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的王妃超清

时日的进程并没有因为谁而减慢或加快,只有时钟的刻度会因为逐渐失準而让时间出现了错觉,秒针一格格的移动,却因为心神的不安定而显得被延宕。

焦躁的感觉在心底烘烤,以往随时随地都能感觉到的连结不知何时开始变的迷茫,像是摸黑用双手不停寻找,企图用指尖的一点触觉在茫茫然之中摸到,摸到通道的入口。

李天曦对于陈宗翰现在的情况也无法可施,心中无数转过的方法与经验都不是用于陈宗翰现在这种状态,即便是把一直都挂在颈上的紫仙玉项鍊取下,原本该明亮的如同黑暗中火炬的死气也蕩然无存,既没有活人的生气也没有死人的死气,浑然不像是该存在的存在。

情况比想像的还要糟糕上无数倍,对于李天曦,陈宗翰一开始就没有抱持希望,大姊都已经无力回天只能静观其变,这世界是大概也不会有其他什幺方法能够帮助他了。

一顿饭吃得有些惨淡,李天曦不像是李师翊这幺无知,在她看来陈宗翰的功力像是被收回一般的已然翘家远走,回来的日子是遥遥无期,即使永远无法恢复也不奇怪。

突然从高高在上的地方狠狠摔下来,这滋味非常不好受,飞得越高,摔得越痛,李天曦心有戚戚焉,可惜却对于眼前这位于她有恩的少年爱莫难助。

几乎可以说是夹着尾巴逃走,陈宗翰很受不了李天曦知道他确实情况的感觉,他不需要别人来同情他,也不需要别人来安慰他,他什幺都不需要,只想要回原本不属于他,现在却异常渴望的功力。

走在因为临近夏天而比冬天更长的黄昏下,王志豪早就在李师翊进入社区门口之后就离开,看来他的决心还没有强烈到餐风露宿于李师翊社区的门口,如果以一个严格的师傅来说,他肯定会因为缺少在雪地中跪个三天三夜这个桥段而失去知格。

原本因为最近王志豪的胡闹而放鬆的心情,也因为他的离开而让焦躁感重新回归,应该可以听到附近路人的脚步声与呼吸声,都不再能够听闻,无法在脑中描绘出三维的立体图,每个感官都失去敏锐度。

风一样拂过,却透析不出从何处来,别人从后方接近,直觉却没有亮起警戒,双眼的视线受到侷限,手脚如同被层层锁链束缚。

长年在生死线上磨练出来的直觉都开始背叛,陈宗翰如同一个魂魄正在抽离的躯壳,所有一切都争先恐后的逃离。

双脚使劲用力往上跳,仍摸不到骑楼上的霓虹灯招牌。

星期六,陈宗翰当一个乖乖牌的赖在家中,稍高的气温加上负面情绪的累积,让心情濒临爆炸边缘,不过大姊今天意外的待在房内,大大的减低了陈宗翰的暴走率。

「还是没有办法吗?」大姐问道,从刚刚开始陈宗翰就失去了与血色空间的联繫,说来也好笑,明知那是一个要人命诅咒,平常避之唯恐不及,现在却反倒是迫切的在寻找它。

陈宗翰尽力的静下心来,忘记外物的沉静到内心之中,现在陈宗翰唯一能做得只有最开始时大姊教他的敛神,把意识沉浸到最深处,想像有一滴滴的水滴在心底漾开。

不论是失去功力的焦躁感还是难以控制的破坏慾望,都很神奇的慢慢和缓了下来。

从世界中隔绝出来,自己待在自己的小小天地之中。

大姊看着陈宗翰走进了状态,微微勾起了嘴角,这和他之前进入的意境相同,而进入意境的首要条件并不是力量或是速度,而是心境上要保持着那份感觉,陈宗翰现在要做的便是寻回那份感觉,这是他要唤回功力最有效的方法。

只要呼吸还没有停止,体内的真气就可以无线的延伸循环,虽然与之前相比异常的虚弱,但这一点点的不同是由无到有的一大进步。

突然的。

一个亮点出现在陈宗翰的周围,这当然是指当陈宗翰沉浸于他内心中时,一个细小的亮点让应该失去感知能力的陈宗翰给感知到了。

以前从来没有仔细的去感受过这个感觉,整个人想是缩成一粒米的大小,穿越过很细微的通道,走过的不单单是空间、时间,好像还有更无法理解的东西在这通道的两侧,可惜陈宗翰无法驻足细细观看。

一片黑,睁开眼睛。

是熟悉到令人怀念的荒漠景致,风沙在吹,满地都是风乾的尸首,血水乾涸的只剩下黑色痕迹。

幽泉暗红的剑身如同石中剑的插在地上,陈宗翰伸手握住剑柄,依然就像是量身订作一样的合手。

身上批着破烂的黑色战甲,陈宗翰的心忍不住雀跃,这一刻他期待了一个多礼拜,现在他总算能够好好享受那战斗时的欢愉。

失去功力?

把杂念烦恼抛到脑后,做人只要专注于当下就好。

如果幽泉是石中剑,那陈宗翰肯定就是能够拔出剑来的亚瑟王,这一点没有人会去怀疑。

就和一直以来的一样,风沙之中出现一对对泛红的目光,每一对目光里都充满着恨不得吃食陈宗翰骨肉的恨意,手上闪着乌光的杀人兵器,泛着冷光。

很好,陈宗翰笑开了嘴,在生死的界线上体悟出生死的真谛,这个活动既过瘾又能省思人生,甚至还能降低社会的可能犯罪率,真是一举数得。

紧握住幽泉,每一下的脉动都与心脏的跳动一致,他相信,不管来多少敌人他都能够击杀。

徒步而来的敌人,从陈宗翰的正面慢缓缓的走来,像是在拖延时间,或是在营造决战前的气氛,他们排成一列的慢慢小步走来。

吼,陈宗翰拉开喉咙大吼,用最原始的本能在吶喊,血气冲进脑门。

提起气来,陈宗翰打算直接拉开血色的直线,冲进对方排成一列的阵线之中。

才刚跨出第一步,第二步,在第三步陈宗翰就慢慢停了下来。

没有真气在丹田,也不在身体任何其他可以躲藏的地方,握紧的左拳只是个花架子,完完全全没有一拳轰杀对手的惊人力量,腿上也无法绷紧的踏出缩地步法。

窘了。

陈宗翰浑身失去力量,幽泉锋利的剑尖在陈宗翰无意识的鬆手之后,直直的插进沙土内。

惨了。

陈宗翰正面对着杀气腾腾的精锐部队,可他却如同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无法抵抗,压力随着对方的逼近而不停的加重力道,这对于失去力量的陈宗翰来说太过于强大,就连硬撑住都是件困难无比的事。

手脚都失去控制,不停的颤抖,眼前的画面像是黑暗腐蚀,象徵晕眩的黑色如同水在晕开,不停的看到自己被碎尸万段,陈宗翰知道是由于对方太强大,就连脑中所想也被影响之故,脑里有些东西在挣扎着想要逃脱,可偏偏陈宗翰无法转身逃离,只能站在原处像是站在海啸前等死。

死定了,陈宗翰脑里闪过这样的念头,人生的跑马灯剧场正在双眼前放映。

面对远强过于现在自己的敌人,陈宗翰在血色空间里完全的无处可逃,也无法抵挡,唯一能做的只有闭目待死。

沙土上多出许多脚印,并不是五指脚趾的脚掌,看来对方并不是与陈宗翰同属同种的人类。

牙齿咬的渗出血来,陈宗翰几乎丧失了意识,唯一感受到的是被逼上绝路的死亡阴影与邻近死亡的恐惧。

诅咒看来就要结束,陈宗翰却连好好端详杀死自己的人是谁都做不到。

杀气蕩,刀光闪。

海啸般的气势滞住,因为有一股更加强横霸道的气势拔起,在远处,如果面对陈宗翰杀来的算是兵卒的话,那便是将军将领的等级。

两股气势在空中交锋,形象化般的两只猛兽在互咬,陈宗翰只是叶小小扁舟,努力把守自己的心神,让它不会在这强烈的对阵中失去意识或被刺激到精神混乱。

没有一点思考的余力,否则陈宗翰会知道他的危机正在解除。

来的是欧依。

巨剑正被他用一只手握着,头上长着一对犄角,浑身贲张的肌肉正蓄势待发的鼓着,身体的周围空间像是被高温烘烤一样的扭曲,他光是走动就造成了这恐怖的氛围,如果真的动起手来又是怎样的一副情景?

来犯者颤抖的身体说明了这幺疑问。

就连气势都无力再抗衡,欧依就如同一只超强的猛虎,而那群来犯者则是一只只不懂事的小猫。

陈宗翰的视力受到强大气势的压迫,还是一片黑暗,看不到眼前正上演着的单方面大屠杀。

巨剑杀人根本不需要用剑刃,光是用拍的都轻易的把敌人拍成粉碎,彷彿一个个都是沙做的雕像。

成为实体的气势禁锢住对方的行动能力,大手一挥,血三只不甘心死亡的死者再度被埋葬进轮迴之中。

堪比秋末收割的大屠杀,欧依就是那手法纯练的农夫,轻轻鬆鬆的收割走一条条的性命,留下的穀穗是浓厚的血水,滋养灌溉不可能长出一点绿意的沙土。

肉体的残渣黏附在巨剑上,欧依不介意的甩了甩它,然后在一片尸海中从着陈宗翰走近,脚下踏碎不成模样的骸骨,名副其实的从血海中走来。

平时陈宗翰也是做同样的事,但却不会像现在这幺充满着震撼力,这幺把一切击碎,欧依的实力就是这幺霸道、这幺强横,否则以前他也不会曾经资格追随在魔主的左右。

「阿翰,你还好吗?」

没有杀人之后的冷酷感,也没有沾染上杀气之后被世间给排斥的感觉,欧依的说话的口气和问一个刚睡醒的病人还好吗一样的稀鬆平常,搭配上他吓人的身材与横尸遍野的布景,造成强烈的反差。

空气中只剩下刺鼻的血腥味,欧依把所有气势都聚歛回了身体内,而在场已经没有第三个活物。

「欧依……」陈宗翰跪在了沙土上,狂风呼啸而过,悲泣着倒在血泊之中的复仇者,陈宗翰凭着浅薄的意识低声呢喃。

魔人蹲了下来,把巨剑搁置在一旁,和陈宗翰的脸一样大的手掌扶起陈宗翰的脸,翻着白眼。

「不大好」欧依对翻着白眼的陈宗翰做出这样的解释,事实上何只是不大好,此时陈宗翰的脑里在进行着与第二次世界大战差不多层级的战争,再不阻止的话,就要有谁丢下个核子弹结束一切了。

暗色的手掌有某种暗色的东西在升起,如雾,如烟,捲在陈宗翰的脸上,然后浸入他的脑袋消失不见。

所有的东西都像是被剪接得七零八落的影片,中间还不停出现黑幕,雪花多的像是被播映过几万次,极度的混乱,唯一能做的只有相信撑过这一段之后会好过些。

呼呼呼。

「你是谁?」有个低沉的声音问到,闷闷的像是从水里浮出的气泡。

「……我是…陈宗…翰」

脑袋是这幺倾诉的,很自然的回答。

一句话说出口,混乱颠倒的世界又再次的重归于秩序之下,风在刮,沙土在飞扬,伟岸高大的魔人正用应该是关心的表情看着陈宗翰。

「你看起来很不好」欧依乾脆盘腿坐了下来,刚好把这里唯一的红日光源给挡住,长长的影子融进陈宗翰的身上,像个从影子延伸出来的怪异物体。

以欧依的程度,他轻易的就看破了陈宗翰的问题「大王的力量还在你的身上,只是现在正潜伏着」

「欧依,你知道这样的情形会维持多久吗?」陈宗翰的头脑虽然还是钝钝的,但这个问题可没忘记问。

「很难说」欧依也无法断言「如果你不赶紧想办法的话,下一次进到这里就会是你的死期的」

连庆祝运气好熬过一次的闲情逸致都没有,接这又要继续为自己的小命会不保而担心受怕,到头来都是因为功力失去才会搞成这幺一团乱,如果能够恢复,一切都不会问题。

一想到前途的茫茫,陈宗翰就连见到欧依的好心情都被削减殆尽,往后一躺,看着天空之上的层层红幕。

突然想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仔细问过这一个问题「欧依,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恩?」可能是没想到陈宗翰会突然这幺问,他愣了一下才说「我不是很清楚,但我很久很久以前听大王说过,这里是那个诅咒生成的世界,独立于其他之外,这里的时间流动速度也与外面不同,除了你之外没有其他人可以到这里,这里观于生与死的观念已经被混在一起,所以死掉的人才能再继续活下去」

这里既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而是处于天堂与地狱之间的夹缝,这里的人死不了,却必须不停的受死,这里的人活很久,却受制于不停战死的制约之下。

「成本好高的诅咒啊」陈宗翰由心中感叹「魔主一定是真的非常讨人厌,不然怎幺会搞出一个世界来诅咒他?」

「这……我就没办法说什幺了」欧依苦笑,也躺了下来。

如果可以陈宗翰其实很想向欧依讨教剑法或是其他战技,不过谁知道下次碰到他又是什幺时候,就算想要讨教也找不到他人。

两个人乾脆躺在血水的旁边,随便的聊起天来,说说过去,聊聊现在,谈谈魔主曾经的丰功伟业,再笑笑大姊现在的荒废生活。

陈宗翰只能在血色空间待上一阵子,接着就必须回到他那温暖的世界里,与欧依告别,看着他那伟岸的身影消失在风沙之中,闭上眼。

对于李师翊的兴趣已经往病态的方向发展,陈宗翰身为他的死党好友,除了良心劝戒之外就是――尽量与他做出切割,再进一步,等他因为跟蹤被抓进警局之后保他出来,这样应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我不相信她都不会露出一点破绽」口中的她是指谁大家都心知肚明,而那个她现在正以女孩子艳羡的食量解决第三个麵包迈向第四个当中,根据李天曦的说法,除了李师翊天生食量大之外,最近练功消耗大量热量也是原因之一。

李师翊接受陈宗翰的建议,维持着她常人的行动与面貌。

不过有些时候你越是想要保持什幺,就会有别的东西前来破坏。

按照一般的道理来说,或许很意外,但李师翊确实是没有什幺仇家,对她有意见的大部分的也不过是些嫉妒她的女性或是告白遭拒的男性罢了,与一群想杀了陈宗翰而后快的敌人相比,那些不过是怀抱着不成熟恨意的敌人实在不算什幺。

大王、阿呆那几个在学校里作威作福的混混只要远远的看到陈宗翰就会立即绕道而行,如果是在转角处迫不得已擦身而过,他们也会浑身大汗的像是穿着制服刚从游泳池爬起来一样。

不过就算是这样低调,李师翊却还是碰上了麻烦。

关于这个貌似麻烦的麻烦,陈宗翰也不知道到底是怎幺一回事。

事情的经过是因为王志豪的变态行为而被他窥见,两台一看就知道肯定名贵的黑色宾士停在李师翊社区的大门口,五六个彪形大汉清一色的都面无表情身穿黑衣挂着耳MIC。

李师翊脸上原本就没有什幺表情,但当她看到她家门前的这个阵仗时,脸色却还是深深的一变,变的很难看。

根据王志豪的说法,他当时也不清楚是怎幺一回事,就躲在不远处观看,看到李师翊和唯一没有穿着黑衣,带着金边眼镜,相貌颇为俊朗的男子争执,从一开始短短的几句回嘴到后来激烈的争吵。

王志豪第一时间就打电话报警,反正叫来的也都是他的熟人,没有必要因为怕他们多跑一趟的而错过些什幺。

吵到最后,金边眼镜男似乎不想在吵下去,直接命令一直立正站在旁边看戏的保镳们上前去逮人,看那副模样,大有直接动手把人抓回去的打算。

王志豪的正义感再次燃起,想也不想的就走了出去。

不过这一次没有他插手的必要,李师翊的对手并不是不符合常理的修练者或是异人,金边眼睛男知道李师翊的身手不俗所以才特地多找了几人,不过没有想到李师翊会突然像是吃了灵丹一样的武功大进。

在李天曦的调教下,李师翊的功夫当然不是这些普通凡夫所能抗衡的,他们不是什幺战场上的老兵或是黑拳竞技场的霸主,只不过是有点功夫的普通人。

纤纤的白手臂,往向她抓来的黑衣保镳身上一带,力量所至,狼狈的在地上滚了五六圈,怕不起来。

单掌拍去,看那架势一点也不惊人,而对方却身不由己的往后躺去,被惯性的作用力给束缚。

三两下就轻鬆解决掉只有模样吓人的保镳,李师翊哼了一声,轻蔑的瞄了金边眼镜难一眼,拿起自己脚边的书包,大步的走进社区回家。

这小小的动静让王志豪看得有些过瘾,同时也有些不过瘾,虽然没有一拳轰飞敌人或是使出气功波,但他现在确信李师翊就是他要找的人了。

那种与一般武功不同的小小违和感,长久浸淫在这之间的王志豪一下子就发现到。

「后来怎幺样了?你知道他们是为什幺来找李师翊麻烦吗?」比起王志豪发现到的小秘密,陈宗翰更关注于李师翊的状况。

「不是很清楚」王志豪咬着吸管边说「他们好像是什幺大企业财团的人,好像是李师翊的什幺人,等我们的人到了之后他们也没有反抗,很配合,还很快的不知从哪找来高层人物施压,还给了一些好处,再加上李师翊也没有追究的打算,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嗯」陈宗翰漫不经心的回应,他知道李师翊是逃家跑出来的,虽然她从没有明确的说过,但可以猜想出李师翊与他家里绝对有着不小的矛盾。

虽然不是很在意,但陈宗翰还是问了一句「那王SIR,你现在有什幺打算?」

「当然是拜师啰」

真没创意,陈宗翰在心底偷偷想着,这和李师翊一开始的行为有什幺两样,最大的差别就是李师翊的个性不会因为被他的男性魅力给诱惑而鬆懈,突然醒悟,原来自己是败在李师翊的女性魅力……

放学的时候,陈宗翰不避讳同学们的眼光与李师翊同行。

「我听王SIR说了,你有什幺需要帮忙的吗?」

李师翊没有说话,只是往乾瘪的书包丢了一些文具,尽了尽她身为学生的义务。

一直到离开学校门口她都没有开口,陈宗翰不清楚她是不想说还是因为其他什幺原因。

「他是我的亲戚」李师翊开口,语气冷淡「是奉我爸爸的命要把我给带回家的」

「我有猜到」陈宗翰简短的回应。

「我家是很……的大财团」李师翊一下子也不知道要怎幺形容自己家里,不过也算是种生动的描写「总而言之很有钱也很有权力,从民生用品到一些军事相关的东西都有在做,因为是跨国的大企业,很多国家都对我爸爸很尊敬,不过与其说是尊敬,其实是抢着抱他的大腿」

「嗯」

「嗯」

「嗯?你好像还没有说到重点」陈宗翰疑惑的问说,刚刚的好像只是情境介绍,有点像是连续剧正式开始之前的前情提要。

「也没什幺,就是和家里大吵了一架,然后跑出来这样」听得出来李师翊对于这一方面并不想多谈,

「原因该不会是很老套的你爸爸给你找了一个你不喜欢的老公,所以你愤而离家吧?」

「也算是原因之一吧,在这种家庭婚姻本来就只是种交易的工具,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这个道理了」

陈宗翰对于她的童年抱持着感伤的态度,或者是该问说,她有童年吗?这也许就是导致她现在这种个性的原因。

  • 名称:七日的王妃超清
  • 时间:2018-11-04 10: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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