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超清

一家麵店,因为过了用餐时间,店内三三两两的几只小猫,老闆望着墙上摆了几十年的时钟,已经差不多要到打烊的时间了。

这间小店是老闆当年经商失败后,心灰意冷之下为了餬口而开张的,出乎意料的比起经商的天份,他更有当作厨师的潜力,普通的几样家常菜,也能炒出与众不同的滋味。

虽然没有像什幺大饭店般的人潮钻动,但在熟客们的口耳相传之下,在用餐时间也都是座无虚席,这让这位因为经商失败而丧志的老闆找到了自己的春天,有了以前没有的成就感。

柳暗花明,上帝把你关上一扇门时,不必灰心,找找那道静静敞开的窗。

如果没有因为一开始的失败,这里也不会出现这幺一家麵店,对于现在,老闆十分的满足,偶而看看财经日报,连络一下老朋友,对于金钱的诱惑已经能够一笑置之。

这间麵店就是他现在的生活。

笑看着一个常常光顾的老顾客离开,店内只剩下一男一女像是情侣的高中生。

这幺晚了还在外面游蕩,让老闆不禁皱了皱眉头,他也不是食古不化的老头,只是对现在的年轻人,唉。

这难道就是老头的牢骚?

如果陈宗翰知道老闆心里想的事,肯定要为自己辩护一下,他真的很少在外面混这幺晚,不是他心里想的那种年轻人,还有就是,他现在真的很想回家!

或许是因为天不从人愿吧,陈宗翰还被困在麵店里,甚至在不知不觉中吃了三碗牛肉麵,这让陈宗翰的心里有些自责,自己什幺时候这幺贪吃了。

突然的暴饮暴食让陈宗翰有些罪恶感。

相比之下,对面坐着的佳人就没有这种顾虑,还是磨着他非要他把他的功夫传授给她。

不论陈宗翰如何的解释,李师翊就是双手交叉抱着胸,冷眼看着他的滔滔解释,听完之后就是蛮不讲理的无视他的各式推托之词。

她的这种行为根本就是要让谈判专家失业,没有一丝退让的空间。

最后就是李师翊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他不想一个好办法出来,那他就会成为奇人异事出现在各大报章杂誌。

李师翊绽放着笑意说「那样子你就成为名人了呢」

「……」

到最后李师翊还是放陈宗翰一条生路,让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家。

一开门,走入客厅,迎来的是三张似笑非笑像是在忍笑的脸,其中忍耐程度最低的弟弟,陈宗佑说「哥,很厉害欧,这幺晚了还跟女孩子在外面约会」

约个屁,你哥哥都这幺愁眉苦脸了,你看不出来吗?

如果是和蔡仪婷的话,陈宗翰不禁幻想一个恬静的漂亮女孩和他牵着手,去看电影,去逛街,这多好啊,而不是在一个麵店里遭受威胁。

随便的打发掉三人,挂着书包走上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和往常一样,大姊静静的待在里面,只是现在她拿了一本陈宗翰的国文参考书在看,真难想像有人能够津津有味的看着那种枯燥的东西。

由于大姊的身形娇小,也不比那本参考书大上多少,就坐在书中间一字一字的看,那副情景,就彷彿大姊是书中精灵一般,浮跃在纸上。

话说都不知道大姊平常都是跑到哪儿去,今天上完体育课后,她人又再一次的消失无蹤,不然如果她也在一旁的话,就可能不会发生陈宗翰也被抓住后来发威的剧情,而是陈宗翰打了电话,叫来警察杯杯,也就不会和李师翊有什幺瓜葛了。

整个命运就是这样一环扣着一环,一个小小的不同,最后就是天壤之间的差别。

就像是当初如果陈宗翰没有走进那条巷子,一切也都不会发生,而就目前的现在看来,陈宗翰走进巷子被枪杀的机率是百分之百,因为一切都已经发生,或许在某个未来之中,陈宗翰还是一个普通到不行的高中生而已。

昨天和大姊的彻夜长谈,大多都在说这一次陈宗翰去肖家的经过,聊得太过高兴,反而忘了一些正事,像是血色空间,像是杀境。

话说陈宗翰也许久没进入那个血色的世界,自从他回到了现在的学校生活之后。

也许陈宗翰的心底对于这个会让他忆起自己异类的事,有着排斥,才在潜意识里不去想起它,可那种感觉,当真有办法忘掉吗?

现在的陈宗翰有满腹的问题,而全世界也许只有大姐能够帮他解惑。

「大姊」陈宗翰放下书包,在书桌前的椅子上。

「恩?」大姊专注着详读她身体下面的国文参考书,这副表情让陈宗翰误以为她读的是哪本畅销小说,不过凑近一看,不就是那本自己买很久,却不怎幺翻的参考书。

陈宗翰忍不住问说「这当真有这幺好看吗?」

大姊带着兴味回答说「蛮有趣的啊,有你们的文学在里面」

单纯看看或许不错,但当老师们要你把他背起来的时候就不是这幺一回事了,你只会怨恨句子怎幺会这幺长,可没这个心思去欣赏词藻的华美,这或许就是教育的可悲处。

填鸭式的教育只是不停灌输着一些名人的论点与发现,乍看之下是件好事,但是不停的把学生们当作瓶子一般的塞进东西,一开始也许会觉得新奇,但久了之后只会产生嫌恶的感觉,如果这就是学校的功能,那还不如就上补习班就好了,显得更有效率。

许多人认为学校是学习知识的场所,但却常常忽略掉课本以外的东西,而填鸭式的教育体制下,也扼杀了学生们的创意与想法,反正读书的目标不过是考张好考卷,上个好大学,然后呢?

不知道。

有太多人毕业后就没了目标,学习到头来也没达到什幺目的,脑中的知识只会随着时间而泯灭,失去独立思考的能力,只是随着人群的上了大学,随便选了一个科系,庸庸碌碌。

陈宗翰突然想到李师翊,她或许就是个特例,恩,虽然有些偏激了些。

她也许是预见了自己这一辈子的历程,然后感到不满,缺乏激情,所以她要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一条不知道通像哪里的道路。

有些扯远了。

陈宗翰说「大姊,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一下」

「你说吧」

陈宗翰问出自己的的异象「大姊,为什幺我会进入一个充满血色的空间?而之前全宗前辈说的杀境又是什幺?我怎幺会是修炼这个的人?」

大姊可能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一种问题,身体略微一滞,精緻的脸庞离开书本,直直看着陈宗翰。

大姊站起身来,把书合上,坐在书的封面上。

「你说说看你在血色的空间里看到什幺?」大姊的口气难得严肃。

陈宗翰开始回忆在血色空间里看到的一切,那些不曾看过的奇异生物,眼界之内的一片荒凉,自己模样的改变,一开始就出现在那的幽泉,自己的心境改变,那些你死我活的厮杀,不可思议的剑术…

陈宗翰鉅细靡遗的说着,像是要发洩什幺一样,就像是要把心底的负罪感像毒液挤出来一般。

说完之后,大姐沉思着。

而陈宗翰像是静待判决的囚犯,忐忑不安。

大姊说「如果我猜着不错的话,事情可就有点不妙」

听到大姊的这句话,陈宗翰的心荡到了谷底。

「恐怕你也猜到了,那些与你对敌的命就是以前魔主哥哥的死敌,或是说他手下的亡魂」

陈宗翰点点头。

「而在血色空间里一次一次的厮杀,就是他们不灭的纠缠,即使过了无尽的时光,他们还是誓死要抹杀掉魔主」

陈宗翰一阵晕眩,这根本就是最糟糕的情况。

大姊看陈宗翰一副就要昏倒的模样说「我还是慢慢的跟你说明好了」

「魔主这个名号是败尽世间人物后而的尊称,象徵着人们对哥哥的崇敬与畏惧,哥哥的剑下,也就是幽泉,不知道染过多少生命的鲜血,而陈宗翰你知道杀人也是有代价的吗?」

陈宗翰不懂,他摇摇头。

「这世界上最残忍的事就是,剥夺别人的生命!」

陈宗翰下意识的点点头。

「剥夺别人的生命有它的代价,用剑湮灭了一个生命的未来,你就必须背负他的未来、他的怨气、他的诅咒」

顿了一顿。

「杀人并不是字面上的简单,一个纯净的灵魂,杀了人后就会染上血腥,而不再纯净,你可以想像哥哥的灵魂是怎幺一个模样吗?」

「…」

那一个杀人如麻的家伙,陈宗翰严重怀疑他还会有哪怕一毫的纯净吗?

而陈宗翰好死不死的继承了这幺一个杀人魔王的灵魂,陈宗翰无奈了。

大姊苦笑。

陈宗翰突然想到一点,说「可是世界上杀人的不只魔主一个人,难道所有人也是像我这样?」

大姊摇摇头,说「不,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冥府地狱吗?」

陈宗翰奇道「你是指做好事的会上天堂,做坏事的会下地狱吗?没想到这幺久以前就有这些东西了」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从古到今都有些相似的地方,身怀罪恶者会被打入地狱,身怀慈善者会前往天界,而这些其实都是某个次元的一个地方,所造成的就是这个宇宙的规律」

看到陈宗翰满脸的不解,大姐解释的说「这是指人死后的归宿,很少人能够逃脱出这项规律,不过这和所谓的得道成仙不一样」

「所谓的成仙是只一个人所拥有的能量超过这个空间的容许範围,这时这个空间就会为了消灭这个存在以求平和,这就是人们所说得天罚,欲与天争,必遭天罚,就是这个意思」

「而降下天罚之后空间会因一下子的用力过度而有了空隙,这道裂缝就是人们前往仙界的道路,上达天庭」

「欧」

「所以人们死后的归宿与所谓的仙界其实是指不同的东西,死了不会上仙界,而是回到灵魂的一开始处」

「所以飞升都会到达仙界?」

「可以这幺说,人间界与仙界紧闭的贴合,以前姜尚就是这样子到了仙界」

「说到底仙界其实不过是个较为稳固的空间,更加宽广,也更适合修练者的修行」

陈宗翰似懂非懂的想着。

大姊说「言归正传,一般来说杀人只会造成灵魂汙染,对一些修行所谓正道的人会造成影响,但也不会有你这一种情况」

陈宗翰疑惑的问「那究竟是怎幺一回事?」

大姊有些惨然的笑,说「这是诅咒,我一直不晓得哥哥当时真的有中这一个诅咒,我还以为当时诅咒失败没有事情发生,没想到…」

「如果早知道这一个诅咒还残留下来,我绝对不会给你继承哥哥的魂魄」

陈宗翰听得这幺严重,实在是有些没有勇气听下去。

「这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

大姊有些恍惚的回忆着,过了太久,很多事情都已经遗忘,遗忘是人的天性。

那是一场战争,一场民族之间的战争,战争总是无解,而民族之间的战争最是无解,输的一方会成为死人与奴隶,赢的一方将拥有一切。

这是场惨烈的战争,没有一方可以停止,没有一方愿意停止。

死流成河,百年之后这片土攘依旧姻红,不愿归回冥府的怨灵依然徘徊,还停留在那一场战争。

魔主是这一场战争的主帅,更是所向披靡的战神,但即使强悍如斯,却仍然有些疲惫,对方也有着不少的极道强者。

战场拉锯。

连绵了数个月,而一切都即将结束,就在前日,魔主击杀对方最大的倚仗,对方的第一勇士,而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挡下魔主的脚步。

似乎是谕示到了自己的悲惨命运,对方没有一个人投降,所有想要投敌、临阵退缩者都遭到处斩。

一片的肃穆,即使兵临城下,所有的残兵手握兵器却都没有出手,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怨毒,与一种魔主看不透的报复快感。

魔主觉得有些不妙,却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平常充满着睿智,现在却填满着怨毒的声音「魔主魔主,你好厉害,逼着我们叶卡一族死伤殆尽,哈哈」

「可是你想要我们对你们伏首称臣,作梦」

魔主加快脚步,想要赶到那个声音的主人那。

「我们叶卡族没有懦夫,怕死的都已经死了,剩下来的都是甘愿赴死的」

魔主的预感越来越觉得不妙,一路冲了过来,没有人阻挡,只是一个个嘲笑般的看着魔主。

「哈哈哈哈哈」这个声音哪有平常的稳重,只剩下疯狂。

「魔主,这是我们一族送你的大礼,接下吧」

话音刚落下,出现一个让见识过百态的魔主愣住的场面,一个又一个人跪下倒下,刚刚手里紧握住的刀,不是用来杀敌,是用来自裁。

而每个人脖子上的血痕,代表着一条生命的消逝,而城内少说还有近万人。

没有哀嚎,诡异的宁静。

过不了多久,城上的天空出现一个巨大的符文法阵,凭着魔主的知识,他认出来这个法阵是,献祭。

一个个刚刚倒下的尸体泛着幽异的红光,生命之火在死后没有归向冥府,一个一个朝着法阵靠拢。

又是那一个声音「魔主,这就是我们一族的怨恨」

「轮迴无尽」

「我们迟早要生吃的肉」声音消失,整座城成了名副其实的死城。

天上的生命之火,开始产生变化,成为一个耀眼的太阳,让魔主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

剎那,一切都消失,魔主恍惚,眼前的一切都在飘荡,不真实,然后,他倒在地上。

昏了过去。

醒来后,是一片的苍凉大地,血浆濡溼的大地。

等着他的是,满眼怨毒的兵士,就是刚刚一个个自裁的兵士,即使强如魔主也不禁慌了。

「吼」劈出了第一刀,血色空间的序幕。

这是一个诅咒,用近万人的生命所下的诅咒,要魔主不得好死,一个个魔主曾经的剑下亡魂,复活般的重现这一个修罗场。

无间的地狱,不死不休的报复,无止尽的仇恨。

后来,魔主用这股在血色空间里练成的杀意,打造出了幽泉。

浴血而生的剑。

陈宗翰脸色惨白,手脚没了知觉。

然后心底在臭骂魔主,把他一切能想到的汙秽词句都用上了。

大姊一脸的深深歉疚,这怪不得她,她也不知道这一件事。

大姊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说「宗翰,我不应该把哥哥的魂魄给你的,早知道…」

陈宗翰摇摇头,一开始自己这一条命就是大姊救回来的,算是赚了,现在也还没丢掉,没什幺好道歉的。

陈宗翰只想说「魔主还真的是一个,大坏蛋」

大姊苦笑。

「有时候杀戮是不得已的,那是在一个人吃人的时代,只有两个选择,杀或是被杀,算了,反正那都已经过去了」大姊的口气里有些萧索。

一时之间两人都若有所思,没有人开口。

陈宗翰想到一件事,既然这是一个诅咒的话,那代表着施术者的最终目的应该就是要魔主的命,可魔主却还活着,不对,应该说魔主的灵魂还好好着,这就代表着,魔主从来没有败过?

无尽的轮迴还是没有办法毁灭魔主,反而让魔主祭炼出了幽泉,魔主真是个怪物…

陈宗翰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大姊也就是说我在血色空间里死了的话…」

「我也就真的死了?」虽然早就猜到了答案,但还是不死心的问说。

大姊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刺激太大,让陈宗翰无言以对。

陈宗翰又问「那我之前之所以能活着,都是倚靠着魔主残留下来的习惯与潜意识,可是我是怎幺办到的?」

大姊眼光上下打量着陈宗翰,说「一方面是靠哥哥,另一方面是恐怕你也有这种天分,不然你应该活不到现在」

「…」找不到原因就说是天分吗?有这一种天分,陈宗翰实在是高兴不起来,难到要跳起来欢呼说,耶,我有杀人的天赋耶,万岁。

神经病。

大姊补充说道「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你至今都没遇到真正的强敌,毕竟你想想,你只是继承哥哥的一丝魂魄,诅咒的一部份,说不定运气不错,都不是一些高手」

希望吧,陈宗翰心想。

陈宗翰问「可是我只要不进入血色空间不就得了」

「这种诅咒怎幺可能会留下漏洞,你越久不进去,里面栖息着的亡灵就越强大」

陈宗翰流着冷汗,貌似自己有点久没进入那一个血色空间。

还是赶快把自己的疑问理一理,等等再进去一趟好了,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活着看到明天的晨曦。

当一件事坏到了极点,反而可以让人镇定,反正也不能更糟了。

陈宗翰问说「那我之前遇到的全宗前辈说过,说我是个修杀境之人,这是什幺意思?他曾经说过,既然无法阻止黑暗,那就投身黑暗」

大姊想了想说「他会说你修杀境应该是因为你在血色空间里的关係,你只学过一个凝神的法门,根本没有学过其他功法,你所有的功夫都是在血色空间里潜移默化出来的」

「而修杀境就跟你在血色空间里一样,凭着不停杀戮来锤炼杀意,可以说还真是适合你」

大姊补充的说「我曾经说过你只能修魔,那是因为你浑身都是死气,不过你放心,就算是修魔你还是可以到仙界去,并不是说有个仙字,就只有修仙的能上去」

陈宗翰掏出一直挂在胸前的项鍊,上面挂着一只粉红色的戒指,生命的气息不停的涌现。

大姊端详着这只戒指说「这应该可以骗过不少人,不过遇到真正的高手大概也就没有用了,还有一点,你的这个戒指有些太过突兀,生命气息太强些」

陈宗翰点点头,当初肖逸也说过。

大姊说「找一个时间我用我的那一颗紫仙玉,把你这只戒指包裹住,应该会好一点」

陈宗翰情绪有些起伏,说「也就是说它会变成紫色的?」

「可以这幺说」

陈宗翰高兴的说「那太好了,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怕被别人发现」

「呵呵」

「不过即使如此还是不能改变你是一个死人,应该说是活死人的事实」大姊。

「大姊你就直说好了,有什幺坏消息你就直接说,我今天已经听到够多的坏消息了」陈宗翰豁达的说。

大姊说「你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必须有最低限度的生气,不是像戒指这一种气息,而是要货真价实的生命」

「那要怎幺做?」陈宗翰想到肖濂曾经提到过的唤魂术,说这是一种换回已死之人的灵魂帮助作战的方法,还让他们认为是有一个邪术士的存在,虽然后来又用吸血鬼异变的理由蒙混过去。

不过陈宗翰还记得肖濂曾说过,他的身体会不停的腐败,唯一的解决方式是去夺取活人的生气,也就是杀人。

想到这,陈宗翰真的觉得未来还真是黯淡无光。

大姊说「你必须想办法拥有生气?」

陈宗翰有气无力的说「杀人?」

大姊似乎预料到了他的反应,笑呵呵的说「没有这幺糟糕,杀人夺取生气当然是一个方法,但你只要找一些死没多久的人残留下来的生命也就可以了」

陈宗翰呼出了一口气,好险不用去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不过自己这辈子大概跟停尸间与太平间脱离不了关係了,或许可以考虑以后乾脆去当法医好了…

只剩下一个麻烦,就是李师翊那件事,陈宗翰可还没有忘记,不处理一下的话,谁知到明天又要面对什幺场面。

跟大姊大概说了一下今天放学后发生的事,大姊也愤怒于朱士强那个没有人性的父亲,对于朱士强的情形也只能感到同情,而对于那个当时看到陈宗翰发威时的旁观者,李师翊,大姊倒是有些哭笑不得。

真是个有趣的女孩,大姊如是说。

陈宗翰苦哈哈的说「大姊,你有没有什幺办法可以让我打发她」

「呵呵,我教你一些简单的小手段,明天你去教一下她就行了」

简单教陈宗翰一个法术给他拿去骗骗李师翊。

「对了」陈宗翰突然想到他塞在书桌抽屉里的祭刀,一把漆黑如墨的刀,就像一把匕首一般。

大姊一惊「幽泉!」是惊喜或是睹物思人的哭腔。

大姊轻抚着刀身「好久好久了」

幽泉像是听到大姊的呼唤,低低的鸣着,亲人重逢的喜悦。

大姊遗憾的说「我没办法教你太多,你最好的老师就是你的习惯,哥哥的意识,等等你进入血色空间时别忘了幽泉,虽然说它已经深植在你的灵魂中,但也有一小段流了出来,带着它,在血色空间里幽泉才会完整」

陈宗翰点点头,手握着这一把祭刀,奇妙的感觉传来,就像是握着骨肉一般。

陈宗翰静静的打坐,忘掉一切烦人的事物,精神放在空处,沉浸无相的意境,等待着鲜血的试炼。

  • 名称:啦超清
  • 时间:2018-11-16 12:0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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