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莉超清

对于杀人,陈宗翰早就已经没有罪恶感,在战场本来就是你死我活,存有英雄浪漫幻想的人是不存于写实的烽火之地的。

在血色空间里爬出来的活人深刻体会到生命的可贵与无价,就是如此,在珍惜自己生命的同时,也懂得别人生命的可贵,这是不是有点矛盾?

因为要保全自己的生命就漫无顾忌的屠杀,那也只不过是个被杀戮给沖昏头的疯子,无力保持冷静所以只能到处破坏,曾经,差一点陈宗翰就要迷失在里面,而如今,在身心都体验过死亡压迫之后,总算是能够调适自己去适应这种转换,尽量不让心智被血腥念投给佔据,保有一颗自然心。

也许,这想法也和魔主入住陈宗翰的灵魂有关吧。

为了活下去陈宗翰并不介意去夺取截路者的性命,去扮演收割灵魂的死神,但是,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会试着在容许的範围内去保留对方的生命。

想到李师翊曾经阻止过他,想到她那天真的论调,陈宗翰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她给传染而变笨了?多了怜悯心。

境界总是一层一层,勘破了这一层之后的话一层也只有自己能看到,无知觉的陈宗翰的心境变得更提升了一步,就连杀意也更加内敛与深度。

屠人无数确实会增添不少戾气与杀气,久了之后甚至会在死亡之中感受到死气,不过,境界并不是加法问题,杀意是需要巧妙锻造的,杀人再多也只是低层级的屠夫,没有了悟与提升,永远都不可能跨进高手的门槛。

飞射而去的幽泉,刺进了对方持枪那只手臂的肩膀,吃痛。

冲了上来,第一拳打飞对方手上的手枪。

就着惊恐想要反击的表情,第二拳沉闷的掼向没有骨骼包裹的腹部。

身体跳了起来,没给和缓的余地,补上最后一掌巴在因为极度的疼痛而狰狞的脸上,把人整个拍到了一旁,头颅撞在钢铁的舱壁上,发出响亮没被雨声盖住的声音。

是不是有点下手太重?陈宗翰微微内疚的自省,才刚说能站在对方立场,要保全对方的性命,现在的行动根本与主张完全背驰,好一个言行不一的家伙。

反正陈宗翰不会用枪,脚下一个用力,把不知道要多少钱一把的手枪踩的碎裂,也已经没有需要隐蔽蹤迹的必要,就任由脑袋与肩膀在流着血的男子倒在走道上。

拔起插在肩膀上的幽泉,血潸潸的留下,对方闭起来的眼球似乎动了一下,陈宗翰也不戳破,想来他应该也没有这个胆量在来战上一回了吧。

下一个目标是船长室,船上的人应该也没剩下几个,乾脆直接一点的找上马上就能找到的人。

外面的雨似乎越下越大,濛濛的一片像是垂下了半透明的帘子,打在走道旁的圆形窗户上,原本应该有点诗意的雨天,却被血腥给沾染而戴上了不祥,玻璃上反射的面容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孩,面无表情,瞳孔有着不寻常的殷红,与厄运十分相衬。

爬到上一层,推开透露出光亮的舱门,看起来有些年纪的男人正在往外看着玻璃外的大雨和波涛,嘴巴上哼着一首旋律混的曲子,站在操控台前双手还打着节拍,从背后看的到他脑后的灰白的硬髮,长年的讨海生活让他的臂膀比一般人粗上不少,走进甚至还闻到淡淡的海盐味。

「这种情况后面的跟屁虫上不来的」船长自顾自的开口说话,看起来一点也没想到后面的会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在这跑了这幺多年,还是头一次在这幺烂的天气跑,还要关灯,一个不小心就撞到,撞到别人的船倒还好,怕是撞到暗礁,到时候水一进来大家就只能游过去了」

陈宗翰没有搭腔,船长看起来也没有要让他说话的意思。

「对了,以后你们如果还要要渡过去,可以过来找我」船长一副不经意提到但是时又很在意的说「听说你们之前的被抓到,还要很久才会出来,我可以给你们低于行情的价钱,怎幺样?」

陈宗翰突然有点好奇这位话很多的船长还会说些什幺,低声恩了一声。

虽然看不到正面,不过确实能感觉到他心情变得很好,看来他把陈宗翰的应声当成了赞成的意思,嘴里哼歌哼得更大声了。

「不是我在自夸,要说这附近有谁最懂走船,还有谁能比过俺」边说手还用力的在控制台拍了一下助长威势。

「大哥」接着他突然放低声音「其实自从当完兵之后,我已经好久没有摸过枪竿子了,不知道可不可以借一下,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拿来乱来,只是想要摸一下,回味而已」

说到这里,船长总算是把注意力从前面的挡风玻璃移开了。

「哈啰」

陈宗翰笑得很灿烂,这让转过头来的船长困惑了「你是谁?你之前在船上吗?」

「我刚上船的」

仔细端详了下陈宗翰的面孔,总觉的不是一开始就共事的那几个人,但是好像也不是没有见过,而且应该不是很久以前的记忆,翻找最近存在脑里的印象,希望能与陈宗翰笑笑的脸做出一点连结。

脸色刷白,冷汗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你……你…不是刚刚在岸边那个」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不可置信的指着陈宗翰「你怎幺……会…在这?」

船长刚才有见到岸边的枪战,同时也惊讶于那冲上前的男孩,难以想像的身段,这世界上原来当真有人可以在枪林弹雨中来去自如,他不知道那个男孩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很执着,而且很厉害,当他们总算是出海的时候,那男孩坠进海中,他也总算是放下了心,这是他第一次走这种违法勾当,很害怕会有什幺问题出现。

敛起笑容,陈宗翰冷冷地把幽泉抵在对方的脖子上,说「现在我问问题你回答,答错了你就去可以去死,说谎也去死,首先,先把船停下来」

往下拉下一个把手,渔船渐渐的停了下来,引擎声也渐渐消失。

「很好」陈宗翰说「告诉我除了站在甲板上扫地的、在船栏杆旁抽菸的、刚上厕所回来的,还有几个人在船上」

贴面的感觉到幽泉的冰冷质感,还有上面带着的血迹,船长原本要做亡命之徒的想法已经不翼而飞,腿软的直打摆子。

「还…还有三个人,都在最下面的仓库」似乎感觉到陈宗翰没有很满意这个答案,继续加快说「大概有二十多个人在里面,我听到他们说一个人会守在入口,另一个会守在另一边,他们老大也在那里,他们都有拿枪」

陈宗翰没有说话,与他预料的不一样,原本以为应该只有李师翊在这,没想到还有其他和她一样被绑架来的人在这里,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蛇集团?

自己的小命还悬在对方的手上,看起来对方并没有移开凶器的打算,船长的裤裆一凉,黄色的尿液往下流到了地板上。

看不出来这幺大的一个人,还长得这幺兇神恶煞竟然会这幺胆小,陈宗翰摇摇头。

「小哥,不,大哥,我也只是收钱办事,用不着……」由于幽泉匕首贴的很近,新鲜的血腥味道直扑到鼻腔,与平常在捕鱼时候的鱼血味很不一样,都有着鹹味与腥味,只是现在他感受到的是人体体液所带来的反胃感,同类死亡给予的恐惧。

其实更重要一点是他被陈宗翰的气势给强烈震慑,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平常也不是在暴力环境或是生死间打滚,很容易受到陈宗翰这种层级的高手气场影响,脑中穿梭的尽是血腥暴力的深刻恐惧,精神意识在没注意到的时候就遭到伤害。

陈宗翰总算是注意到自己的杀气给对方太严重的伤害,放缓了下来,接着问清楚底下的路线以及里面粗略的布置之后,用刀柄在他的脑门后一敲,船长就晕了过去。

不止李师翊?

陈宗翰还以为对方做这幺大一笔买卖会格外的小心,毕竟越多乱数进来就越有可能失败,但是,谁知道他们究竟是在想什幺呢?

根据想要发财却踢到铁板的船长表示,下面的空间其实没有很大,有一些杂物,也因为挤满的人而很拥挤,为了不要因为两边的战斗而波及到其他人,陈宗翰必须要速战速决,最后是能够让敌人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就结束。

往下的通道是一个没多高的生鏽铁梯,然后两旁就各自绑着十几个可怜人,一个坐在入口附近监视,另一个在人群之中走动以防有人想要胡作非为,枪口随时随地都瞄準着,只要稍有异动就射杀。

与船上面充足的灯光不同,仓库的光源只有一个昏黄的灯泡,所有一切都覆盖上了一层朦胧的昏暗,除了脚步声之外只剩下窒息的寂静,每个人的脸上都只剩下绝望这个表情,空洞没有未来,这个在强风大浪中的生鏽渔船带领他们前往的是个他们绝不想去的地狱。

没有一丁点希望的昏黄灯光除了光明也送来黑暗,龟缩在阴暗之中的人们,就连相互安慰也做不到,没有一个字词可以给他们一丝温暖,空气中飘散着腐烂深根的绝望。

原本生活在一个也许并不完美但却美好的家庭,在一个不留意,也许是回家的路上,也许是意外逗留的场所,眼前的视线一个模糊,接着在醒过来,除了头痛之外还有绑在身上的绳索,束缚着人人该有的自由,地位变成下等,被当成买卖用的物品,是比人还要低贱的货物。

奴隶制度已经被废除的现代社会还却还有这种罪刑,也就是因为奴隶制度的废除,导致现在买卖人口变的阴暗,非法的事总是有种莫名的吸引力,去让人想要打破。

陈宗翰并不知道里面每一个人的过去,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被卖来的还是被绑来的,老实说,他也没有很关心,他知道他们的处境很可怜,很需要人的同情与拯救,只不过在这之前,他要先救出他所要救的人,之后要做什幺再做什幺。

先待在顶上侧耳倾听下面的动静,雨声与风声大的让人以为下面什幺声音也没有,只能运用感知与听力来识别,在脑中勾勒出下面情形的立体图,思考着要怎样才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暴风雨中的宁静。

两个男人手上都一把经典款AK47,用无声的眼神在巡视。

「你觉得大哥还可以多久?」坐在入口出百般无聊的男人摸着络腮鬍说道,他并不认为现在还有人可以反抗,这些人每天只有一餐,还被绑在两旁的铁桿上,说是监视其实只是在发呆。

「他进去多久了?」另一个两耳带着耳环的男子随口问说。

「快要有半小时了吧」落腮鬍男接着灯光看了下他最新买的劳力士,这可不是夜市一只一百的假货,是货真价实到钟錶之都日内瓦买来的,越看越觉得待在自己的手臂上还真是适合。

「大哥年纪也不小了,啧啧,还满持久的嘛」耳环男一边来回巡视一边色色的笑说「我看是前戏做的比较足,拖时间」

「哈哈哈」络腮鬍男笑的用力拍着自己的大腿「这句话你自己去跟大哥说」

「你当我不敢啊」耳环男坏笑「要不哪一天我们三个来比一下看谁是快枪侠,就不要你还输给大哥」

「输你老子」这下络腮鬍男不爽了「比就比,还怕你不成,看你长的娘成这样,就不要搞错了位子」

「去你妈的」耳环男早就知道他这个同伙激不得,含笑说「倒是刚刚大哥领进去的美女是哪来的啊,可看一般外面的很不一样,听说还是一个学生」

「学生又怎样,光是看她现在这副模样,长大后不知道可以迷倒多少的大小老闆,还是大哥好福气,竟然是她第一个上门的客人」

「不知道等一下大哥玩完可不可以让我们也来一下」耳环男几乎要流下口水的说「现在这种等级的美女可是很少见的,等过几年之后我们大概连人家的脚趾都碰不到了」

「那倒是,但也要那边的大妈没有把她推出去卖」络腮鬍男用蛮专业的语气「再好的东西一直被用来是会烂掉的,最后就没人要了」

两个男人聊着不堪的话题,   原本这些谈话因为雨声陈宗翰应该听不到,但也是因为雨声两个男人加大了音量,所以他们两个的谈话都传到了陈宗翰的耳里。

气炸了。

动作竟然慢了一步,光是脑中想到李师翊现在的情形他就已经无法忍受,心脏加压出去好像不再是血液,是滚烫的岩浆,愤怒让陈宗翰的理智闪到一边,然后,所有冷静、想法、沉稳都逃离身体。

右拳绷的死紧,缠上暗红色的真气。

往下一拳。

轰!

地板陷落,钢板木材被强硬的力道给炸开,白色带着尘埃像是一条光束往下,里面有一个黑色的人影。

「什幺东西!」络腮鬍男举起枪指着黑影,耳环男也是满脸严肃。

无所谓开场白,无所谓前情提要。

人影用力一窜,五指的爪子留下好像没有过的残影,隐约间看到额头上的浏海飘动。

「痾痾痾」气管缺了一块,喉咙上的前面是一片血淋淋,络腮鬍男睁大的眼睛想要看清楚是谁杀了他,或是是什幺东西杀了他。

脸上一个极重的冲击,像是断了连线的电视,脑中没有讯号。

碰碰碰碰碰碰。

这莫名其妙的恐惧填满耳环男的情绪,满溢到前像是个要溺毙的人,他做出最简单明智的反射,死扣住板机,要消灭这赐予他惧怕的黑影。

惊呼声连连。

从陈宗翰穿过底部地板下来后,所有被绑来的人都像个人偶般地注视着事情发生,太过突然的没办法反应,一个人倒下,他们还是不知道是怎幺回事,火舌乱射,他们回过神来嚎叫趴倒。

子弹乱射,钉进舱板、打碎仅存的昏黄灯炮、流弹伤了几个可怜人,就连黑影也不可避免的重弹。

没有灯光,唯二的光源是破开的大洞还有一闪一闪的枪口。

呼呼呼呼。

喘息,耳环男满身大汗,枪口热得快要冒烟,扣下板机只剩下无用的喀喀声,地板上的弹壳与弹夹里的子弹数目是一致的。

汗水从额头流到下巴,滴到积着灰尘的地板上,绷紧肌肉要阻止自己身体的颤抖,他看到方才还在聊天的同伴被射穿好几个窟窿倒在地上。

渔船随着海浪起伏着,没有往前或是往后,空间里瀰漫带着浓浓烟硝味的沉默,没有人率先开口,都在用力检查着自己的生死,接着寻找会威胁到自己生命的物件是死是活。

黑影是个人形,只是上半身往前像是个后肢站立的野兽,还是说牠是个野兽,只是意外的人模人样?

这连续的射击根本无法可挡,也不可能一一躲避或是格飞,只是用两手臂护住脸部,用肉身去当最直接的靶子,理智被沖散的他也没有能力去做细微的闪躲,硬扛,就只是硬扛。

死了吗?

腹部、两手臂、大腿、骨盆腔都是流着血的弹孔,嘴角也流出了血来,内脏受了伤,肌肉纤维也是,筋脉正在渡气修补。

脑里剩下冲动驱使的陈宗翰,没有退却的念头,往前一步,地上点点殷弘的血迹,

「吼!」无意义的单音,来自于最原始的宣战,愤怒而悲痛,超过肉体上的痛楚。

「不要过来」嘴巴在颤抖,耳环男拉下空弹夹,往后退颤抖地从怀里拿出一个新的弹夹,眼前的情形已经超过他的想像,本能上的他不愿意接受这种情形,现实上却有出现在面前,就像是晚上的噩梦跑到面前。

陈宗翰第一个动作只是要确定自己还能动,下一步就消失在众人的眼睛捕捉範围内,感受到身体与空间的跳动,瞬间冲到了耳环男面前。

情急之下耳环男把AK47往前面一挡,陈宗翰往前的手掌正好抓到,接着,用力一拧,把金属製的枪身宛如拧毛巾一样的拧成麻花捲,然后随意的扔在一边。

耳环男绝望,就连从枪套拔出手枪的打算也丧失了,无力、无神的跪倒在地,眼神茫然没有焦距,不知道有没有看着眼前太阳穴爆出青筋,身上好几个红色弹孔的谁,这短暂发生几秒的事情夺走了他思考的能力。

仁慈心与同情心都被极度愤怒给取代,一点都没有想要留生路给对方的意思,陈宗翰高举起右手,愤怒唤醒蕴藏在丹田深处的真气,加速全身筋脉的运行,这与普通女生打巴掌如出一辙的动作在他手上可是非常要命。

「…你……你…到……底是谁?」

这是耳环男最后的遗言,下一秒颈骨的错位让他回归到地府。

噤若寒蝉,没有哪个人敢哼出一声,就算被流弹波及痛苦难当也咬破嘴唇不出一点声响,就怕那恐怖的家伙下一个矛头指向自己。

根据刚刚两个男人的对话,李师翊与他们口中的大哥就是在最后面的房间,走在没有光线的通道,两边的人小小的退缩,不想与这个凶神恶煞扯上关係,就连投过去视线也是一种禁忌。

沾到血迹的脚底板黏黏的,在黑暗中留下更深的印子,往前行,似个地狱之中的恶鬼。

充满暴力的拳头,连续三拳,整个轰开上了锁的舱门。

不意外的子弹喷射过来,一个个的擦过陈宗翰的身体冲进黑暗,充足的光线从房间里照射而出,在后面人们的眼中,陈宗翰的身体是一片杜绝光照的漆黑,拉长的影子压在走过的血脚印上。

房间里面的摆设很单调,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梳妆台,一男一女,男的就是陈宗翰看过一眼的一脸正经的男人,现在只穿着一件四角裤,拉着头盖着棉被的女孩挡在他的身前。

长髮瀑泻而下,女孩身上只有凌乱的衣服可以遮掩住少部分的身体,明显的看的出来这女孩是个身材极好的尤物,现在像是魂魄不在一样的任由男子把她当作挡箭牌。

「师翊」陈宗翰轻唤,女孩动了一下。

心很痛,愤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悲痛。

没有再浪费子弹,男子之所以可以爬到现在这个地位不是没有原因的,他把枪口对在棉被上,也就是女孩头顶的位置,另一只手横过她腰,紧抓住她。

「不要动,你只要一动我就杀了她」男人说道。

去除了愤怒,冷静还是没有回来,反倒是一种消极的无所谓,更精确一点的说是没有质量的索然。

「你杀了她我就杀了妳,你伤了她我就杀了你,你再碰她我就杀了你」

三句话说的没有一点恐吓的压迫意思,但就是因为这样,让男人起了鸡皮疙瘩,不敢去碰触对方立下的规矩,落到了被动的局面。

愤怒虽然会带来力量,但是却会影响判断,这原本是男人要反败为胜的手段,可是现在已经起不了作用了,跨过愤怒,那是更深刻的恨意。

「让开一条路」男子摆了摆枪命令说。

也不反抗,陈宗翰站到一边,除了几个被射穿的伤口之外,原本应该堪在体内的子弹被往外的排斥力给挤出,掉在了地上,更让男子的表情添上一层阴影。

「现在船上你所有伙伴都死了,只剩下你一个」陈宗翰冷漠的说「你以为你可以逃到哪去」

男子心中一突,虽然在看到陈宗翰的时候就已经料到这种情形,但当真被点破还是心中抖了一下。

「你只要露出一点空隙,我就会立刻杀了你」

听到这一句话,男子忍不住把枪口对上陈宗翰,扣下板机。

陈宗翰动了起来。

  • 名称:莫莉超清
  • 时间:2018-11-04 10:4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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