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潮烂漫海棠红超清

话不投机,一开始所有营造起的氛围都破坏殆尽。

或者乾脆大打一架?

陈宗翰其实不讨厌眼前的人,只是也不喜欢他带来的麻烦。

坐在雷身旁的伊芙,笑了一下说「宗翰,我这样叫你可以吗?」

陈宗翰点点头,反正她的年纪肯定是比他还要长上几岁。

「宗翰,你知道最近的异人们和猎人们不太平静吗?」

陈宗翰有点好奇,伊芙怎幺会突然跑题到那里去,不过他只是回答说「不知道,怎幺了吗?」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因为修练界好像还没有出现风声,而且对方的动作都很小心,很不容易察觉」

伊芙继续说「最近在异人和猎人之间出现了一种药」

陈宗翰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说「是什幺模样?有什幺用?」

伊芙看陈宗翰似乎知道些什幺,皱了下眉,看向他们的老大。

雷点点头示意,伊芙从她拿着的包包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纸盒,打开后里面的泡棉上摆着一管注射器,黑色神祕且充满诱惑的毒药。

陈宗翰脸色难得严肃,轻轻的碰触玻璃管。

太明显了,也太可怕了,里面装的竟然是提纯加工过的死气!

不,这已经不是死气,而是一种液体。

先不论对方的用意,没想到真的有人可以把死亡这一种状态,所散发出的气息,一直研究提炼,製造出这种东西。

就彷彿是去冥河里捞的水一样,其中满溢的气息让陈宗翰觉得熟悉异常。

陈宗翰着到它就不禁想到那个疯狂却天才的张耀明,虽然这个不可能是他发明出来的,但想来和带走他的组织有很大的关係。

还有柯氏兄弟,断了一只手臂的柯壬,那个杀了大鬍子少校的柯癸。

陈宗翰觉得很不安,对方搞了这幺多东西绝对不是为了好玩而已,背后肯定隐藏着一个可怕的阴谋。

肖家的内部大乱、张耀明的研究、来路不明的药剂,这三者恐怕有着不小的关係。

陈宗翰把它拿了起来,对着光线细细的瞧,里面黑色的液体有点浓稠,而且似乎不是完全的由死气组成,还有一些别的东西混杂其中。

伊芙的声音再度传来「死亡药剂,这是这种药的称呼」

「死亡药剂」陈宗翰喃喃的说,这种说法倒是十分的贴切。

伊芙接着解释说「大概是因为注射这管药之后,会有暴毙的可能性,所以才有人这幺称呼吧」

「你们怎幺会有这种这个…死亡药剂?」陈宗翰问道,还顺便夹起熟了的肉放入口中,这种放鬆的心态,感觉就不像是在谈什幺跟死亡扯上边的严肃的话题。

所有人注视着陈宗翰筷子上的那片肉,陈宗翰不解的问雷「怎幺了?你要?」

说完还当真递了过去,雷摇摇头,陈宗翰耸耸肩沾酱后放入口中,他的眼角瞄到了看着这一桌,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老闆。

伊芙清清喉咙说「是杰夫找来的,就是我们那位同伴」

陈宗翰点点头,表示能够理解。

「就是这个药,把杰夫害死的」

在场的所有人表情都显得凝重,有种复仇的情绪正在膨胀。

陈宗翰道「说仔细一点吗?」

「恩」伊芙点点头,追忆般的说「死亡药剂是什幺时候出现?什幺人发明的?没有人知道」

「而大概在半年前,杰夫买来了两管这种药,他本来就有喜欢蒐集奇怪东西的怪癖,在加上他对于自己很有信心,不听雷的劝阻,他说要试试这个药的效果」

「可就是这样,他死了」

全场沉闷,凝滞的像是空气无法流动。

陈宗翰摸摸没有鬍子下巴,说「抱歉,可以把他死的情形说清楚一点吗?」

伊芙望向雷,雷接口说「那时候是我在他身边,我来说」

「当时杰夫用了一万美元买来了这两管药,回来之后还炫耀般的跟我说,说这是最新型的兴奋剂,他曾经亲眼见到有人注射之后实力倍增了三倍多,虽然我觉得这种东西不可靠,可是他还是执意要试试」

顿了顿雷继续说「我阻止不了他,不过当时我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我对于他的身体强度还是有信心的,他的异能是狂化,身体非常的坚韧,我也觉得应该不会有什幺问题,可是没想到…」

「可以仔细的说一下,你同伴死的时候的状况吗?」

「他坐在椅子上,一开始还和我在聊天,接着他就往自己的左手注射,一开始没有怎样,接着大概过了三分钟,他开始全身痉挛、发抖,静脉浮现,我觉得很不对劲,想要压制他,可是他的力量真的变得很强,一掌就把我给拍开」

「全身肌肉鼓胀发红,就和他狂化的时候一样,只是他好像疯了一样,冲出了门外,当时在外面的是小夜和小川,杰夫竟然攻击了他们两个」

陈宗翰往旁边一瞥,小夜低下了头,小川又戴上了他的连身帽。

「他完全疯了,但他的力量大概是以前的四倍,凭我一个人根本制不住他,就算加上小夜和小川也不行」

「好险的是青鬼和韩信刚好在那时回来,不然我们三个恐怕都会死在那,那是我这辈子打过最疯狂也是最窝囊的一次,杰夫就好像完全不怕痛一般,也没办法电晕他,最后…」

雷低头摀住了头,微乎其微的声音「我们杀了他」

同伴的死,是自己动的手,当时的触感,一辈子也忘不了。

倒在废墟般的房间中央,他的胸前像黑炭一般的烤焦,双眼无神,动也不动。

雷呆愣愣看着这一幕,快要认不出来的挚友,如同做梦一般的不真实,刚刚的激战好像没有发生过,手脚都失去了温度,就连内心也一片冰冷,眼前一黑。

昏死了过去。

醒过来之后,才知道这并不是场虚幻的恶梦,自己真的亲手杀了自己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挚友。

眼眶一热,不争气却有理所当然的泪如同溃堤。

雷整整在床上发呆了三天,脑中想得是以前的回忆,第一次认识打了一架、小时后一起偷麵包、长大组成了一个团队…

用三天的时间,雷整理完了自己的心情,心中再悲痛,他也要等杀了那个给杰夫药的人再说。

为了杀那些家伙,追了整整半年,追了三个国家,最后来到了这里。

陈宗翰摇晃着手上的死亡药剂,越来越有趣了。

到底是谁?又为了什幺?有什幺好处?

只是想了一下,就把这个伤脑筋的问题抛到了脑后。

这个世界上有这幺多的大人物,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来烦恼,天塌下来,有别人顶着。

他好奇的是关于死气的研究,那个可能拥有化解陈宗翰身上麻烦,藏得很深的人物,也说不定对方有着可以解开肖逸诅咒的方法。

无论如何,现在在陈宗翰身边出现了一个线头,一直往前延伸在看不见的阴影之下,而现在要做的就是,收线。

慢慢的拉,总是能够有所收穫。

对于雷一伙人的仇恨,陈宗翰些许的理解,但也很理智的认为他们口中的杰夫,其实也不无活该。

一管来路不明的药剂,没有人逼他,还是他自己花钱买的,最后人死了只能把气出在卖方身上。

陈宗翰并不是认为那个贩卖死亡药剂的人没错,而是觉得雷他们致人于死的复仇理由有点可笑,没有人拿刀强押着杰夫这幺做,是他咎由自取。

很多时候,打架杀人根本不需要上得了抬面的理由,路边的混混伤人只因为一个眼神,即使力量变强了,人的本质并没有改变。

况且雷他们的理由其实不算差,挚友的死,总需要有人出来承担。

但再换个角度想想。

一个能够大幅度提升力量的机会,对于任何的亡命之徒都有着难以想像的吸引力。

在这个世道,在我们这个玩命的黑暗世界,实力为尊,什幺时候横死都不奇怪。

人与人之间的很多事情都不能用逻辑去解释,更多的时候是情绪,是血气。

陈宗翰就自恃很难拒绝这个机会,每个星期他都必须进入血色空间一次,修罗场的惊悚永远都不会麻痺,在生与死之间徘徊,把命都作筹码的死亡游戏,永远都不晓得下一次的对手会如何的可怕。

再强韧的神经也很难捱过这幺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他已经在心底无数次的把魔主给骂翻了,但仍然无济于事,顶多增加词彙的深度与组合能力。

如果今天晚上的对手强大的如同全宗一般,那现在这一顿就是他名副其实的,最后晚餐。

想了想,还是多吃些比较划算。

原本对于雷他们,陈宗翰原本打着把两边都赶出这个地方的打算,可现在这管药剂提起了陈宗翰的兴趣。

「那你们知道他们人在哪吗?」陈宗翰问说,把药剂放回了盒子。

雷摇摇头「不知道」

陈宗翰喝干了汤,说「这样说吧,我们可以帮助你们找到那批人」

对于陈宗翰突然的改变心意,所有人都愕然,除了伊芙,因为他一开始就打着这个主意,很少人会对这管药剂不产生兴趣,而只要有了兴趣,一切就好办了。

果不其然,这管药剂吸引了眼前少年的兴趣。

伊芙不仅仅只是身材火爆,更是这一群人的脑袋。

「因为我对这个很有兴趣」陈宗翰指了指盒子里的药剂。

陈宗翰相信靠着肖家的情报网,应该可以很快就揪出那一伙人的行蹤,还有就是也要他们注意一下死亡药剂的事,看来最近肖家又有得忙了。

看看自己的任务栏,有下礼拜六的解除冰封,有帮助雷寻找仇敌,有期中考,还有迫在眉睫的血色空间。

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在玩网路游戏解任务,唯一的差别就是没有重生点,陈宗翰在心里哀怨的想着。

在门前掏出钥匙,突然直觉抬头,看到大姊正坐在二楼的窗沿上,朝着陈宗翰挥挥手。

陈宗翰笑了一下,打开门来,提高音量的说「我回来了」

有感于没有手机的不便,陈宗翰问说「爸妈,我可不可以办一只手机?」

客厅内三人,包括陈宗佑都是一愣,妈妈说「你要手机干嘛?」

「比较方便啊」

爸爸和妈妈对望一眼,最后还是爸爸开口说道「看你这一次的段考成绩」

陈宗佑一见到自己的哥哥有,也叫喊着「爸,我也要……」

至于之后的对话,陈宗翰只是心不在焉的听着,手里剥了颗橘子,放到了嘴里,新闻正报导着一篇,一位高中生抢劫便利超商,被逮捕归案后还不知悔改,对着镜头叫嚣。

真是有趣,同样都是高中生,每个人的轨迹却也都不同,有的正安睡着、有的正看着新闻、有的跑去抢银行……

似乎只有身上的标籤相同,其实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为什幺电视上那名高中生要去抢劫?因为家里的父母失业,所以没钱而抢的?还是因为和朋友出去玩而缺钱?

陈宗翰实在没有资格去评判他什幺,比起那位高中生抢劫,陈宗翰做的事似乎更让人觉得髮指,更加的不像是个普通高中生。

「现在的高中生都怎幺回事?」妈妈对着电视碎碎唸道。

这时陈宗翰觉得有些心虚。

大姊一如以往在一片幽暗中的虚幻身影,如同云烟飘散而成的无声独白,缺了月光,多了几分寂寥。

夜,一个劲的吸吮着罂粟的迷魅,换上最美的衰亡。

陈宗翰心中有一个疑问。

一两次还可以算是运气,接二连三就不对劲,任何事都一样。

放下背包,拿出清冷的幽泉,就着夜,欣赏着它的漆黑。

幽阴的暗红闪现,比夜更显沉碇的黑,缠绕过幽泉的剑锋,吞噬着夜,烧穿夜幕般。

口气里有着不解,并带着不合年纪的萧索,陈宗翰问「我怎幺会还活着?」

魔主身为亘古以前的存在,身上一直无法解除的诅咒怎幺可能是水货,以陈宗翰的程度死一万次也该是正常,难道陈宗翰运气当真好到只会碰到最弱的?

这个问题其实只要静下来想就会发现,只是陈宗翰一直以来迴避着它。

大姊绝艳的容貌没有感到疑惑时的表情,似乎早就料到了陈宗翰会有此一问。

大姊回答「我没办法很清楚的解释,只有一个想法,倒是你竟然会这种火焰,让我蛮吃惊的」

陈宗翰耸耸肩「也只是运气好学到的」

「我猜想,诅咒本身很强大也很巨大,不然哥哥也不会没办法解除它,但就算如此也必须符合承载体的极限,这个诅咒不能直接抹杀你,它有它的限制」

陈宗翰接口问说「限制?」

「死去的亡灵会重现在血色空间,但是」

「但是?」

「但是他的强悍程度不能超过你灵魂所能承载的极限,也就是说太过强悍的亡灵根本无法出现在血色空间中,因为这违反了这一个诅咒的本质,这不是一个纯粹的伤害型诅咒,而是永久性的折磨」

陈宗翰当真是无话可说,自己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死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太过弱小,真正强大的亡灵根本无法出现在血色空间中。

被自己的孱弱给救了,真是讽刺非常。

可是如果是这样话……

大姊看透他的心事,带点嘲弄意思的勾勾嘴角,说「你不要以为你碰到的对手都会比你还要弱,这是作梦」

陈宗翰尴尬的讪笑,自己刚刚当真有这个念头。

「照道理来说是这样,但可惜你有哥哥的残魂,灵魂的强度早就超出了你该有的程度,同时随着时间慢慢融合,灵魂越来越强,血色空间越来越稳固,你的实力没有跟上的话,你一定会死」

靠腰,能不能把灵魂抽出来,人家不玩了,陈宗翰在心中吶喊着。

这是要人怎幺活啊!随着时间越来越可怕的修罗场,自己只要稍有差池,或是实力缓上一线,就会离开人世,在别人的眼中,自己就像是一个在睡梦中猝死的可怜人。

无法挣脱的梦魇。

但是至少,血色空间中不会出现太超过的敌人,这也算是一点安慰吧。

万籁俱空,无我无相。

荒原之中,是面目绝对和可爱沾不上边的怪物,喷着绝对不香的气,以及绝对不弱的实力。

幽泉的全形,比一般的剑来的细且长,同时也锋利异常,绝对的神兵利器。

剑鸣代表着战意,鲜血代表着厮杀的结果,以及过程。

能够笑到最后的就是胜者,有力气持着剑就必须不停挥砍,而斩的究竟是眼前的敌人还是自己那荆棘的未来?

都是,也都不是。

没有这幺高贵的理由,为了活下去,只有杀。

杀光所有站着的生物,让他倒下,不然就只有自己倒下。

在血色空间里,身体没有太大的限制,一直以来很难成功的缩地,也有着不俗的表现。

缩地成寸,这便是缩地的最高表现,一种空间性的跨越。

陈宗翰还不到这种境界,但是已经能够在踏步时大幅提高爆发力,旋步,转步,吋步,错身。

在每一次的攻势中游移,滑步移闪,在气劲与挥劈中求生存,每走一步都必须进步一点,不然就可能会倒在下一步。

幽泉劈出的剑罡,不只是剑意,杀意才是重中之重。

没有杀意的剑杀不了敌手,只能被湮没。

陈宗翰在血风中笑,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为什幺会笑,只是他笑得很残忍。

面对这一切,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何尝不想哭?多想要有一个可以倚靠的臂膀,一个可以替自己挡下灾难的英雄,可惜,这里只有他和,一堆敌人,一堆只想杀他的,敌人。

他必须在死亡的伴随下活着,只能以笑的方式哭。

渐渐的远离人类的範畴,甚至不在修练者的正常归类,以非人的方式活下去。

这不是宿命,而是自己的选择。

破晓总是谕示着希望,代表着夜幕的远离,重新洒落人间的晨光。

只要是人,多多少少的都带有着趋光性,或许这是人类的原生本能,是神给人类的恩典,是光明的象徵。

此刻。

没死且难得解决得这幺快的陈宗翰,起了一个大早,没有心思去欣赏窗外楼房的清晨光亮。

为了能够再继续活下来,必须吸收起这一场血战的点滴,同一个错误不能犯下一次,谁也不知道后果会不会是灵魂的回归地府。

必须说,陈宗翰这辈子没有这幺用功过,努力过。

由此可见,有强大的压力在就能激出体内的所有潜能,惰性消失得无影无蹤,根本不需要鞭策。

以后教育部或许可以推广这一个配套措施,功课太糟者一律处死,想必国内会出现无数的学者博士。

跳起床来,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虽然明知这一个身体一个晚上都没有动过,但血色空间里的疲劳还是会有种残留感,但更多的是炼体后的需要调适。

难得个一整天都没有行程,陈宗翰决定要好好的宅在家里,品味他好久没有过的虚掷光阴的快感。

难得正常的一天,只有肖逸所寄来的一副之前订的工具,算是一个小小的不和谐。

陈宗翰要得是一副简单的负重训练器材,只是陈宗翰看到的时候,不禁怀疑,这会不会太简单了点?

两个黑色脚环与手环,和时下流行的脚环实在没有差别,应该说根本就一模一样。

好险的是一旁还贴心的附上了说明书,真是周到的服务。

逐字逐句的看过之后,才知道这是个需要施法的器材。

销售文字还写着:有鉴于越来越贴近于普通生活的修练者,特别製作出这一款兼具品味与实用性的修练器材…省略广告文宣一千字。

简单来说这就是让贴近普通人生活的修练者们也能够负重训练的器材,毕竟每天背着铅块石板的年代已经过去了,更是不是合现代的生活。

这些环的内部都刻着繁琐的符禄文字,经过简单的施法之后,就能够产生相应的重量感,但也只是沉重感,本身看起来还是个环。

特别注明:请小心选择自己所能负担的重量,以免危害健康。

陈宗翰对于这一种新奇的东西都充满着兴趣,研究研究之后,套上了脚踝。

陈宗翰不会小气巴拉的调成个十公斤二十公斤,双脚各负重一吨。

当下,陈宗翰总算体会到所谓的举步维艰,说明书上最后一句劝告的意义,以及人性本贱的真正诠释。

为了莫名其妙的面子,陈宗翰自然不会认输,决定好好的出门跑个步,适应一下,大姊难得的跟着他。

接着就出现一个很有趣的景象,一个高中生气喘吁吁的跨着步,一副快挂的样子,但偏偏脸上又洋溢着某种说不出来的成就感…

感觉就像是一个可怕的变态……

人人侧目,远离他方圆三米。

路上顺道去拜访了附近的乡里们,当然是指一般人看不到的这种,问问近况,尤其是那些雷找的对头。

兑现了之前和孟竹一聚的承诺,祝福小张与岚君的鬼鬼恋情能够开花结果,一不小心被刘嘉仁给吓了一跳,其中也有不少鬼和大姊的关係不差,看来大姐平常有着串串门子的习惯。

最后一站来到了肖素子家的餐馆,一位和之前来时同样的服务生,迎了上来。

「你是小姐的朋友吧」

陈宗翰点点头,而大姊没有跟来,她还是不喜欢出现在肖素子的附近,更何况这里有着结界阻挠鬼魂的接近。

「小姐在楼上」职业的笑容,把陈宗翰带进了最里面的桌子,还看到了肖濂在收银檯埋头于桌上的电脑,拧着眉头,看来心情不是很好。

陈宗翰对这里的印象实在不好,像是印痕的烙印在脑海,青字一房的结界与束缚感还是记忆犹新,超想马上夺门而出。

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怎幺会提议来这?真是邪门。

  • 名称:春潮烂漫海棠红超清
  • 时间:2018-11-16 12:16:24
  • 标签:
  • 上一篇 >:
  • 下一篇 >:
  • 热门搜索: 一拳超人 海贼王 我的英雄学院 灌篮高手 龙珠 杀戮都市 刀剑神域 进击的巨人

    樱花动漫,风车动漫集合资源弹幕网站 BY  Ammmi动漫

    您的UA :claudebot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