

所以答案很明显……

  • 名称:地锁超清
  • 时间:2018-11-16 12: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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