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义静静的看着张,暗道:「原来他竟是这支飞驰马场军队的领军将领。」
静静地,张和方义对望着,谁也不出声,只有马匹不时的嘶鸣几声。
突然,方义和张同时拍马前奔,各自举起手中的兵器,眼里的杀气令人心惊胆战!
「受死吧!」方义瘦小的身躯策骑迅奔至张的面前,声未至,钢已先到。
张反应还是一等一的快,四尺两寸的龙刀动若脱兔,硬接了方义砍来的一。
「嗝登!」张觉得龙刀差点脱手,忙提点精神朝方义望去。
只见一个方义高据马上,在周围火光的照耀下,只见他神态威猛,双手紧握着一杆钢,双目精光闪烁,也正打量着张。
「来将可是方义?」张借着说话,争取恢复气力的时间。
「正是本帅,张,你死期到了。」方义脸色露出得意,他带着黄巾骑兵们突袭了张的第一军团后,料想张的力气也只剩了一点点,就在刚才,他感觉到张接他的钢竟显得十分勉强。心里暗道:只要斩了飞驰马场的领军将领,就又立了一件大功,我怎幺也该升为大将军了吧。
「周围有我黄巾雄兵数万,而你却只有区区四五千兵马!张你已插翅难飞,此刻下马受缚,便饶你不死。」方义指着张大声说到。
「方义小儿,你在说什幺梦话!哼!等你胜过我手中龙刀再说!」张再鼓余勇,拍马前沖,施出以命换命的杀招,与方义战作一团。
应付突袭的时候,张体内的力气就已经过度的损耗。所以,未及十回合,张就感觉道自己的心力不继。
张自己心知肚明,方义钢之劲强浑,倘若自己在最佳状态,与其相较,或许胜算也只在六四之数,如今刚受突袭,力气已尽,再和方义斗下去,恐怕与自杀无异。
张正在想着办法的时候,猛听身后的军士齐齐惊呼:「大营起火啦!」,张并未在意,以为是先前方义突袭的时候的余火複燃而已。但是,方义一听到这个喊声,却心中一喜,他知道审配安排的另一支暗棋已经成功!审配带人烧的肯定是第一军团的粮草!
就算今天拿不下飞驰马场的军队,他们也无法和黄巾军对战到底!
军无粮草,士气大跌!
张因为全神应战,苦思败敌之法,对起火消息反应没有方义般大。眼见方义分神,手中的龙刀急忙晃出几朵刀花,虚应几招后抽身而退,后面颜良、文丑立刻拍马带着全军赶上,弓箭手也都在陈翱的命令下全部準备就绪,只要方义前进一步,绝对会使他的身上插满箭矢!
方义见走了张,指挥着早已持盾列阵等候的五百军士,紧追张而去。一见方义领军追来,陈翱立刻下令:「射!」
「哈!」众多弓箭手齐声大喝,强弓劲箭不断的朝着方义所带来的五百余的士兵射来。
众多连发弩齐齐猛射,数箭暴射激飞,透体而过!
近距离弩射的威力决非常人可以想像,穿透力极强。刹那间,对面的数百具黄巾士兵们的血肉之躯刹那间好象被刺漏的水袋,软软地摊倒,粘稠的鲜红色液体从他们身上的小孔中狂喷出来。
当一个人急速奔跑到三里左右便会到达他的体力临界点,产生出无比疲惫与呼吸困难的感受。
适才在敌人疯狂扑向第一军团的军士的时候,细心的陈翱发现从范阳城下至第一军团的宿营地正好是三里多的路程。而这些没有受过正式训练的流民们只顾感情用事,在方义的带领下,从远处急忙展开冲锋的行为!
「哼!这根本就是对体力的肆意浪费。」陈翱冷笑着说到。
精确计算过敌人由于到达临界点、机动力削弱导致阵型凝滞的距离后,陈翱狠了狠心,终于大着胆子下压一注,下令射箭。
沖在最前端的黄巾士兵们纷纷中箭倒地,翻滚哀号,严重阻碍了后面的黄巾士兵们的整体前进步伐,使得方义他们原本杂乱无章的阵型变得愈加拥挤不堪。
看着扑向自己而来的漫天箭支,方义骂道:「奶奶的,难道你以为就你们有弓箭手吗?!」,随后,方义一边抵挡着箭支,一边大喊:「弓箭手!射!」
「嘿!」黄巾军中的弓箭手立刻反击,无数的箭支漫天来往。
「杀!」方义手举钢,向着第一军团所在的阵营挥去。
「杀!」虽然仅仅只有四五千人,但是第一军团的士兵都不是吃素的,挥舞起手中的兵器,杀气沖天的迎向黄巾士兵。
无数的黄巾士兵潮水般的涌向第一军团所在的营地。方义也趁着箭支漫天乱飞,领着自己的亲兵,朝着张追去。
「哼,当真以为我怕你了吗?!」张大叫道:「方义小儿!受死吧!」,说完话后,张积聚起体内残余的气力,带着自己的亲兵拍马迎向朝他而来的方义。
审配回到范阳城的城楼之上,惊讶的看着方义所领的八千兵马和张的四五千兵马对战。
「果然是雄兵啊!」审配看着被飞驰马场士兵们抵挡住的黄巾士兵,心里不由的感慨万分。
数不胜数的马场士兵们和黄巾士兵们层层叠叠地死在一起。范阳城外的小平原上躺着大约两三千具尸体,堆积的头颅和残肢断脚好象一座小山。
「难道我会战死在这个地方吗?」和方义对战的张冷冷的看着自己身边不断倒下的马场士兵,心里一阵抽搐。
「俊义莫惊!我来也!」霹雳般的声音从另一侧暴出,一支骑兵呐喊着从一侧杀气腾腾的蹿出,正是从乐陵县一路赶到范阳城的唐宇领着第四军团及时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